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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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甄甄軟了口氣,“別告訴他亂了他的神,皖南不比盛京,人多眼雜的,本就容易出事,萬一他分神,我沒事?!?/br> 驚蟄應(yīng)一聲,又問,“那現(xiàn)在呢?金小姐的事情……” 賈甄甄忍著漲疼,道:“金公子是不是也被拿走了?” “是?!?/br> 金家已經(jīng)沒人了,剩下的幾個叔公賈甄甄并不熟悉。 而且這次的命令來的這么迅猛,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猝不及防,那些人肯定忙著各掃庭前雪。 還有誰呢…… 有了! 賈甄甄吩咐驚蟄,“你去將傅子垣叫過來,直接告訴他,就說是因為金家的事情?!?/br> 驚蟄領(lǐng)命去了。 林姑姑卻是嘆口氣,道:“公主,金小姐的事情出的實在突然,您沒想過,是誰在背后算計?” 賈甄甄想了。 但是她并不了解金家在京城的人脈,她只能按照自己和金宴盞交集的人,來判斷出幾個人。 首先陳帝,金宴竹是影衛(wèi),結(jié)果卻失手了,陳帝不管是為了以后東窗事發(fā)還是責罰金宴竹,動金家都說得過去。 然后是閔思琢,閔思琢如果知道影衛(wèi)是金宴竹,給金家動手實在是順其自然,但好歹金宴盞還夾在中間,賈甄甄覺得閔思琢不會下這么重的手。 再次,還有賈敏,賈敏對皇位野心勃勃,段衡的金簪事情尚且剛過去,她想要動賈甄甄,但賈甄甄這邊被甄讓保護的毫無破綻,從金宴盞出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但皖南尚且處于水深火熱,賈敏該不會這么顧頭不顧尾才是…… 賈甄甄搖搖頭,道:“先見過傅子垣再說吧?!?/br> *** 金家遭劫難實在是太突然。 金宴盞早上剛洗漱完準備去查賬,官府的人突然就上了門,抓了金宴盞不算,將金宴竹也抓了。 此刻關(guān)在牢獄里,金宴盞用頭上金釵賄賂了獄卒,才成功見到了金宴竹。 不過一早上,金宴竹似乎被人拿走了精氣神,雙眼下唯有淤青。 “哥!”金宴盞小聲驚呼,“你怎么了?!” 金宴竹睜開眼睛,看著金宴盞,她一身華貴的衣裳,在茅草里滾了一早上,哪里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他是疼這個meimei的。 父母雙亡以后,他便和金宴盞相依為命。 “阿盞,”金宴竹聲音哽咽,“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好著呢!” 金宴盞從小就是一個人精,不僅算賬起來腦瓜清楚,想主意也是一頂一,但在讀書上,卻是一竅不通。 金宴竹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他只能這么問金宴盞。 兩人在被押解來的路上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罪名,但金宴竹想親口確認一下。 雖然因為閔思琢的事情,兩個人之間有了隔閡,金宴盞一直不愿意搭理金宴竹,但此時兩人都被下獄,金宴盞能主動想辦法來見自己,說明她已經(jīng)消氣了。 金宴盞道:“他說的那個人,我實在沒有印象,雖然我確實有走水路夾帶私貨,不過不多啊,除非這人認識官府的人,不然不會這么巧人證物證都拿到手,那些官兵收了我的錢,我都是有把柄在的?!?/br> “我明白了。”金宴竹合了眼睛。 “怎么了?”金宴盞迅速反應(yīng)過來,壓低聲音道:“你的意思是,是哪位?” 金宴盞豎著手指朝天上指了指。 金宴竹不答話。 金宴盞肩膀耷拉下來,道:“那就沒辦法了,他要動作,誰能管得住,上次甄甄能救我一次,那是因為只是內(nèi)宮的事情,這次如果他要滅了金家,甄甄怎么擋得住,那是百姓的性命啊……” 金宴盞長舒一口氣,認命了。 “哎,哥,你還想吃什么不?趁著咱這兩天還有點人形,吃好喝好?!苯鹧绫K道:“我身上還有點首飾,能夠咱兩好好過幾天?!?/br> 金宴竹只覺得心里憤怒而悲涼。 陳帝下的手也太重了! 金宴竹給陳帝做事,一直都是兢兢業(yè)業(yè),就是為了保著金家。 他吃了那么多苦頭,結(jié)果最后…… “阿盞,你恨我嗎?”金宴竹還是想問問,對閔思琢下手的時候,金宴竹就已經(jīng)想到了金宴盞知道以后的樣子,但是他別無選擇不是嗎。 事到如今,他反而釋然了。 “阿盞,其實我……”金宴竹喉頭滾動,還想說話,卻被金宴盞打斷了。 金宴盞一邊扯著衣服上的稻草,一邊有氣無力道:“哥,我知道咱們家的生意順利,你是出了力氣的,但是我一直不愿意往你身上想,你成了白身以后,我倒是松了一口氣,以為你從此就能做自己,不再受官場鉗制。” 