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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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茶沒辦法, 只好掛了牌子, 每日限量發(fā)賣,沒想到這樣一來,無意間又給如意閣造了一波勢,城里的姑娘小媳婦們?nèi)羰钦l買到了如意閣的貨, 夠在女人堆里炫耀好幾天的了。 即便是限量了, 僅靠雪茶和小敏的力量還是難以供應(yīng)的上,就連吳弦也被迫做起了他不屑的女人行當(dāng)。 幾人累的沾枕頭就能睡著,家里已經(jīng)幾天沒開火了,餓了就買現(xiàn)成的吃。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在手,就是再累也值得了。 不過, 這樣的日子并沒有維持幾天, 很快找麻煩的就來了。 正值一天最繁忙的時候,街上熙熙攘攘, 叫賣聲、車馬聲不絕于耳, 雪茶在招呼幾位女客, 吳弦在一邊看店。 忽聽外面?zhèn)鱽硪宦晿O其尖利刺耳的呼嚎, 且這呼嚎聲越來越近, 似是奔著如意閣來的, 吳弦趕緊出去看看,其他人也都望向門外。 吳弦一腳剛踏出門外,就和一個莽撞的婦人撞了個滿懷, 那婦人剛要開罵, 抬眼一看, 竟是店家,眼神微微瑟縮了一下,繼續(xù)嚷道:“傷天害理喲!這如意閣就是個黑店!做的不知什么爛東西,老娘辛辛苦苦攢了三兩銀子買了一盒胭脂,只用了一回臉就爛成了這個樣子!我不管!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老娘要拉著你們?nèi)ヒ姽伲 ?/br> 吳弦猶在心悸,剛才她抬臉那一下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可怕,那是一張多么恐怖的臉,上面到處長滿了鮮紅的大疙瘩,一個個還冒著亮閃閃的光,配上女人的方口闊鼻簡直沒法看,誰看了誰做噩夢。 眼看著這潑婦要沖向雪茶,吳弦一下子擋在她身前,“這位大嫂紅口白牙的,說話要講證據(jù),你憑什么說是我們?nèi)缫忾w的東西弄壞了你的臉?” 剛才這婦人鬧出的一番大動靜此時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議論紛紛。鋪子剛剛走上正軌,這檔子事必須解決好。 雪茶的記憶力一向不錯,而這幾天她每一筆入賬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她的客人里并沒有這一位。 “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訛?zāi)銈儾怀??好!要證據(jù)不是嗎?我拿給你們看!” 只見她掏出一盒胭脂,啪的一聲拍在了柜臺上,“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們?nèi)缫忾w的東西?” 雪茶仔細(xì)的檢查一下胭脂的包裝和質(zhì)地,心中一跳,的確出自她手。 “不知這盒胭脂大嫂從何得來?” “這你別管!總之是有人花錢買來送我的,你就說這事怎么辦吧?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今天這事沒完!” 吳弦護(hù)在雪茶身邊,就要說話,卻雪茶給拉住了。 她不徐不疾的走到女人跟前,細(xì)細(xì)的查看了她的臉,漸漸皺起了眉頭,不應(yīng)該啊,就算是對胭脂中的某種配料過敏,也不該這么嚴(yán)重吧? 但這只是她的判斷,也不能作為依據(jù)。如果之計,還是先想辦法息事寧人為好,一鬧起來,不管是不是如意閣的責(zé)任,吃虧的都是他們。 雪茶客氣的問道:“大嫂,你這幾天臉上可用過別的東西?或者吃過什么不尋常的東西?” “什么都沒有!再說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趕緊說怎么辦!”婦人叉著腰鼻孔朝天,一付篤定的樣子。 雪茶看明白了,若是不損失一筆銀子是沒法善了了??稍撜f的話她還是要說清楚,不是說給這婦人,而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 “這位大嫂,你若真是用了我們的胭脂變成這樣,我二話不說賠你銀子。但是,這胭脂不是你買的,也沒人能證明你是因為這胭脂才變成這樣的,我不能糊里糊涂的認(rèn)下這罪名,你說你的臉是這胭脂用的,我還說你故意訛我呢!” “你胡說什么?你是說我故意把臉弄成這樣訛?zāi)沣y子?”那婦人頓時暴跳如雷。 雪茶心里雖亂,表面一派鎮(zhèn)定,“這樣吧,我給你兩個解決辦法,一是讓買胭脂的人親自來和我對質(zhì),我把銀子退給她。二是,也不必麻煩您再跑一趟,我讓人去請個老大夫過來,當(dāng)眾給你看臉,若他說是因為我這胭脂引起的,我立即賠你銀子,你看怎么樣?” 宋羽不知何時站到人群里,聽了此話大聲說道:“對!叫個大夫來不就得了!我認(rèn)識一個老大夫,看的那個準(zhǔn),甭管你是胭脂還是楊花柳絮造成的,一眼就能看清楚!” 此番言論立馬得到了部分群眾的呼應(yīng),但也有持反對意見的。 “這婦人的臉實在可憐,請個大夫當(dāng)眾來看,一個女人家,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都鬧的個沒臉,我看還不如讓買的人來說明白,退貨得了。” “那也不能讓人如意閣承受不白之冤?。咳f一真不是人家東西有問題呢?” “……” 人群嗚泱嗚泱的,說什么的都有,婦人明顯露出一絲慌亂。那胭脂是她守在如意閣外面高價從一個陌生姑娘手里買來的,現(xiàn)在叫她去哪找人?