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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初春,天氣很好,在澳洲甚至可以穿著短袖,到了飛機上,才感覺微涼,便在短袖外面套上一件淺色牛仔馬甲外套。 程燦,一起走?rdquo;有同事把行李放在來接車的后備箱中,看見她站在路旁,邀請她。 程燦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rdquo; 說著話,她看見不遠處停下一輛車,幾秒后,車門打開,車主人向這邊走來,穿著寬大風衣,里面是白色內襯和黑褲。 她開心揮揮手。 紀澤陽走過來,面上帶笑,跟站在車邊的同事打了一聲招呼,你好。rdquo; 程燦笑著介紹,這是我先生,紀澤陽。rdquo; 紀先生一表人才。rdquo;同事眼里閃過驚訝,夸贊一句,說完還對暗地里程燦擠眉弄眼,然后才接著說,那我先走了。rdquo; 紀澤陽幫她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這么重?rdquo; 程燦站在一邊看著,里面有很多禮物。rdquo;她靠在他身上,臉埋在他的后背上吸了一口氣,才松開。 才感覺活力又回來了。 回到家中,她坐在玄關處的毛毯處換鞋,紀澤陽回到房間幫她收拾行李,她穿上舒適的棉拖鞋,才走進房間。 他彎腰打開了行李箱,正在把里面的衣物拿出來掛在衣架上,腰身輪廓顯露,精瘦的脊背有骨頭凸現(xiàn)出來。 程燦走過去緩慢地趴在他身上,向下面壓了一壓,整個人就像一個樹袋熊纏在樹干上,也不嫌骨頭硌人。 紀澤陽微微偏了偏頭,燦寶?rdquo; 程燦把頭埋在他的頸肩處,只低低地哼了幾聲,也不動彈,不肯下來。 他笑了笑,為她的撒嬌。 好累。rdquo;她嘟囔幾句,然后忍不住環(huán)住他的腰身,緊緊地抱著他,又忍不住說一句,紀澤陽。rdquo; 嗯?rdquo; 我想你了。rdquo; 澳洲一個月,兩個人只能通話,視頻,她摸不到他的肌膚,有一種太不充實感,隔的太遠,跨越海洋,這應該是他們距離最遠的時候。 紀澤陽放下手中的衣物,突然直起身來,雙手兜住她的屁股,程燦才沒有突然從身上滑下來。 溫聲道,要不要抱抱?rdquo; 程燦緩慢點頭,松開禁錮著他脖頸的手臂,慢慢從他后背滑下去,雙腳落在地板上,紀澤陽轉過身,張開雙臂面對著她,嘴角有輕微的笑意泛開。 她向前走了幾步,踩在堅硬的地板上,然后剛好嵌進他的懷抱,寬大而溫暖,男士的骨架都很大,紀澤陽尤其,一米八幾的個子,比她高了許多,擁抱她時,下巴可以擱置在她的發(fā)頂。 很舒服。 不想松開。 抱了多久,她沒有概念,只能聽見他放在她身后手腕上的手表的聲音,很微弱,幾近于無,也許是幻覺,時間可能過了十幾分鐘,二十分鐘,松開時,她還依依不舍。 紀澤陽摸了摸她的頭,你可以洗漱完后,睡上一覺。rdquo; 她側目,你呢?rdquo; 我去處理晚餐食材。rdquo; 不和我一起睡?rdquo;她盛情邀請,神情真摯,一人睡覺會很孤獨。rdquo; 我處理好食材后再回來。rdquo;他抬起手腕,點了點表盤,等我二十分鐘,你可以先睡。rdquo; 程燦不舍點頭,等紀澤陽出了房間,她走到衣柜處,找尋一套放在下面的長體恤和寬松褲子,走進衛(wèi)生間。 對著鏡子把唇上的口紅卸了,才去洗澡,最好換上干凈的衣物,全身的重量都輕了不少,簡單地抹了水乳和保濕霜,她才出了衛(wèi)生間,拿起手機,趴在床上,翹著一半的腿在床外面。 玩了一會兒,睡意便席卷而至,快的措不及防,她就這么趴在一處睡了過去。 等紀澤陽進來,已是五分鐘后,程燦雖然睡著,他緩慢躺在她身邊時,出于一種說不清楚的直覺,她還是已知曉,自動地把手放在他的身上,移動自己的身體靠近他,一切動作都是暗地無聲而迅速。 等到再醒來,窗戶外面的天已經(jīng)暗了,程燦摸了摸身邊,人已經(jīng)不在。 廚房里傳來香氣。 她走過去,看見餐桌上擺著兩張電影票,拿起來掃過幾眼。 青山送的首映票。rdquo; 紀澤陽手里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青口,上面撒著紅色的辣椒圈和神色的調料,青色的蔥碎放在上面作裝飾。 程燦站在一旁,放下電影票,從白色的大餐盤中拿了一個,把貝殼中的rou吸進口中,忍不住被燙了一下。 很好吃,味道很足。 她拿了一個,遞給紀澤陽,夸贊道,rou很鮮嫩。rdquo; 夜色初降臨,兩個人開車去電影院。 影廳是一個大廳,他們進入時已經(jīng)坐了好多人,多數(shù)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中間放著一大桶爆米花。 程燦跟在紀澤陽后面,在黑暗中找座位,等坐下,過了幾分鐘,屏幕才開始正片。 兩個小時后出來,程燦眼睛里有淚光,忍不住抱怨一句,為什么會是悲劇。rdquo;拿過紀澤陽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睛,上面有水痕。 她心里不太舒服,走過一處冰激凌店時,理直氣壯地要了一份甜筒,紀澤陽只能無奈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