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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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融歸手有傷,沒開車過來,但天氣很好,月明天高,白天的暑氣已然褪盡,夜風(fēng)一吹,空氣里淡淡玉簪花的香味。 “走一段吧。”他說。 “嗯!”正好她晚上吃得略有些多,也想走走消食。 很長一段路,他們都沒有說話,可奇怪的是,并不覺得尷尬。 夜晚的胡同,比白天更多些許陳韻。家家閉門,一盞黃燈,偶有一戶人家,檐下懸一對兒紅燈籠,仿若點(diǎn)亮了通往塵封歲月的門,每走一步,便走過一個(gè)深宅大院的故事。門內(nèi),是故事里的人,門外,是琢磨故事的人。 他一步一步,緩步方正;她小步跟隨,踩他身后的方磚,數(shù)著走過的燈籠,跳踩著他的影子,竟也頗為得趣。 “走路就好好走,小心摔著。”他的聲音混在玉簪花滲溢的空氣,便是責(zé)備,也不那么明顯了。 “走得好著呢!”她脆嫩的聲音在夜風(fēng)里飄,竹深泉?jiǎng)右话恪?/br> 他反著手將她從身后提溜出來,讓她走在自己身側(cè),“今天……謝謝你。” “嗯?”謝她? “謝謝你讓奶奶這么開心。”夜色遮掩,他唇角的微笑淺若無痕。 “哦!這個(gè)???這有什么值得道謝的?我還要謝謝奶奶給我做好吃的,給我講有趣的典故呢!對了!”她好奇地看著他,“你從來沒在外面看過電影嗎?” “嗯?!?/br> “那你休息的時(shí)候都做些什么?”寫字嗎?看書嗎?她好像就知道這些。 他想了想,“旅行、帆船、跳傘、攀援、蹦極、滑翔……” 她驚得咂舌,“乖乖,不是天上飛,就是水里沖,再不然就是懸崖上掛……你不怕嗎?” “不怕。你怕?” 她連連點(diǎn)頭,“我怕,怕死……” 他剛要笑她,就聽她又道,“我死了不要緊,那就沒有人陪mama了。mama怎么辦???所以,我其實(shí)很愛惜我的小命的!粟老師,你不用成天擔(dān)心我把小命玩沒了。” 他臉上那些淡淡的笑漸漸收斂了,空氣重新凝結(jié),良久,才聽他又道,“以后每周抽一天來陪奶奶,行嗎?” “行??!”她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陪奶奶,也練練毛筆字。”過了一會兒,又補(bǔ)充,“不許老在樊越那邊聊天?!?/br> “……”這可就不大民主了啊?“為什么?” “讓你來陪奶奶的!不是來陪樊越的!”言語間便有了不耐煩。 她瞬間覺得這玉簪花呀、紅燈籠啊、深宅門啊,所有的意境都沒了,“那我練毛筆字也不是陪奶奶?。俊?/br> “就是不準(zhǔn)整天待在樊越家!” “不講道理!”她看啊,粟老師根本不是要她來陪奶奶,是要折磨她! “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 “憑什么呀?你又不是我爸媽!也不是我部門主任!”管天管地!還管她和越越的友誼,就不能忍了! “憑什么?就憑……” “憑什么?” 他沉著臉,“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憑什么!” “……”???這是什么回答?她不以為意,“我不想知道!”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會無聊到和她玩這樣的斗嘴游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聽話的樣子,讓人很想打你一頓?” “你敢!我告訴奶奶!” 他嗤笑,所以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找到靠山了,拽起來了?“走累了沒有?要不要坐車?” “不累!” “還是坐車吧!”他招了輛車,和她一起坐進(jìn)車?yán)铩?/br> “你……你來干什么?我們不順路呀?”她被迫往一邊兒挪。 “我去那邊有點(diǎn)事?!币槐菊?jīng)。 “哦……” 這一路坐車原本彼此沉默相安無事的,涂恒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粟老師,是你請我去陪奶奶的對不對?” “嗯……”什么意思?又要發(fā)表什么奇談怪論? “那……那可不是我借機(jī)跟你套近乎!你的警告這一次不能用上!我沒有想要打擾你工作以外的時(shí)間和空間!”哼!我希望我工作以外的時(shí)間和空間不會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打擾。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粟融歸臉上的線條在黑暗中漸漸收緊。 “聽見沒?記住??!別老罵我!” 粟老師的下巴線都要崩斷了,“下去!” 涂恒沙被突然而來的厲聲給嚇了一跳,又怎么了? “師傅,麻煩停車!” 司機(j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靠邊把車給停了。 “下車!” 涂恒沙懵了,氣得不行,打開門就跳下車,“下周!你請我我也不去了!” 她頭也不回往前跑,一看,原來已經(jīng)到學(xué)校路口了。那也不原諒! “先生,那現(xiàn)在……?”司機(jī)問。 粟融歸的目光從跑遠(yuǎn)的那個(gè)人身上收回,“去羊rou疙瘩胡同?!?/br> 車,又開回了胡同。 粟融歸下車,重新走近奶奶的小院。 奶奶都要睡了,打開門見是他,“呱呱,你這是……” 兩個(gè)小時(shí)后,他才從小院出來,手里多了一枚小小的鎏金琺瑯鑲珠邊發(fā)梳。 夜愈加深濃,古巷里燈已寥寥,他一個(gè)人走著,目色深沉,紅燈籠倒映在他眼里,如跳動(dòng)的兩團(tuán)火焰。 他掏出手機(jī),翻到一個(gè)號碼撥了過去。 涂恒沙正躺在床上拿著手機(jī)刷新聞,突來的電話打斷了畫面。粟老師?有本事趕她下車,有本事別打電話?。?/br> 她給掐斷了! 馬上,來了條消息:有任務(wù),接電話。 好吧,公私分明!再來電話的時(shí)候她就接了,她不說話,那邊也不說話,就此僵持了好幾十秒。 “任務(wù)呢?”她憋不住了,跟粟老師比不說話的木頭人,就跟和唐僧比打坐一樣! “吃藥了沒?” 他好像還在外面,伴隨他聲音而來的還有汽車的鳴笛聲。 “吃了!任務(wù)是什么?” “任務(wù)啊……”他慢慢地道,“下周來陪奶奶別忘了……” 她上當(dāng)了!正要掛斷,聽他又道,“別掛,奶奶多喜歡你!你忍心奶奶失望嗎?” 又掐中她軟肋!“那……要看你的誠意了!好好想想怎么賄賂賄賂我,我滿意了的話,就答應(yīng)你!”這種感覺有點(diǎn)太好!好到讓她得意忘形了!沒想過激怒粟老師是怎樣的后果。 不過,粟老師那邊竟然也心平氣和地答應(yīng)了一聲,“好!” 涂恒沙自己都驚訝了,這么好說話了? “早點(diǎn)睡吧,明天見。” 涂恒沙握著手機(jī),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剛才打電話那個(gè)人是粟老師沒錯(cu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