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是紹哥,是小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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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在病房休養(yǎng),而婉婉因為虛弱過度,一直昏睡,雙人病房里,躺著兩個需要照顧的孕婦,薛庭坐在一邊守護著她們,一宿沒合眼,本來憔悴的面容顯得更加蒼老了不少,青胡茬從臉上冒出來,倒增添不少男人氣概。 清晨,光線透進來透得格外早,薛庭剛剛瞇一會便覺醒般的一驚,后知后覺的抓住了后面的手,“誰!”他警惕的驚醒。 “嫂子?”回頭見到正斂去被他嚇了一愣的如歌,薛庭慌忙松開,有些難為情的垂下眼睫,“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你可不能再次受驚了。 見薛庭醒來,如歌收起小心翼翼準備給薛庭披上的毛毯,搖搖頭,“我沒事,你上床上去睡會吧,婉婉由我來看著就好了?!闭f著,如歌象征性的推了推薛庭。 “不用了,我不累,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們買早餐?!毖νト嗔巳嗵杧ue。 自從夏晴不在后,他從來沒有睡過好覺,也睡不著,因為一深睡,他就會夢見夏晴,夢見他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幸福的時刻,那些痛苦同難的時刻,在夢里他好幸福,好想念,好心痛,于是每次從夢里掙扎著醒來,他早已淚流滿面了。 從今往后,他便不敢深睡,寧愿讓那些記憶擱淺在無法觸及的昨天,也不忍心去回顧。 如歌不再說什么,點了點頭。 薛庭出去后,如歌慢移著步伐,走到婉婉的身邊,替她捏了捏被子。 “如歌……如歌姐……”婉婉虛弱的聲音響起。 “婉婉,你醒了。”如歌驚喜,喜出望外,“謝天謝地,你終于沒事了?!比绺杷闪艘豢跉?,她很希望婉婉生下薛庭的孩子,這是對夏晴的安慰,也是給薛庭以后幸福的開始。 “如歌姐,幸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的孩子……”婉婉想想就后怕,她哽咽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生下他,夏晴告訴我,我和他都是她的寶貝……”說著,晶瑩的淚水從婉婉的眼角溢出來,她很感謝夏晴,非但沒有生她的氣,還是這么照顧她,當看到夏晴對她關懷備至,溫暖如春的笑容時,婉婉發(fā)誓,不管怎么樣,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哪怕最后這個孩子只是交給夏晴和薛庭撫養(yǎng),她只能遠遠的望著,她也要生下他。 現(xiàn)在夏晴死了,她就更不能辜負對夏晴的承諾。 如歌替婉婉擦去眼角的淚,“已經(jīng)沒事了,你和孩子都平安,以后別太粗心大意了,怎么會摔倒呢?” “阿蘭(夏晴給婉婉安排的保姆)去超市購物了,我口渴了,想給自己倒杯水,沒想到一不小心摔倒了?!蓖裢窬锞镒欤胂氘敃r的情形就后怕。 “沒事了,沒事了,以后好好照顧自己?!比绺璋参康妮p撫了撫她。 婉婉抿了抿嘴,眉毛蹙了蹙,有些膽怯出口,扭捏了半晌才咬唇道,“他,是不是來過?”說完,婉婉很快的閃躲開目光,羞赧膽小的確有期待的樣子逗樂了如歌。 “他呀,是來過了,還守了你一夜呢,所以你更要好好保重你的身體,好好保重孩子?!?/br> 婉婉立馬臉紅,高興又害羞的點了點頭。 正說著,她們口中的曹cao便到了,“聊什么呢,這么開心?”薛庭提著早餐走了進來。 婉婉的臉羞紅得越發(fā)厲害了,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聊你兒子以后是當醫(yī)生呢,還是當科學家。對了,薛庭,你這個神醫(yī)是不是不精通婦產(chǎn)科?。俊比绺柁D向薛庭,調侃起來。 “咳~”薛庭手呈拳狀,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我鉆研外科的?!?/br> “難怪大神醫(yī)昨天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原來神醫(yī)的本領還缺一門,還得修煉啊?!比绺栊χ{笑。 婉婉也被逗樂了,掩嘴偷笑呢。 薛庭難得窘迫,他最自豪的可是神醫(yī)稱號啊,現(xiàn)在卻被發(fā)現(xiàn)缺一門,真是有口難言。 “好了,各位準mama們,吃早飯吧?!毖νフf。 吃完早飯,聊了一會兒,如歌說想到醫(yī)院外的院子里走一走,薛庭不放心,于是陪她一起去了。 現(xiàn)在是就診高峰期,醫(yī)院大廳自然也就熱鬧了。 