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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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陪伴無聲 眾人被送到警察局做筆錄。 葛洲這小子因為抓人有功, 被警察叔叔表揚(yáng)見義勇為。 哪知這小子經(jīng)不起表揚(yáng), 在大廳里多話,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把姜池和顏溪剛認(rèn)識的事情抖出來,以襯托自己的風(fēng)光偉正。 結(jié)果人販子團(tuán)伙聽了去,一口咬定顏溪是他們閨女, 說她跟家里人鬧了矛盾,這才鬧了誤會。 于是,這場審問的戰(zhàn)線被拉得莫名漫長。 從醫(yī)院趕回警察局,顏溪直接累得睡著了。她躺在警廳的長椅上,腳腕和手腕處纏著白色紗布, 安安穩(wěn)穩(wěn)地閉著眼, 呼吸輕而均勻。 姜池從審訊室里出來, 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他確認(rèn)了一下顏溪的狀況,發(fā)現(xiàn)她確實是睡著了。 尋常的姑娘遇到這種事情, 哪還敢睡覺?她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 就這么放心大膽地休息? 姜池?zé)o聲地笑了笑。他挨著她坐下, 抬起手按了按太陽xue。 這時, 女警官走過來, 正欲叫醒顏溪, 被姜池攔下?!皠e吵她, 有什么事問我。我是她朋友, 我什么都知道?!?/br> 女警官愣了片刻, 道:“你跟我來吧。” 姜池被帶去跟犯罪團(tuán)伙對質(zhì)。 三個青年人和兩個老人,五個人像是提前串好了供詞,一致說冤枉,倒把臟水潑到姜池身上。 “那就是我閨女,村里人都知道,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村子里問?!崩蠇D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把她養(yǎng)這么大,結(jié)果養(yǎng)出一個白眼狼。她從家里跑出來,跟野男人私奔?!?/br> “就是他!就是他拐了我閨女!”老婦人說著抬起頭,指向姜池,眼神發(fā)狠,“警察,你們可都是人民警察,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旁邊的老頭開始抹淚,編了一堆催人淚下的可憐故事,都是八點檔肥皂劇里寫爛了的橋段。 姜池冷漠地聽著,此起彼伏的指責(zé)聲在某個時間點突然停止。 看來這幫人是沒話說了。 姜池冷笑,毫不留情地嘲諷他們:“你們?nèi)鲋e也不知道照照鏡子,就你們這樣的歪瓜裂棗,能生出我朋友這么漂亮的仙女?” 一群人明顯怔住,姜池不給他們辯解的機(jī)會,繼續(xù)道:“好,就算你們扯理由說她是你們領(lǐng)養(yǎng)的,和村里所有人串供。” “可一個人的修養(yǎng)、談吐、世界觀和人生觀是長期形成的,你們捫心自問,像你們這樣的人,能教出我朋友那樣既聰明乖巧又見過大世面的女孩?” “你們知道她是哪里人,過去在哪里生活,如何長大,又是為什么來這個城市么?你們不知道?!?/br> 姜池的聲音實在好聽,說話抑揚(yáng)頓挫,極富感染力,搞得在場所有人幾乎都忘了這是一場審問。 “可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們?!苯仡D了頓,牽起嘴角,眼里閃過一絲狠戾,“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你們編造的每一句謊話都會成為罪加一等的證據(jù)。更何況,你們的謊言如此拙劣?!?/br> “等著把牢底坐穿吧?!苯乩淅涞卣f著,凌厲的目光在幾個罪犯臉上一一掃過,“人渣們。” 姜池沒有像對面的五個人那樣大喊大叫歇斯底里,他只是很冷靜地把明顯的事實說出來了而已。 很快,五個渣渣潰不成軍。 一旁做筆錄的女警官忍不住為勇敢機(jī)智的少年點贊,寫著寫著筆尖一頓。 她側(cè)過頭看少年,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原位,垂著腦袋,頭發(fā)順勢墜下,遮住那雙好看的眼睛,一時間讓人看不清情緒。 她回神,繼續(xù)整理人販子這邊斷斷續(xù)續(xù)的口供。時不時回看少年剛剛說的那段擲地有聲的話,莫名其妙地有一種被胡塞了把狗糧的錯覺。 審訊結(jié)束,人販子團(tuán)伙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那三個青年是頭目,此前干過好幾起拐賣婦女兒童的勾當(dāng),犯案在逃。至于那兩個老的,則是為了錢第一次作案。 姜池出去的時候,顏溪還在睡。因為他們是未成年人,警察叔叔提議叫家長過來接。 經(jīng)常做蠢事的葛洲終于機(jī)靈一回,找自家叔叔過來幫忙,這才沒把這事兒捅到大家父母那兒去。 離開警局的時候,葛洲好奇心作祟,偷偷跑去問做筆錄的女警官,想知道姜池在里邊說了什么。 在葛洲的央求下,女警官給他看了姜池在審訊室里說的話。 ——就你們這樣的歪瓜裂棗,能生出我朋友這么漂亮的仙女? 漂亮?仙女?葛洲瞥到這兩個詞,嘴角禁不住抽了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求證警官:“jiejie,他真這么說的?” 女警官點點頭,“千真萬確?!?/br> 打從葛洲認(rèn)識姜池以來,還真沒聽見他夸過誰長得漂亮,最高的褒義詞大概是“及格”、不丑”,這么直白的稱贊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葛洲繼續(xù)往下看。 ——像你們這樣的人,能教出我朋友那樣既聰明乖巧又見過大世面的女孩? ——等著把牢底坐穿吧,人渣們。 “你們抓人的時候,我記得有個警官說過,那三個男的是有案底的,肯定會被判?!备鹬薅ǘǖ?,“所以對質(zhì)什么的,其實是不是流程?” 女警官點點頭。 “那池哥干嘛吃飽了撐的說這些?” 以姜池的性格,他向來不屑于跟垃圾爭辯,這次破例,要么是為了耍帥要么是為了維護(hù)顏溪。 葛洲怎么想都覺得后者不大可能,三個月前見姜池,他還是那副“女人跟我沒關(guān)系,我已看破紅塵”的狗樣,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是顏溪的護(hù)花使者了啊。 直到他親眼看見姜池輕手輕腳地把顏溪抱上車,還特意拿枕頭墊了墊她的頭…… 他忍不住驚呼:“哎呦我去!姜池你他媽是……” 真sao啊。 警察局公然秀恩愛不想活了么。 葛洲帶著驚掉的下巴上車,剛坐穩(wěn)就被蔣寒扼住咽喉,“葛洲你他媽快把嘴巴閉起來,我可不想別人誤以為我身邊坐了個傻缺?!?/br> 葛洲回過神,摸著下巴,輕呲“這里可沒別人”,然后乖乖地系好了安全帶。 做完這一切,他回頭看后座的姜池,問:“池哥,我們是去清源酒店嗎?可是我看顏溪現(xiàn)在的狀況好像……” “不了。”姜池輕聲打斷他,看了看鄰座沉眠的顏溪,“師傅,麻煩您把我們送到泗水街33號?!?/br> 葛洲愣了好幾秒反應(yīng)過來:“池哥,你要回那個家?!” 姜池淡淡地“嗯”了一聲,撇過頭看窗外。 他窩在后座,把腦袋輕輕靠在車窗上。玻璃在夜色里輕震,噪聲從貼著肌膚爬到了心尖。 有些人,總是要見的。 他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