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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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珊珊自信地說:“是嘉言哥主動約我的,還主動帶我去他家,主動留我過夜……雖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但是他希望我陪他。因為宋奕昕脾氣很壞又很自私,一點都不溫柔,那天他們吵架了,嘉言哥也很迷惘……” 歐陽正雄喃喃:“活見鬼了,怎么可能。” “爸爸,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的!嘉言哥現(xiàn)在就算暫時被宋奕昕迷住,但是最后他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不適合,他會需要我的……” 歐陽正雄道:“那么之后呢?” 歐陽珊珊搖了搖頭,心情又低落了下來,說:“聽說宋奕昕又回頭找他了……” 原來歐陽珊珊得了一分好后又主動找許嘉言,許嘉言就用這種理由搪塞了她。但是歐陽珊珊還是懷著他們性格不合,以及宋奕昕會自私地出國去讀書的期待,因為那就是她的機會了。 …… 歐陽太太親自磨了咖啡送進書房,看到英俊迷人的男人正倚在沙發(fā)椅上閉目養(yǎng)神。歐陽太太將咖啡杯輕輕放在桌上,歐陽正雄睜開眼睛,但是眉頭不展,嘆了口氣。 歐陽太太走了過去給他按按頭,說:“很累?” 歐陽正雄說:“如果我沒有能力救珊珊怎么辦?” 歐陽太太手上的力道頓了頓,說:“這么多年,我也無數(shù)次想到這種可能,我知道你盡力了?!?/br> 歐陽正雄順勢拉住她的手貼著自己的頰,就如他們年輕時一樣,讓歐陽太□□心一點,覺得他的心還在她身上。 歐陽正雄說:“珊珊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呀,誰也替代不了她,我真的好想救她,讓她擁有快樂的人生。” 歐陽太□□慰道:“如果真的有個萬一,是老天爺不憐惜,這不怪你?!?/br> 歐陽正雄目深幽,說:“現(xiàn)在我找的人已經(jīng)逃出國去了,他手下的人應(yīng)該被抓,警察不知道會不會從那些人身上查出什么。更糟糕的是,我感覺……那丫頭和許嘉言可能猜出了我們的目的。從前我不明白,為什么那丫頭一次又一次甩我的臉,為什么一件簡單的事執(zhí)行起來卻這么難。如果他們猜出了我們的目的,一切就說得通了?!?/br> 歐陽太太說:“他們怎么知道的?這不可能呀!這件事我們連珊珊都沒有透露,方老板他們也不可能透露,歐陽奕昕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我們想讓她換心給珊珊的?” 歐陽正雄瞇了瞇眼睛,說:“也許是當(dāng)時我去冒充她父親就讓她起疑了,當(dāng)時我們都不知道她已經(jīng)獲悉身世的真相了,是我們小瞧了她。她背后站在許家、趙家、青花大學(xué)和那么多粉絲,她如果出事,許嘉言懷有這個思維,攜這些勢力往這個路子上引,就算真的給珊珊換心成功,也后患無窮?!?/br> 歐陽太太大驚:“就憑你去認她當(dāng)女兒,她就會想到嗎?這也太……” 歐陽正雄說:“她也是歐陽家的孩子,她為什么會想不到呢?特別是她養(yǎng)母還做過腎臟移植?!?/br> 曾靜在家照顧過這種病人的就會有深刻的體會,歐陽正雄自己也病過,所以明白。 當(dāng)年既然他能想到用正豪的命來自救,那么歐陽奕昕面對他假認女兒時會往深處想就不奇怪。只能是她確實很有防人之心和邏輯思維,英雄所見略同,跟他想一處去了。 歐陽太太一想到女兒也許活不長了,她就無比地驚慌,她的家也不完整了。 “或許事情沒有那么糟呢?” 歐陽正雄道:“元旦那天,我讓人抓住了那丫頭,許家那小子第一時間聯(lián)系珊珊,還把她騙走,在他家過夜。你不覺得奇怪嗎?” 歐陽太太驚道:“珊珊不是在景曜家過了一夜嗎?” 歐陽正雄嘆道:“不是,是在許家那小子那里。我問過珊珊了,在2號上午她回家時,許嘉言還一直給她發(fā)信息,到下午就變了,因為下午時警方找到了那丫頭。有沒有可能這么巧?” 歐陽太太說:“可是,這也不代表什么……” 歐陽正雄道:“不代表什么?那小子做那些極有可能是在確認珊珊有沒有空檔去做移植手術(shù)?!?/br> 歐陽太太細思極恐,說:“正雄,如果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這事就不能辦了?!?