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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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院子中,jian細(xì)可不止這兩個人。 賈甄甄將湯碗放下,“方鶴呢?讓他來見我?!?/br> 上輩子,迎春左右逢源,賣她賣的不亦樂乎。 這輩子,方鶴頂替了她的位置,難保他不是這種人。 賈甄甄回過神來,方鶴已經(jīng)從外面進(jìn)來了。 “奴才方鶴,見過六公主。” 方鶴神情平靜,行禮的時候,依舊如白鶴折頸,并無半點(diǎn)卑躬屈膝的奴態(tài)。 賈甄甄有一搭沒一搭扇著扇子,“你是貴妃的人?” “是。”方鶴面上沒有半分慌亂,神色平靜交代了,他到賈甄甄身邊后,曾替閔貴妃傳過的消息。 “是你提前通知甄嫵,讓她那天來府上拖住我?”賈甄甄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兒。 “是,也不是?!?/br> 賈甄甄轉(zhuǎn)著扇子的手一頓。 方鶴直起身子,道:“在皇上面前是,在公主這里不是?!?/br> 賈甄甄倒有些好奇了。 “不是奴才讓甄小姐來拖住公主的?!?/br> 方鶴進(jìn)來時,賈甄甄就讓林姑姑去外面把風(fēng)了,確保他們之間說的話不會被第三個人聽見。 可方鶴這話,還是驚到了賈甄甄。 賈甄甄坐直身子,“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知道,奴才的父親就是欺君之罪被斬的?!?/br> 賈甄甄頓了一下,才道:“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真相?!” “公主是奴才的主子,主子問,自然是要說實話?!?/br> 這個答案無可厚非,賈甄甄皺了皺眉,“你既然是閔貴妃派來的人,為什么要反咬污蔑她?” “奴才替閔貴妃做事,是因為她用奴才的jiejie威脅奴才,奴才不得不從。” 提到閔貴妃時,賈甄甄明顯感覺到,素來平和的方鶴有情緒波動。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的緣故,她在方鶴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恨意。 “至于奴才為什么要反咬她,是因為奴才一出宮,閔貴妃就派人殺了奴才的jiejie?!?/br> 賈甄甄:“?。。 ?/br> 這倒像是閔貴妃的行事風(fēng)格。 方鶴繼續(xù)道:“但閔貴妃一直瞞著奴才這件事,還是駙馬爺查到,奴才才知道,jiejie早已不在人世。” 所以甄讓就利用方鶴去污蔑閔貴妃。 畢竟方鶴是她來監(jiān)視她的人,只要方鶴做證,閔貴妃就別想脫身了。 賈甄甄看著燈火下,消瘦的方鶴,沉默了片刻,才道:“節(jié)哀!” “謝公主?!狈晋Q沖賈甄甄行過禮后,便退了出去。 現(xiàn)在看來,方鶴應(yīng)該跟迎春不一樣,應(yīng)該是自己多心了。 賈甄甄正要松一口氣時,冷不丁看到門口倚靠的人時,嚇了一跳。 “要死?。∧阍趺床怀雎??!你來多久了?!”賈甄甄捂著胸口,沒好氣瞪著甄讓。 “從你問方鶴為什么要反咬閔貴妃的時候,” 甄讓拿過旁邊的梳子,替賈甄甄梳著半干的頭發(fā),笑道,“甄甄覺得我這招如何?” “馬馬虎虎吧!”賈甄甄一把拽回頭發(fā)。 甄讓笑了笑,蹲在她身邊,仰頭望著賈甄甄,眼神希冀看著賈甄甄,“那有沒有獎勵?” 大概是甄讓的眼神,太像一個渴望得到獎勵的孩童,賈甄甄沒直接拒絕。 “你想要什么獎勵?!” “今晚讓我上床睡?” “那不可能!” 甄讓只覺面前紅光一閃,賈甄甄已經(jīng)身手矯健躥到了床上,一臉提防看著他,“你想都別想!” 甄讓訕訕摸了摸鼻尖,站起來跟賈甄甄打商量,“現(xiàn)在立秋了,夜里涼,那你能不能讓我把榻往里挪一挪?!” 自從成婚后,甄讓一直睡在靠窗的榻上。 “那你把窗子關(guān)上不就好了?!辟Z甄甄還是拒絕。 甄讓小聲道:“寒氣會從窗縫里鉆進(jìn)來。” “現(xiàn)在剛立秋,又不是冬天,哪兒有那么重的寒氣?”