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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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棠豈能屈于人下當(dāng)一個靠他人恩寵為生的侍妾! 江懷棠當(dāng)即便甩開柳欣然的手,厲聲說道:“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侍妾?!?/br> 柳欣然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旁邊的柳畫詩卻插話道:“姑娘莫要動氣,不遇從沒說過要收你進(jìn)房之類的話,只是欣然她自己覺得姑娘會成為不遇的侍妾而已?!?/br> “我家meimei確實(shí)是不懂禮貌,怪我沒管教好。若是惹得姑娘生氣,那請姑娘讓我來替我meimei賠罪。” 江懷棠看著柳畫詩,周身的氣勢如刀鋒一般銳利,眼神就像一只內(nèi)斂威勢的野獸。 可這只野獸還是只沒有尖牙利爪的幼獸,因?yàn)闆]有足夠的實(shí)力與威懾力撐著,這種鋒不可當(dāng)?shù)臍鈩菘雌饋砭拖袷且恢蝗诵鬅o害的小獸被獵人包圍而露出的外強(qiáng)中干。 “我看姑娘身上靈氣充盈卻還未突破至筑基。”柳畫詩拿出了一瓶筑基丹,道:“這雖是我筑基時剩下的筑基丹,卻是出自華瑩真人之手。” 江懷棠不知道華瑩真人出品的丹藥有多么搶手,就算知道了,筑基丹這種東西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增加體內(nèi)雜質(zhì)堵塞經(jīng)脈罷了。 于是,江懷棠說道:“我不需要?!?/br> 可柳畫詩以為江懷棠是那種嘴犟好面子之人,便將裝有筑基丹的瓷瓶強(qiáng)塞到江懷棠的手里,道:“這不是我們給你的賠禮,而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希望以后我們可以成為朋友?!?/br> 江懷棠低頭看向手里的瓷瓶,握緊瓷瓶的手逐漸用力。 “我們就不繼續(xù)打擾你了?!绷嬙姕厝岬男α诵?,道:“期待我們以后的見面?!?/br>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此處。 直至兩人離開江懷棠的視線范圍,江懷棠手中的瓷瓶才以她握住的地方為中心向外裂開。最終在瓷瓶破碎的那一瞬間,一道火焰自江懷棠手中燃起,瓷瓶與里面的丹藥全都在這烈焰之中被焚為虛無。 火焰消散,江懷棠攤開手。 江懷棠的火焰還是慢了一步,雖只是幾道沒有見血的紅痕,但碎片還是將她的手割傷。 晚上,寧不遇特地為了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來向江懷棠道歉。 寧不遇是在江懷棠吃過晚飯后過來的,手里還特地端了一盤靈果給江懷棠當(dāng)飯后點(diǎn)心。 “我可以進(jìn)來嗎?”寧不遇詢問著江懷棠的態(tài)度。 果不其然,江懷棠一如既往的不愿與人多做交流,只是淡淡的問了“有事嗎?”,就把寧不遇擋在了門外。 寧不遇畢竟不是那種未經(jīng)世故的愣頭青,不會聽不出江懷棠言語間的趕人之意,也不會死要面子的覺得自己被拒之門外很尷尬。 “樓里藥園的銀云樹結(jié)果了,我看這幾天你剩的飯菜越來越多,就想著給你摘點(diǎn)果子吃?!睂幉挥霭压P放在地上,道:“既然你不想我進(jìn)去,那我就把東西放在這里了,你記得拿去吃。” “謝謝,你走吧?!?/br> 對于如此明顯逐客,寧不遇卻跟沒聽見一樣,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敦厚的神情,標(biāo)準(zhǔn)的像是名畫大家畫在他臉上似的。 “我今天聽說一件事?!睂幉挥鲱D了頓,道:“我遠(yuǎn)道而來的表妹絲毫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江懷棠回答的很迅速,但這不是欲蓋彌彰的傲嬌,而是她真的很想結(jié)束這段對話。 “不管你生沒生氣,我都要向你道歉?!睂幉挥鰪澭瑪n袖作輯道:“我已經(jīng)訓(xùn)斥過她們兩個了,她們也覺得很愧疚,說想要好好向你道歉?!?/br> “我也覺得很愧疚,是我不恰當(dāng)?shù)淖龇ㄊ沟媚惚徽`會,污了你的聲譽(yù),讓你被他人認(rèn)為你是我的侍妾。” “本因是我一時沖動占了你的身子想要補(bǔ)償你,結(jié)果.....