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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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么喜歡甄讓?”閔貴妃轉(zhuǎn)頭,臉上又帶著賈甄甄熟悉的寵溺。 賈甄甄心里瞬間咯噔一聲。 每次,閔貴妃一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她要無原則無底線縱容她了。果不其然—— “你若真喜歡他,母妃讓你父皇下旨為你們倆賜婚。” 賈甄甄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搖頭,“不用不用?!?/br> 好不容易甄讓覺得她不纏他,兩人關(guān)系緩和了那么一點點。 陳帝要在此時賜婚,那賜的不是婚事,而是她的催命符了。 “你不是說喜歡他嗎?為什么賜婚你又不要?” 賈甄甄知道,閔貴妃這是不放心她跟閔思琢,忙解釋道:“就是因為兒臣喜歡他,所以兒臣才不想仗勢壓人。而且母妃您不說了嗎?您舍不得兒臣,想讓兒臣在您身邊多留兩年的。兒臣上次是嫉妒您疼九妹,才口不擇言說了那些混賬話,母妃是生氣了嗎?所以不要兒臣了嗎?” 說到最后,賈甄甄狠狠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看著好不可憐。 閔貴妃被她這出苦rou計整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嗔怪道:“你這孩子,母妃是見你喜歡甄讓,這才想幫你一把的?!?/br> “兒臣多謝母妃,但兒臣不想強迫他,兒臣想讓他主動求娶?!辟Z甄甄垂頭作嬌羞狀,借此掩蓋臉上的痛色。 “嘔……”閔思琢做嘔吐狀。 賈甄甄暴怒,“閔思琢,你不想要你的狗命了嗎?” “行了,”閔貴妃打圓場,“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那隨你,琢兒今日是專程來汀蘭宮找你的。” “找姑奶奶干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了趕緊滾!”賈甄甄現(xiàn)在恨不得臉上貼十個字——閔思琢請跟我保持距離。 閔思琢完全沒察覺到,還故意賣關(guān)子道:“你這態(tài)度太惡劣了,我不說了?!?/br> “不說就趕緊滾!”賈甄甄是真的巴不得閔思琢趕緊滾。 “滾就滾,金宴盞拖我給你帶的話,我也不說了,哼!”閔思琢傲嬌轉(zhuǎn)頭走人。 賈甄甄算了下時間,已經(jīng)猜到大概是什么事了。 “我真走了哈!” “滾!” 閔思琢:“?。。 ?/br> “不是,你真不想知道?”閔思琢還是沒忍住。 賈甄甄翻了個白眼,“阿盞的生辰快到了。” 閔思琢驚了,“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記得她生辰了?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為什么沒記住我的?” “因為你不配?!辟Z甄甄冷冷道。 其實并不是。 賈甄甄之所以記得金晏盞的生辰宴。 是因為上輩子,在金晏盞的生辰宴上,她和甄讓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閔思琢哀怨看著賈甄甄,“你傷了我的心,所以有件事,我不會告訴你。” “阿盞讓你告訴我,甄讓也會去吧!”賈甄甄白了閔思琢一眼。 閔思琢:“……” 并不是,金晏盞說的是,要給賈甄甄一個驚喜。 按照慣例,金晏盞所謂的驚喜,最后都會變成驚嚇,還是非常大的那種。 但鑒于賈甄甄剛才傷了他的心,閔思琢決定不說這句了,他非常捧場的笑道:“哇,你好聰明哦!” 作者有話要說: 閨蜜助攻要開始搞事情啦 第十七章 金宴盞喜歡熱鬧,她的生辰宴自然是要大cao大辦。 賈甄甄到時,金家府門前已經(jīng)停了不少轎子馬車,門口涌了不少送禮的人,管家眼尖看到賈甄甄,忙親自過來迎。 “甄讓來了沒有?”賈甄甄一上來就問道。 “來了,正在內(nèi)院和大公子說話?!?/br> “帶我過去?!?