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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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賈甄甄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甄讓堅持:“不。” 賈甄甄的耐心徹底用盡了,直接以餓狼撲rou的架勢朝甄讓撲過去。 甄讓被撲的后退了好幾步,后背嘭的撞在假山上,疼的他直皺眉,卻還是下意識抬手護住賈甄甄。 而賈甄甄像只八爪魚一樣,牢牢粘在他身上,拼命汲取著他身上的涼意。 堪堪站穩(wěn)后,甄讓一顆心像被泡在了老陳醋里,抬手就要將賈甄甄推開,“別碰我!你不是覺得金晏竹好嗎?你找他去?。。 ?/br> “你好,你好,誰都沒你好?!辟Z甄甄死活不松手。 甄讓這才像得到獎勵的孩子,停止了鬧別扭,任由賈甄甄像只貓似的,在自己身上蹭。 甄讓記得,他們以前曾養(yǎng)過一只橘子貓。 是被他從山下?lián)旎貋淼?,它很聰明,會自己覓食,常常滿山跑追著鳥兒吃。 是以他們兩個餓的面黃肌瘦,那只橘子貓卻油光水滑,膘肥體壯的,而且那只橘子貓十分粘人,喜歡蹭人的褲腿,還常常偷偷往人衣裳里鉆。 有什么東西突然在甄讓衣裳里游走。 甄讓眼睛一瞇,快準狠從衣裳里拽出一只柔若無骨的手,瞪著懷里的人,“你干什么?” 但被酒氣縈繞的眸子,毫無震懾力,反倒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思,賈甄甄臉色緋紅朝他身上靠,“我熱?!?/br> “你熱脫我衣裳干什么?我不熱!”甄讓拽住自己的腰帶,覺得腦袋里像被裝滿了石頭,墜的他眼前發(fā)暈。 甄讓單手扶額,閉眼平息片刻,待好些時,一睜眼,驚的臉都變形了。 “你干…干什么??” 他閉眼平息的功夫,賈甄甄已經(jīng)把大袖衫脫了,現(xiàn)在正在動手解中衣帶。 “住住住手!”甄讓一把摁住賈甄甄的手,氣急敗壞吼道。 巡邏的侍衛(wèi)似是聽到了聲音,大聲喝道:“誰在哪里?” 說著,似是要朝這邊走過來。 賈甄甄毫無知覺,委屈巴巴看著甄讓,“我熱?!?/br> 腳步聲越發(fā)逼近,甄讓當機立斷脫了自己的外衫,將賈甄甄裹住,踉蹌?chuàng)碇偕胶竺娑闳ァ?/br> 侍衛(wèi)們走近,在周圍轉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人提議:“大人,要進去看看嗎?” 甄讓掃了一眼懷中都快扭成麻花的賈甄甄,一把捂住她的嘴,苦著臉學了幾聲貓叫。 外面的人這才打消了進來的念頭,窸窸窣窣又走了。 甄讓剛松了一口氣,懷中的賈甄甄又不安分起來,伸手將肩頭的外衫扒拉下來,還要去脫中衣。 此時酒氣涌上來,甄讓看東西都是花的,只能笨手笨腳摁住賈甄甄的手,惡狠狠道:“不準再脫了?!?/br> 可顯然,他的醉話,對賈甄甄完全沒用,衣裳脫不了,賈甄甄就往他身上蹭。 縱然喝醉了,甄讓也還是正常的男子,思慕的人在懷,要說一點都不心動,圣人都不一定能做到,但天為被地為床的情景,就算他動情了,這地點也不合適。 而且作為一個君子,就算喝醉了,骨子里不會趁人之危的作風還在,甄讓只能狼狽躲閃。 看著冰塊近在眼前,卻怎么也碰不到,賈甄甄氣的眼睛都紅了,泫然欲泣望著甄讓,“甄讓,我難受?!?/br> 驀的,面前的賈甄甄,與多年前那個在雨夜里,跟他說‘甄讓,我難受’的小姑娘,突然重疊在了一起。 甄讓抿了抿唇角,下意識問道:“那你要怎么才會不難受?” “你抱抱我?!辟Z甄甄難受的厲害,嗓音里都帶了哭腔。 甄讓心里突然抽搐了一下,伸手就抱住賈甄甄,嘴里低喃著什么。 他是想讓賈甄甄不難受的,可顯然,賈甄甄的不難受,光憑一個擁抱解決不了。 之后,兩個人就陷入到了拉鋸戰(zhàn)中。 一個喝醉了,腦中堅守著一個念頭——絕對不能乘人之危。另外一個,被燒的連保命都拋到九霄云外了,現(xiàn)在只想抓住面前滑溜溜的冰塊,給自己降降溫。 兩個人互不相讓折騰了大半宿,到最后實在沒辦法了,甄讓在困的實在招架不住之前,只能一個手刀先將賈甄甄劈暈過去,強撐著替她將衣裳裹好之后,才跟著沉沉睡去。 星子稀疏,懸于天際,最后被晨光一點一點吞沒了。 賈甄甄是被熱醒的。 睜開眼,又是一片雪白,躺著的地方溫溫軟軟的,還帶著骨骼特有的堅硬。 賈甄甄懵了兩個彈指,腰猛的被人用力攬了下,有人親昵的蹭了蹭了她的發(fā)頂。 賈甄甄身子瞬間變的僵硬起來,機械抬頭,又是熟悉的光潔下巴。 自己是做了個春夢??? 還是說,她又重生了??? 甄讓現(xiàn)在府上也養(yǎng)有一只貓。 那只貓最喜在他睡覺的時候,跳到他床上去。 察覺到懷中有動作,甄讓低頭。 四目相對,下一刻,賈甄甄的尖叫聲響徹云霄。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辟Z甄甄連滾帶爬朝后退,臉色煞白將披著的外衫砸向甄讓。 