卻讓你被別人如此輕看........” 寧不遇那一臉慚愧不安的神情,配上他充滿真誠的語氣,讓人很容易就對他卸下防備。 “我想了想,補(bǔ)償?shù)姆椒ú恢挂环N,像這樣把你安頓在合歡樓里,讓人看著更像是軟禁一般?!睂幉挥鲋逼鹧聪蛞恢弊鴬y臺前梳頭發(fā)的江懷棠,問道:“一直都沒問過你是從哪里來的,是不是想回家.....你以前在哪里生活?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待寧不遇說完這些話,空氣中卻陷入了寂靜。除了江懷棠蚊聲般的梳發(fā)聲與兩人微不可察的呼吸聲,一時間竟找不出這里還有什么發(fā)出聲響的事物。 寂靜良久,江懷棠才慢悠悠的開口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在這里呆的很好?!?/br> “你無需再多費(fèi)心思,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你,我想留在這里報答你?!?/br> 江懷棠語氣很是生硬,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里的勉強(qiáng)。 “你不要這樣想,本就是我做出了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做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睂幉挥稣f道。 江懷棠梳了這么久的頭,終于梳完了。將木梳放下,江懷棠坐在椅子上,直視著她面前鏡子里的自己,語氣不再那么僵硬地說道:“不,我很感激你這么多天對我的照顧,我一直想拿什么感謝你,但我又什么都沒有......” “沒關(guān)系。”寧不遇打斷道:“只要你一切安好,我就很歡喜了?!?/br> “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睂幉挥鰧⒐P往房間里面推了退,道:“晚安?!?/br> 江懷棠轉(zhuǎn)頭,她終于肯看一眼寧不遇,不僅看了,還對寧不遇笑了一下,道:“晚安?!?/br> 房門漸漸閉合,寧不遇看見江懷棠的笑容后,也對她回了一個微笑。 隨著房門的關(guān)閉,這場蔓延著奇怪氣氛的談話到此結(jié)束。 江懷棠低下頭,隨著江懷棠低頭的動作,被梳的柔順的長發(fā)也順勢垂了下來。 寧不遇這個人,極度危險。 他是多謀善斷,但還算不上什么大智謀家。 他是很有心計(jì),但與其說他有心計(jì),倒不如善于俘獲女人心。 他的演技很好,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太過于虛假,但關(guān)鍵的時候總能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還是在演戲。 他長的也很好看,至少在江懷棠看來,除了他的父親江淮南以外,無人再出其左右。 綜上看來,寧不遇就像是個善于偽裝、欺騙女人的高手。 這就是寧不遇想讓人們看見的模樣。 寧不遇這個人,總是在讓人提防以及被人小瞧之間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正人君子的外表配上看似沒有震懾力的行事方式,加上時不時用令人分辨不出真假的好意以及低的出奇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很輕易的就能令人不自覺地將防備卸下,對他產(chǎn)生‘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輕視與信任感。 可他就像是一條美麗的毒蛇,看起來不過是外表花哨了點(diǎn),可那口毒牙卻比任何一條蛇都要毒。 這條蛇奉行著自己優(yōu)雅的進(jìn)食準(zhǔn)則——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會讓自己的食物看見自己的獠牙。 江懷棠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他的食物,還是那種已經(jīng)料理好,準(zhǔn)備下鍋的那種。 江懷棠不知道寧不遇準(zhǔn)備什么時候開餐,也不知道他是想把自己煎炸還是蒸煮.....但她知道她不想就這么受制于人。 