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分的警覺
書迷正在閱讀:邪性總裁獨寵妻、傾世醫(yī)妃:我家王爺太傲嬌、我和?;ɑ膷u求生的日子、攻妻不備:偷心總裁吻不夠、直播捉鬼系統(tǒng)、末日之死亡騎士、流量女王、撒嬌福晉最好命、重生之妖孽修仙、韶光不負(fù)轉(zhuǎn)流年
榮慶林焦急的去了榮思玉的院子, 立在門外的丫鬟們見了他頓時松了口氣,福了福身退下了。 他推了下門, 是鎖著的, “玉兒開門,是我, 有什么事和哥哥說,別都憋在心里。” 沒人應(yīng)他,榮慶林知道她在里面, 看此情景就知道剛才那丫鬟說的話沒有半點夸張, 這真是魔怔了。 “玉兒,你是榮家嫡出的大小姐,氣度應(yīng)該比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強(qiáng)上許多。再說不管出了什么事, 后面還有父親和我為你撐腰, 聽話, 把門打開!不然我就叫母親過來了。” 里面漸漸傳來了女子的哭泣聲, 沒一會兒, 一臉淚痕的榮思玉就把門打開了, “不要告訴爹娘。” 榮慶林見她神色蒼白,雙目紅腫, 哪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樣子?怒道:“你在外面受了大辱,為何不早點告訴家里?” 榮思玉苦笑,淚流不止, 失去了渾身力氣一般, “你叫我怎么和家里說?和他們說了難道就不丟人了嗎?” “丟什么人?你是因為對方是孟琋的家人, 才寧肯息事寧人吧?” 榮思玉見他什么都知道了,便也不再遮掩。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么?再說也不全是為了這個。母親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并且告訴了父親。父親是樂見其成的,他親自去和孟大人談,結(jié)果人家壓根對咱們家不屑一顧。孟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就連父親都不敢輕易得罪他,難道他會為了我這點小事出頭嗎?就算出了頭也什么都得不到,只會更讓人家厭惡罷了,說不定名聲還臭了大街?!?/br> 榮慶林胸膛起伏,怒其不爭,“既然你都如此看開了,為何還要做出這等半死不活的姿態(tài)?你不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嗎?” “求你別說了!我還能怎么辦?”榮思玉難過的趴在桌子上,嚶嚶的哭著,“我都是為了替你出口氣才去找如意閣的麻煩的,我怎么會想到在那里會碰到孟家人?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我就不該活著!” 榮慶林吐了口氣,坐在她身邊,“依你的脾氣就這么算了嗎?你看你都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子了?孟家不好惹,難道吳弦兩口子也算了嗎?我聽說他們一個拿刀指著你,一個要動手打你?!?/br> “不算了還能如何?你是沒看見,孟琋和吳弦好的簡直穿同一條褲子,孟夫人的態(tài)度也是如此,簡直把雪茶當(dāng)親生的一樣!難道我是嫌被羞辱的還不夠嗎再去找麻煩?” 榮慶林眉頭皺在了一起,半晌沒有松開,沉吟良久他才說道:“你好好養(yǎng)身體,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交給我?!?/br> 榮思玉嚇了一跳,一向溫文儒雅的哥哥居然要替她出頭? “哥,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把吳弦打回原形,讓孟家人對他的維護(hù)變成笑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聲音平淡至極,卻聽的榮思玉遍體生寒,一滴淚停留在眼角,忘了滑落。 雪茶一直不同意找奶娘,她們家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已經(jīng)夠招眼的了。再說她從未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金貴的小姐,如果沒有遇到舅舅一家,日子不還是要自己過嗎 她生澀的把小小虎抱在懷里喂奶,看著他費勁力氣終于吃到奶水的滿足樣子,瞬間覺得自己吃什么苦都值得了。 吳弦進(jìn)來就見到這樣溫馨的一幕,感動又好奇的湊了過來,雪茶有些害羞,“看什么?轉(zhuǎn)過頭去?!?