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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黎和絮兒定親一事。 說起這個,謝王氏和錢嫂子都?xì)g歡喜喜的,站起來,迫不及待擺出剛剛買來的東西。 也不是什么貴重物品,最貴重的不過一枚玉佩,已經(jīng)交給了絮兒,現(xiàn)在這些不過是紅紙、四干果、紅燭、棉布之類的,用來做提親之用。 謝王氏一邊擺出這些東西,一邊歷歷數(shù)來,美滋滋道:“我明天便去見嬸婆,托她老人家提親,咱們自家走個過場就好?!?/br> 嬸婆就是叔公的夫人,也就是灣頭村最有名望的女人——村長夫人,有她幫忙見禮,也算是在灣頭村的獨(dú)一份了,十分有面子。 謝黎無力搖了搖頭,隨她們弄去,轉(zhuǎn)身躲回了書房。 絮兒看見,蹬蹬蹬追上來:“少爺,你到底喜不喜歡絮兒?” 少爺明明說過,只要她長大就可以嫁給他,為什么不愿意和她定親? 謝黎錯愕:“少爺當(dāng)然喜歡絮兒!不過這些事情本來就不該我們插手,自有長輩處理,夫人和錢嫂子可以搞定,我們別摻和?!?/br> 絮兒半信半疑:“不是因?yàn)橛憛捫鮾海呕貢康???/br> 謝黎擲地有聲:“不是!” 絮兒松了口氣:“那就好?!?/br> 謝黎一笑:“行了,少爺看書,你也去忙,別太著急?!?/br> 絮兒高興地答應(yīng)一聲,站在謝黎身邊,乖巧道:“我沒有要忙的事情,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顧少爺,幫少爺磨墨。” 謝黎摸了摸下巴,無奈搖頭而笑,取出筆墨,開口道:“既然絮兒沒事做,少爺今天教你認(rèn)字如何?” 家里人都執(zhí)著于將絮兒嫁給他,為了絮兒一輩子的幸福,他本身也有這個想法,對于此事并沒有想象中的抗拒。 從心里接受后,就要開始為了未來而打算了。 絮兒身為他未來的妻子,大字不識一個可不行,至少也要學(xué)會識字。畢竟將來他科舉成功,登科入朝,成為朝廷官員的時候,絮兒作為夫人,也會有一定的夫人社交,如此一來,識字且懂一些詩詞,才能跟得上別人的話題,不會太過尷尬。 謝黎攤開紙筆,示意絮兒上前,握著她的手寫字。 絮兒激動得臉色漲紅,老老實(shí)實(shí)地隨著謝黎的動作,這輩子竟然還有識字的一天,少爺對她也太好了…… 謝黎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要和絮兒定親的事情,看著謝王氏等人忙碌,心情氣和。 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沒幾天,謝王氏唉聲嘆氣說:“黎哥兒,你和絮兒的事情不作數(shù)了,要再等等?!?/br> “怎么回事?” “唉,你的親事需要你爹出面,他現(xiàn)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怎么能出面?” 謝黎一愣,沒想到這茬。 謝老爺現(xiàn)在失蹤了,而不是定性死亡,所以他這個兒子的親事,必須要謝老爺出面。除非,有人能證明謝老爺死掉…… 謝黎皺了皺眉:“既然如此,定親一事暫且放下,年后我去通州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他?!?/br> 通州是文人墨客之鄉(xiāng),他正好去通州一趟,打響名聲,用書法技藝在江南才子間博得名氣。 反正要科舉,就要做到最好! 小三元已經(jīng)錯過了,大三元還在等著他,鄉(xiāng)試、會試、殿試這三場,若是名氣大一些,才能將頭名手到擒來。 謝王氏嘆氣:“如此也好。” 一家人放下定親一事,準(zhǔn)備起過年一事。 灣頭村是個小村落,整個村大半都是謝家人,除夕之日,挨家挨戶都要上面拜年,相互贈送瓜果,小孩子甚至成群結(jié)隊(duì)地出來討壓歲錢。 謝黎準(zhǔn)備好了幾十個銅板,一個紅封里面包一個,來了小孩子就發(fā)。 從早上到傍晚,一共發(fā)出去三十多個紅封。到了傍晚,沒有小孩子再來,謝黎栓上門,進(jìn)屋和大家一起用晚膳。 雪花悄然飄了下來。 謝黎抬頭看了眼,露出個淡淡的笑,風(fēng)雪之中一身玄衣,眉目清俊,讓絮兒都看癡了。 “少爺,你快進(jìn)屋,別受風(fēng)寒?!?/br> 謝黎應(yīng)了一聲,朝著屋檐下的絮兒走去。 身后大門突然傳來激烈的敲門聲——“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謝黎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想了想,上前解開門栓:“怎么了?” “堂哥,你,你快去看看,謝大伯他回來了,可是……” 不知道為何,謝黎心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在哪,帶我去看看。” “在村口,這邊走!”來人氣喘吁吁,帶著謝黎往外沖。 絮兒愣了愣,著急地跟著奔了出去。 三人一起到了村口,雪花越來越大,冰天雪地里,一群人圍著什么,看到謝黎來了,臉色難看,讓出一條路,露出其中的謝老爺。 謝老爺已經(jīng)死了。 臉上紅紅白白,有些地方破皮,有的地方淤青,還有的地方遍布血痂,看起來猙獰而凄慘。 他死的姿勢很怪異,似乎努力地朝著村子里面爬,卻遺憾地停在了半路上,一只腳穿著鞋,另一只腳光禿禿的,鞋子掉在幾丈外,腳底板凍紅了。 謝黎沉默上前,蹲下身查看,發(fā)現(xiàn)謝老爺手里死死地抱著什么,伸手撥開。 “撥不開的,我們剛剛試了半天……” 說話的人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在謝黎隨手撥弄下松開的手,退回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