穿堂而過的時候,薛庭怕如歌被別人撞到,還特意走在了她的身側,護衛(wèi)她。 “放開我!我不看醫(yī)生,我沒病,我沒病,我不看醫(yī)生!”突然一種吵鬧的抗拒聲大聲的傳了過來,薛庭和如歌本能的朝著聲源望去。 此時掙扎咆哮的人也看到了他們,她馬上眼神力變,奮力扯下扯著她的人,氣勢洶洶的奔跑過來。 薛庭警惕,趕緊擋在如歌前面。 “別鬧了!”奔跑過來的霍政慧在距離如歌還有幾步之遠的時候,被疾步追上來的何建抓住了后領。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薛紹不要你了你就來勾引小叔子!勾引薛紹的弟弟薛庭!你還有沒有臉!你們這對狗男女!不要臉的東西!”霍政慧在何建的制約下狂亂掙扎著,揮舞著爪子,衣服要將如歌撕了的模樣。 薛庭怒紅了眼,“霍政慧你亂說什么,不要在這里發(fā)瘋!”真是無可救藥的女人。 “我發(fā)瘋?你們做了什么還怕別人知道嗎,光天化日之下叔嫂兩人親親我我,你們真是敗類,不知廉恥……”霍政慧憤恨的咆哮。 “你的心里醫(yī)生還在里面等你,別丟人現(xiàn)眼了!”霍政慧的話還沒說完,何建即刻堵住她的嘴,她朝著薛庭和如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表示道歉,便強硬的拖著霍政慧走向了里面。 如歌不明所以的看著霍政慧在何建的強制下離開,疑惑不已,“難道霍政慧真的瘋了?” 薛庭壓下憤怒的氣息,“這樣的女人,瘋了才好呢?!?/br> “那為什么是何建送她來醫(yī)院?”如歌睜著清澈孤疑的眼,看著前方。 “估計是她發(fā)瘋被何建撞見了吧?!毖νソ釉挼?。 如歌凝神著霍政慧消失的地方,微頓,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不對,事情沒那么簡單……”何建是薛紹的貼身助手,他怎么可能撇開薛紹去管這等閑事呢。 “嫂子,別管這瘋女人了,我們出去透透氣吧?!毙那楸贿@女人攪得亂糟糟的,薛庭真想一拳砸死她算了。 如歌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讓開,讓開!醫(yī)生,快來醫(yī)生!”正當他們轉身準備出去之際,從大廳門口沖進來一個人,急躁的叫道。 如歌一看,瞬間繃涼了全身,薛紹抱著血流不止的小軒,急切焦灼的沖進來的情形全數(shù)映入如歌晶瑩的瞳孔,如歌愣傻了。 “嫂子,是紹哥,是小軒!”薛庭焦急的叫了一聲。 如歌懵然崩潰的腦子轟的一下轉醒,還來不及腦袋思考,撒腿往男人那邊跑,“小軒!”她幾乎用盡全部的勇氣和力氣去叫這一聲。 “讓一下,讓一下,別妨礙急救!”身后,護士們推來的急救車匆匆忙忙的趕到,繞過如歌徑直去了薛紹身邊。 薛紹顧不上其他,趕緊將滿身是血的小軒放在病床上,滿臉憂色的跟隨著急救車走去。 “小軒……小軒……”如歌哽住了呼吸,眼淚盈滿眼眶,剛才飯條件的腿這時也酸軟起來,她顫抖著聲音低喚著小軒的名字,腳下卻用盡全力拖著自己的身體去跟隨躺有小軒的急救車。 那一刻,她無限恐懼,仿佛看到了6年前的禹禹,那種瀕臨失去的恐慌和悲痛將她的心挖了一個洞,深沉的下沉下沉,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滅。 不,不能,她已經(jīng)錯過了禹禹,永遠的失去了他,她再不能失去小軒,絕不能! 可是她又有什么辦法呢,眼睜睜的看著他血流全身,她又有什么辦法呢,疼痛,全身每個角落,沒有一處不疼。 如歌的眼前開始模糊,聽不見外面一切聲音,前方那個急忙的畫面,小軒躺著的急救車匆匆忙忙的在她眼前消失。 “小軒……小軒……”如歌嘴唇發(fā)白,不依不舍的望著前方,終于支撐不住虛弱的身子和全身的疼痛,眼前一黑,腿也軟了下去。 “嫂子!”薛庭驚愕的疾呼,奮身拔腿過來接住了如歌差點癱倒下去的身子。 …… 如歌抓著小軒的手說,“小軒,mama愛你,不要離開mama好不好。” “小軒,你不是要去上學嗎,mama送你去上學?!?/br> 然而小軒變成了禹禹的臉,他滿臉憂傷的說,“jiejie,禹禹一個人好孤單,我不想離開你?!比缓笥碛淼哪樎ⅰ?/br> 不,小軒,禹禹,不要走,不要離開,都不要離開!如歌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們,卻怎么也抓不住,夢里,她哭得廝心力竭,她那么的無助,卻依舊沒有辦法…… “不,小軒,不要!” “嫂子,你終于醒了?!毖νププ∪绺璧氖郑瑩牡目粗?。 “小軒,小軒呢,他在那里?我要去找他,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如歌顫抖著身子,激動急忙的要下床。 “哎,嫂子,你不能去……”薛庭制止如歌,將她要起來的身子按得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