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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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她面前哭訴的人叫秀云, 那個曾經(jīng)因為阿妤被皇上下旨,拔去了食指指甲的宮人。 如今已過了近一年的時間,她的指甲也早就長了出來。 她哭哭啼啼地個不停, 聽了凝青的話, 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 現(xiàn)在這瑜景宮的人都各自尋著出路,別瞧著容嬪位份似乎還很高的模樣,但是這后宮最重要的還不是皇上的寵愛? 誰人不知, 鈺美人和容嬪不對付?而偏生鈺美人又得寵, 將容嬪壓制地死死的。 讓她們這一眾宮人如何不心寒? 她們倒是寧愿去一個無寵的低位份的妃嬪宮中,也好過如今這般叫人每日擔(dān)驚受怕。 凝青斜了她一眼,心底冷笑。 秀云的那點子心思,當(dāng)誰看不出來? 容嬪雖失寵,但終究還是主子, 這后宮除了那兩位,誰敢明目張膽地從容嬪宮中挖人? 鈺美人倒是敢,可秀云又這個資本讓鈺美人將她要了去嗎? 一個奴才,敢去容嬪主子面前說要離開,不死也得脫層皮。 她不耐煩道:“你若有法子,便自行離開就是,別指望我會幫你。” 她自己還不知出路在何處,又怎么可能會替秀云求情? 說完這句話,她懶得再聽這人廢話,轉(zhuǎn)身就走。 秀云心底生恨,若是她能求得旁人,哪里還需要在凝青面前哭。 走近正殿,她不著痕跡地看向殿前守著的小余子,輕輕擰了下眉頭。 她沒說話,進(jìn)了正殿,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又退了出來。 路過小余子時,朝他使了個眼色。 須臾后,兩人在長廊盡頭碰面,凝青擰眉遞給他一瓶膏藥:“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昨兒君子蘭送來,容嬪發(fā)了通脾氣,小余子正好撞上,被罰了十個板子。 對于奴才來說,這傷算不得重,既不能請醫(yī)女,也不能休息。 就算身上疼得厲害,今日也得照舊當(dāng)值。 小余子彎著腰:“勞凝青jiejie擔(dān)憂,奴才沒事的。” 他的一句jiejie,叫得凝青渾身難受,她張了張口,可是看著小余子彎著的腰,又抿唇咽了下去。 她只說:“快要天冷,注意身上的傷?!?/br> “給了你藥,你不要省著,將傷養(yǎng)好了才是要緊的?!?/br> 小余子掐緊了手心,斗著膽子,抬頭看了她一眼。 凝青算不得漂亮,但模樣也生得周正,一等宮女,無需干粗活,所以白白凈凈的,他們這些去了根的,平日根本不敢肖想,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小余子想到這里,越發(fā)彎了彎身子,他說: “奴才一條賤命,浪費了jiejie的藥?!?/br> 他唇色發(fā)白,是身上的傷所致。 這傷疼,挨得次數(shù)再多,也是如何習(xí)慣不了的。 凝青氣結(jié),懶得再同他說話,可憋了半晌,她掃了眼四周,還是壓低了聲音說: “我知道,小李子生前與你交好,連同周琪和你的關(guān)系也不錯。” 這里,她沒帶上鈺美人,畢竟那已經(jīng)是主子了,和他們的身份已經(jīng)天壤之別。 小余子微驚,遲疑地抬頭看向她: “你……想讓奴才替你傳信?” 他攥著袖子,猶豫不決,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不行的?!?/br> 李子哥對他有天大的恩情,他不能去害鈺美人她們。 凝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讓你替我傳信了?” 她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一片苦心都白費了。 “那、那凝青jiejie想做什么?”小余子猶豫地問。 凝青低下聲音:“鈺美人對周琪的愛護,眾人皆看得出來,你去求求周琪,若是她松了口,鈺美人必會將你要去的?!?