/br> 吳弦笑看著臉蛋鼓鼓的小家伙,“他搶老子的地盤,我又不能打他,看看還不行?。课业弥牢业牡乇P是怎么丟的對吧?” “去你的!”雪茶臉上染了一片紅霞,“你都當(dāng)?shù)?,還沒個正形?” 吳弦忽然靠近了她,低頭在她臉上溫柔的親了一下,繾綣的說道:“娘子,謝謝你,讓我有了一個家?!?/br> 雪茶的心顫了顫,回親了一下他,表達(dá)了自己的心意。 眼看著二人就要溺斃在對方的目光中,懷里的小家伙忽然停止了吸吮的動作,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 雪茶順手推開了吳弦,把孩子抱起,小心的為他拍背,這是她從丫鬟梅香那里學(xué)來的,她小時候照顧過剛出生的弟弟meimei。 吳弦一臉幽怨的看著雪茶,像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大狗狗。 雪茶忍俊不禁,嗔道:“和吃奶的孩子比,你真是太有出息了?!?/br> 小小虎的降生為整個如意閣帶來了莫大的歡樂,吳弦也只是偶爾在雪茶面前假吃醋真撒嬌。其實他是很愛小小虎的,每天從書院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愛不釋手的摸著他的小手小腳,看著他一天天長開,越來越肖似自己,沒有什么比這更讓初為人父者快樂的了。 雖然每天早晨離家去書院的步伐都很沉重,但吳弦把生活和讀書分的很清,一旦到了書院,他就會把自己沉浸在書本中,絕不兒女情長。 孫先生對宋羽的印象不錯,把他推薦給另一位不錯的先生,如意閣買了輛馬車,每天專門送他和宋羽上下學(xué)。 一切都安定下來了,他們現(xiàn)在只需要認(rèn)真讀書,全力備戰(zhàn)不久之后的小考。吳弦憋著一口氣,他絕不會給孫先生和師兄丟臉! 這日,他和宋羽進(jìn)書院的時候不巧遇到了榮慶林,雙方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就各走各的了。 吳弦沒當(dāng)回事兒,宋羽卻疑惑的問道:“我上次聽你說,他meimei不是來鋪子里鬧過一場嗎?后面怎么沒動靜了?榮家人這么有雅量嗎?” 吳弦頓了頓,“本來就是她理虧,怕?lián)p害名聲才不敢張揚吧。” “還是防著點吧,之前哪次不是他們家理虧?有的人是根本不跟你講理的,人家覺得自己就是理。” “嗯,你說的有理,我記下了?!?/br> 整整一個月的臥床,雪茶實在熬不住,她身體恢復(fù)的極好,氣色紅潤的不得了。整天呆在房里不得出去,悶都要悶死了。加上前面董慧慧忙的焦頭爛額,好多事仍是要找自己拿主意,這樣一來,她反而不得安寧。 小小虎還差幾天滿月的時候,她說什么也不忍了,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神清氣爽,感覺輕了不止十斤。 一下地,就端起了老板娘的架勢,管理起鋪子的運轉(zhuǎn)。董慧慧終于松了口氣,雪茶下了床,她就可以一心做自己擅長的采購材料和治理潑婦了。 小小虎見風(fēng)就長,一天一個樣,模樣圓潤活潑,人見人愛,除了要吃奶的時候會黏雪茶,其余時候并不小氣,只要是家里常見的這幾個,誰抱都跟。 這讓雪茶省心不少,聽說醉玲瓏最近出的新貨和如意閣的類似,她想好好去探探,便抽空把店里的事交代了一番,就帶著丫鬟梅香出門去了。 醉玲瓏原本是這一帶獨大的胭脂鋪子,如意閣與其根本沒有可比性,但自從如意閣重新開業(yè)之后,形勢就有了微妙的變化,兩家漸漸有了并駕齊驅(qū)的架勢。 二人順利的進(jìn)了醉玲瓏,雪茶默默的觀察著人家的獨到之處,暗自記在心里,在柜臺上看了一會兒,就選好了要買的胭脂香膏。 出了醉玲瓏,她的臉色有些不好,對方的貨的確與如意閣的相似,而且相似度很高,可以確定就是按照如意閣的貨仿制的,至于具體效果是否也一樣,還要回去試用了才知道。 鋪子一旦有了聲譽(yù),這種事情也是在所難免的,未必沒有解決辦法。 雪茶給自己寬了寬心,忽然聞到一陣撲鼻的rou香。 “這是什么味兒?” 梅香說道:“這旁邊就是京城有名的酒樓聚賢樓,他家的烤鴨最有名,這個時辰應(yīng)該是烤鴨出爐了吧?” “真有那么有名?好吃嗎?” 實在是太香了,梅香年紀(jì)不大,悄悄的咽了下口水,“奴婢沒吃過,應(yīng)該能好吃?!?/br> 雪茶豪氣的一轉(zhuǎn)身,“肯定好吃!走,咱們買兩只帶回去,給大伙兒解解饞?!?/br> 說著就走向了聚賢樓,這里的菜品名聲在外,卻不是一般百姓能消費的起的,敢進(jìn)這個門的至少也是家有余錢遇事不慌的那種人。 此時正值飯時,人不少,小二見她們是兩位女客,便把人引到了相對安靜的二樓角落處,叫她們在此處等著,期間還給上了一壺茶水。 “就算這里的鴨子沒那么好吃,就沖這小二的周到,銀子花的也值了。