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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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在請安之后,就一直在宮里等著鈺才人來給她請安。 雖說她不是一宮主位,但到底她位份比鈺才人高些,鈺才人若是知禮些,也該來向她問安,可她等了一日,等到了印雅閣侍寢,也未曾等到鈺才人前來。 許美人朝東側(cè)殿的方向看去,半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落云早在她不說話時,就后退了半步,沉默地低下頭。 印雅閣,楊德在外面等了不知多久,才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暯兴穆曇簟?/br> 楊德等人進去的時候,阿妤躺在封煜懷里,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胸膛上,微張著紅唇喘著氣,媚意橫生,但是那些進來伺候的奴才卻沒膽子朝床榻上看一眼。 錦被蓋在她身上,遮住了兩人的身子,阿妤的手指在錦被中順著他的胸膛一點點朝下,在某處停下,又輕輕抬起,最后落在他微擰的眉眼處。 雖是筋疲力盡,但是她還是沒有捉摸清,為何男人會在這時皺起眉頭。 她有些無奈,又覺得這男人著實難伺候。 床幔已經(jīng)散下,她無力地側(cè)過臉,粉唇輕點在他胸膛上,似夾雜著一絲迷茫地問:“皇上為何蹙眉?” 她睜著一雙還泛著春光未散的眸子,有些委屈和迷茫,連點在他眉尖的指尖都似膽怯起來: “可是……臣妾伺候得不好?” 封煜摟著女子纖細的腰肢,兩人剛剛身上溢出了細汗,躺在一起有些黏糊,可這樣的感覺莫名讓人想再貼得緊些,所以封煜沒拒絕女子躺在他身上,反而是將她摟得很緊。 只是他有些頭疼。 他覺得這女子豈止是沒規(guī)矩,簡直是膽大妄為。 女子在床榻間放肆又大膽,原本是好事,可太過肆意,也讓人有些吃不消,他昨夜身上的傷痕還未好,今日又添了新傷。 火辣辣的疼貼在后背,雖然不是不能忍,但是封煜素來沒有忍著的習(xí)慣,所以才露出了一兩分的情緒。 封煜忽然擰眉握住女子的手,他曾最愛她身上的這雙手,她也的確保養(yǎng)得很好,明明做了許久的奴才,竟也能讓一雙手毫無瑕疵,她未染蔻丹,指甲晶瑩剔透,修長白皙,完好得似一塊美玉。 讓封煜原本讓她將指甲修剪一番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誰讓他偏愛這一雙手。 封煜心底煩悶,扔開了她的手,坐起了身子。 在他拿起阿妤的手時,阿妤就隱隱猜到他為何不高興了,男人坐起來后,她更是從他背后看見了自己的杰作,阿妤頓時羞得腳趾都蜷縮在一起。 她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那情況下這般失控。 封煜下床之前,她忽然從身后擁住男人。 封煜身子陡然一僵,畢竟兩人剛在一張床上翻云覆雨,他還不至于無情地會在這時揮開她。 女子從他肩膀上探過頭來,躲在他耳邊小聲地說: “皇上,你身后……” 她尾音似有些顫,帶著幾分急切和囧意:“您先別下去!” 這般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楊德他們的注意,楊德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只看見圣上赤裸的上身,和環(huán)著他腰際那雙軟若無骨的手臂。 還不等他細看,陡然察覺到一股涼意,他悄悄地抬頭,倏然撞上了圣上漆黑的眸子,嚇得他連忙低下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都敢亂看! 封煜此時有些氣惱,不知是惱楊德的大膽,還是身后女子。 他倏然身子一僵,察覺后背那火辣辣的傷痕上印上一抹柔軟,他隱約猜到那是什么,呼吸陡然沉了下來。 阿妤其實沒什么想法,只是不想讓他現(xiàn)在下去,害怕旁人看見他身后的傷。 她才低頭去吻那些傷痕,似是好奇,她探出舌尖,似羽毛落下般輕輕掃過那傷口,她只覺得舌尖上有些腥甜,讓她有些難受地蹙起眉尖。 她剛想起身,找茶水漱口,倏然被人壓在了身下。 阿妤怔怔地抬頭,瞥見男人眼底的暗沉,以及他緩緩下滑的喉結(jié),她有些膽怯地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有些怕。 昨夜里,她初嘗人事,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撩撥他,已經(jīng)嘗到后果。 她剛剛真的是單純制止他下床,卻無半點曖昧的心思,可是此時細想過去,才覺得那動作四處充滿了旖旎和勾引,讓她面色陡然嫣紅。 她害怕地朝下縮了縮身子,睜著一雙灼人璀璨的眸子,求饒地看著他: “皇上……我錯了……” 她一時緊張地連自稱都忘了。 