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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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賈姝見賈甄甄面色慘白的模樣,嚇了一跳,正要去扶賈甄甄時,賈甄甄卻踉蹌?wù)酒饋?,雙目無神就要朝外走。 “六姐,是出什么事了嗎?”賈姝眼神惶恐看著賈甄甄。 賈甄甄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沒事,我想起府上還有件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br> 賈甄甄踉蹌出了賈姝的宮里。 看到方知蓮在廊下站著,快步過去道:“方姑娘,你在宮里幫我盯緊一個人。” 方知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應(yīng)了。 賈甄甄快步出了賈姝宮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diǎn)平地摔了一跤。 “公主!”林姑姑眼疾手快扶住她,“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沒……沒事?!辟Z甄甄勉強(qiáng)站穩(wěn),用指甲摳著掌心,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無子是陳帝的心病,甄讓是他唯一的兒子。 就算他擔(dān)心甄讓威脅到他的帝位,也不會真的對他下狠手。 甄讓去了皖南之后,金家才出事的,這一點(diǎn)也足以佐證。 這么一想,賈甄甄整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指尖松開時,掌心火辣辣的疼,賈甄甄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太過用力,將掌心都摳破了。 “我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杞人憂天了!”賈甄甄嘆了一口氣,吹著掌心。 更何況,現(xiàn)在也不能完全確定,金家的事情是陳帝的。 所有事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回到府上,林姑姑看到賈甄甄鮮血淋漓的掌心,當(dāng)即板著臉呵斥。 賈甄甄好脾氣的全應(yīng)了。 正要上藥時,驚蟄火急火燎跑進(jìn)來:“公子來信了,公子來信。” 林姑姑剛挑起藥膏,一回頭,賈甄甄已經(jīng)飛快在看信了。 頓時無奈笑笑,只好將藥膏擱在一旁,問道:“駙馬此行可一切都順利?” “他什么時候不順利過!”賈甄甄小聲嘟囔道,又將信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才折起來重新裝了回去,坐下將手伸過去,讓林姑姑繼續(xù)給涂藥。 “公主,您給公子回封信吧!信使還在外面等著呢!”驚蟄忍不住催促。 賈甄甄慢條斯理道:“不急?!?/br> “公主……”驚蟄急的都快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行了,我晚點(diǎn)寫,寫完了你親自送去?!辟Z甄甄不逗他了。 雖說知道甄讓此行沒有危險,但賈甄甄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皖南,想讓驚蟄過去幫襯著。 驚蟄眼里閃過一道光,旋即又暗了下去,“不,屬下不能去,公子臨走前交代過,讓我留在盛京保護(hù)好您?!?/br> “你別聽他的,甄家我說了算!”賈甄甄沖驚蟄笑了笑,“趕早吧!你去收拾行李,我這就寫信。” 驚蟄道:“公子臨走之前,他告訴我說,”驚蟄輕咳一聲,站直了身子,學(xué)著甄讓的語氣和動作,道:“甄甄是我的命,我把我的命交給你了,你得拼盡全力,保護(hù)好她?!?/br> 一瞬間,賈甄甄從驚蟄的身上看到了甄讓的樣子。 甄讓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想見自己一面,賈甄甄拒絕了,他留下驚蟄,賈甄甄雖然有些詫異,但也覺得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她平常逛街,甄讓也會讓驚蟄跟著自己。 但是他這么說…… 賈甄甄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笑開了。 驚蟄覷著她神色,也笑了。 賈甄甄輕咳一聲,正了神色,道:“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可是六公主呢!