找大夫就更不行了,真要讓大夫看出來,她以后還怎么在這城里呆? 她在市井里打橫慣了,本以為依靠她多年練就的撒潑功力,這點事情還不是小菜一碟?哪成想竟被對面這丫頭三言兩語變了局勢。以往她在這等小鋪子門口一鬧,哪個不乖乖的奉上銀子息事寧人?看來今天真碰上塊硬骨頭。 雪茶叫吳弦去請大夫,吳弦還未動身。 那婦人就氣勢洶洶的指著雪茶的鼻子“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回去把買胭脂的人找來!”然后就扒開人群一溜煙跑了。 圍觀群眾一看沒熱鬧可看了,紛紛散了。原本已經(jīng)看中了幾樣?xùn)|西的婦人對雪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那個什么,家里還事兒,改天再來看看吧。” 雪茶送走了她們,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影響了生意,畢竟誰也不敢拿自己的臉開玩笑。但愿這事能悄無聲息的結(jié)束,損失的名聲只有靠日后慢慢積攢的口碑來彌補(bǔ)了。 “娘子,你說她是什么人?會不會是別的胭脂鋪找來整咱們的?” 自那婦人走后,雪茶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宋羽沒回自己家,自顧坐在凳子上,吃著給客人準(zhǔn)備的炒花生,“我看不像,這城里就兩家像樣的胭脂鋪,比你這規(guī)模大的多,若想整你們,犯不著用這么低級又漏洞百出的手段,從你們貨源上做手腳,或是仿制你們的配方,哪個不比這強(qiáng)?” 吳弦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哪都有他! “宋大哥說的對,這人的確是想毀咱們鋪子,但背后之人應(yīng)該不是同行,但愿此事就此了了。”雪茶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驀地一驚,臉色沉了下來。 吳弦知她心中所想,握住了她的手,叫她安心,“怕就怕有人不肯善罷甘休,咱們得做兩手準(zhǔn)備才行??磥斫裉觳粫惺裁纯腿肆?,店門先關(guān)了吧,咱們好好商量個對策。” “嗯!”雪茶凝重的望著他,點了點頭。 宋羽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和對彼此毫不掩飾的依賴,不知怎地,心里發(fā)酸。 吳弦和雪茶大概商量出了對策,那個婦人還是沒出現(xiàn),二人暫時松了口氣。 董慧慧今天請兩個小弟在酒樓吃飯,酒足飯飽出了酒樓,忽然覺得胃里有些不舒服,就跑到旁邊的巷子里打算吐出來。結(jié)果她跑到巷子口,卻發(fā)現(xiàn)里面早就有人了。 而且是一男一女,她剛要走開,卻耳尖的聽到了如意閣三個字。 那不是吳弦那狐貍精娘子開的鋪子嗎? 她立馬來了精神,酒都醒了一半,輕手輕腳的靠了過去,躲在酒樓的柴堆邊上,偷聽人家說話。 “你這蠢婆娘,腦子都喂狗了?虧我以為你是個機(jī)靈的,她說請大夫就請大夫??!我就不信哪個大夫能看出你臉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火蟲是我們少爺專門找來的,根本沒人查的出來。罷了,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br> 婦人哭喪著問道:“那接下來怎么辦?答應(yīng)我的銀子……” “你這就想要銀子?本想一下子弄臭他們的。事已至此,你明天接著去鬧,不管他們說什么,都一口咬定是他們的胭脂有問題,請大夫就叫他去請!只要他們一天不承認(rèn),不賠你百兩銀子,你就天天去鬧!開店就沒有不怕鬧的?!?/br> ‘咔嚓’一聲,董慧慧掰斷了手里的柴。 “什么人?”那男人大喊一聲。 “喵~”董慧慧往陰影里藏了藏。 男人放了心,對婦人說道,“那就說好了,這么簡單的事要是再辦砸了,別說銀子你一分拿不到,少爺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一向囂張跋扈的婦人此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我記下了?!?/br> 說完,二人就先后離開了小巷子。直到他們徹底走遠(yuǎn)了,董慧慧才從柴堆后面出來。 兩個小弟剛才回酒樓給她要水去了,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她從巷子里出來,滿臉戾氣。 “慧姐,你怎么了?” “你們剛才看沒看見個大胡子過去?” “大胡子?我沒注意?!?/br> 另一個小弟說道:“我看見了,那不是寶慶齋的孫管事嗎?” 董慧慧端過水一飲而盡,和兩個小弟道別后,直奔如意閣而去。 “開門開門!”外面?zhèn)鱽砑贝俚呐拈T聲,小敏聽出了是董慧慧,趕緊去開門。 見了來人,吳弦詫異,“你怎么來了?” 董慧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你家是做生意的,我還不能來了?” “慧慧,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雪茶見她喘著粗氣,顯然是急匆匆過來的。 董慧慧還不習(xí)慣和她好好說話,有些別扭的把剛才所見說了一遍。 還真被他們給猜著了! 雪茶面色沉重,吳弦義憤填膺,“這個該死的敗類!” “相公,現(xiàn)在不是發(fā)怒的時候,咱們剛才不是有對策了嗎?現(xiàn)在有了慧慧帶來的消息,咱們再好好想想,等明天給大家演場好戲。” ※※※※※※※※※※※※※※※※※※※※ 感謝大家支持~很小白很小白的文~不足之處請大家多多包涵~我在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