實(shí)際上,若不是寧不遇一直隱隱約約地將自己的蓄意展露出來,江懷棠或許還沒有這么迫切的想要逃離這里。畢竟這里吃喝不愁,又能庇護(hù)江懷棠好讓她有大把的時間了解靈界。 但寧不遇就像是故意讓江懷棠感受到危機(jī)感一樣,這只隱藏在溫和外表下的毒蛇漸漸失去了耐心,甚至讓自己網(wǎng)中的獵物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 江懷棠想不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才讓寧不遇如此著急,于是她便不再去想寧不遇的意圖,反正只要她能離開這里,寧不遇想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江懷棠陷入如此被動的緣故,五成是實(shí)力不夠,兩成是因?yàn)閷`界一無所知,剩下的叁成則是因?yàn)樽约旱男袆邮芟?,無法離開合歡樓。 雖然江懷棠連前廳都沒去過,但寧不遇不可能放任江懷棠一個人外出,必定會派人偷偷跟蹤自己。 實(shí)力方面,因?yàn)樯眢w的特殊性,江懷棠打算借外力來充實(shí)自己。 所謂外力,就是丹藥法器符箓這些東西。 合歡樓內(nèi)的藏書閣有許多關(guān)于修仙六藝的書籍,江懷棠當(dāng)時只是順著從左到右的順序看書,但沒想到前幾個書架都是有關(guān)符箓的書籍。寧不遇以為江懷棠對符道很感興趣,便送了她朱砂符紙與上千張空白符紙供她練習(xí)。 可能是江懷棠沒有天賦吧,她日日夜夜不停地練習(xí)畫符,卻一張都沒成功過。 江懷棠十分苦惱。 都說草雞變鳳凰,可離了鳳凰窩,她這只鳳凰卻落得比草雞還不如。 正當(dāng)江懷棠苦惱之際,第二天那姓柳的兩姐妹便如寧不遇所說的一般,過來給江懷棠道歉了。 的確是道歉,先是柳欣然真誠的彎腰道歉,后是柳畫詩的各種賠禮。 江懷棠對她拿出的那些丹藥與衣飾一點(diǎn)也不感興趣,一直用“嗯”來回應(yīng)柳畫詩。 不感興趣是一回事,作為失禮的賠償還是要拿的。 就算是轉(zhuǎn)頭就扔,江懷棠還是會收下這些再她看來是破爛的東西。因?yàn)檫@代表著對方的態(tài)度,她收下,也是證明了她的態(tài)度。 自這以后,柳欣然與柳畫詩兩人隔叁天兩頭的就來找江懷棠。 雖然江懷棠不能再安靜的看書畫符,但通過她二人,江懷棠更了解這個世界了。 最重要的是,江懷棠可以出去了。 一開始是柳畫詩見江懷棠的符道不見進(jìn)展, 兩人手中又沒有最低級的一品符,便提議去售賣符箓的店鋪買點(diǎn)入門級的符,好讓江懷棠對符箓的理解更為精深,從而成功入道。 江懷棠第一次知道還有專門買符箓的店鋪與家族。 在神界,像丹藥、符箓這種東西,都是由屬于各大領(lǐng)地或勢力中精通此道的人煉制出來,然后成為所屬領(lǐng)地的半私有半公共財(cái)產(chǎn)。 雖然沒有人禁止售賣這些東西,但神界極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店鋪這一類的東西,最多就是無依無靠的散神之間互相交易或置換罷了。 發(fā)現(xiàn)江懷棠對店鋪以及買東西很感興趣后,柳欣然與柳畫詩二人便經(jīng)常帶著她出門逛街。 雖說活動范圍變大了,但江懷棠還是謹(jǐn)慎的沒有急于逃走。 一方面是柳欣然與柳畫詩這兩人的寸步不離,一方面是江懷棠感受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 說來奇怪,那天一出合歡樓,江懷棠就察覺到了有人一直跟著她。 當(dāng)時二柳在更衣間外面等著她,跟蹤她的人趁著她落單,一瞬間泄露了殺意。 這股殺意極為清晰,卻并非那種經(jīng)歷過殺伐之人的氣勢,而更像一種無法掩飾自己氣息的殺意。 雖然這股殺意只出現(xiàn)過短短一瞬,但自那以后,江懷棠便不安的覺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 江懷棠總感覺那不知幾人的跟蹤者并非來自寧不遇的命令,可若不是寧不遇,誰又會派人跟蹤江懷棠呢? 就這樣,江懷棠每天過著表面沉浸在畫符以及與柳欣然柳畫詩逛街,實(shí)際上卻在心里想著一有機(jī)會便要逃離寧不遇身邊。 可江懷棠沒有想到,這個機(jī)會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砸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