砸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剩下松松垮垮的中衣,中衣帶子上雖然全部打了死結,但皺巴巴的下裙上卻有一團血漬。 !?。。?! “你這個禽獸,你對我做了什么?!”賈甄甄緊緊裹住自己,恨不得撲上去咬死甄讓。 甄讓將外衫從頭上扒拉下來,抬手揉著眉心,“你說什么?” 甄讓確實沒聽清楚賈甄甄說什么,剛才她那一嗓子,吼的他現(xiàn)在都還在耳鳴。 “你這個禽獸,竟然還問我說什么,我……”在看到甄讓全貌時,賈甄甄瞬間卡殼了。 她只能稱衣衫不整,而甄讓簡直是慘不忍睹。 官服皺巴巴掛在身上,中衣半邊衣襟已經(jīng)被拉到了胳膊肘,隨著他抬手揉眉的動作,露出的一截清瘦手腕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痕。 甄讓昨晚究竟有多喪心病狂,她都把他撓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能,還能…… 剛醒來的兩人都處在震驚中,沒注意到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等到聽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聽到聲音沖進來的宮女,看到這一幕,連尊卑都忘了,“六公主,甄大人,你……你們……” “不是,我們不是……” 賈甄甄試圖解釋,那個小宮女卻跟見鬼了一樣,撒腿就跑了。 “站住……”甄讓想叫住那宮女,可她卻瞬間跑的沒影了。 隨著甄讓轉頭的動作,賈甄甄發(fā)現(xiàn),他頸側皮膚上,竟然有一塊曖昧的紅痕?。?! 那形狀,那位置,他自己絕對是辦不到的。 所以昨晚禽獸的人是她?! 這個認知把賈甄甄的天靈蓋都快震碎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見了甄讓繞著走都來不及,就算饑不擇食也不可能對他下手的?。?! 可偏偏她完全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賈甄甄揪著衣領,決定先詐一詐甄讓,“你你你你你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甄讓抬手攏好衣裳,指尖抵著眉心,輕輕嗯了聲。 賈甄甄猜不準甄讓這個嗯是記得還是不記得,但又怕他誆自己,決定先找到自己的外衫,再同他好好說。 四處張望一圈,沒找到自己的外衫,反倒看到了一條被扯掉斷掉的革帶。 賈甄甄徹底石化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所以,我……我們……” 外面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環(huán)佩叮當?shù)穆曇簟?/br> “甄甄甄讓,怎……怎么辦?”賈甄甄病急亂投醫(yī),向甄讓求救。 “先把衣裳穿好?!?/br> “哦,好。”賈甄甄想將自己皺巴巴的衣裳抻平,手卻抖的厲害,驀的面前有陰影罩過來,“我在?!?/br> 話音剛落,閔貴妃便率著一眾宮人進來,看到他們兩個衣衫不整的模樣,踉蹌朝后退了兩步,才被宮人扶住。 林姑姑從后面出來,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在抖,但還是快步過來扶住賈甄甄,“沒事,沒事的,公主別怕?!?/br> 賈甄甄鼻頭有些發(fā)酸,反手攥住林姑姑的手。 “你,你們兩個,一個朝中重臣,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竟然在這種地方,竟然在這種地方……”后面的話,閔貴妃似乎難以啟齒,整個人痛心疾首的,感覺隨時要暈過去。 “娘娘,您保重貴體,等會兒還要同陛下一起為八公主送行呢!”閔貴妃的心腹上前扶住她,寬慰道。 閔貴妃平復了片刻,寬袖一甩,“來人,把六公主和甄大人帶回汀蘭宮,等送走林國使團后,再行處置。” 到了汀蘭宮,賈甄甄和甄讓就被分開了。 “姑姑陪我。”賈甄甄拽住林姑姑,不讓她走。 閔貴妃身邊的大宮女,語氣恭敬,但話里卻是不容置喙的反駁,“林姑姑也要被召去問話?!?/br> “這跟林姑姑有什么關系?!”賈甄甄攔著不讓。 “昨夜有人看見,林姑姑在千壽臺找過甄大人?!?/br> 賈甄甄手指猛的蜷縮起來,察覺到她的不安,林姑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公主放心,我很快就回來?!?/br> 林姑姑被帶走之后,賈甄甄抱膝而坐,腦袋里亂成了一鍋粥。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都沒印象了。 她只記得,自己出了千壽臺,很熱,在去找金宴竹的路上,她好像遇到了甄讓。 他們兩個人,似乎為什么起了爭執(zhí)。 接著,甄讓似乎拽住了她,還說了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