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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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真似假的話,洛祈安也不知該不該信,但還是點了點頭。 皇后朝他身后看了看,瞇眸問他:“阿祈怎么會忽然過來?” 洛祈安對她素來沒有隱瞞,當下直言:“是陳大人與我說,長姐到了的?!?/br> 陳定康忽然與他說,皇后娘娘該是到了,他許久未見長姐,一心歡喜,就趕過來了。 聞言,皇后眸色微變,想要說些什么,陳定康從洛祈安身后走過來,恭敬行禮: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br> 皇后想說的話頓時咽下,她淡淡地抿出一抹笑:“陳大人和阿祈關(guān)系似是不錯?!?/br> 甚么不錯?她之前從未聽說阿祈和陳定康有何牽扯,今日倒是稀奇。 對她有些試探的話,陳定康神色絲毫未變,不軟不硬地擋了回去:“小侯爺性子醇厚,若能和小侯爺交好,是微臣的榮幸?!?/br> 他加了個若字,皇后眼底的試探之色才消了去。 見狀,陳定康面上神色無變化,心底卻是輕嗤。 皇上忌憚陳府,縱使洛侯府深得圣心,也不敢與其深交。 短短兩句話,洛祈安也似察覺到不對,他并非傻子,老侯爺日日教導,他對朝中形勢也有幾分敏感,陳定康素來和他不相熟,今日忽然提起一句長姐到了的話,看似無意,誰知他懷著什么心思。 少年輕斂眉,原本見到長姐的雀躍情緒終于淡下。 —— 阿妤并不知曉后來發(fā)生的事,她坐了大半日的馬車,的確有些不適,在帳內(nèi),一躺就是半日,再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吐出一口郁氣,腦海里那股昏昏沉沉散去,才覺得徹底活了過來。 帳內(nèi)點著燭火,透過燈罩散著暖暖的光。 周琪匆匆趕過來伺候她起身,阿妤撫額:“皇上可來過?” 周琪搖頭:“沒有,但皇上剛派了劉公公過來,讓娘娘醒了,直接過去。” 阿妤也沒問去哪兒,周琪就直說:“劉公公還在外面等著呢?!?/br> 阿妤原本不緊不慢的神色立頓,站了起來:“怎得不叫我?” “娘娘睡得熟,奴婢不敢打擾。” 周琪伺候她很快洗漱,沒耽擱時間,直接出了帳篷,就看見守在帳前的小劉子,阿妤對他歉意地點了點頭: “本宮醒得晚了些,叫劉公公久等了?!?/br> 小劉子立即搖頭,躬身道:“不晚不晚,貴妃娘娘言重了,是奴才得了吩咐就趕過來,擾了娘娘歇息?!?/br> 阿妤沒再和他說這些場面話,小劉子也見好就收:“貴妃娘娘請隨奴才來?!?/br> 路上,阿妤了解到,她睡的這半日,皇后竟是親自狩獵去了,且是收獲不小。 阿妤好奇:“娘娘的騎射也這般厲害?” 對此,小劉子呵笑:“貴妃娘娘有所不知,皇后娘娘的騎射功夫,先帝還親自夸過呢?!?/br> 洛侯府和陳府的人都可說是沙場上下來的人,只不過比起陳府,洛侯府對兵權(quán)說放手就放手的魄力無人能比。 兩府邸上,就沒有騎射差的人,就連洛侯府如今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子,也是騎射的一把好手,連皇上都贊過幾次,洛侯府后繼有人。 說話間,小劉子終于停了下來,今日是來圍場的第一日,總歸是熱鬧的。 反倒是阿妤,一覺睡了過去,平白將最熱鬧的時候睡了過去。 和在江南時沒甚區(qū)別,營地盡是篝火,眾人集聚,阿妤來得不算早,她被小劉子領(lǐng)著邁上臺階,封煜身邊給她留了位置。 阿妤走近,就見封煜臉上掛著笑,惹得她多了分好奇,不過她沒問,反而是坐下后,揚著笑臉看向皇后: “聽說娘娘今日收獲不小,不知妾身可有口福?” 皇后還不待說話,封煜就笑著斜睨了她一眼:“你倒是會躲懶,在帳內(nèi)睡了一日,醒來就想著吃。” 他話中稍帶打趣,明眼人都可看出他對貴妃的親昵,皇后溫和笑著,斂眸抿了口茶,將欲說的話一同咽下。 阿妤臉頰一紅,嗔瞪了他一眼,斜眸之際多了分風情,她輕哼: “妾身向娘娘討吃的,又不是同皇上,皇上怎得還笑話妾身!” 話音落,她立即扭過頭,去尋皇后,軟聲道:“娘娘,您快給妾身評評理,哪有皇上這般的人,可是?” 皇后第一次見尋她評皇上理的人,眉梢微動,輕笑: “貴妃說得有理?!?