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把她弄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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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艱難決定,她不忍心禹禹受委屈,可是更加承受不了失去孩子,逝者已矣,生者更重。 她只能舍近取遠(yuǎn),即使心中再痛,再于心不忍,她還是放棄了去看望禹禹的沖動,她不能讓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閃失,現(xiàn)在,孩子就是她的一切。 琉璃市四季分明,這個冬日卻異常的暖和,暖陽高照。 海浪般線條起伏的墓地,那座小小的墓前,站著幾個人,面色沉痛,冬日里柔軟暖和的陽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幻化為傷色。 似畫哭腫了眼睛,身體哭得不住顫抖,守護(hù)了這么多年的禹禹,她聽話的弟弟,最終還是離開了她們,他還那么小,他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俊哲走到似畫身旁,將她被風(fēng)吹得瑟瑟發(fā)抖的身子擁入懷里,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fā),聊以慰藉。 似畫臉埋在他懷里哭,“俊哲,如歌她到底在哪里?連為禹禹送行她也不來了嗎?” 俊哲身子僵了一下,手頓在了似畫柔然的頭發(fā)上,眼里變得緊張,他也想知道,如歌啊,你到底在哪里? 那一切他都有所了解,那天如歌沖出去找薛紹算賬,打了薛紹一槍,聽說傷得很嚴(yán)重,送進(jìn)醫(yī)院醫(yī)生六神無主,不知道怎么搶救,最后薛紹的家人推走了,現(xiàn)在人在何方,是生是死外界沒有人知道,就像現(xiàn)在的如歌在哪里,怎么樣了也無人知道一樣。 直覺告訴俊哲——薛家的人不會放過如歌! 曲mama嘆了一口氣,她走近他們,“如歌這孩子自小福大命大,小時候半夜發(fā)高燒,差點病死,這不送進(jìn)醫(yī)院搶救活了嗎,她這一次也一定可以逢兇化吉的?!鼻鷐ama生憐。 不遠(yuǎn)處,一個渾身黑色風(fēng)衣,帶著黑色眼睛框子的儒雅男人手里捧著一束鮮花走在臺階上,望著墓地這邊一切,這就是藍(lán)如歌的家人,原來她真的是藍(lán)如歌! 他從容不迫的走進(jìn)他們的世界,在他們詫異的眼神下,不慌不忙的將自己手中的鮮花放在禹禹爛漫笑容照片下的墓旁,鞠了一個躬,“藍(lán)禹羚,我?guī){(lán)如歌來看你了……” 藍(lán)如歌!這個名字太過敏銳,一下子竄入大家的耳朵里,似畫的,俊哲的,曲mama的…… “她在哪里?”幾乎是不約而同的,似畫和俊哲緊張問出聲。 沒有問你是誰,你怎么會來這里。他們對他的身份毫不感興趣,他們心里在乎的,緊張的,此時此刻,全是那個叫藍(lán)如歌的女孩,眼鏡男人輕輕笑了笑,原來這就是藍(lán)如歌的生活。 單調(diào)卻充滿溫暖。 男人很平靜的轉(zhuǎn)身,把面前站的三人焦急的面容落入眼里,“她……”男人動了動眉,“……她很不好,不過放心,她沒事……”男人及時解釋。 “她在哪里,快告訴我!”男人的解釋還是沒有壓住俊哲的沖動,他幾乎是下一秒就沖到男人面前,深刻的與他對視。 眼鏡男人愣了一下,收眼看進(jìn)俊哲溫潤明亮的眼里,此時此刻,那雙明眸里,刻滿急切的光芒,一閃一爍之間流瀉的是深刻的雋永。 從他的眼里,男人看出了他對藍(lán)如歌的感情,這樣的感情彌久不散,不是一朝一夕的興趣,不是一時興起,那是時間給他的溫存,一個名為俊哲的男人對她習(xí)慣性的在乎包容。 男人移開目光不去看他,而是看外面的風(fēng)景,“她說了,她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br> “任何人!”幾乎本能性的,曲俊哲不敢相信出口。 “對,任何人!”他望了一眼俊哲,走到似畫面前看著她,“包括她最愛的meimei?!北砬楹V定。 俊哲咬了咬牙,忍不住沖動,他轉(zhuǎn)身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你想把她藏起來!告訴我,她在哪里!”以俊哲對如歌的了解,如論她怎么樣了,只要有一口氣在,她絕對不會丟下禹禹不管,絕對不會說出連似畫也不想見這樣的話來。 俊哲揪住男人逼問。 男人低眼看了看俊哲揪住他的手,沒有發(fā)怒,依舊平靜淡定,他不急不火的掰開俊哲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保持自己不張揚文雅的氣質(zhì),再沒有心思跟他們解說下去,拋下一句話,“抱歉,無以奉告?!闭f完,男人轉(zhuǎn)身,走下臺階。 俊哲沖動要追下去,卻被曲mama抱住了身體,老人家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受苦,歷經(jīng)世事的曲mama第六感告訴她,剛才那個人不是什么善類,女人的第六感一般是十有八九的事情,況且是一個閱人無數(shù)過來人女人的第六感,她怎么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往火坑里跳,她用自己身體抱緊沖動中的俊哲,不讓他犯錯,“俊哲,不要去了,總有辦法的,總有辦法知道如歌在哪里……” 俊哲放棄了掙扎,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身影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yuǎn),藍(lán)如歌的消息距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沒人知道他是什么樣的滋味。 就在男人身影快要被叢林掩沒的時候,墓地的對面臺階上來了一個人,一身的職業(yè)修身黑色西服,白色的寸衣,暗紅色的領(lǐng)帶,帥氣俊朗的面容,屬于薛家特有的俊美氣質(zhì)。 薛庭上來,循著三人的視線望去,正好趕上瞥見眼鏡男人消失的背影,只一眼便驚起了心中的疑惑,那個背影好熟悉,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是誰。 薛庭蹙眉思索。 “是你,薛庭!”似畫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 薛庭回過神,舉了舉手中新鮮的菊花,“我是來看禹禹的?!彼弑M了自己的全力都沒有救活的那個天真小孩子。 說完,他蹲下身來在禹禹的墓前放下鮮花,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墓碑上,禹禹明朗的笑臉,“寒冬已逝,夢不再遙遠(yuǎn),好孩子,今生遺憾來世活得生動?!毖νッ蛄嗣蜃齑?,站起來。 眼睛在周圍掃了掃,“嫂子呢?”他來就沒看到藍(lán)如歌的身影,照理說,這里最應(yīng)該在的應(yīng)該是她才對,她不是視弟弟如命嗎? “我們還要問你呢,你們把如歌弄哪里去了,把她到底怎么了!”似畫壓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