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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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北辰見擰不過,只好上又上了車。 季海明又彎下腰,拿出大鐵棍哐當哐當甩了一陣子,把三輪發(fā)動起來。 “小齊,你家在哪兒?” 齊北辰往前指了指:“就前邊那個市委大院?!?/br> 季海明:……?????。。?! “啥?市委大院?” “對啊?!饼R北辰疑惑的點點頭,季叔咋反應這么大,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季海明滿臉震驚的看向季小冬求真相,我這幾天使喚跑腿的小伙計,是個……是個領導家的公子? 季小冬一臉平靜,顯然早就知道的樣子。 “嗨,你看這事兒鬧的?!奔竞C鞑煌4晔郑骸澳莻€,小齊,你也不早說,季小冬這丫頭也沒說。你說這,你說這……” “爸?!奔拘《叽伲骸澳氵€送不送啊?!?/br> “送,送送。這就開這就開?!?/br> 季海明坐上車開了百十米,離市委大院的鐵大門越來越近。 我咋還看著有站崗的呢。 站崗的咋還往這瞅了一眼。季海明心里給自己加戲,是不是不讓三輪過。他左右看了一眼,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都安安靜靜,沒有比他這三輪聲音大的。 “那啥。小齊?!奔竞C魍O萝嚕骸霸偻笆逍睦镉悬c發(fā)虛,要不,就送你到這里吧?!?/br> “行,謝謝季叔?!饼R北辰跳下車,給他們招招手往家走。 季海明也掉轉車頭回家。 一路走一路埋怨季小冬:“你也不跟我說!你咋不早跟我說。” “早跟你說了,你還好意思使喚他幫忙?!奔拘《敛涣羟榈摹按链奔竞C鳎骸霸圻@幾天多缺人手?!?/br> 季海明教育季小冬:“人家干部身份,跟咱不一樣。你以后可得注意點。” “有什么不一樣的?!奔拘《f:“誰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br> 常松年也非常不喜歡大人們這種通過人的出身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說法,聽了季小冬的話,在后面猛點頭。 季海明說:“人家以后能接班。就你原來那同學,老孔家孩子,叫啥來著?” “孔思蓮。” “對對對!孔思蓮。人家在村里的時候就不怎么跟咱村里人接觸,你看人家,最后回城了吧?!?/br> “這有啥關系?!奔拘《硎炯竞C鬟@些都是歪理:“哪兒跟哪兒?!?/br> 季海明有一套自己的邏輯:“人家是不是跟你們上的一樣的初中,是不是還不跟你們玩。城里孩子,跟咱農村的不一樣,哪里能處到一起去?!?/br> “處不到一起哪里是因為城里農村?!奔拘《f:“照你的說法,顏頌不是城里的,齊北辰不是城里的。出不出的來看性格和人品,哪里有看戶口的!” 常松年眼瞅著季小冬爺倆對話越來越嗆,馬上要吵起來。 他也不敢冒頭打圓場,只好轉移話題,對季海明說:“叔,你想放水不?要不咱前面停一下?” 季海明自認在學問掙錢方面不如季小冬,能教育教育她的只有做人交友方面了。結果他說一句季小冬杠三句,眼看著連做人交友方面他說話都不算了,這還得了。以后還能不能管得住,還能不能聽家里話。 季海明被頂?shù)没饸馔瞎?,聽了常松年的話,咣當一下拉了手剎。 季小冬和常松年在后面坐著,突然一個前傾。 “你能不能慢點。” “好了好了,二叔?!背K赡贲s緊拉著季海明往地里走:“走走走,讓季小冬在這里看車?!?/br> 季海明被常松年拉走,季小冬坐在車里百無聊賴。 太陽漸漸下沉,日光也失去了明亮橘黃的溫暖色,變得白慘慘的。 冬天的路上,只有零星的人,伴著回巢的鳥雀和呼呼的北風,給周遭增添一些生氣。 “叮鈴叮鈴叮鈴?!?/br> 又是一陣自行車的響鈴聲由遠而近。 季小冬站起來看了一眼,沒想到這次的人竟然認識。 她想起老人們常說的,寧澤地邪,你要在背后說人家啊,人家準來。 你看,這可不,整整一個假期沒有看見孔思蓮了,自己活動路徑跟孔思蓮的也一點兒都不重疊,結果剛剛提了她,這就碰到了。 “季小冬。” 季小冬以為孔思蓮會裝看不見直接過去,畢竟大冬天包的嚴嚴實實,說看不見或者沒認出來都情有可原。 沒想到孔思蓮竟然會停下來給她打招呼。 “季小冬,過節(jié)好啊。”孔思蓮一直打量著季小冬旁邊的這輛三輪車,上面的藍色油漆嶄新嶄新,一點兒泥土都沒有。 這種農用三輪車,雖然跟小轎車差的遠,可價格一點兒也不便宜。能舍得買三輪車的人家,孔思蓮打量著季小冬,怎么看季家都不像能買的起的。 季小冬對孔思蓮打量的目光感到厭惡,她輕微皺了皺眉頭:“你也過節(jié)好。