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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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瞧,楊德就明白,今日他是稟告對了。 封煜從鑾仗里下來時,就看見那人站在朱紅色的門前,往日挽著的宮女發(fā)髻也放了下來,三千青絲垂在身后,發(fā)髻上別著個玉簪,青色春裙飄逸,整個人俏生生的。 封煜舒了舒眉梢,走近前去,待看見女子手里捧著的銀盤時,突然就勾了嘴角。 指甲晶瑩飽滿,未涂蔻丹,纖細如玉的指尖按在銀盤上。 沒有一絲傷痕。 阿妤聽見動靜,連忙回頭,直直撞上男人的眼底。 深邃幽沉的眸子泛著一絲笑意,凌厲鋒芒的棱角似都柔和了些,阿妤一怔,遂才低低服身: “奴婢給皇上請安?!?/br> 小劉子上前將阿妤手中的銀盤端了下來。 封煜虛扶了她一下:“來送湯?” 這話說得阿妤有些不自然,送湯不過是明面上好聽罷了。 她不知說什么,索性咬唇不言。 兩人進了殿內(nèi),大門被楊德從外面掩上。 寂靜無聲的大殿內(nèi)忽地炸響一聲:“傷好了?” 阿妤知道這是在問她,她垂著面,從封煜的角度看,只能看見兩抹嫣紅的臉頰,女子聲音輕細:“已經(jīng)好了,奴婢還未謝過皇上?!?/br> 她這聲謝沒錯,若非那日皇上派了御醫(yī)去,她怕是此時也不能站在這里。 即使她受傷,其實也因他而起。 封煜伸手勾起她的下顎,阿妤順著他的力道仰起面,芙蓉淺羞,眸子似盛了萬千星辰。 封煜手指在她下顎處輕捻,視線卻落進那雙眸子里。 他原以為,這人身上只有那雙手值得他惦記。 今日才知,這雙眸子也甚是勾人。 阿妤原還不覺得有什么,可他看得久了,阿妤才覺得呼吸漸漸困難了起來,面上突然竄起一股熱意直燒到耳根,她顫了顫眼睫,移開了視線。 封煜松了她的下顎,卻又俯身牽起了她的手,然后說了一句: “果真養(yǎng)好了?!?/br> “是皇上送來的藥好?!卑㈡ヒ驳吐暬亓艘痪洹?/br> 封煜挑眉,這女子倒是變得快。 他還記得那夜,她低頭看似替旁人辯解卻訴說委屈的模樣,算不上狠毒,卻絕稱不上善良,和今日乖巧的樣子,更是大相徑庭,相差甚遠。 他原打算那晚將人從瑜景宮帶出來,可聽了這人的話后,他就改變了主意。 容嬪的確沒打算放人,女子的想法他也能理解。 可她萬萬不該忘了,這宮里做主的人不是容嬪。 不過這人終究還是合他心意,讓人就這么沒了,太過可惜,所以他才會派了御醫(yī)去。 大殿內(nèi)香爐青煙繚繞,龍涎香濃郁,和御案隔著一扇珠簾,女子被抵在紫檀案桌上,腰似要被折斷般,衣衫褪至香肩,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肌膚。 封煜俯身噙在女子唇角,手掌禁錮在女子腰間,卻是在衣衫外面,襦裙貼身未落,阿妤顫著手指攥緊男人的衣襟,被逼得眼角眼紅,媚意橫生。 阿妤微闔著眸子,她想,容嬪又猜錯了一件事。 皇上沒有不在乾坤宮幸人的規(guī)矩。 女子親自送上來。 他忍了一次兩次,沒有忍第三次的道理。 他微涼的唇剛貼上女子精致的鎖骨,身后的殿門被敲響,楊德緊張的聲音傳來: “皇上,乾玉宮來報,淑妃娘娘病了,請您過去一趟?!?/br> 楊德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里面這么久沒有動靜,誰知道皇上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大殿里旖旎的氣氛一頓,阿妤回過神來,身子倏然微涼,她緊緊咬唇,默默斂下眼瞼,顫著手松開男人的衣襟。 封煜掀起眼皮子看她。 他還沒動靜,她反應(yīng)倒是快。 阿妤依舊被摁在桌子上,她眸子里的灼人媚意還沒散去,瞥見男人眼底的涼意時,她身子微頓,手指輕且柔地勾上男人的腰帶,軟聲說: “皇上,那是淑妃娘娘……” 他平日里那般寵愛淑妃,她是找死了,才會在這時不依不饒。 