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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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奕昕看著景曜,顯示出幾分羞愧局促,拉了拉自己的職業(yè)短裙,才掛起微笑。 “幾位老板好!景少好!” 杜峰笑著看向景曜:“哎喲!阿曜認識的?” 景曜淡淡一笑,不知為何看了許嘉言一眼,他不相信許嘉言就沒有看出這個女孩像歐陽珊珊。但是氣質(zhì)差別大了……景曜又看向宋奕昕,才感覺她似乎與初見有哪里不同了,只是說不出來。 景曜說:“上回見過?!逼鋵嵥麃磉@里,是因為不想去打擾歐陽珊珊,可他愛之深,心中落寞無處宣泄,他竟然想起她來。他有兩分想見到這個女孩,她是一個交流起來讓人輕松的女孩。但是又不希望見到她,對女孩子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好工作,如果她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他自然見不著她了。 杜峰沖宋奕昕招了招手,說:“美女,快過來坐?!?/br> 宋奕昕掛著職業(yè)微笑,說:“老板,你喝什么酒?我給你開?!?/br> 杜峰可是歡場老手,說:“你要是能把開的酒都喝完,就都算我的。你沒有這酒量,怎么讓我開酒呢?” 宋奕昕說:“老板,你真愛開玩笑,我的酒量哪里能和您比?” 杜峰搖了搖頭,笑道:“美女不給面子就沒意思了?!?/br> 宋奕昕賠笑:“不如我陪老板唱歌吧?!?/br> 宋奕昕心想:機會難逢,趙爾俊在場,她若是這時一展歌喉可能就被他看中了,近些天就簽約,她穿越的第一道任務(wù)就完成了。以后邊工作邊讀書,只要等她進了大學,就是海闊憑魚躍了。 宋奕昕已經(jīng)通過了高中會考,高中會考放在高二學期結(jié)束的時候,高三就是為高考準備的。通過了會考就能得高中文憑,她現(xiàn)在無奈曠課這么久,以醫(yī)院證明為憑去學校說明情況,學校還能收她。就算學校不收她,她也有機會報名高考。連往屆生都能報高考,何況是她? 杜峰說:“我不想唱歌,就想和美女喝酒,美女是不是不給面子?我開兩瓶la tache,你喝完算我的,怎么樣?” 宋奕昕知道這會所中的la tache是極好品質(zhì)原裝進品的,在會所中賣價格又高很多,要80000塊一瓶,按照規(guī)則,這樣的酒她能抽30%。 一瓶她都難喝完,她喝兩瓶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直著出這道門,可是喝完就有幾萬塊,幾個月就不用再來這里工作了,以后等她緩過來了也都不用來了。 宋奕昕十分心動,又想起在穿書前在大學里少有幾次也和朋友吹過瓶,那是啤酒,她能喝五瓶,那是極限。 宋奕昕正打算博一把,景曜早看不過去了。他雖然失望她還做這個,懷疑她不是當初騙了他,但是這時不能不管:“峰少,夠了,她是我的朋友?!?/br> 第8章 天國女兒 杜峰說:“阿曜可真是憐香惜玉!不過,到了這里就是工作嘛,公是公,私是私。是不是,阿森?” 宋奕昕那股沖動消了后,又覺后怕,這啤酒和紅酒能一樣嗎? 宋奕昕于是堆笑道:“老板,遇上您這么豪氣的,我只有認輸了!也不知道過會兒來的姐妹有沒有這個本事的!” 杜峰哈哈一笑,朝她上下打量,看她上身穿得嚴實,說:“幾/罩/杯?” “什么?” 一旁的張迪笑道:“要不要這么裝?問你胸多大?” 張迪又在自己胸口比了比,說:“幾/罩/杯?” 宋奕昕握緊了手,沉默了一會兒,杜峰正笑道:“我摸一下就知道了,是真的假的也能摸出來。” 宋奕昕本能站了起來,其實之前原主也不是沒有遇上這樣小動作的男人,原主在恐懼之下也都忍了,她看過別的同事也是這么過來的。 但是現(xiàn)在的宋奕昕骨子里就不能接受。 張迪笑道:“這是裝純嗎?” 宋奕昕賠笑道:“不是裝純,我a杯啦!