金宴盞無力地笑笑,“但是每次你看著甄讓的官袍,我都能看出來你眼里的光,哥,你想做官,是嗎?” “是也不是?!苯鹧缰竦溃骸拔蚁胱龉贋槊裾埫?,但是當今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卻是一個豺狼,但我已經(jīng)入了朝中,被他選中,我就沒辦法選擇了……” “是因為我嗎?” 金宴竹喉頭滾動了片刻,緩緩點頭,“但不全是。” “哥,”金宴盞道:“我們來猜一猜,這次我們到底會不會有事。” 金宴竹淡淡笑了,“你不是已經(jīng)覺得……” “還有甄甄啊,再說了,還有傅子垣那個狗男人!” 金宴竹道:“如果是他的意思,你跟我出不去這里的?!?/br> “他又怎么了?!”金宴盞道:“他只是坐在那個位置上而已,甄甄總有一天也會坐在那個位置上?!?/br> 金宴竹微微怔住,“阿盞……” 金宴竹讀的圣賢書,只教會金宴竹尊君為上,哪怕他也覺得君非君,但后來為了保住金家,他還是去做了影衛(wèi)。他從來沒想過,想將這人換了。 金宴盞道:“憑良心說,哥,你覺得甄甄怎么樣?” “她敢入內(nèi)宮救你,有義,她能為閔思琢對峙賈敏,有情,她去給災(zāi)民施粥,也態(tài)度和善,甚是同情他們,能夠與民共情,她自小出身宮內(nèi),品行高潔……” “那不就結(jié)了!”金宴盞道:“甄甄怎么就不行了呢?” 金宴竹道:“阿盞,你忘了,要做一個好皇帝,光有這些是不夠的,必要時候,你得心狠手辣,不可婦人之仁?!?/br> 金宴盞脫口而出,“那不還有甄讓呢嗎?” 金宴竹怔楞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心里有些酸澀,卻是微微笑了,“是啊,還有甄讓。甄讓確實可以,上次他對甄嫵下手,那么果脆?!?/br> 外面在走進來一個衙役,見他兩湊在一塊說話,衙役道:“起來了起來了?!?/br> 兩人才要分開,衙役已經(jīng)小聲道:“我傳將軍的命令,來問金小姐一句話,此事是真是假?” 果然!援兵這不就到了! 金宴盞道:“半真半假?!?/br> 衙役微微楞了一下,便出去了。 金宴竹詫異,金宴盞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傅子垣的人,再說了,半真半假,傅子垣知道這個,就能去查查了,說得太多,隔墻有耳?!?/br> 金宴盞嘆口氣,耷拉著腦袋道:“我已經(jīng)進來了,他能救的了我就救,救不了就算了,別把他也搭進來。” *** 傅子垣和賈甄甄就等著離牢獄不遠的茶樓里。 衙役這么來報了以后,傅子垣頓覺七竅生煙,隨后又點點頭,“還好她聰明,看來也不會在牢里怎么樣。” 賈甄甄問衙役,“她怎么樣?” 衙役道:“吃得好睡得好,她賄賂了其他人,現(xiàn)在跟金公子在一塊,我去的時候,兩個人正在說話?!?/br> “說話?”賈甄甄失笑,這確實是金宴盞能做出來的事情。 傅子垣道:“我知道了,你在牢里看著她,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來回稟?!?/br> “是?!?/br> 衙役走了。 傅子垣道:“這次的事情,你說該怎么辦?” 甄讓不在京城,賈甄甄只能跟傅子垣商量,但上輩子的事情,賈甄甄對傅子垣依舊有戒心,兩人合力救金家可以,但別的事情,賈甄甄不會跟他摻和。 現(xiàn)在首先確定了金宴竹和金宴盞人沒事,接下去,就要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在幕后搞鬼,以及大理寺那邊的進展。 賈甄甄道:“我入宮一趟,去看看宮里的口風,大理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br> 傅子垣點頭,“沒問題?!?/br> 他其實一直覺得賈甄甄只是個躲在甄讓身后的慫包,但這次的事情看來,她并非無勇無謀。 傅子垣道:“這次救阿盞的事情,傅某多謝公主了?!?/br> 賈甄甄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笑笑,兩人正要分開,卻見樓下閔思琢騎著馬正路過。 賈甄甄詫異,“思琢這個時候干嘛?” 傅子垣道:“他跟九公主的婚事提上日程,這應(yīng)該是入宮去的。今天早上,早朝的時候,陳帝還說起了這件事情,公主大婚,畢竟是大事。” 賈甄甄道:“也是。” 她對閔思琢和賈姝的婚事是沒報什么希望,但現(xiàn)在賈姝因為方鶴的事情滿頭包,閔思琢又因為閔相死了急需一個身份。 這場大婚,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好的。 賈甄甄道:“就這樣吧,分頭行動,我進宮了?!?/br> 賈甄甄對驚蟄道:“喊住思琢,我跟他一塊進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