賈甄甄就是不松口。 甄讓在心里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今晚悲催的還得睡靠窗的榻。 剛要過去坐下時,外間傳來宮人的聲音:“公子,該喝藥了!” 為了避免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至今還沒圓房,里間平日里只有林姑姑可以進(jìn)來。 甄讓出去喝完藥,再進(jìn)來時,就看到賈甄甄盯著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的病還沒好?” “還沒?!闭缱屗查g變得虛弱起來,坐在榻上裝模作樣咳了幾聲。 賈甄甄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你把榻往前挪挪,但是只能挪到地毯哪兒,不能超過哪兒?!?/br> 那是賈甄甄最后的底線。 “好?!?/br> 甄讓眼里閃過一抹小心思得逞的笑,迅速將榻搬過來。 賈甄甄一直盯著他,確定甄讓沒超過地毯,才躺回床上,面向甄讓道:“甄老爺和甄嫵找你干什么?” “讓我放過他們,順帶說他想帶甄嫵回鄉(xiāng)?!?/br> 甄讓身材欣長,躺在榻上,腳還在半空耷拉著,看著有些憋屈。 “你答應(yīng)了?!” “他們的去留不是我能左右的,”甄讓望著賈甄甄,笑了笑,“我只是建議他們留在盛京,畢竟回鄉(xiāng)路途遙遠(yuǎn),指不定會碰到山賊馬匪?!?/br> “他們答應(yīng)了?!”賈甄甄有些好奇。 “不知道?!?/br> 不過甄嫵和甄老爺都是聰明人,自己點(diǎn)破這一點(diǎn),他們自然知道留在盛京比回鄉(xiāng)會安全很多。 賈甄甄搖著扇子,“哎,你為什么要毒啞甄嫵?!” “因為她……” “別用她污蔑誹謗我當(dāng)幌子!”賈甄甄瞪著甄讓。 “這是最主要的原因,”甄讓嘆了口氣,老實交代了,“其次是因為甄嫵膽子小,撒不了謊,一旦被嚇,很容易露出馬腳,說出不該說的話?!?/br> 所以毒啞她是最好的選擇。 但私下毒啞她,陳帝定然會生疑,還不如將事情擺到明面上,光明正大做,陳帝會猜忌,但不會太過。 “那為什么要對付閔貴妃?!” 甄讓抬眸看了賈甄甄。 殺了閔貴妃,賈甄甄就安全了。 最起碼,日后不會有人翻出這件事來傷害她了。 不過甄讓自然不會跟賈甄甄說實話。 “因為我們那次遇刺是她干的?!闭缱屝趴诤a。 賈甄甄明顯不信:“她干的?她圖什么?!” “她怕你拖他下水,所以想斬草除根!”甄讓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嗎?! 賈甄甄半信半疑。 不過這都過去,她最好奇的是—— “所以這次蓮貴人滑胎,兇手到底是誰?!” “讓我上床睡,我就告訴你!”甄讓幽幽望著賈甄甄。 賈甄甄迅速打了個哈欠,“好困,我突然不想知道了?!?/br> 說完,裹緊被子,果斷翻身。 甄讓盯著她絕情的后背,無奈笑笑。 算了!畢竟榻已經(jīng)從窗邊移到地毯前了,慢慢來吧! 賈甄甄翻過身,正要睡時,就聽到甄讓道:“四公主?!?/br> “哎,真是賈敏做的?那你跟我……” “明天再說,睡覺!”甄讓打斷賈甄甄的話,目光灼灼看著賈甄甄。 翻過來想聽詳細(xì)經(jīng)過的賈甄甄,怔了兩個彈指,迅速又將身子翻過去了,還將被子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甄讓抬手扶額,笑了笑,也閉眼睡了過去。 平日里,甄讓都是早起的,等林姑姑進(jìn)來侍奉時,他已經(jīng)起來了,早早將榻收拾好了。 可昨夜他跟賈甄甄說了會兒話,今日便睡過頭了。 還是被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吵醒的,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林姑姑步履匆促進(jìn)來,急聲道:“公宮傳來消息,閔貴妃沒了?!?/br> “誰?!誰沒了?!”賈甄甄以病中垂死驚坐起的架勢從床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