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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武林盟主的兒子都互相插成烤雞翅串兒了,武林盟主的兒子都死了,他卻依然活著。 他將自己胸口的劍拔了出來,然后,站了起來,環(huán)望四周。 謝茵這也才看向了四周——周圍的一切,尸山血海,火光沖天,皆是鳳凰長生門的同門師姐們和魔教眾人的尸體,哪是謝茵記憶中的那個鳳凰長生門,哪是謝茵之前發(fā)誓要好好守護(hù)的家園? 然后,男主向著謝茵看了過來。 這條劇情線上一段走到的劇情,謝茵和謝芷蓼合力將男主綁了起來,在男主的心中,謝茵不再是他的小仙女了。 所以現(xiàn)在,他以著一種如狼的神情,瞟向了謝茵……還有在謝茵的身邊一直守護(hù)著她的謝芷蓼。 謝芷蓼護(hù)著謝茵:“你快走!” 謝芷蓼是個人類,現(xiàn)在這個情況,還是謝芷蓼比較危險吧? 謝茵立刻護(hù)著謝芷蓼:“你走!” 要是以前的謝芷蓼,肯定要跟謝茵就關(guān)于到底是誰走誰留誰斷后的問題,爭吵不休。 可是現(xiàn)在,謝芷蓼卻變了,她道:“那我們一起上!” 是我們一起上,而不是我們一起逃。 謝茵嘴角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看著謝芷蓼,道:“嗯,好,一起上!” 然后,兩人就跟著眼前的男主打了起來。 有了內(nèi)力的加持,謝茵不再拖謝芷蓼的后腿了。 兩人十分有默契,如果兩人此刻不是在耍劍,而是在打乒乓球的話,那么女女雙打的世界冠軍絕對是她倆了。 很快,男主就要招架不住了,甚至扛著劍抵抗,卻被她倆逼得又是跪在了地上。 那么,給男主一個痛快吧。 謝芷蓼執(zhí)劍,向著男主揮去,就在男主被割喉的時候,后方又是一陣陰風(fēng)襲來。 謝茵想都沒想,就護(hù)在了謝芷蓼的身后,于是,又是一劍,刺中了謝茵的心臟。 哎呦喂。 謝茵吸氣。 這個游戲?qū)C(jī)器人太不好了,明明她都是機(jī)器人了,為什么還能這么真實(shí)地感覺到痛感呢? 她要是這些機(jī)器人的創(chuàng)造者的話,她一定會改掉程序的。 太疼了,疼得謝茵慢悠悠地倒在了謝芷蓼的懷里。 然后,謝茵也看到這個來人是誰了。跟武林盟主一樣的年紀(jì),還穿著一身黑。這家伙是魔教教主,男主他老爸吧。 老爸看兒子死了,為了給兒子報仇,捅了謝茵一劍,這樣也不為過。 哎呦,為什么一本說好了是快意江湖的武俠小說,此刻又給了謝茵一種家長里短《意難忘》的感覺呢? 謝芷蓼將謝茵放在了地上,道:“我給你報仇!” 說罷,謝芷蓼就又跟魔教教主互砍去了。 謝茵在地上躺著,擔(dān)憂著謝芷蓼。 哎呦,謝芷蓼這個玩家也太拼命了吧,不就是個游戲嗎。游戲什么的,這一局玩兒得不滿意了,再來一遍不就好了嗎。 可是,謝茵躺在地上艱難地觀戰(zhàn),還沒來得及為謝芷蓼加油打氣呢,就見與魔教教主打斗的謝芷蓼卻被魔教教主砍下來了一條胳膊。 謝茵簡直要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了!可她一蹦,沒蹦起來,反而又是吐出來了一口血。 可也趁此,謝芷蓼又是一劍,將魔教教主的頭如切西瓜一般砍了下來,人頭也滾到了謝茵的腳邊。這本書的終極大boss,終于這樣領(lǐng)便當(dāng)了。 可謝茵卻淚流不止地躺在地上,謝芷蓼的胳膊……她是個人類??!她的胳膊被砍掉了,以后就成了楊過了…… 為了一個游戲,至于嗎? 謝茵討厭死這個世界了! 可待整個世界都只剩下謝茵和謝芷蓼兩人之后,謝芷蓼走到了謝茵的面前,將謝茵扶到了自己的懷里。 謝茵掙扎著,看向謝芷蓼的斷臂,嘴里不停喊著:“打120??!” 時間緊迫,但謝芷蓼還是有機(jī)會安上自己的胳膊,以后再勤加復(fù)健,不至于成為一個維納斯的。 可謝茵剛喊了三遍120,就看見謝芷蓼肩膀那里斷裂處的橫截面——全是機(jī)械,此刻,還冒著火花。 謝茵懵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芷蓼也是機(jī)器人? 那這個世界的玩家到底是誰? 謝芷蓼將謝茵抱在懷里,看著懷里的謝茵,就像是看待自己生生世世的戀人一般,眼神那么溫柔,那么深情。 謝芷蓼問道:“這次的結(jié)局,你還滿意嗎?” 謝茵在謝芷蓼的懷里,感受到身下全是血,整個鳳凰長生門都被血液浸潤,成了一片血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個結(jié)局,你還滿意嗎? 不滿意的話,我們再玩一邊其他線的劇情,讓眼前的這些人工智能,再死一遍,你想讓它們怎么死,它們就怎么死。 直到,你滿意這樣的結(jié)局,直到,你滿意它們的死相,直到,你給這次的游戲體驗(yàn)評價五星。 謝茵恍然大悟,驚得她的機(jī)器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謝茵——她自己,她才是這個世界的玩家。 第172章 公元1920年,捷克作家卡雷爾編寫了舞臺劇《羅薩姆的萬能機(jī)器人》,他在劇中使用的捷克語,robota,意為奴隸,譯成英文后,就成了沿用至今的robot,即機(jī)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