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奶奶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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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姿勢,就好像她將他所有的重負(fù)都納入她懷中…… 一、二、三、四、五,她心里默默數(shù)著。五秒,他仍在她懷里。 最后一秒,他的手放在了她腰上。 涂恒沙默默轉(zhuǎn)身,目光平靜,仿佛什么也沒看見。 不再靠窗,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幾圈之后,郝仁擋在了她前方她也沒發(fā)現(xiàn),走不過去了,才眼神一花,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還沒出來?”她輕輕咳了一聲,定下眼神。 “你怎么了?心里有事?”郝仁盯著她問。 “沒,擔(dān)心小姑娘……”她眼神閃爍,否認(rèn)。 郝仁知道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但沒有點破她,“如果有事,你先走吧,我在這里等,有結(jié)果告訴你?!?/br> 她搖搖頭。 “那坐會兒?”郝仁指著旁邊的空座位。 她坐下,但也只坐了幾秒,又站起來,“我打個電話。” 她走到一旁,電話打給了樊越,“越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渴裁??”樊越有些慌張。 “許奶奶是不是病了?”粟融歸出現(xiàn)在醫(yī)院,很大可能性是因為這個。 “你知道了?”樊越略驚。 “我不知道才問你??!” “不是病了……”樊越小聲說,“是摔了,在住院……” 所以,她的猜測是對的,粟融歸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是因為奶奶。 “好,我知道了,越越?!?/br> “沙子……”樊越忽又叫住她,“你會去看奶奶的對嗎?” “……”她無法回答。 “如果你去……”樊越猶豫了一下,最終嘆息,“算了?!?/br> “怎么?” “沒事?!狈綄χ謾C輕笑了一下,“沙子,再見。” “……”好好的,說再見?她倆電話結(jié)束語從來不是這個。 遲疑下,樊越已經(jīng)掛了電話。 許奶奶摔了,那個明知她是涂成功女兒,還喜歡她,給她做月餅,來年還要給她煮野菜飯的奶奶,摔得嚴(yán)重嗎?剛才的畫面在她眼前重現(xiàn),粟融歸那樣一個冷靜自持的人,連坐姿都一向緊繃筆直的人,竟然會蹲在臺階上捂臉,那一刻的他是她從不曾見過的…… 所以,奶奶…… 她扼制住了自己的想法,走回郝仁身邊。 時間慢得像熬。 終于,小女孩檢查結(jié)束,大部分檢查結(jié)果當(dāng)場就出來了,全身外傷多處是毫無疑問的,多為重物鈍擊,頭部有兩寸長縫針疤痕,被頭發(fā)遮住平時看不出來,手肘和膝蓋還有骨骼變形,還未發(fā)育的***和下身,都有煙頭燙傷的痕跡。 檢查報告、照片,張張觸目驚心。 寧時謙看得,氣得一拳砸在墻上,“這個畜生!” 涂恒沙端著相機拍照的手抖得畫面都穩(wěn)不住。她是一個不曾享受過父愛,對父親這個詞有著無限憧憬和向往的人,饒是她身為記者,也不曾想過,會有這樣喪盡天良的父親! 女孩被這一番折騰,很是驚懼,情緒極不穩(wěn)定,也問不出什么,眼看天色已晚,寧時謙聯(lián)系了女孩的姥姥,但在異地的姥姥一時也趕不到,便決定讓女警官暫時照顧女孩。 義憤填膺的一群人至此各自分散離開,涂恒沙下樓的時候仍然氣憤不已,問郝仁,“我們是媒體,有沒有可能在我們有限的能力范圍內(nèi),做些事情,讓劉紅輕判一些?!?/br> 郝仁搖頭,“輿論綁架司法的先例不是沒有過,但這次難!性質(zhì)太清楚了!劉紅是離家后,再返回來殺人的,法院現(xiàn)在雖然還沒判,但應(yīng)是蓄意謀殺了,如果她在死者家暴她的當(dāng)時將人給殺了還能往正當(dāng)防衛(wèi)的方向努力?!?/br> “我知道這不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如果是,還需要我們努力嗎?就是因為難,我才說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會!”郝仁道,“我會盡我的努力,我只是覺得法律的終究會歸法律,在清楚的事實面前,輿論的影響力也就僅僅是輿論了?!?/br> 涂恒沙嘆了口氣,沉默。 “沙子,別想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寫稿?!?/br> 她搖搖頭,“郝仁,我是懷揣著夢想進(jìn)入這個行業(yè)的,總想著用筆、用鍵盤、用我的相機還原真相,匡扶正義、懲惡揚善,可我越來越懷疑,我們到底能做些什么呢?我們的步伐永遠(yuǎn)在事件的后面。塵肺病我們報道出來了又怎樣?死去的已經(jīng)死去了,病著的還在掙扎著。這個案子呢?被虐待的已經(jīng)傷痕累累,心理的傷害更難修復(fù),報道出來,她們的經(jīng)歷就能重來,不會經(jīng)歷痛苦嗎?我們只能追著事件跑罷了……” “沒錯,沙子?!焙氯释A讼聛?,“我們所做的有限,我們的工作性質(zhì)注定我們只能追著事件跑,可沙子,至少,我們還在追著事件跑?。 ?/br> 涂恒沙一怔,釋然,“我魔怔了。是,至少,我們還在追著事件跑,至少,我們還能在事件的后面……” “行了,別鉆牛角尖,我送你回去?!焙氯拾阉脑O(shè)備接過。 她倒是把設(shè)備交給他了,但卻道,“你先走吧,這個你拿著,我……我還有點事兒。” 郝仁沒多問,只點點頭,“行,那你小心。” 涂恒沙轉(zhuǎn)身往住院部走。 腳步有些沉重,心里更壓得沉沉的,但卻沒有遲疑,就算是,為了那樣善良的奶奶。 因是摔傷,她去骨外和外科尋人,可是,她找遍了每個病房,都沒有看見奶奶的影子。 本想悄無聲息地找,看來不行了,她只好去護(hù)士站詢問,呆了半天,她不知道怎么問,她一直叫奶奶,并沒問過奶奶叫什么名字…… 她描述了半天,才有護(hù)士猛然想起,“家屬是位姓粟的先生嗎?” “對對!”她忙道。 護(hù)士查了一下,“今天下午已經(jīng)出院了?!?/br> 出院了,那就已經(jīng)好了吧?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家,心里掛著事,翻來覆去也難以入睡。 十二點半,她看了眼手機,對依然清醒的自己毫無辦法。 突然,她家門被砰砰砰地敲響。 她一驚,這么晚會是誰?直覺,不會有好事。 她鞋都沒穿跑去開門,門外,站著滿臉憔悴的他,幾日不見,似乎連肩都塌了一截。 “奶奶想見你。”他說,聲音粗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