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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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公子。你忍著點?!?/br> “嗯?!?/br> 驚蟄迅速撕開袖子,簡易地包扎著甄讓的傷口。 甄讓盡量忽略這種疼, 只是抬頭看著天。 賈敏這次出手,來勢洶洶,仿佛瘋了一樣。 甄讓問道:“你知道賈敏是怎么回事嗎?你從盛京來的時候,盛京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沒有, 我走的時候,盛京一切都好。” 驚蟄刻意隱瞞了金宴盞的事情,這是他離京之前賈甄甄刻意交代的。 而且此時, 甄讓實在不宜分神。 “那她怎么會……”甄讓有些疑惑。 驚蟄道:“之前聽人說賈敏和段衡之前就有嫌隙,這次段家的事情又傷及根本?!?/br> “也是。” 兩人擠在草堆里,渾身濕透。 冷風吹過,甄讓嘴唇都有些泛白。 驚蟄道:“公子,不如我們?nèi)ジ谜{(diào)人?直接端了他們!” 驚蟄已經(jīng)知道了甄讓真皇子的身份,只要甄讓亮明身份,還怕她賈敏手里這一個小小的皖南?! “再等等吧?!闭缱尩馈?/br> “她已經(jīng)動手了,公子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甄讓不答話。 他到皖南已經(jīng)有幾日了,剛來的時候,暫時住在驛站,皖南一切都好。 皖南商人非常多,有屬于自己的公會。 這個公會已經(jīng)存在了上百年,堪稱牢不可破,其中以段家為首。 段家不崇尚做官,因此一開始甄讓去段家的時候,就雙方談話時貌合神離。段家的叔公不停打太極,有用的消息沒有一條。 閔相的死雖然是病死,但是卻不是簡單的病死。 甄讓道:“那個大夫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早兩天被人送上京了,目前一切都好,公子放心。” 放什么心啊。 這人一天沒有作證說清楚,甄讓便不能徹底松口氣。 甄讓道:“賈敏肯定也在找他,現(xiàn)在段衡被段家控制,晚上的時候,你跟我再去探一下段家。” “救段衡?” “嗯?!?/br> 驚蟄很不高興,癱坐在一邊,主仆兩個就這樣淋著雨。 驚蟄語氣不滿,“公子為什么非要救他?” “如果不是他,你跟我早就死在段家了。” 聞言,驚蟄不說話了。 甄讓說的不錯。 剛來的幾天,與段家的交涉雖然不怎么順利,但好歹頂著欽差的名頭,皖南的人不敢動作。 直到甄讓查到了閔相在皖南就醫(yī)的一本冊子。 推算了時間,而后發(fā)現(xiàn),閔相雖然重病,但當時尚且可以一治,是段家的人,聽從賈敏的命令,在閔相病發(fā)那天晚上,攔住了大夫,這才導致了閔相的死。 這個大夫姓徐。 事后賈敏讓徐大夫在府衙那兒錄了口供,只說自己到的及時,但閔相已經(jīng)病重,閔相的死并非因為耽誤時機而導致。 賈敏答應給了徐大夫不少錢,結(jié)果事成之后,賈敏又怕留著人不踏實,便動了殺心。 徐大夫聰明,躲了幾天,剛好撐到甄讓到皖南來。 皖南段家見事情鬧大,一邊搜尋徐大夫,一邊跟甄讓打太極。 誰知道段衡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 段衡一回來,不站在段家就算了,還跟甄讓故意假裝吵架,而后伙同甄讓一起救走了徐大夫。 徐大夫一旦被送到盛京,段家難逃干系,賈敏是公主,或許罪不至死,但段家…… 段家索性魚死網(wǎng)破,直接想抓住甄讓,殺了一了百了,再通風報信給賈敏,讓賈敏再盛京動作。 