/br> 這番話,可比替她傳信要驚人得多。 小余子被嚇得直接抬起頭,四處掃了眼,錯愕地道:“jiejie,你可別胡說了!” 他握著膏藥瓶子的手背青筋突起,顯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說:“這可是背主……” 雖然他對容嬪也并非忠心耿耿,但是背主素來是最下策。 凝青啞了聲,壓著心火,說: “你就是留在瑜景宮,就能保證不向著她了?” 當(dāng)初小余子弟弟進(jìn)宮,那物去得不干凈,沒有多久就發(fā)炎發(fā)熱,病得嚴(yán)重。 旁人不知,但她卻知曉,小李子借了不少銀錢給他,雖說他弟弟最后沒能救回來,但這份恩情,凝青打賭,他絕不會忘記。 要她說,這小李子也真的能舍下本錢。 可也正是因他這種做法,那三年的確結(jié)交不少了人脈,若非他已身亡,對鈺美人的好處可不止一星半點。 小余子低下頭,擠出笑: “jiejie說得什么話,奴才的主子是容嬪,當(dāng)然一心向著容嬪?!?/br> “連我,你也騙?”凝青瞪向他。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小余子彎了彎腰,欲哭無淚。 凝青jiejie待他好,他不想騙她,可小李子的恩情,他也不敢忘。 凝青看著他扣著衣袖的手,打了他一下:“再把袖子扣壞,我可不會再幫你縫了。” 小余子撓頭,忙忙松了手。 凝青瞧他這傻樣,沒好氣地笑了笑,她嘆了口氣,繼續(xù)說: “你若是信我,便趕緊離了瑜景宮吧?!?/br> 她眸色輕閃,想起了之前容嬪做的事,心底微嘆息。 若是有可能,她當(dāng)然希望小余子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辛苦爬上大宮女的位置,也費了不少功夫,若是可以,她絕不希望容嬪會倒下。 小余子聽出幾分不對勁,他遲疑地問: “凝青jiejie,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算我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告訴你的,你趕緊想法子離開吧!” 小余子搖頭:“jiejie一向待奴才親近,奴才不會走的?!?/br> 凝青氣得瞪眼,她剛要說什么,就見他難忍疼痛地皺起眉頭,她抿唇,換了句話: “那你便先去,再替我拉線,可行?” 其實,在王府時,她就伺候容嬪了。 也正因此,她那顆心也早就硬了,她手中沾過血,也替主子處理過不少骯臟事。 她不想背叛容嬪主子,但是…… 她說:“我昨日繡了個香囊,你可要?” 小余子瞪大了眼,仿佛聽錯了般,低著頭不敢說話。 凝青推了他一把:“我問你話呢!” “奴才不敢!”小余子快哭了。 送香囊,小余子再遲鈍,也懂了她的意思。 私相授受,可是死罪! 他死沒關(guān)系,污了凝青的名聲,才是萬死難辭其咎。 凝青不說話了,她雖豁得出去,但是若得不到一絲好處,她做不出這般賠本的買賣。 小余子深吸了口氣,顫顫巍巍地坦白: “奴才不敢污了jiejie的名聲。” 凝青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傻子,這種事自然不能擺在明面上,旁人若是不知曉,這名聲自然也無礙。 “那你便是要了!” 小余子張了張口,想拒絕,但是話堵在嗓子眼,卻說不出口。 凝青笑了,她在宮外沒了家人,一個女子在外面生活,會不會艱難,她不得而知,可她習(xí)慣了宮里的生活,也不想出去了。 但是人總會孤單的,便是她,也想找個人陪。 至少,生病時,有人能給她燒壺?zé)崴?,閑暇時,陪她說說話。 她不介意小余子的缺陷,她冷眼瞧著皇上的作態(tài),反正男人有了那禍根,不過是添了幾分薄情罷了。 話說到了這份上,凝青瞇著眼說:“明兒,是領(lǐng)月錢的日子,便是印雅閣也會去的,你到時跑一趟……” 她壓低聲音在小余子耳邊又說了兩句話。 小余子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默默地點點頭。 —— 阿妤坐在軟榻上,遲疑地望著周琪,不安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