/br> 她只說了這一句,絕口不提皇上的對與錯。 但對于阿妤來說,這也就夠了,她得意洋洋地朝封煜輕挑眉,分外張揚惹眼。 封煜輕搖了下頭,不與她計較。 臺階上的人淺笑談話,而在下方,也有人時不時地看過去一眼。 陳定康眸色稍暗,今日狩獵依舊是他拔得頭籌,次數(shù)多了,且不說旁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耐煩。 皇上忌憚陳府,他就不得不張揚。 手握重權(quán),還沒有弱點的臣子只會叫上位者更忌憚。 許多人將陳府和洛侯府相比,可洛侯府敢放棄兵權(quán),是因洛侯府出了個皇后,交出兵權(quán)也可鞏固皇后的地位。 可他陳府有什么? 同樣是從馬背上替皇室打江山,洛侯府得了榮譽,陳府只得忌憚。 此般情況,叫陳府如何敢交兵權(quán)。 陳定康眸色漆黑,深得看不見底,他盯著高臺之上,忽地聽見身側(cè)有人款款說: “我敬陳大人一杯?!?/br> 陳定康轉(zhuǎn)頭,待看清人后,他瞇了瞇眸子,呵笑:“韓侍郎。” 韓玉揚眉眼溫和,淡淡地斂眸,端著酒杯。 陳定康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他把玩著杯盞,忽然說了一句:“韓侍郎可是貴妃娘娘的兄長,我可擔不得韓侍郎的敬酒,還是我敬韓侍郎。” 自沈府出事后,貴妃娘娘的身世不再是秘密。 誰都知曉她曾是江家嫡女,而韓玉揚更曾是江家養(yǎng)子,原本在前朝無所依仗的貴妃娘娘忽然多了位四品大臣的兄長。 同樣的,孤家寡人的韓侍郎多了位寵妃meimei,叫韓府一時門庭若市,不得不稱病告假,才避開了眾人。 陳定康忽然提起這話,也不知玩味有幾分。 但哪怕只有一分,韓玉揚也冷下了臉,素來溫和的臉色透出些鋒利:“貴妃娘娘千金之軀,陳大人還是不要妄言其事為好?!?/br> 陳定康見他忽變的臉色,聳了聳肩,輕笑著略過此事,意義不明地說: “韓侍郎說得對,是本官冒失了。” 他一句本官,韓玉揚心下微沉,仰頭喝盡了杯盞中的酒水,再放下手時,捏著杯盞的手背似冒起了青筋。 陳定康見此,輕扯開嘴角,慢悠悠地飲下酒水。 待宴會散后,夜色已然濃郁得化不開。 阿妤睡了一夜,并不覺得困,伏在床榻上,看著周琪剪斷燭線,她剛欲翻身,周琪忽然轉(zhuǎn)身,似想起什么,驚喜道: “娘娘,奴婢突然記起,過了明日就是七夕,那日的京城可熱鬧了……” 阿妤只聽見了句七夕,微有些失神,對她后面的話也就沒有聽清。 周琪說完后,才發(fā)現(xiàn)阿妤似乎并沒有再聽她說話,周琪愣了下,不解地問:“娘娘,怎么了?” 稍頓,阿妤立即回神,她似有些不適地撫額,搖著頭說: “沒甚,只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罷了?!?/br> 周琪見她沒有下文,就知曉她并不想說,頓時噤聲,安靜地剪了燭線,退到一旁。 但周琪沒想到,她竟很快就知曉了娘娘想起的是何事。 翌日,阿妤醒來后,就帶著周琪稍有興致地進了密林。 她雖覺騎馬是個折磨人的事,但是來都來了,總不能在帳內(nèi)待到回宮。 在密林遇見韓玉揚時,阿妤似早就有所預料,她高高坐在馬背上,看著韓玉揚牽著馬,忽然有些恍惚。 曾有一次,她鬧著韓玉揚想要學馬時,他雖無奈,卻依舊答應了他,那日就如同這般,他牽著馬朝她慢慢走近,卻因忽然下雨,最終也沒有學成。 耳邊傳來腳踩樹枝的聲音,阿妤頓時回神,她看著韓玉揚走近,竟也生不出太多復雜的情緒。 韓玉揚停在了幾步外,他恭敬地服下身子行禮,阿妤打斷了他: “韓大人不必多禮,起吧?!?/br> 韓玉揚躊躇了會兒,才說:“明日是娘娘生辰,微臣知曉娘娘素來不愛過生辰,就在這兒提前恭祝娘娘了?!?/br> 阿妤對韓玉揚的話并無意外,自聽周琪提起七夕后,就隱隱猜到了這幕。 反倒是周琪眼底露出一抹錯愕。 娘娘是七夕的生辰? 不止是她,身后剛露出身影的人也是一頓,停下步子。 第156章 封煜是出來尋人的。 他去了阿妤的帳篷, 卻沒見到人,琉珠說她騎馬進了密林,原要派人來尋她, 被他打斷,左右無事就親自過來了。 恰好就聽見了韓侍郎的話。 身后傳來腳步聲, 又忽然停住,動靜著實算不得小,阿妤轉(zhuǎn)過頭,待看見他后, 有些訝然: “皇上?” 她眸子一彎,就欲翻身下馬,周琪忙忙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