腰間的手指慢慢畫了一圈,動作放肆又大膽,封煜斂眸看了她一眼,心底的火氣倒是消了,卻又似更盛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放開了人。 阿妤坐了起來,心底松了口氣,低眉順眼地理了理衣裳,她發(fā)髻上的玉簪被剛剛的一番動作,不知掉到了哪里去,她也沒去尋,任由那簪子躺在這乾坤宮不知名的角落。 封煜的衣裳并未如何亂,見她站起來后,才準(zhǔn)備朝外走。 不過走之前,他問她:“你是要自己回去,還是朕派人送你回去?” 阿妤倏然抬頭。 這話里的意思,她不敢深想。 最終她低下頭:“奴婢聽皇上的?!?/br> 封煜輕笑了一聲,不知是夸是貶:“今兒倒是乖覺?!?/br>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 阿妤愣了下,慢了一會兒才走出大殿,封煜已經(jīng)乘上鑾仗乾玉宮去了。 她想起剛剛的事,耳根微紅,卻是掐著粉嫩的指尖兒,松了口氣。 她剛要離開,小劉子就走近她:“皇上讓奴才送姑娘回去?!?/br> 阿妤抿了抿唇,應(yīng)了這聲姑娘的稱呼。 回到瑜景宮,阿妤才知道容嬪也去了乾玉宮,她回了廂房,周琪在那里等著她,看見她無事,松了一口氣,忙對她說: “淑妃娘娘不舒服,整個后宮的人都去了。” 阿妤也說:“皇上也去了?!?/br> 屋里安靜了一陣,周琪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淑妃娘娘是因為食不下咽,再加上昏睡過多,才請的太醫(yī)?!?/br> 這句話里的信息量太大,饒是阿妤也愣了會兒。 她說:“淑妃有孕了?” “八成是,不然這后宮的人不會去得那么齊全。” 阿妤蹙起細眉。 淑妃在這時有了身孕,一時不知究竟是好是壞。 若是平時倒也無礙,可偏生此時臨近選秀期間。 也正是因此,淑妃有孕,對宮中后妃來說,皆是壞事。 既分不得恩寵,還平白讓她多得了一個孩子。 容嬪回來后,正殿起了幾聲摔碎聲,她就知道淑妃定是有孕了。 若是淑妃病了,容嬪早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阿妤對此不知作何想,總歸對她影響不大。 翌日傍晚,御前傳來消息,今夜里瑜景宮點燈,直到這時,阿妤才松了一口氣。 正殿沒讓她去伺候,阿妤也樂得輕松。 直到第二日正午,容嬪將她叫到正殿去,漫不經(jīng)心地夸了她一句,還賞了她一個玉簪。 打這日起,各地秀女入宮。 阿妤不知其他后妃反應(yīng),卻知容嬪這些日子越發(fā)煩躁不耐。 直到殿選開始,阿妤也沒有往容嬪面前湊,如今殿選忙碌,圣上連乾玉宮都不去了,她可不想這節(jié)骨眼去御前惹眼。 好在容嬪最近一直盯著儲秀宮,一時之間也沒心思顧及她。 她躲閑也只躲到新妃入宮那日。 看著嬌嫩得似能掐出水來的新妃,容嬪終于又想起了宮中的阿妤,一樣的借口,連湯的種類都沒換,就讓阿妤送到御前去。 …… 周琪收回心神,擦了把通紅的眼眶,看了一眼正殿的方向。 這是新妃入宮后,阿妤第三次去御前了,這次圣上不僅沒來,反而去了乾玉宮,上次主子讓阿妤去請人,圣上也只是在瑜景宮用過膳后就離開了。 周琪大致能猜到主子的想法,這是眼看著似乎阿妤沒了用處,主子心中又急又怒,又有些不在意阿妤了,今兒才會讓阿妤那張臉破了相。 阿妤躺在廂房休息,自然不知道周琪的心思。 除去那一次外,她每次去乾坤宮都是在一旁伺候罷了。 像是對她那次的反應(yīng)依舊不滿,在晾著她一樣。 這個待遇其實也是后妃沒有的。 所以阿妤現(xiàn)在還不急。 若是她連乾坤宮都進不去,那才該著急。 阿妤忽地想起主子的那位嫡妹,當(dāng)初她特意讓人給在儲秀宮的陳姑娘帶了口信,提醒她小心容嬪。 那陳姑娘估計是早就防備著容嬪,容嬪幾次下手,都被她躲了過去。 現(xiàn)如今,她已成了宮中的陳才人,只比容嬪低兩個位份。 阿妤摸了摸額頭上的傷,斂下眸中的神色。 如今宮中依舊是淑妃最受寵,即使她有孕在身,皇上也愛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