大冬天路上不安全,沒事早點回吧。” 孔思蓮像沒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依然扶著自行車不挪窩:“這是你家的嗎?真新?!?/br> “對啊,剛買的?!?/br> “不少錢吧?!?/br> “嗯。” 嘖嘖。孔思蓮絲毫沒有被季小冬的冷淡打退,心里反而更加升起“戰(zhàn)斗”的激情。 她不爽季小冬很久了。 從前在牌坊村,她是鶴立雞群里的那只鶴。雖然和周圍格格不入,但走哪兒都是焦點,四周都充滿了艷羨的目光。她那時候,幾乎都想不起來同學里還有季小冬這么一號人。 可是突然一下子,季小冬風頭越來越盛。 從宣布考初中,到辦小葵花課堂,不但把她的風頭完完全全蓋了過去,從前圍在她身邊的那些人,也漸漸的去找了季小冬。 這還不算,考初中的時候季小冬竟然還考了第一名,還在她家要離村的時候特意去她家里炫耀顯擺惡心她。 連她爸都說,看看人家季小冬,沒想到不哼不吱竟然考了第一,你們一個學校的,你怎么沒去她小葵花課堂里學學。 一直當“別人家孩子”的孔思蓮,竟然被“別人家的孩子”給比下去了,氣的孔思蓮咬碎銀牙,鉚足了勁兒要在初中壓過季小冬。 在她看來,季小冬一個農村來的土包子,除了學習好點,還能有什么本事。要知道,寧澤初中作為全市最好的初中,對學生的“德智體美勞”都有很高的要求。 果不其然,剛一入學,她孔思蓮就被任命為初一年級部的文娛委員,每天中午上課之前,要站到初一年級每個班的講臺上去給大家領歌。從初一一班一直領到初一十班,她不去領,那個班里就不能唱。 雖然很累,但這是多大的榮耀。講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自己,孔思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更何況,她還通過父親的工作關系,認識了駱阿姨家的齊北辰。 齊北辰家庭條件好,長的更好,據說還是寧澤初中的“扛把子”,在整個學生中間說一不二。既有少女懷春,又有其他考量,孔思蓮開始有意無意觀察齊北辰的活動路線,以便“偶遇”說幾句話。 剛剛開學的日子,孔思蓮過得風生水起。 再看季小冬呢。 不止默默無聞,交了個身材肥碩的蠢貨當朋友,還被針對,被排擠,被高年級的欺負,差點被叫家長。 只是…… 孔思蓮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仿佛一夜之間全變了。 她的驕傲,她的榮耀,她的人際關系,像在牌坊村時一樣,又被季小冬奪走了。 季小冬不但在學校里大出風頭,竟然還引來了記者,會議大禮堂去做了報告,上了《寧澤日報》的頭版頭條。 自己小心翼翼有意討好的齊北辰,不但被人打趣和季小冬的關系不生氣,竟然還屁顛屁顛的跟了在季小冬身后。 孔思蓮妒火中燒。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關節(jié)是我忽略了,是我沒有想到的。 現(xiàn)在她看著季小冬身后,據季小冬說是她家買的的三輪車,似乎找到了所有事情關鍵的鑰匙,答案在她腦海里呼之欲出。 “你怎么有那么多錢。” 這話很沒有禮貌,但孔思蓮還是忍不住問了。 季小冬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她跟孔思蓮一向道不同不相為謀。之前孔思蓮的酸話她不是沒有聽到過,不過她都沒有往心里去。 我季小冬又不是人民幣,哪可能人人都喜歡。她忙著搞大事情,這些小女生的嘰嘰歪歪,她哪里有時間放在心上。 再說孔思蓮作為原書女主,季小冬怕沾染上什么“因果”,幾乎繞著她躲著她盡量避免跟她“路線”重合了。 你還想怎樣。 季小冬看見季海明和常松年已經回來了,跟孔思蓮甩下倆字:“掙的。”轉身跳上三輪車。 “是稿費掙的嗎?” 孔思蓮還在追問。 季小冬懶得理她。 但看在孔思蓮眼里,這是什么意思?這是心虛,說明不是稿費掙的。她不敢說是怎么掙的! “那我走了?!?/br> 孔思蓮也不管季小冬理不理她,跟季小冬打了聲招呼,開開心心騎上自行車,叮鈴叮鈴的響聲,像一首悅耳的歌曲,響在孔思蓮心里。 我就說,季小冬一個農村人,怎么有那么大本事,處處壓我一頭。不是我不優(yōu)秀,是因為我太優(yōu)秀了,看不上季小冬的那些做派。 哼??姿忌徬胫也荒茏岧R……讓大家被季小冬的嘴臉蒙蔽了,我要告訴大家季小冬的丑惡嘴臉。哼,哪里來的錢,哪里能來這么多錢,她有什么本事,八成是…… 孔思蓮剛走,季海明和常松年就回來了。 季海明問:“剛才跟你說話的是誰?” “孔思蓮。” “嘿,這么湊巧?!?/br> 季小冬沒了說話的心思,季海明說了兩句得不到回應,也怏怏閉了嘴。 “你不高興?”常松年瞧瞧問她:“孔思蓮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