/br> 說完這句話,賈甄甄就察覺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變了。 她佯裝沒看見,跟著管家朝內(nèi)院走。 上輩子是賈甄甄提前設(shè)好了局,給甄讓來了招請君入甕。 這輩子她什么都沒做,可早上起來,右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讓賈甄甄很是不安。 她本來不想來,可偏偏裝有路引的荷包還在甄讓手上,她又不得不來。 “公主。” 冷不丁響起的男聲,嚇了賈甄甄一跳。 抬頭,就看到一白一綠兩道身影,站在垂花拱門旁,一人積石如玉,一人列松如翠。 正是金宴竹和甄讓。 賈甄甄現(xiàn)在只想速戰(zhàn)速決,便直接道:“我荷包呢?” 金宴竹大概沒想到賈甄甄會這么直接,愣了下,便道:“你們先聊,我去前廳看看?!?/br> 說完,便帶著管家走了。 內(nèi)院只剩他們兩個人,尤其甄讓眉眼沉沉看著她,賈甄甄更覺得緊張。 “看什么看?你又沒帶?” 賈甄甄企圖用聲音大遮蓋自己的緊張,甄讓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帶了?!?/br> 賈甄甄伸手。 甄讓從袖中掏出荷包,遞給她。 賈甄甄下意識想拆開荷包看路引,但礙于甄讓在,又生生忍住了,道:“謝了哈!” 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 甄讓涼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過河拆橋,以后要想再過,可就沒那么容易了?!?/br> 止步,轉(zhuǎn)身,腳笑,關(guān)懷,四個步驟一氣呵成,“你查鼠疫累不累?” “還好?!闭缱屜肓讼耄J真糾正道,“不是鼠疫,只是跟鼠疫癥狀很像而已?!?/br> 賈甄甄瞬間要炸了。 要不是他說鼠疫,自己怎么可能沒跑成! 賈甄甄磨牙嚯嚯,但想到上輩子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這些事情都算不上什么,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離甄讓越遠越好。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那什么我……” “辛苦也有回報啊!”閔思琢搖著折扇從外面進來,嬉笑著打斷賈甄甄的話,“甄翰林可是憑此疫坐到了禮部侍郎的位置了呢!” 賈甄甄愣了下,想起來,禮部尚書前段時間好像回家丁憂去了。 而右侍郎據(jù)說是個泥巴性子,陳帝現(xiàn)在讓甄讓去做禮部侍郎,重用之意很明顯了。 “哦,那真是恭喜啊!”賈甄甄敷衍朝甄讓笑笑,“那什么,我宮里還有事,我……” “回宮?!合著你今天是專門來看甄大狀元的?!” 賈甄甄真想罵娘。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扭頭,就見金宴盞手提金算盤,氣勢洶洶堵在門口。 賈甄甄瞬間覺得腦殼子疼,艱難開口道:“不是,那個阿盞,你聽我說……” “嚶嚶嚶,你來我的生辰宴看別的男人也就算了,還看完就這么回宮了??” 甄讓受不了金宴盞的扭捏作態(tài),冷喝道:“夠了?!?/br> “你男人竟然兇我?!”金宴盞瞪著賈甄甄。 甄讓:“!??!” 賈甄甄:“???” “嚶嚶嚶,你們……” 賈甄甄直接一把跳起來,捂住金宴盞的嘴巴,壓低聲音道:“我讓人給你物色兩個好看的小倌。” 剛才還要死不活的金宴盞瞬間閉嘴了,并默默伸出了四個手指頭。 賈甄甄:“……” “唔……” “四個就四個?!辟Z甄甄屈辱接受了。 甄讓冷笑一聲,“六公主還真是記吃不記打??!” “我……” “咦,這是誰家的醋瓶子倒了,好酸??!”金宴盞打斷了賈甄甄的解釋,扭頭看向閔思琢,“你聞到了嗎?” 閔思琢用力嗅了嗅,狐疑道:“有嗎?” 甄讓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賈甄甄懶得再摻和他們這一堆破事,直接道:“那我先……” “哎,別急?。〗裉煳疑?,好歹喝杯薄酒再走?!苯鹧绫K攔住賈甄甄。 賈甄甄是一杯倒的酒量,熟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