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琉笙才是我的心口朱砂,從開始到現(xiàn)
簡水瀾的位置正好是云夫人的對面,她始終含笑,目光淡淡地掃過許久不見的云盛與云夫人,看到云盛那一臉的陰沉與震撼,極為復(fù)雜。 而云夫人雖然一直保持著溫婉,然而一雙眼只恨不得噴出火花將她燒死。 云盛沒有想過簡水瀾會以這樣的方式出場,也沒想過會在這里與她遇見。 云夫人對于簡水瀾是顧琉笙親口承認(rèn)的妻子一事大為惱火,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怎么可能飛上枝頭上,甚至高了她女兒不止一個枝頭。 薛父與薛母目前并不清楚這里面的恩恩怨怨,只含笑示意主持人訂婚宴可以開始了。 薛長軒與云水溶兩人被主持人請上了臺,然而因為顧琉笙與簡水瀾的緣故,兩人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時而出點兒錯誤。 不過眾人幾乎都沒有去看臺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幾乎都將目光移到了主桌上兩個年輕人身上,甚至還有在議論簡水瀾是哪一家的大家閨秀。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云盛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云水溶的訂婚宴,他都想直接離開。 而云夫人也顯得有些不在狀態(tài),倒是簡水瀾吃得很歡快,看到今天顧琉笙這么地配合她,心中也激動萬分,這個男人簡直太給力了! 看到云盛與云夫人的表情了嗎? 看到云水溶與薛長軒一直不在狀態(tài)嗎? 而她只需要在這里暢快地吃,一點兒心機(jī)都不需要耍。 她從盤子里夾起一顆四喜丸子放在顧琉笙面前的碗里。 “獎賞你的!” 顧琉笙微微一愣,看向她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拿起筷子夾起碗里的四喜丸子就咬了一口。 一桌上的人都盯著他們看,特別是薛父與薛母,要知道顧琉笙與他們雖然并不親近,但他們畢竟是他的舅舅與舅媽,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顧琉笙的潔癖很嚴(yán)重,沒想到這個女人夾的菜他愿意吃下。 簡水瀾也夾了一顆咬上一大口,“琉笙,這四喜丸子燒得真好,回去我們也讓廚子燒這樣的菜,你說好不好?” “好!” 顧琉笙點頭,隨即朝著云盛與云夫人望去,“不知道兩位是否對我的妻子有什么不滿,怎么一直盯著她看?” 云盛立即搖頭,“顧總誤會了!” 云夫人也含笑搖頭,“顧總,我只是覺得這少夫人的長相與我們云家以前……” 聽到云夫人要說出來,云盛立即咳嗽了幾聲,打斷了她的話。 云夫人被迫中斷,卻也只是優(yōu)雅地一笑。 “你們云家也就配云水溶那樣的女兒,別來侮辱我的妻子。聽說云夫人能處于現(xiàn)在的地位,就是小三上位吧!” 顧琉笙這么直白不留情面的一句話,讓云夫人瞬間就慘白了一張臉,她沒想到顧琉笙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說她。 “顧總,我不知道哪兒得罪顧總了,顧總怎么……” “不過是事實罷了!” 隨即望向云盛,只是警告地一瞥,什么話都沒說,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云盛心驚膽戰(zhàn),要知道顧琉笙若是想要對付云家,壓根不費吹灰之力。 他怎么也沒有想過簡水瀾會高攀上顧家,還是顧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 隨即看向簡水瀾,眼里含上幾許柔情。 “這吃東西也得看場合,這樣吵雜的場合你胃口倒是不錯,還是回顧家再吃吧,我讓廚房給你準(zhǔn)備你喜歡的?!?/br> 簡水瀾立即放下筷子,乖巧地點頭,“今天難得遇上一些熟悉的人,所以胃口好了許多。對了,雖然我覺得不需要跟你介紹,但是……既然都已經(jīng)見面了。” 她看向云盛,“那是我以前的爸爸,可惜了就如你剛才所言現(xiàn)在的云夫人小三上位,奪走了我mama真正云夫人的位置。而云夫人就是我后來的后媽,云水溶是云夫人在外頭的女兒,不過云總喜歡就接回來當(dāng)女兒了,順道將真正的女兒趕出了云家?!?