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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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歷來,龍袍為明黃色,太子禮袍為玄黑色,絕不會叫人認錯。 阿妤久久回不過神來,象征太子的禮袍都送了過來,皇上是何意,不言而喻。 等到在太和殿上親耳聽見楊德宣讀圣旨聲,阿妤依舊是愣在了原地。 殿內(nèi)似起了喧嘩,身后妃嬪似嫉似妒的視線盯在她,阿妤卻沒什么都察覺到,只一動不動地看著上方站著的男人。 阿妤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回了嫻韻宮,封煜神色平靜地坐在她身邊。 她攥著他衣袖的手有些輕顫:“皇上……” 封煜將她臉側(cè)細碎的發(fā)絲別到她耳后,垂眸看她:“朕封佑兒為太子,你不高興?” 阿妤搖頭:“妾身自是高興,可——” 他幾乎將這世間女子最尊貴的位置捧在了她眼前,她怎會不高興? 可這驚喜來得猝不及防,甚至砸得她心尖冒起了些酸澀。 澀得她眸子微紅,緊攥著他的衣袖,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封煜打斷了她的話,他低頭,吻住了她。 他想了許久,他的確保證不了,能像這般寵她多久。 只好將能給她的榮寵和尊貴,在現(xiàn)在盡數(shù)給她。 他從未這般費心費力地喜歡一個人,一次就夠了。 情濃時,阿妤似乎聽見他在她耳畔說了句話。 沉沉浮浮間,阿妤拼盡全力去聽,她以為他總該將他的心意告訴她了,可是沒有。 封煜說的是:“江妤,你就這般……” 他記得母后說過,對帝王動心的女子總沒好下場的。 所以,江妤,你就一直這般就好。 封煜低頭親吻她,細細密密的吻,從上至下,極盡纏綿,燭火搖曳,直至天際曉亮。 天方的一縷光照進殿內(nèi),阿妤筋疲力盡地昏睡過去,眼尾微紅,是被他逼出的淚珠。 封煜抬手輕輕拭去,才俯身在她耳畔低語。 熟睡的人聽不見,不過短短的一句話,他卻說得甚是青澀。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江妤,朕心悅你。 但你別喜歡朕。 有番外的??!阿妤的、皇后的、賢修容的番外都有,我只是覺得正文可以到這兒完結(jié)了!?。?/br> 專欄接檔文《我偏要獨得恩寵》收藏一下呀,預(yù)計九月份開,原諒我,侯爺那本小甜餅,我還沒有思路,可能會先開偏寵這篇(抱頭乖巧挨打) 簡介:元豐三十年,選秀結(jié)束 三品侍郎之女周韞以側(cè)妃位,入祁陽王府 一副嬌媚容貌,唔糯軟語,嬌嬌性子,盡得祁陽王偏寵 入府后,她紅顏禍水,善妒不容人的名聲遠傳 她只冷笑: “笑話!同是爺?shù)呐?,想得恩寵,各憑手段!只因她是正妃,我就必須讓?” “賢良淑德,善解人意,那是正妃要做的,我既然沒占著那位置,憑什么讓我擔她的責!” 周韞知道她不是好人,這后院后宮也沒有好人 心善的人早被淹死在后院那口井里了 紅顏禍水·矯揉造作·小心眼·壞的明明白白·女主 ps:宅斗→宮斗文 第164章 番外一 宮外, 陳府。 陳定康剛從宮中回來,還未來得及進府,就見小廝等在府前, 看見他后, 連忙恭敬地躬身:“爺回來了?!?/br> “爺,老爺在書房等你?!?/br> 陳定康的步子一頓, 神色沒有變化地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 陳府和洛侯府皆是開國功臣, 后來洛府被封侯, 陳氏成了大將軍,開國功勛, 府邸占地面積甚廣。 穿過假山、花園、回廊,靜靜幽幽盛開的花搖曳在一旁,陳定康還未進書房, 就忽地聽見一聲: “哥哥!” 脆生生似帶著歡喜的語氣,歡快地撲過來,摟住了陳定康的手臂,又很快地松開, 陳慶玲一身嫩黃衣裙,彎著杏眸婷婷站在一旁。 