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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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樓底下客廳里響起另一個(gè)男子聲音。 粟融珵和辛綰回來了。 尚清梅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這一對可用璧人來形容的小夫妻。如果說在粟家她還有所顧忌的話,那粟融珵算是一個(gè)了。 粟振前妻這倆孩子,不是自己生的,總帶不親,更別說用孝道來要挾。粟融星就是嬌氣,反正鬧不出水花,但粟融珵不同,是粟振以粟家接班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的,平日看著有些吊兒郎當(dāng)甚至花花公子習(xí)氣,但骨子里卻有著比粟振更具掌控力的魄力,畢竟,她是粟振的妻,沒法了還能用女人那套來對付粟振,但粟融珵,她卻是一向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tài)度,她也知道粟融珵和自己兒子關(guān)系不錯(cuò),眼下,粟融珵是要多管閑事了? “融珵,我在教育融歸呢,你們回來了?綰綰,今晚宴會(huì)好玩嗎?”她笑吟吟的,換了一種語氣,不過言下之意卻是:我在教育兒子,你大少爺就別多管閑事了! 粟融珵卻不大上道,完全沒按她的意思領(lǐng)會(huì),只笑道,“融歸學(xué)新聞怎么了?我覺得學(xué)新聞挺好的??!爸都說了,咱們這一代人,生活在最好的時(shí)代,就要為推動(dòng)社會(huì)進(jìn)步奉獻(xiàn)自己的微薄之力,我們幾個(gè),目前來看,就融歸身為名記做到了這一點(diǎn),我嘛,可就差太多了!虛長融歸兩歲,非但沒什么建樹,還處處是槽點(diǎn),外面那些人誰不是看我笑話啊?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也都是議論我,真是丟了粟家的臉,不然爸也不會(huì)三天兩頭要揍我,我這個(gè)給粟家抹黑的人,可不是該揍嗎?” 尚清梅聽著這話,簡直氣得咬牙,粟融珵這個(gè)笑里藏刀的東西,難怪外面的人都叫他笑面虎!就這么一段話看似自貶,還不是在為粟融歸撐腰?也就是在警告她,別真鬧出什么笑話來傳到外面去給粟家丟臉,到時(shí)候粟振也要怪罪她了! “融珵說哪里話?你可是我們粟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外面的人說起你只有豎大拇指的!”她維持著一個(gè)繼母的和藹和優(yōu)雅,轉(zhuǎn)身對粟融歸道,“融歸,回房間吧。” 粟融歸卻提著行李往樓下走,“媽,我走了?!?/br> “融歸!你別忘了你是我血脈相連的兒子!你這樣拋下母親就不怕流傳出去遭人詬病嗎?” 粟融歸臉上還火辣辣的,他回頭,“媽,我永遠(yuǎn)都會(huì)好好呵護(hù)我們母子之間血脈的聯(lián)系,希望您也能?!?/br> “嘖嘖!”粟融珵在那邊插嘴,“至于嗎?不過是搬個(gè)家,隨時(shí)都能回來,怎么就鬧得跟母子決裂似的!融歸!下回請我去你新家做客??!” 粟融歸點(diǎn)點(diǎn)頭,拎著行李走了。 尚清梅沒想到,被粟融珵這么一攪和,粟融歸輕輕易易地就真走了!一聲“融歸”卡在嗓子里,沒叫出來,因?yàn)橹澜辛艘矝]用,只能看著兒子的背影出了粟家大門,而后氣惱地轉(zhuǎn)身上樓,腳步跺得木質(zhì)樓梯砰砰直響。 二樓的拐角處藏著的人又多了一個(gè),粟融宇正在跟粟融星嘀咕,“二哥怎么真的搬走了?”就聽見腳步聲近了,而后拽起粟融星,兩人飛快跑開了。 粟融星還不樂意,“你拽我干嘛?” “老媽要發(fā)火,我倆犯得著去送人頭嗎?”粟融宇一臉夸張的樣子。 粟融星瞪他一眼,“你媽又不敢罵我!” “……”粟融宇無語,所以受傷的總是他? 客廳里便只剩了粟融珵和辛綰。 辛綰一身一字肩小禮服,香肩似雪,容顏絕色。 粟融珵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今兒用的什么香水?我早就想問你了,很好聞。” 辛綰也沒說話,繃著臉,提著裙擺上樓去了。 “嘖!我這又是哪里得罪你了?”粟融珵想了又想,也沒想明白。 哪料辛綰裙擺太長,雖然拎著,高跟鞋還是絆倒了裙邊,一下跌倒在樓梯上。 粟融珵三兩步飛跨上樓,將她抱起來,“摔著沒?我說你這是何必呢?” 辛綰紅了臉,在他胸口錘了一拳,推開他走了,一眼之下,卻愈加顯得嬌柔嫵媚,眼波似水。 粟融珵看著,心里便有些癢,沖著她搖曳而去的背影喊了聲,“我馬上回房?!?/br> 辛綰的腳步卻更快了。 他吹了聲口哨,去了粟振書房。 “老爹!”他可比粟融歸隨意多了,一進(jìn)去便一屁股坐進(jìn)粟振對面的小沙發(fā)上,還翹起了腿。 粟振一看他這樣就頭疼,“趕緊給我把腳放下來!到底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 粟融珵呵呵一笑,放了下腿,“融歸搬走了?!?/br> “嗯。我知道?!?/br> 粟融珵當(dāng)然明白粟振知道,不然鬧這么大響動(dòng)不下去?就是故意的唄。 果然,粟振道,“他們母子的事,讓他們母子自己解決?!?/br> “已經(jīng)解決了!”粟融珵笑瞇瞇地說。 “你瞎摻和了?”粟振皺皺眉。 “不摻和就沒個(gè)安寧!”粟融珵嘻嘻一笑,“她氣得夠嗆。” “什么她啊她的?她是你母親!你又欠錘了是吧?”粟振火大,一拳砸在桌上。 “我就是見不得她對融歸這樣苛刻!再說了,我也沒什么不敬之處!”粟融珵不由自主地,腿又翹了起來。 粟振一本書砸過去,喝道,“放下來!”末了又訓(xùn)斥,“就得苛刻才好!我就是對你太松泛了!你看融歸,品行多端正!再看看你!坐都坐不直!我這一腦袋頭發(fā),早晚被你給愁白!還不快給我滾!” 粟融珵起身,再度嬉皮笑臉地湊上一個(gè)笑容,“那我就滾了!至于她那里,今晚可就要辛苦老爹了!” 粟振氣得,一煙灰缸砸過去,“老子也是你能打趣的?” 粟融珵靈巧地躲過,留下一陣哈哈哈的大笑,開門出去了。 醫(yī)院。 許奶奶已經(jīng)吃過藥,洗漱過,躺在病床上準(zhǔn)備入睡了。 病房門忽然開了。 許奶奶睜開眼,看見孫子面含微笑地走進(jìn)來。 她還以為自己眼花,揉揉眼,可不是她的呱呱嗎? “呱呱,你怎么又來了?奶奶不是讓你……” “奶奶?!彼诖策呑拢斑蛇梢院髸?huì)一直陪著你,再也不離開了?!?/br> “你……”許奶奶不太懂他的意思。 “辛苦你們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在這里,你們明天再來?!彼麑μ刈o(hù)和保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