/br> 歐陽正雄輕輕閉上眼睛,說:“不辦,珊珊死;辦了,全家死。讓我怎么選?” 這就像當(dāng)年國'民'黨反腐:反'腐,亡'黨,不反'腐,亡'國。 這可怎么選? 可能比那要好一點,也許珊珊死了,他們能繼續(xù)富貴活下去。 歐陽太太心頭惱恨:“為什么那丫頭不去死,還要搶走珊珊的心上人,太可恨了?!?/br> 歐陽正雄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歐陽珊珊站在父親大書房的門外淚流滿面,像是被抽取了靈魂一樣悄然回自己屋去。 歐陽正雄深夜不睡,也不回他們夫妻的雙主臥,留在大書房里——相對屬于他私人的地方,他是潛意識里不想和歐陽太太關(guān)在同一個空間,想得到一絲靈魂的自由。 初時歐陽太太的配合救他的命讓他感動、感激,但是被一個年華老去可是沒有別的魅力了的女人長期窺視著自己最不堪的秘密,那最終釀成了一道對他靈魂的枷鎖。他的靈魂小心翼翼維持尊嚴,可是這個女人卻一直在旁邊死死地窺視著,這種感覺其實會將人逼瘋。 歐出珊珊是這道枷鎖的潤滑劑,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恐怕救不了珊珊時,他也有一起掙脫現(xiàn)有的枷鎖的沖動,他在逃避。 可是,歐陽太太一生都押在他身上,作為女人,她的身心都饞這個仍然英俊的有地位和財富的男人,她又怎么會放手讓他遠離? 沒有想到夫妻間這種微妙畸形的關(guān)系卻讓歐陽珊珊得知了真相,便如在宋奕昕“重生前”一世,他們不小心讓宋奕昕聽到真相時一樣。 歐陽太太走過去,像她年輕時一樣,去抱住歐陽正雄的頭,讓他枕在自己的腹部。 歐陽正雄長長舒出一口氣,說:“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很累?!?/br> 歐陽太太沉默許久,說:“別為難你自己了,珊珊對我很重要,但是你也對我很重要。如果……真有個萬一,咱們再想個辦法要個孩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正常的人都受不了把柄被人拿捏,何況是歐陽正雄這種男人? 普通共經(jīng)患難是兩心如一,這種罪惡的患難能培養(yǎng)出純潔的真情才怪。 第151章 新的生活 歐陽珊珊回到房間, 眼淚汩汩落下?,F(xiàn)在, 一切她都明白了。 原來嘉言哥不是真的想要她陪, 而是他懷疑, 他在保障宋奕昕的性命無憂,所以他就欺騙她。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將她的一片真心賤踏如泥。 父母之前稱宋奕昕是她的meimei, 原來是想認她回來, 謀劃讓她的心臟換給她。因為她是熊貓血,在醫(yī)療界等不到適配的心臟。 她無法騙自己了,她和宋奕昕之間真的不能當(dāng)姐妹, 也做不了知己,她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因為宋奕昕和嘉言哥都猜到了,全都防備著。家里再讓人行動, 全家都會跟著陪葬, 所以爸爸mama就放棄救她了,她就像垃圾一樣被所有人丟棄。 為什么?老天爺為什么這樣不公平? …… 宋奕昕把調(diào)查的事交給警方,她還是充當(dāng)?shù)却浜系慕巧? 但是在難得的周日時間, 她還是有應(yīng)酬和交際。 這一回的應(yīng)酬有點特別,和朋友約在了體育中心的擊劍館中。 許嘉言看著場上對戰(zhàn)的兩個選手對戰(zhàn), 一方腳步邁進, 進攻之勢如火,對方連退數(shù)步防守嚴密,抓住空檔反擊一記得手。 許嘉言笑著鼓掌, 景曜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兩個女人的比賽,他呆呆坐在這里,只覺尷尬。 宋奕陽喃喃:“jiejie讓我去學(xué)劍道,自己卻覺了花劍,以后不是沒法一起玩嗎?” 許嘉言說:“你要是愿意把一周一天的休息時間用來學(xué)花劍,你jiejie會給你交學(xué)費的?!?/br> 宋奕陽才不想呢,每周有一天可以忘掉任務(wù)、忘掉功課,這是多么珍貴的時間,還要加一樣,真的沒有意思。 宋奕昕被前奧運冠軍吳琪擊中了15劍,一局終于打完,她們掀下頭盔,走近握了握手。 吳琪說:“有進步了。你擊中我9劍了。 宋奕昕暗想:要是“蝶夢學(xué)霸”那一生,她的水平可不會這么菜,前奧運冠軍的水平也不她最佳狀態(tài)時,她最佳成績就是擊中她9劍。 