陳定康覷了她一眼,溫和地勾起一抹笑:“多大的人了, 還這般冒冒失失的?!?/br> 陳慶玲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腳。 陳定康耷拉下眼皮子,問她:“你怎么在這兒?” “玲兒聽說爹爹在書房等哥哥,就偷偷過來了, 哥,你……進宮作甚呀?”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最后一句話,聽頓了一下, 才又說出口,說得很輕很輕。 陳定康沒說話,只是輕笑,陳慶玲卻心尖一顫,忙低下頭,不敢再問。 “玲兒就是擔心哥哥?!?/br> 陳定康打斷她:“這些事,不是你該過問的,母親近日身子不適,你該過去了?!?/br> 他用了兩個“該”字,語氣即使再溫和,也遮不住那絲薄情。 可若她做了她不該做的事,或是她該做的事沒做,許是連這分表面的溫情恐也沒了。 陳慶玲抿唇,掩住眸子中的閃爍,彎唇應(yīng)了聲:“好?!?/br> 從宮中二姐陳嬪去后,母親身子就差了下來,她雖是庶女,但姨娘受寵,往日父親就疼寵她些,后來哥哥又看重她,她才能在幾位姐妹中脫穎而出。 即使不喜庶女的母親,也對她常往院子里跑而沒了意見。 陳慶玲想起哥哥為何看重她,又想起昨日參加郡主的賞梅宴時聽見的傳言,皇上近日獨寵貴妃。 她捏緊帕子,壓下心中的那絲慌亂。 一旦皇上真的獨寵貴妃,她沒了價值,在府中豈不是又回到從前? 陳定康覷了她眼,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又好似沒有,但陳慶玲卻不敢再耽擱下去,轉(zhuǎn)身就朝母親院子里走去。 被她耽擱了這會兒,陳定康到書房的時間就有些晚了。 陳立安坐在梨木椅上,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不自覺帶著分嚴厲,陳定康低頭:“父親。” 陳立安早就收到了消息,自然知曉他為何來得這么晚,只冷聲提了句: “玲兒近日被你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陳慶玲不在這兒,自然不知曉平日里疼愛她的父親說了什么。 陳定康沒反駁:“叫母親壓壓她的性子?!?/br> 皇上盛寵貴妃后,世家自然要看清風向,如今皇上喜歡性子驕縱的,就不會再送些溫柔小意的進去。 兩人只對陳慶玲提了這一句,就說起了別事。 “前些日子,你和皇上說什么?” 陳立安問這話時,語氣很淡,但陳定康卻微垂眸,遮下了眼底的神色。 他沒說話。 因他不知曉怎么說。 忽地,陳立安看向陳定康的視線帶了些壓迫: “皇上有意為太子尋太傅一事,你應(yīng)聽聞了消息,有何感想?” 陳定康對上他的視線,微勾唇:“韓侍郎身為貴妃兄長,又能力卓越,許是他呢。” 陳立安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 他們都知曉,韓侍郎許是一個人選,但卻又絕不可能。 依著他們皇上對貴妃的心思,韓侍郎已經(jīng)被綁在了貴妃船上,他又怎會浪費了太傅這個身份? 必定會從世家中挑選。 聽起來許是荒唐,當今圣上不過三十而立,日后是何情形都尚說不清,卻開始為太子鋪路。 書房寂靜了些。 陳立安臉上仿若有些疲乏,他說:“康兒,陳府日后必定交于你手中,你每走一步,都決定了陳府日后的命運?!?/br> 或者說是方向。 手握兵權(quán),被上位者忌憚,每一步,都似走在懸崖邊上。 “孩兒知曉。” 稍頓,陳立安聽他不再說,輕擰了下眉:“玲兒還有必要送進宮嗎?” 他若真的…… 那玲兒是否進宮,都沒甚意義。 聽了這話,陳定康甩了下腰間玉佩上的穗子,若是之前,他恐定是要送玲兒入宮的,但經(jīng)過那日和皇上的談話,他知曉,送與不送,沒甚區(qū)別。 但,他依舊說:“送。” 眾世家不知曉皇上如今心思都在貴妃身上嗎? 知曉,但依舊提出了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