封煜斂眸,不輕不重地斥了句:“沒規(guī)矩?!?/br> 也不知到底是斥她這句話失了規(guī)矩,還是剛剛那番動作,或是全部。 阿妤咬唇,對這句話并不認(rèn)同。 入宮三年,她規(guī)矩素來學(xué)得極好,便是先她入宮的老人都未必抵得過她。 她還想說什么,可男人想要的時候,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任由她百般推搡哭饒,也不停磨碾,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眼角真的逼出眼淚,才放過了她。 而這時,她全然生不起一絲力氣,連同嗓子都有些干啞得不愿再說話。 見她如此,封煜心底反而好受了些。 沒道理他忍著身后的疼,她倒是百般舒坦享用。 東側(cè)殿很晚才叫了水,隔日清晨時,許美人就從宮人那里得了消息,她柔和的神色有一瞬間凝滯。 即使無人知道,她也堪堪才忍下那分無形的難堪。 她入宮后,恩寵也有三四次。 在她僅有的印象中,即使行房事時,圣上都是按著規(guī)矩,夜色剛深,就會叫水。 她還以為,圣上克制律己,并不熱衷于那事。 許美人坐在梳妝臺前許久,看著銅鏡里的人,即使銅鏡的女子不是傾國傾城,也絕稱得上美人,論才情文采,許美人自信這后宮無一人出她左右。 可,圣上好似并不在意此事。 難道,女子的才情真的比不上一張絕美容顏嗎? 許美人從前是不信的,可現(xiàn)在她卻忽然有些動搖這個想法。 也許進宮前,母親說得沒錯,這世上的男子哪有不愛女子那張臉的呢? 否則又如何會不停選妃納妾,還不是貪圖女子年輕貌美和那零星的新鮮感。 落云見主子久久不動,遲疑道:“主子?” 許美人倏然回神:“怎么了?” 她向來醒得早,請安的時間還未到。 “剛剛落霜說,印雅閣有了動靜。” 許美人眸色閃了閃,她說:“快些幫我梳妝?!?/br> 半盞茶的功夫,許美人就徹底收拾好了自己,她今日穿了霧藍色的長裙,襯得她越發(fā)溫柔,眉眼間似能滴出水般,她從銅鏡里收回視線,才朝殿外走去。 還未出宮門,不遠處走來長長的儀仗,明黃的鑾仗隔著數(shù)十步依舊顯眼。 許美人一頓,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徐徐彎下腰來,這套動作不知練了多少次,穩(wěn)妥規(guī)矩又美不勝收,纖細的腰肢隨著動作越顯得盈盈一握。 她垂下頭,溫柔低聲行禮:“臣妾請圣上安?!?/br> 楊德離得遠了,就看見了這位許美人,至于她是湊巧還是故意選擇的時間,并沒有人在意。 楊德朝鑾仗里看了一眼,微抬手,隊伍停了下來。 鑾仗的簾子從里面被掀開,封煜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露出來,平靜地看向行禮的人:“免禮?!?/br> 女子站起身,他才認(rèn)出那是許美人。 封煜頓了下,才問:“愛妃這個時候是去哪兒?” 許美人得了圣上的一句問話,心底微松,她柔聲笑著:“時間不早,臣妾想去陪皇后說說話?!?/br> 封煜神色不變,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淡淡地夸了句: “愛妃是個知禮的?!?/br> 這句話一出,封煜突然又想起來醒來時的情形。 那人臥在他胸膛,壓得他手臂有些麻,泛紅的眼角淚痕好似還未干,他難得生了一分心虛,沒去怪她冒犯之罪。 怕是至今都還沒醒來。 封煜自幼至今,從未見過這般沒規(guī)矩的女子。 許美人被他夸得臉色微紅:“皇上過贊了,這都是臣妾該做的?!?/br> 封煜倏然回神,沒再說什么,放下簾子,鑾仗才繼續(xù)朝前走。 一直等到鑾仗出了嫻韻宮,許美人才停下腳步,側(cè)頭朝東側(cè)殿的印雅閣看去。 她眸色有些深,忽然說:“我與鈺才人同為嫻韻宮的人,合該一起去給皇后請安才是?!?/br> 落云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只能小心勸阻: “主子剛和圣上說了現(xiàn)在要去坤和宮,若是耽誤了時間,怕是有些不好?!?/br> “更何況,那位鈺才人雖和主子同住嫻韻宮,可宮中誰人不知曉那是容嬪的人?主子又何必cao這份心?” 周琪去給阿妤傳早膳,剛進嫻韻宮,就隱約聽見這一句話,雖聽得不全,卻大概猜到了話中的意思。 許美人主仆見到她,頓時停下了話頭。 周琪并未露出異樣,走近后,恭敬地服下身子行禮。 許美人忽然問:“你是鈺才人宮中的?” 周琪雖不解她是何意,卻依然點頭應(yīng)答,畢竟這事瞞不過去。 許美人沒有過多為難她。 只是,在她轉(zhuǎn)身朝印雅閣走去的時候,許美人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和跟在她身后拎著的飯盒的小太監(jiān)。 她忽然冒出一句: “那是御膳房的人吧。” “正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