段家已經(jīng)想好了,實在不行,便直接扶持賈敏上位。 雖然時機尚且不成熟,但別無他法。 可惜甄讓跑了,段衡一個人被抓了回去。 *** 晚上,甄讓和驚蟄悄悄摸到段家。 段家燈火通明,小徑邊一個家仆正端著東西要路過。 甄讓和驚蟄對視一眼,隨后甄讓打暈了這個家仆,換上家仆的衣服進內(nèi)堂。 內(nèi)堂里段家的幾個叔公居然都在。 甄讓怕被認出來,一直低著頭進去。 進了內(nèi)堂,就聽見一個人道:“這小子從前就骨頭硬,老愛闖禍!現(xiàn)在怎么辦?怎么給四公主交差?” 另一人道:“交差?呵,四公主又是好東西?!實在不行,一拍兩散!” “還沒散???這段衡都死了,咱們跟四公主之間的聯(lián)系就斷了。” “還不是怪叔公,這么大的事情,不商量就罰段衡,這下好了……”這人雙手一攤,“什么時候發(fā)喪?要告訴四公主嗎?” 甄讓心里一驚,面上卻是強裝著不動聲色。 段衡居然死了嗎? 明明…… 不過也是有端倪的,甄讓在皖南見到段衡的時候,段衡就神色不大好,后來為救甄讓出段家,也受傷了。 受傷又淋雨的,再加上段家罵他吃里扒外,一頓家法下來,人就沒了。 也說得過去。 只是甄讓還是不能相信,段衡畢竟是武狀元,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沒了,再說了,即便段家人不喜歡段衡,但好歹骨rou血親,不至于見死不救…… 一直坐著沒開口的人,是中間年歲最大的。 他道:“他一心求死,老夫能怎么辦?散了吧,此事咱不要告訴四公主,一切照舊,趁著今晚天陰,先悄悄葬了?!?/br> “這……” 紙不包住火啊,四公主遲早會知道的! 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眾人沉默了一下,便都默認了這個決定。 甄讓在里面待了一會兒,又跟隨幾個侍女出來了,一走到小徑上,甄讓便跟驚蟄翻墻又走了。 怪不得今晚的守備這么不森嚴,原來是段衡出事了。 驚蟄道:“公子,怎么辦?” 驚蟄一直躲在墻邊,靠著花草做掩蓋,路過的幾個侍女竊竊私語,他也聽了個大概。 段衡居然死了。 驚蟄有些內(nèi)疚,他白天還罵人家來著。 甄讓道:“多說無益,今晚他們要葬了段衡,等段衡的葬禮過后,我們就即刻回盛京?!?/br> 難得的,驚蟄沒有異議,“好?!?/br> 兩人歇息了一會兒,草草收拾下去段家的墓地。 段家人不會料到甄讓會來,再一個,他們也不想被人知道段衡的死,所以只那個年歲最大的叔公帶著幾個小廝來,潦草就埋了段衡。 沒有人說話,四周安靜的厲害,只有刨土的聲音。 棺木漆黑。 雖然段衡死的突然,但段家還是厚葬的他,不管是陪葬的東西,還是這副棺木。 等埋了以后,段家的人離開了,甄讓和驚蟄才走上前,兩人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 上京的路上,驚蟄走的心驚膽戰(zhàn)。 段家沒有了段衡,仿佛成了一匹惡狼,先前還有所顧忌,現(xiàn)在直接是下死手。 甄讓和驚蟄好幾次都屬于死里逃生。 甄讓病的最嚴重的時候,整個人神志不清,被驚蟄拖著走。 這一日,兩人落腳在一個小鎮(zhèn)上,驚蟄出門去買藥。 甄讓一個人躺在屋子里,他醒過來的時候,微覺得有些口渴,正要掙扎著起身,卻是頭暈眼花,有人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甄讓……” 是賈甄甄的聲音。 甄讓想看清她,卻覺得自己眼前似乎籠罩著一團云霧,怎么都看不清。 “你怎么來了?”甄讓焦急地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