老板摸出來了可要掃興,我還沒有面子?!?/br> 張迪失望又玩笑的樣子,說:“才a呀?!?/br> 杜峰笑道:“我看不止?!?/br> 宋奕昕本能出口:“我墊了?!?/br> 杜峰哪里會就此干休,到了這些地方尋樂子,他們就不像在人前時一樣衣冠楚楚了。 杜峰說:“拉開拉鏈給我瞧瞧,我給你量量。” 這些公子哥本就驕奢yin'逸,到了這個地方哪里還會客氣? 許嘉言忽說:“峰少,我們是來這里聚聚的,你針對一個小姑娘干什么?”許嘉言并不喜歡這些事,他不是不懂,而是當年在男校生活,其實同學們在私下里玩得很開,他當時還很單純,就有些抗拒。加上一直有歐陽珊珊時不時跟著他,他也難免活得悶sao一些。 杜峰說:“許少、景少都為她說話,我什么也沒干也算是我錯了,好了,好了,不玩了?!?/br> 宋奕昕沖許嘉言一笑:“謝謝許少。” 許嘉言正眼也沒有瞧過她。這是他初次見她,對她充滿著鄙夷。替她解圍不是看她長得像誰或者想求什么,因為在他心里,就算妓/女也是人,是人總要有幾分對人的尊重。他雖然也見多了賠酒的,見多了玩的,但是不喜歡看到別人這樣明顯的勉強女子。 許嘉言也不知道日后會被這個女孩拒絕多次表白,他因為沒有戀愛就失戀幾次覺得生無可戀。 這時又來了四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宋奕昕連忙坐到景曜身邊去,說:“景少,謝謝你……” 景曜見現(xiàn)場也嘈雜起來,便問道:“我以為你會離開這里?!?/br> 宋奕昕說:“我打算走的,但是總要存下找到下一個工作前的飯錢?!?/br> “上回不是給了你兩千多嗎?”景曜奇道。 “全交房租了?!彼无汝空\實回答,因為她正要耍心機借借景電信傍上趙爾俊這棵大樹。景曜必須知道她的處境,這時她又怎么會死要面子活受罪?都來這種地方工作了,還要裝作是出身背景好的女人嗎? 景曜奇道:“聽你口音,你該是本地人。” 宋奕昕知道景曜善良,原主記憶中,他知道她的情況,又見她因此淪落風塵,他善意才拉她上岸。景曜也借過錢給她,因為不能長久資助,最后將她介紹到趙爾俊那里。 宋奕昕演技也不錯,何況是本色出演,一雙眼睛就沾上了霧氣,說:“我爸爸被人騙了,房子抵押借錢投資,血本無歸,他就一死了之,可是房子還是被銀行收走。我弟弟才十歲,我媽兩個月前還查出……尿毒癥……我,高三……” 景曜:“……” 宋奕昕抹了兩次淚珠,又哧一聲笑,這種笑是辛酸、尷尬,想要用笑去勉強地撐出一點做人的尊嚴,可是又是那樣奢侈,這樣真實的情感,觸動人心。 景曜見了,心頭澀澀的,不知說什么好。 宋奕昕“故作輕松”地說:“其實,還好吧,都已經(jīng)到了這境地了,將來也不能再差了,只能往好的方向走。” 景曜說:“抱歉……” 宋奕昕戲精入骨,“溫柔純潔”地看著他,美麗的眼睛帶著憂愁:“沒有人對不起我,景少更沒有對不起我,干嘛道歉?景少是我的貴人,我一輩子感激你。不是你,我就難回頭了。我現(xiàn)在再堅持幾天,我再……跑跑什么慈善機構(gòu),看看有沒有可能救我媽的。雖然不想被慈善,但是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br> 景曜倒是看得透,說:“如果每一個治不起病的人都有慈善機構(gòu)出手,社會上就不會有那么多治不起病的人了。你真有困難,我考慮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到你?!?/br> 宋奕昕看著他,又一雙眼淚落下來,瓊瑤女郎的演技也不過如此了。她是在利用景曜的善良,雖然這份善良與她的長相有關(guān),到底也是他的善意。 宋奕昕顯得激動,偏又像是知道冒犯而壓抑著,小心翼翼開口:“你真的……能……借錢給我嗎?” 景曜說:“你要多少錢?” 宋奕昕說:“五十萬?!?/br> 之前宋奕昕就已經(jīng)努力與景曜成了朋友,此時景曜看她與歐陽珊珊相像的臉,還有女子眼淚攻勢,拒絕不了。 景曜一派輕松:“你如果要五千萬現(xiàn)金,我一時拿不出來,但是五十萬不是什么大事?!?