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誰更博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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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這事兒翻轉快,但兩天一夜,經歷了這么多,又還坐了一天車,她精神上還是有些疲憊的。超市里暖氣一烘,她洗手的時候連打幾了呵欠,腦袋有些混沌。 這種商場里的洗手間建得彎彎繞繞,她打著呵欠拐了個彎,突然愣住了。 這個洗手間的結構……怎么和她平時去的不一樣? 里面的人愣住了。 她嚇得轉身就跑,連“對不起”都忘了說,有印象的是,那人回頭時的那張臉,還挺好看的。 粟融歸在外面等她,見她出來時一張臉泛著紅,眼神奇奇怪怪的,不由問,“怎么了?不舒服?” 她搖搖頭,頗為窘迫,“剛才……不小心進錯了地方,走到男洗手間了……” 話題到這里結束,本來還好好的,可她好死不死地最后嘆了聲氣。至于她為什么突然抽風嘆氣?大概是她累了吧? “嘆什么氣?”他追問,還是有點擔心的,莫非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想起她地鐵遭遇色狼一事,無法淡定。 她再度搖頭。 他眉頭一皺,“你看到什么了?” 她打了個呵欠,下意識地就回答,“有人在里面,長得還挺帥的……可惜我只看了一眼就跑出來了,什么都沒看清,我還是第一次……” 她原本想說,她還是第一次進男洗手間,里面什么結構都沒看清,結果話沒說完,就被人冷冷地打斷了。 “可惜?”某人在冷笑,“你想看什么?” “不是……”涂恒沙覺得自己的腦袋每到關鍵時候就卡頓是怎么回事?“不是,粟老師,你聽我說,我從來沒見過……” “是?。∧銖膩頉]見過!所以沒見著很遺憾是不是?”某人聲音愈冷了。 “……”到底還讓不讓人把話說完!她頭疼,跺腳,“粟老師!你誤會我了!我是想說,我從沒見過男洗手間,沒看清里面是什么樣子……” 粟老師站在她對面,眼神淡淡的,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嗯……就是這個意思……”她小聲強調,表達自己的委屈。 他明顯是不信的,冷笑,“編!繼續(xù)編!” “哪有編?”她真的委屈好不好?“我……我這么單純的人,你以為我想看什么?”她這么單純,連戀愛都沒談過!他卻總曲解她的意思!分明是他自己齷齪!所以看這個世界都是齷齪的!哼! 他臉色都是青的,“單純?你那吃啥補啥都能想出來的腦袋,你摸著你的良心再給我說一遍你單純!” “我……”吃啥補啥也是你想歪的好不好? 她還來不及把這句話蹦出來呢,粟老師將手里的幾大袋往她身上一壓,轉身自顧自走了。 她又沒做好準備接,東西稀里嘩啦掉到地上,無奈,她蹲下來邊撿邊看著粟老師遠走的背影,一時急了,喊道,“話說我真想看,難道不會看你的?犯得著看別人?” 只見粟老師健步如飛的背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而后,繼續(xù)大步流星,出去了…… 涂恒沙委委屈屈的,把地上東西撿起,幾大袋拎在手上,不由后悔買這么多…… 等她把東西都提出超市,全身都冒汗了,而某位莫名其妙生氣的粟老師,坐在車里等她,車就停在出口外。 她呼哧呼哧走過去,他也沒出來給她開個車門什么的,她只好把東西放地上,自己打開門,再把東西一件件搬進去。 回到副駕駛室坐下時,她關上車門,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粟融歸車開了十幾米,下意識看了她一眼,猛然覺得不對,忙把車停在一旁。 她臉色潮紅,額頭汗?jié)?,手按著胸口,呼吸看起來十分急促?/br> “涂恒沙,涂恒沙?”他慌了,第一時間在車里找藥。 她的藥,不管什么時候,他車里都是常備的。 找到后,輕輕喂到她嘴邊,“涂恒沙,張嘴,乖,把藥吃了……” 她痛苦地呻吟,“小許……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自己提那么多東西,快把藥吃了,不要耽擱時間……”他指尖的藥貼著她的唇。 她搖搖頭,不肯吃,皺著眉,“小許,你壞……” “是,我壞,你先吃藥,吃完罰我,怎么罰都行……”他急壞了,直接把藥塞進她嘴里,要給她喂水。 她卻把藥吐了出來,潮紅的臉,水潤潤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憐,“不吃……醫(yī)生給了新的藥方……” “什么藥方?你說!” “嗯……嗯……”她眨眨眼,燈光在她眼里,星光般璀璨,“醫(yī)生說,人工呼吸就好了……” 他一僵,反應過來,臉色都青了,咬牙切齒的,“哪個庸醫(yī)?” 她嘻嘻一笑,暗自覺得自己這一回演得逼真,圈住他脖子,翹著嘴,“還生氣?。坎簧鷼狻艺娴奶崂哿恕?/br> 她這樣子,他哪里還氣得起來?懲罰似的,低頭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只覺又軟又嫩。 她攀著他不放,噘著嘴,“氣兒還沒度夠,還喘著呢……” “……”他哭笑不得,“你好歹矜持點!” 她一臉認真,咄咄逼人的眼神,“那你還在生氣???” “……”他實在無奈,捏了捏她的下巴,小聲道,“回家再說,在大馬路上呢……”她潤澤鮮嫩的唇瓣,像一朵含著晨露的花兒,他湊上去碰了碰即罷,蜻蜓點水一般。 她不以為意地嘀咕,“大馬路怎么了?不是在車里嗎?再說了,有的人還玩車z……” 她發(fā)誓,“車”后面這個字她沒說出來,只擺了個“z”的音位,絕對沒有蹦出半點“震”的音,但粟老師的領悟力不是一般的好,剛剛緩和下去的氣氛瞬間又點爆了,車里響起粟老師的咆哮,“涂恒沙!單純的你是不是太博學了?” “……”她捂住耳朵,承受著暴擊。 粟老師,我什么都沒說,你就懂了,到底是誰博學你說? “回……回家……”她指指前方,被他吼得跟個鵪鶉似的。 他吸了吸氣,極速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那個溫和沉穩(wěn)、話不高聲、行不帶風的粟融歸,自從遇上她,算是被她生生掐死了,不,是氣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