在這盛京之中,我很安全的,你讓他不要擔(dān)心我,我……” 賈甄甄說到一半,忽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驚蟄道:“行,我就這么回稟公子!” 賈甄甄垂著眼瞼,輕聲又補(bǔ)道:“你告訴他,讓他注意安全,我在盛京等他從皖南回來,讓他萬事小心?!?/br> “好!我知道了,我去了這么回話,公子肯定很高興!” 甄讓走的時候,明顯是她們兩個人剛吵了一架,現(xiàn)在自己帶去賈甄甄的話,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肯定就解開的差不多了! 驚蟄行了一禮,道:“公主,那我去收拾了東西就走?!?/br> “嗯,去吧,一路小心?!?/br> 驚蟄笑著出去了。 他一走,賈甄甄頓時松弛下來。 今天這一天,她跑的就沒停過。 簡直是身心俱疲,不過金宴盞…… 侍女走進(jìn)來,小聲道:“公主,傅將軍來了,他說,他查出來是誰了?!?/br> 這么快! “讓他先等在花亭,我馬上就去!” 賈甄甄抬臂提腕,迅速寫完了給甄讓的信,交由侍女帶去給驚蟄,而后她急匆匆去見傅子垣。 第八十八章 (一更) 等賈甄甄走到花亭, 遠(yuǎn)遠(yuǎn)就見傅子垣正站在那兒。 “挺有意思的?!备底釉?,“這是哪來的?” 侍女端著茶托站在一邊,只是小聲道:“傅將軍, 您還是手下留情吧,這人公主很看重的……” “看重?”傅子垣笑的不懷好意, “這人身上的刀傷一看就不簡單!” “奴婢……”侍女道:“將軍有事可以去問公主,莫要難為奴婢……” “好好好?!备底釉﹃璞?,道:“我不難為你,說吧, 公主,這人是誰?!?/br> 賈甄甄繞過層疊的花盆,就看到傅子垣腳正踩著一個人。 是上次段衡送來的乞丐。 他怎么跑出來了! 賈甄甄不動聲色道:“傅將軍, 這好歹是甄府, 不管他是誰,還請您高抬貴腳,畢竟現(xiàn)在是金家落難?!?/br> 扯到金宴盞,傅子垣總算氣哼哼收了腳。 乞丐嚇得一骨碌起來,躲到賈甄甄裙子邊, 抓住她裙子嗚嗚呀呀的。 賈甄甄道:“林姑姑,先帶他下去?!?/br> 林姑姑福了傅身, 帶著乞丐走了。 賈甄甄掃一眼乞丐的背影,一回頭,視線正跟傅子垣撞在一塊,傅子垣好整以暇, “說吧,六公主,這什么情況啊, 你府里的侍女說,只是一個普通的下人,可我瞧著,卻并不簡單啊?!?/br> 賈甄甄道:“是嗎?那傅將軍看出了什么?” “這人雖然瘋了,當(dāng)然,我也不知道他是裝瘋還是真瘋,”傅子垣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淡淡道:“他從哪兒來,我想公主很清楚,甄讓如今不在盛京,公主將這么一個人放在府里,如果被四公主發(fā)現(xiàn),難免大做文章,依我看,不如暫時交給我,讓我?guī)Щ馗锶??!?/br> “你?”賈甄甄道:“被你帶走,他還有幾條命出你的府邸?!?/br> 傅子垣淡淡笑了。 賈甄甄道:“傅將軍不必憂心,這人就是我從賈敏手里賭到的,四駙馬段衡親自送來的,哪怕是有事,也是賈敏那邊先頂著,多謝傅將軍為我cao心了?!?/br> 這傅子垣倒是沒想到,他看這人第一看就知道他身手不一般,于是出手試探了一下,果然,跟之前賈姝帶上佛寺的是同一撥人。 傅子垣道:“好吧,是傅某多慮了?!?/br> 賈甄甄不想跟他來車轱轆話,只道:“你說你查出來了,是誰?” “不管是誰,公主都能先保阿盞么?” 他這么一說,賈甄甄頓時心里警惕起來。 好半天,賈甄甄道:“你說吧?!?/br> 花亭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傅子垣活動下手,道:“是閔思琢?!?/br> “什么?!”賈甄甄不可置信。 賈甄甄立馬反駁,“不可能是思琢,我問過他了,他說不是他!你是不是查錯了?肯定是錯了!” 傅子垣冷笑,森白面皮上眉頭松弛,卻是看的賈甄甄心里發(fā)寒。 傅子垣道:“我信我的人,更何況——” 他抬手從袖子里拿出一疊紙,扔在賈甄甄手肘邊的桌子上,“這些東西,你一看就知道?!?/br> 賈甄甄趕緊抬手拿起來。 這些紙張中,有上京告狀的人家中父母的供詞,也有幾張下了閔相官印的通關(guān)文牒。甚至還有錢莊老板的供詞。 不少紙張都沾著血。 賈甄甄越看心里越慌,“這是你屈打成招的!” “屈打成招?”傅子垣道:“公主不知道傅某的手段,如今是在盛京,所以厲虎拔牙,我在軍中,雷霆手腕,如果不是顧忌到甄讓,今日我就要拿著這些東西,去閔家把閔思琢抓出來,讓他自己親口承認(rèn)!” “你!” “我怎么?”傅子垣直接站起來,道:“如果不是甄讓的話,六公主,我對你不會這么客氣,今日這證據(jù)我已經(jīng)拿到手了,也送到你府上了!閔思琢手腳不干凈,你該去問閔思琢,而不是一直問我這證詞的來源!” 兩人對峙。 林姑姑剛將乞丐送到他的臥房里,過來就見賈甄甄和傅子垣在吵架。 林姑姑趕緊出聲,“公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