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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現(xiàn)在是慕容夕禾還是南宮清祀呢? 謝茵想了一下,道:“我叫南宮清祀。” “哦。”謝芷蓼在內(nèi)心默念這個名字,好像每念一遍心尖就顫一下,道,“哥哥,我叫芷蓼?!?/br> “嗯?!?/br> “哥哥,希望有緣還能與你相見?!?/br> “會的?!敝x茵微笑。 …… 然后,謝茵從夢中醒來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她做這個夢,居然做了這么久,夢醒之后,頭痛欲裂,比醒酒之后還要痛。 可謝茵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痛苦。 然后,謝茵立刻收拾好了自己,去宮里找謝芷蓼了。 她要告訴謝芷蓼,她做了一個夢,她想起來了那一年的中秋佳節(jié),她和她發(fā)生過的事情了。 她都想起來了! 謝茵來到了謝芷蓼的寢宮,謝芷蓼卻不在。 她只能乖巧地坐在這里等謝芷蓼了。 宮人端上來了一杯茶水之后,立刻恭敬地退了下去。 謝茵等了許久都未見謝芷蓼回來,看了一眼那杯茶水,端起來,將整杯茶喝進了肚子里。 這茶水,余甘甜得發(fā)腥。可她像中邪了一般,全喝掉了。 接著,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謝芷蓼回來了,謝茵還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看見她的第一眼,突然心臟突然抽搐得厲害,好像要從胸口那里跳出來似的,就從椅子上滑落,倒在了地上。 接著,她吐出來了一口血。 謝芷蓼走到了謝茵的面前,坐在地上,將謝茵抱在了懷里。 謝茵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在謝芷蓼的懷里道:“芷蓼……那茶水有毒!有人……要我死……” “嗯。”謝芷蓼應著。 謝茵好像回到了她第一次穿《平生一顧》這本書的那個時候了,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個輪回一般,經(jīng)歷過的事情又要經(jīng)歷過一遍。即便是她這樣的一個快穿者,她都不能幸免,已經(jīng)不能像剛開始穿書的時候那般自由地抽離了。 她又是感覺自己要被毒死了。 她道:“芷蓼,我不能死……我死了,你怎么辦……” 謝芷蓼卻回答她:“你死了,我會好好地活下去的。” 謝茵:“……” 謝芷蓼這話不對啊,這話應該是她對謝芷蓼說的,什么“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哪有謝芷蓼她自己說她要好好活下去的? 然后,謝茵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此刻的謝芷蓼——她穿了一身龍袍。 這些天,謝芷蓼一直在那些小屁孩兒里尋找著大燕帝國的新任帝王,周遭的人也勸她,找個中不溜的,不聰明,但也不至于太笨的,最適合了。 但最后,她還是發(fā)現(xiàn),最合適的人選,其實是她自己。 她是庇佑大燕的天女,她最適合了。 但也還是有一些人覺得她是個女人,她不適合,沒關系的,她將那些人鎮(zhèn)壓,或者殺了即可。 但其中,最棘手,最威脅她地位的,還是謝茵這個攝政王。 謝芷蓼抱著謝茵,摸著謝茵的臉,將謝茵嘴角的血擦掉,可謝茵的嘴角還是源源不斷地吐出來了鮮血。 血液噴灑在謝芷蓼的龍袍上,像是艷麗的花朵一般綻放,滲進布料內(nèi),襯得其上的龍紋金絲刺繡更加光彩奪目。 謝芷蓼不擦了,開始給謝茵講故事了: “南宮清祀比我大十歲,我還很小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個少年了……哦,你倆是孿生兄妹,那他是什么樣的時候,你也是什么樣。” 他以為我站在夕禾身邊的時候,在我跟夕禾已經(jīng)在一起的時候,是他第一次見我,他對我一見鐘情。 不是的。 當年,謝家被抄家的時候,是他領著人來抄家的。 我的父親,是被他的父親害死的。 我家滿門,都被你們南宮家害死了,誅九族。但謝謝你們,你們還有點人性,把年齡小的剩下了。整個家族,就剩下我和表哥了。我跟表哥相依為命。 我倆太下賤,所以也進不了蒔花樓,就被送到皇宮當賤婢了。大概是覺得我倆在宮里待上一兩個月就被人打死了吧,可沒想到我倆還是活下來了。 對,抄家的那個時候,其實才是我和南宮清祀的初見,飛揚跋扈的少年在我的家人的面前,那么可怕,我都不敢抬頭再看他一眼。但我傻,以為在此之前的那一年的中秋節(jié),是我跟他第一次相遇—— 你記不記得大燕明光十五年,那年的中秋節(jié)。 城南那口早就被我填平的湖,漫天煙火下,你看到一個小女孩在湖邊洗腳。 小女孩看見你,嚇得差點兒摔湖里,你還笑。 小女孩被你笑得委屈,哭了出來,哭個不停。 你沒辦法,就采了岸邊的一朵花哄小女孩。 你一直都很喜歡送人花,要不是這樣,我還分辨不出來你是南宮清祀還是南宮清越。我以前還是蠻喜歡花的,后來不喜歡了。 你那個時候還說,小女孩長得好看,是這世間最尊貴的人,何止是這朵最漂亮的花要送給她,傾盡天下,拱手河山,都應該是她的。 …… 然后,謝芷蓼停了下來,不再講述,問謝茵:“這些,你都記得嗎?” 謝茵躺在謝芷蓼的懷里,失血過多,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