咱們要多學(xué)著點兒,還有剛才醉玲瓏?yán)锏哪菐讉€……?!毖┎枵诮铏C(jī)教導(dǎo)梅香,這時聽到幾個喧嘩的男子上了樓,便不再說了,免的惹是非。 那三個男子皆是一副有錢人的打扮,且興致十分高昂。 “真是破天荒!沒想到我還能等到馬兄請客這一天,真乃三生有幸?。 ?/br> 另一男子附和道:“就是!馬兄怎么一下子闊起來了?最近發(fā)財了?你哥欠的錢都還清了?” 那馬姓男子聽了這話有些不樂意,“請你們吃飯還堵不住嘴?我哥那事兒都過去多久了?早就完事了。有的吃就得了,你管我在哪發(fā)財!” 這幾人平時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般很開的起玩笑。第一個說話的男子聽了這話揶揄道:“行了別裝了,我三姑上回都看見你去榮家送禮了,是不是巴結(jié)人家去了?得了多少好處?” 原本一句對他們來說并不算過分的玩笑,沒想到馬姓男子卻一下子怒了,“你放屁!你三姑吃飽了撐的老眼昏花,我好歹一個侯府公子要去巴結(jié)人家公子?” 另外兩個男子見此對視了一眼,勸道:“好啦好啦,都怪我們說錯話了,咱們喝酒給兄弟賠個不是!” 雪茶原本沒在意,但無奈她對‘榮’字實在太敏感,聽到這個字本能的耳朵就豎了起來。侯府?不管是哪個侯府,能與其相提并論的、姓榮的恐怕也只有那一家了吧? 看那幾人年紀(jì)并不大,巴結(jié)榮慶林?據(jù)她所知,榮慶林一心讀書,很少參與榮大老爺?shù)氖隆?/br> 榮家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勁,按理說去送禮也不算丟人,為什么這姓馬的卻如此惱羞成怒諱莫如深? 雪茶越想越不對勁兒,恰好這時小二給那桌上菜,順便把她要的鴨子提了過來。 雪茶和梅香接過鴨子,匆匆而去。 路過那桌的時候,香風(fēng)倩影撩動了其中一位男子,他不禁問兩位友人,“看到?jīng)]有?剛才過去那小娘子長的可漂亮了!” “是嗎?真沒注意?!?/br> 馬姓男子從剛才起興致就不太高了,舉杯一飲而盡,“漂亮不漂亮的關(guān)咱們什么事?趕緊陪我喝酒!好不容易先生有事放我歇兩天,咱們不醉不歸!” 雪茶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讓兩個護(hù)院之一的吳大,去查姓馬的那個人到底是何人?還有他哥哥的欠債是怎么回事?以及他是否真的與榮慶林有接觸?她越想越可疑,榮慶林心高氣傲,怎么會自降身段與這樣的人為伍呢? 吳大吳二可不是一般的護(hù)院,這兩人是舅舅為了她,特地從手下人里精挑細(xì)選的,忠心機(jī)警且有著不俗的身手。 董慧慧曾不要命的試過,結(jié)果她自詡的赫赫女俠竟連吳大的一只手都斗不過,甚至人家的腳下根本紋絲未動。董慧慧徹底服氣了,曾經(jīng)問過雪茶,到底在哪找的這么牛的護(hù)院啊?等以后她有錢了也去買幾個。 對此雪茶只能心中偷笑,面上波瀾不驚,回她五個字,‘可遇不可求’。 吳大對于雪茶提出的前兩個問題壓根就不用去查,直接給出了答案,聚賢樓吃飯的那位是安樂候家的二公子馬子俊。 這安樂候府世襲到如今早已經(jīng)沒落了,艱難的撐著個空架子度日,其實內(nèi)里早就捉襟見肘了。但往往這種沒落貴族偏偏容易出敗家子。 馬子俊的大哥就是這樣的人,不知怎么染上了賭癮,且癮頭極大,去年被人追債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老侯爺把棺材本拿出來替他還了,恐怕偌大侯府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這個馬子俊倒是他們家相對有出息的,幾年前考進(jìn)了白鹿書院,雖說至今沒有什么大名聲,卻也沒出過什么大笑話。 結(jié)合雪茶聽來的那些話,吳大幾乎可以肯定,她的感覺沒有錯,這里面準(zhǔn)有事兒。說完這些他就趕緊出門查去了。 雪茶讓人留下半只鴨子給吳弦,其余的讓大家添菜。她則抱著餓的嗷嗷哭的小小虎回了房里,衣襟一解開,他就迫不及待的自己找準(zhǔn)了地方,香甜的吃了起來。 雪茶憐愛的摸著他的小腦袋,一切小心都是十分必要的,為了兒子、為了爹娘和舅舅,也為了他們自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yīng)對一切可能的風(fēng)險。 ※※※※※※※※※※※※※※※※※※※※ 卡文,卡在小小虎的名字上了,想到頭禿!后來決定先不起名字了,就叫小小虎吧……等長大一些,讓他姥爺給取吧。愛你們~所有訂閱留言的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