可是她現(xiàn)在一個星期玩一次都算不錯了,也沒有增強肌rou,沒有突破性提高體力,提升比較困難。 宋奕昕看著坐在一旁的家人和朋友,說:“你們不玩玩嗎?” 景曜現(xiàn)在也明白了,宋奕昕和許嘉言約他出來玩有相親的成份在的。 景曜尷尬:“我不會……” 宋奕昕道:“琪姐,你教一教我朋友吧,別看他那么大的人了,特別膽小?!?/br> 景曜震驚地看著這個沒有良心的朋友,說:“我哪里膽小了?” 宋奕昕按了按花劍劍身,她未施脂粉,可是笑容卻十分風(fēng)流瀟灑。 “不敢玩競技運動,不是膽小是什么?就知道藝術(shù)和賺錢是不行的,男人要會玩?!?/br> 吳琪不禁捂著嘴笑,宋奕昕說:“琪姐,你幫忙教他一些基礎(chǔ)的吧?!?/br> 景曜說:“我不學(xué)……” 宋奕昕拉起他,說:“學(xué)一點沒壞處,以后可以約出來玩。” 景曜被拖著,半推半就跟著吳琪去學(xué)動作了,宋奕昕接過許嘉言遞來的水,一邊喝一邊看,她能幫忙的只有多介紹一些她覺得好的女孩子給景曜了。 她也希望“前世”最愛的人和“重生”后的大恩人能夠過正常的生活。 許嘉言笑道:“不是學(xué)得挺好的嗎?阿曜就是太謙虛了。” 宋奕昕喃喃:“學(xué)不好也沒關(guān)系,我還有一些同學(xué)可以介紹,也認識幾個單純些的演員。景少這么帥,干放著不戀愛就是活生生的削減女性同胞的福利。比帥哥都是同性戀還殘忍?!?/br> 景曜因為對方的冠軍身份而不能隨便對待,見她真的在教自己,也不忍拂了人意,他就認認真真學(xué)起來。 景曜看到許嘉言戴上頭盔與宋奕昕對戰(zhàn)時還有模有樣的,更激發(fā)了好勝之心。許嘉言水平雖然不高,但是他中學(xué)時在英國也學(xué)過這種運動。 在擊劍館玩了兩個小時后幾人去一家烤rou火鍋店里會餐,許嘉言、景曜因為有吳琪在場不怎么說話,圓滑世故的宋奕昕只好充當(dāng)潤滑劑找話題,說起自己將來想?yún)⒓尤珖髮W(xué)生運動會,請吳琪給她當(dāng)教練。 宋奕陽不禁吐嘈:“姐,你攤子也不要鋪太大了,你已經(jīng)很夠了?!?/br> 宋奕昕說:“你這樣就是沒有出息的想法。有機會當(dāng)然要爭取去大場面見識見識呀,老了后想做什么都來不及了。這叫把握自己的生命,懂嗎?” 吳琪笑道:“奕昕最讓人佩服的就是這股沖勁活力,和她在一起就覺得應(yīng)該讓自己活得精彩一點?!?/br> 宋奕陽說:“吳琪jiejie,那是因為你是冠軍你才喜歡她,你們這些女人是同類。我感覺是被威脅恐嚇著念書。” 吳琪微笑道:“跟失學(xué)兒童比起來,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宋奕昕說:“就是?!?/br> 許嘉言道:“吳小姐也在青花大學(xué)念書,讀什么專業(yè)的?” 吳琪說:“我在新聞系,像我們運動員轉(zhuǎn)業(yè)就那幾個方向,教練、老師,有的會去自己做生意,但我想當(dāng)體育新聞的記者?!?/br> 景曜奇道:“可是你還很年輕,為什么不堅持到今年的奧運?” 吳琪輕道:“四年前我22歲,拿到了冠軍,但是到我23歲時我也感覺運動員生涯到瓶頸了。我們運動員就是這樣的,很多項目的運動員就在這個年紀退役。我想多念點書,晚四年退役,讀書就會更困難,我已經(jīng)拿過金牌了,所以在這個人生階段讀書對我更重要?!?/br> 景曜發(fā)現(xiàn)無論是宋奕昕還是吳琪,都是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人。 正聊著天時,景曜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取出來一看是歐陽珊珊發(fā)來的信息,歐陽珊珊說想他陪她吃飯。 景曜想了想,回復(fù):【我今天有應(yīng)酬,對不起?!?/br> 景曜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是他頭一次拒絕珊珊,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迷戀自己心目中的人,而不是生活中的珊珊。當(dāng)身邊的每個人都這么認真的生活時,他也應(yīng)該和過去告別,他似乎能猜到他飛快奔到珊珊身邊,她又是重復(fù)的低落與自我感覺的失意。 他都快三十歲了,十年時間足夠了,他又還有多少個十年可以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