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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驕停下腳步,側頭問道:“怎么了?” 暗裔道:“后面有人跟蹤,殿下得罪了?!?/br> 說完,便一把撈住莫念驕的腰,快速離開了。 待到到了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暗裔這才將莫念驕放下,道:“殿下,還請責罰?!?/br> 莫念驕不在意的擺擺手,便進了里屋,道:“無事,去休息吧?!?/br> “是” 月上中天,傍晚之時,靜塵下意識便送了晚餐去小院,見小院冷冷清清之后才意識到莫念驕出去了。 頓了半響,端著東西又轉回來,恰巧碰到了來尋他的方丈,方丈見他過來的方向和手上還散發(fā)著熱氣的飯食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嘆口氣道:“靜塵,哪位公子有鴻鵠之志,斷然是不會一直停留在這小小的寺廟中的。” 靜塵點點頭,不出聲,方丈嘆道:“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找老師給你啟蒙的,若不是、罷了!” 方丈溫和的揉了揉靜塵的頭,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么不給你剃度嗎。” 靜塵抬頭看方丈,眼里滿是疑惑,方丈笑笑,看著幽暗的山林,聲音輕的仿佛是呢喃一般,“十五年了啊” 靜塵安靜的站在后面,他能感受到方丈話語里的感傷,只是靜靜的陪在方丈旁邊,不去問,不去想,只是陪著。 方丈沉默了半響,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淚,道:“夜里寒涼,回去吧?!?/br> 靜塵點點頭,端著已經(jīng)冷了的飯食去了廚房。 晚上,靜塵坐在桌子旁,翻著莫念驕走時留給他的書,翻著翻著便便不知為何想到了那日公子說的‘糖’ 腦中放空了半響,總覺著公子說的話有些不對,卻又不知哪里不對,一顆換一顆,公平交易,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想著想著,靜塵便不自覺睡過去了,第二日便因為沒蓋好被子,著涼了。 方丈過來看他時,摸了摸他額頭,感覺溫度有些過高,見靜塵大早上臉卻泛著不正常的紅,問道:“可是覺著喉中干澀?!?/br> 靜塵暈乎乎的點點頭,方丈無奈的去拿了當初靜塵給莫念驕退燒時所用的草藥,給靜塵熬了一副藥。 靜塵聞著nongnong的藥味,難得有些幼稚的問道:“方丈,可不可以不吃藥。” 方丈端著黑乎乎的藥,道:“不可以?!?/br> 聽完方丈的話,靜塵乖乖端起藥,一口氣便喝了下去,口里卻還是有揮之不去的苦味。 方丈看著靜塵皺起來的臉,端了一碗溫水給他道:“解解苦?!?/br> 靜塵端著水,小口的喝了一口,突然想到公子給的糖,便向方丈問道:“方丈,愛情是什么?” 方丈臉色十分平靜,反問道:“怎么想到問這個了?” 靜塵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便一五一十的將莫念驕同他說的告知了方丈。 方丈聽完之后,沉默了一會,道:“你信公子嗎?” 靜塵聞言很快便點了點頭,方丈道:“那他說的便是對的。” “哦” 方丈端著碗出去,臨出去前看了眼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的靜塵,這樣也好,起碼不會受到傷害。 一連幾天莫念驕都出現(xiàn)在劉嶸每次查案之處,次數(shù)一多,劉嶸便也開始懷疑,就在他布下埋伏打算將這個屢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抓捕之時,莫念驕便突然的失蹤了。 劉嶸若有所思,這人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嗎?若真是哪位的話,何不直接出來見上一見? 此時的莫念驕正在回寺廟的路上,在得知劉嶸布下埋伏后,他便知目的已經(jīng)達到,他需要去避一下風頭,將主場留給左相和游方。 靜塵這日正在打掃寺前的落葉,遠處便傳來了馬蹄聲,靜塵抬頭去看,完全不知他此刻眼底滿是期待。 待到那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靜塵不自覺的便彎了彎唇。 莫念驕見小孩傻乎乎的看著自己,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頓時便被逗樂了,笑著下了馬,道:“怎么了,一別數(shù)日便不認識我了?” 靜塵搖搖頭,道:“公子” 莫念驕笑笑從身后拿出一個做的栩栩如生的糖人,道:“吶,嘗嘗看?!?/br> 靜塵接過,有些疑惑的看著手上的糖人,抬頭看了眼莫念驕,問道:“公子,這是、我嗎?” 莫念驕一把將他手上的掃把丟給了暗裔,拉著他往里頭走,問道:“是啊,像不像?” 靜塵看著自己手上的糖人,精致異常,連臉上細小的表情都刻畫了出來,只是看著糖人臉上燦爛的笑容,靜塵有些疑惑,自己有這么笑過嗎? 走在前頭的莫念驕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淡定道:“就是因為你成天板著個臉,才要多笑笑啊,笑起來多好看。” 莫念驕感覺到身后的突然不動了,回頭便見靜塵抿緊了唇,莫念驕暗想:他剛剛有哪里說錯了嗎?這小孩不會是要哭了吧? 靜塵抿緊了唇,半響才道:“沒有的、” 莫念驕生怕這小孩等會哭給他看,連忙道:“好好好,你沒有的,是公子說錯了,唔,我們趕緊去見方丈吧,走吧走吧” 靜塵點點頭,跟在莫念驕后頭,悄悄看了眼糖人臉上的笑容,默默在心底說完了剛剛被莫念驕打斷的話,沒有的,我沒有在公子面前經(jīng)常板起臉…… 莫念驕同方丈在談話,眼見看到正午了,靜塵便離開去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