/br> 宋奕昕真誠地說:“我……我把身份證給你看,我也可以寫借據(jù),將來按銀行貸款利息來還錢?!?/br> 景曜當然也會查清事實才會出手幫她,只微微一笑。 宋奕昕抓住間接向趙爾俊表現(xiàn)的機會,對景曜說:“我給你唱首歌吧。” 景曜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宋奕昕就去了ktv區(qū)域點歌,她知道趙爾俊最喜歡一曲《天國的女兒》。“原主重生”的記憶中,她進公司后正要被捧,那時在趙爾俊的辦公室聽到過這曲子。 別的娛樂場所都不可能將這樣偏的曲子放在ktv設(shè)備中,但是“迷漾會所”偏偏有這首曲子。 原主聲線本也老天爺賞飯,當初進了趙爾俊旗下的公司當多棲藝人,也練過這一曲。這幾日為了接近趙爾俊,她一直按照原主記憶“復習”。 許嘉言因為杜峰、張迪玩得太開有些不悅,正想起身要走,忽聽音樂響起。 “啊……啊……”宋奕昕沉浸在自己的夢里,張開口唱著。 超越凡俗、圓潤完美的天籟如行云流水傾泄而下,一個纖塵不染的純凈女聲仿佛便從天國落下,回蕩人間,似一雙上帝的眼睛注視著人類,充滿著憐憫。無需言語,無需歌詞,一聲“啊”,一個只有發(fā)音的“啊”便能讓人靈魂為之顫栗,好似凡人已觸及了天國…… 宋奕昕拿著話筒,專注于自己的表演,專注著自己像是已經(jīng)剝離現(xiàn)在,她是那個宋奕昕,她憐憫于這個宋奕昕。 知沒有救世主,但是她這一刻也渴望上帝的救贖,上帝是她自己。世俗中,上帝也是能借她錢的景曜,能給他機會的趙爾俊,但是他們也是需要她自己去爭取的。 趙爾俊果然吃驚地看著宋奕昕,震驚居然有個女孩會唱這首歌,并且不遜色于cd。 她是一個陪/酒拳手,卻在唱最純凈的《天國的女兒》。 她一身賠酒女的打扮,可是氣質(zhì)卻絲毫不見物欲橫流,她本就是極美的女孩,一個能被認為像歐陽珊珊的女孩不可能是丑女。 忽然,一個叫“凱蒂”的拳手說:“這唱得什么呀!就一個啊啊的?!?/br> 趙爾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她們也不說了,杜峰、張迪也給趙爾俊面子,趙爾俊畢竟是娛樂大公司的大佬。 宋奕昕終于唱完,放下話筒,朝景曜走過去,跟他說:“我很喜歡這首曲子,沒有想到這里能唱。每當我覺得被一切逼得快瘋的時候,聽聽這首曲子就能釋然一些。景少愿意幫我,對我來說就是上帝的憐憫?!?/br> 景曜在這一刻也不禁有些震動,趙爾俊把她的話都聽了進去,說:“你叫什么名字?學音樂的?” 宋奕昕終于見魚上鉤了,只當不知道他的身份,說:“我叫……” “她叫‘仙德瑞拉’!”“凱蒂”發(fā)現(xiàn)幾個年輕的,比明星還要英俊的男人的注意力被她的歌聲吸引走了,她最厭惡這種愛出風頭耍心機上位的綠茶婊。 “凱蒂”又笑著說,“她是這里的灰姑娘呢!” 宋奕昕忍著不適的感覺,才對趙爾俊一笑:“在這里……相逢何必曾相識呢?!辈荒茉缧沟着疲挥醒b了。 另一個拳手“安妮”哧笑:“‘仙德瑞拉’,你這是掉書袋嗎?我們大家都是在這里一起玩的,你突然掉書袋是不是看不起大家?你不是最想賺錢嗎?” 景曜說:“這位小姐,沒有問你,你閉嘴可以嗎?” “安妮”和“凱蒂”也是這里的漂亮女孩,只見宋奕昕這樣博出位,就要傍上一個高富帥了,心頭都有點酸。那些話看著輕飄飄,但是一聽都是對會對宋奕昕敗了觀感的話。 景曜說:“我們先走了?!?/br> 景曜拍了拍宋奕昕的肩膀,說:“你也下班吧,我送你?!?/br> 眼見趙爾俊還要說什么,但是宋奕昕知道已經(jīng)魚上鉤了,就不用現(xiàn)在露了自己的底牌,于是起身跟在景曜身后離開。 第9章 心計得逞 會所本就有代駕的人,景曜喝過酒,便讓代駕開車,送宋奕昕回家。 弄堂口下車后,景曜便陪著宋奕昕走在這個破舊的弄堂中。 這還是九十年代早期的房屋,更早之前,這些地方只怕也是郊區(q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