/br> 一番話下來,平淡自若,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的刀光劍影。 時光真是個奇妙的東西,真的平復(fù)了她許多的傷痛。 云家于她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云盛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這個賤人怎么到這里也敢亂說了? 云夫人的臉色更是煞白,這個小賤人倒是能耐了! 顧琉笙握上她的手,目光逼仄地望向云盛。 “原來如此,但也幸好他們認(rèn)了云水溶,否則薛家與云家聯(lián)姻,豈不是要動到你頭上來,到時候我去跟誰領(lǐng)證?” 臺上的云水溶一直注意著這一桌的一舉一動,聽到簡水瀾說出那一番話出來,當(dāng)即就紅了眼眶。 她直接搶走了主持人的話筒,哽咽出聲,“jiejie你在說什么呢?你當(dāng)初給我下毒差點兒毒死我,媽都不跟你計較了,jiejie怎么還老是責(zé)怪mama與我。你今天能過來參與我與長軒哥哥的訂婚宴我是真的很高興,可是jiejie……你怎么就不能夠見著我幸福,我與長軒哥哥是真心相愛的,你別跟我搶奪長軒哥哥好不好?” 因為云水溶是用話筒說話,一下子聲音被放大了數(shù)倍,宴會上每個角落都能夠清楚地聽到云水溶的聲音,看到一場訂婚宴變成這樣,一個個都看了過來。 隨即也明白原來簡水瀾才是云家真正的大小姐,不過這突然又扯到薛家的長子上,難道這是兩個女人爭奪一個男人的戲碼? 聽到云水溶這樣的話簡水瀾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的臺詞永遠(yuǎn)就這么幾句? “云小姐,怕你是誤會了什么,或是得了臆想癥,總是喜歡搶奪別人的東西,如今有什么東西都擔(dān)心被搶奪走!你要記住一句話,薛長軒是你的心上人,而顧琉笙才是我的心口朱砂,從開始到現(xiàn)在唯一的心口朱砂?!?/br> 她含笑停頓了下,又將目光落在云夫人的身上,“既然現(xiàn)在將話都給挑開了,那么我就來說說當(dāng)年謠傳我毒害你女兒的這一件事情,當(dāng)初你為了將我趕出云家,不惜對親生女兒下毒,并且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云家的一切。當(dāng)年我才高二結(jié)束,母親又剛剛離世,勢單力薄,完全無法與你們母女抗衡,加上有一個糊涂且心狠手辣的父親,我輸?shù)靡粩⊥康?。這個毒害你的罪名也背負(fù)了好幾年,我想云家也該是還我清白的時候了!” 簡水瀾覺得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將當(dāng)年的事情說開,見好就收,也算是達(dá)到了她來這里的目的。 但是現(xiàn)在的目光落在云盛的臉上,這個她以往所謂的父親,聽信了枕邊人的話,無情地將她趕走。 她甚至隱約可以感覺到其實云盛多少知道一些當(dāng)年的真相,只是順道用這個借口將她趕出了云家。 臺上還傳來云水溶持著話筒帶著哭泣的聲音,一句一句地辯駁,她卻已經(jīng)沒有興趣再聽,也沒興趣去看臉色已經(jīng)鐵青的云盛,至于云夫人她更是不屑去看。 簡水瀾挽上顧琉笙的手臂,目光柔柔地看向他。 “琉笙,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 顧琉笙輕輕頷首,因為她的話心里高興著,他是她的心口朱砂,從開始到現(xiàn)在唯一的心口朱砂! 目光確實瞥見臺上的薛長軒,見他正癡癡地朝著簡水瀾的方向看來,頓時心生不悅,特別是他怎么覺得薛長軒一直盯著簡水瀾的胸口看,那一道溝壑…… 忍不住有些惱火,他怎么就挑了這么一條容易被狼覬覦的裙子給她了? 顧琉笙將自己的臂彎從簡水瀾的手里抽了回來,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直接披在簡水瀾的身上,遮掩住她秀美的鎖骨,還有引人遐想的深深溝壑。 他突然地上前一步,直接將眼前俏生生的姑娘抱在了懷里,當(dāng)她平靜地說出那一番話來,不可否認(rèn)有些心疼她的過往。 突如其來的懷抱,還有身上滿是清冽淡香的味道撲鼻而來,簡水瀾緩緩的閉上雙眼,有人并肩作戰(zhàn)的感覺真好,她終于不是單獨一人面對那一群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