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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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冬, 你怎么冥頑不靈呢?!” 林朝陽恨鐵不成鋼, 對季小冬說:“你明明出過國, 到過發(fā)達國家, 你去的時候感受不到跟我們的差距嗎?” “大哥。”季小冬納悶, 跟他說過一百遍了, 怎么就說不通呢:“他們發(fā)展多少年, 我們發(fā)展了多少年。這差距是要慢慢補的?!?/br> “能補上嗎。”林朝陽說:“你知道嗎,文明不同, 民族不同,有些東西是永遠改變不了的?!?/br> “林朝陽, 你夠了啊!”季小冬真恨不得敲開林朝陽的腦殼, 看看是什么樣的腦回路:“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你生在這里長在這里,你的黃皮膚黑頭發(fā),才是永遠改變不了的!有什么不同,真有不同,那就是他們是強盜,我們勤勞勇敢艱苦奮斗!”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國外的月亮多圓多大, 三十年我們能趕上,四十年我們能超越!” “季小冬,你說什么夢話呢!被洗腦洗的太深了點?!?/br> 林朝陽一副這個被愚民政策洗腦了的可憐蟲的神態(tài),看得季小冬內心暴躁,恨不得跳起來打他。 說話也沒有了好腔調,恨不得陰陽怪氣到極致:“是是是,林大才子。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就別來找我了好嗎?” “季小冬,你看著?!绷殖栒f:“不久之后,你就會知道,我是對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季小冬心里悚然一驚。 自從上了大學,林朝陽仿佛修煉了“如何變得更討厭一百零八式”,每次來找她,兩個人都會不歡而散。 而林朝陽卻越挫越勇,更加頻繁的來找他,一副要救她于水火的架勢。 可是林朝陽之前來找她,從沒有說過“不久之后”如何如何這么有明確時間點的話。 季小冬心如亂麻,等她回過神來,林朝陽早就已經走遠了。 ———————————————————————————————— 天氣越來越熱,校園里也開始躁動不安。 海報、條幅,和一些文章、小詩在學生中私下流傳。 有些文章上,還署著林朝陽的名字。 季小冬索性從圖書館借了很多書,除了每天必要的去上課,其他時間躲在宿舍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不知具體是哪一天,校園里的人似乎越來越少。 季小冬聽到經過她宿舍窗外的同學們,興奮著談論著,今天又有哪個大學的學子趕來加入。 季小冬作為班里的團支書,絞盡腦汁搞活動,企圖把大家的目光和關注吸引到其他地方。 又過了一些時日,臨近期末考試,連上課都不是必要的了。 季小冬索性組織全班同學去自習室上自習復習功課,不去的在教室門口大張旗鼓的貼名字批評。 雖然起不了多大的威懾作用,但總歸聊勝于無。 消息從同學們口中零零散散的匯聚,聽大家的說法,林朝陽文筆犀利,又熱情激昂,加上名校光環(huán),已經隱隱被很多人視為領導人物,在學生們中間有了不小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季小冬只能在心里無奈苦笑。 她知道現在人心浮躁,被她死死按在自習室里的同學,不少都在背后罵她。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所有人都熱血上頭,情緒被煽動起來的時候,沒有人會聽得進去其他的聲音。 她的能力有限,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圍內,讓大家都能踏踏實實,平平安安。 林朝陽如今意氣風發(fā)。 他“百忙之中”還不忘來找季小冬:“你是我最欣賞的人,最后再來勸你一次。” 季小冬被他堵在校園里。 林朝陽如今算一個風云人物,真真正正的在攪動風云。 不一會兒,周圍便圍了很多同學駐足觀看。 “林朝陽,我勸你回頭是岸。不要執(zhí)迷不悟?!?/br> “到底是誰在執(zhí)迷不悟。” 林朝陽伸手要拉季小冬的胳膊,季小冬后退一步,轉身分開人群,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聽到身后傳來哄笑。 季小冬心里很難過。 她并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這些風華正茂的同窗。 眼睛里清晰的校園慢慢變得模糊,季小冬低頭,讓眼淚砸到地上。 她來到這個世界一直順風順水,這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 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她給顏頌寫了封信,寫完之后又撕掉了。 顏頌如今正在高三,這些事情離她太遠,自己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 于是季小冬開始寫日記。 她想起從前曾經看過的一句話,叫“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她覺得,自己現在真不算一個正經人兒。 她的日記已經寫了厚厚一沓。有一天,她聽見頭頂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她站在校園里抬頭,看到顏色像光影和樹葉斑駁的直升機。 季小冬不知道,齊北辰現在就在她頭頂的飛機上。 齊北辰從前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第一次來到季小冬所在的城市。 “不要猶豫,跳!” 巨大的飛機轟鳴聲中,齊北辰聽到指導員大喊一聲,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腳,被踹下了飛機。 緊著著,他看到其他戰(zhàn)友也陸續(xù)跳(被踹)了下來。 白色的降落傘在天空綻開一朵朵花,慢慢下降,想散落在地面的云朵。 “快看!快看!” “那兒!那兒!東邊還有!” “我們人多,不怕!” 地面上的景物越來越大,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齊北辰緊張的握住手中的槍,四周圍上來的同齡人越來越多。他知道,他落單了。 他落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如果對于跳傘降落來說,這是個絕佳的落點。 但是,對現在的他來說,這顯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因為連讓他可以靠住,“負隅頑抗”的隅都沒有。 很快四周都圍上了人。 不論他面朝那個方向,總有一面是后背對著人群。 “繳了他的械。” “卡啦啦?!?/br> 繳械的命令和拉木倉栓的聲音同步響起。 下一秒齊北辰被從背后過來的人死死壓在地上。 他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痰里帶著血,口腔里有血腥味彌漫。 “起來?!?/br> 他被人用自己降落傘的傘繩綁了起來,一路推推搡槡,到了一根旗桿底下。 旗桿下坐了很多人,有人尚在地上貼條幅。 “綁上?!?/br> 齊北辰突然被人一腳踹在腿彎,有人拉了下綁他的繩子,讓他在地上坐著,把他的雙手綁在旗桿后。 齊北辰緊緊咬著牙,一眼不發(fā)。 “艸!” 過了不久,齊北辰聽到身側噗通一聲。 摔在地上的人抬起頭,也看到了齊北辰。 “艸!老齊!” “我落單了?!饼R北辰對地上的人說。 “我也是?!?/br> 這人叫栓子,是齊北辰的同學,睡在他的上鋪。一句簡單的交流之后,兩人都不再說話。 等到日頭越來越高,中午時分,旗桿周圍的人漸漸散了,或者遠遠到了樹蔭下。 齊北辰這才和栓子小聲交流。 “不知道其他人情況怎么樣。” “沒再有人來,應該都沒事兒?!?/br> “就怕他們還有其他的點?!?/br> “難說……” “他們想干什么。” “不知道?!?/br> “他們什么時候放了我們?!?/br> “不知道?!?/br> “老齊,你渴嗎。” “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