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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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從小到大能想起來的趣事說了個遍,又說了家里每個人的近況。 最后,梁悠又抬手輕輕地摸過石碑上的名字,小聲說道:“那,你和mama一定要好好的。我下次再來看你?!?/br> 其余的人都走了,連小楊都跟著卡車回去了,只剩下了梁悠和岳青松。 梁悠上了車,一邊念叨著好冷好冷一邊拉過來岳青松的軍大衣蓋上在后座縮成一團。 似乎是覺得剛才說的還不夠過癮,梁悠一上車嘴就沒閑著,想起什么就說什么。岳青松是個十分稱職的聽眾,聽她說了一路也不嫌煩,偶爾附和幾句,讓梁悠說起更起勁了。 也不知道她說了多久,等到車里沒了聲音的時候,岳青松從后視鏡里看到梁悠已經(jīng)靠在車座上睡著了。 他將車開的很穩(wěn),經(jīng)過大大小小的沙丘時都沒把梁悠顛醒。 梁悠的夢里有前世空蕩蕩的大宅子和看不清面孔的父母,還有這一世被珍藏在相框里的父母的結婚照。 最后是在家里樓下的院子里,梁悠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邁著步子。不遠處爺爺奶奶沖她張開手臂,嘴里一直夸著“悠悠真棒”,“悠悠真勇敢”的場景。 第27章 從烈士陵園回來之后, 梁悠果然不負眾望的感冒了。 第二天早起時她躲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嘟囔著說自己還困,今天請假不去上班了。 還是向瑾察覺出不對,硬拉下了被子。手往她額頭一放, 燙的嚇人。 向瑾無奈,不知道是該佩服梁悠都燒的這么厲害了還不忘請假,還是該吐槽她不相信科學反而迷信多喝熱水, 不愿意看病。 這時候也不用管梁悠的意見了。向瑾找來了魏姐幫忙,兩人合力將她拉起來收拾好,架著就去隔壁的邊防連找部隊里的醫(yī)生看看。 梁悠燒的雙腿發(fā)軟,可腦子里卻清楚地記著一點:她不要打針! 魏姐跟向瑾出了一頭的汗,終于成功將梁悠放在了醫(yī)務室的椅子上。一試體溫,醫(yī)生不容商量的告訴梁悠她需要馬上打針退燒。 梁悠覺得很多事情都是不會隨著人的年齡增長而改變的, 而她害怕打針, 就是這很多事情之一。 高燒帶走了梁悠身上的力氣,也帶走了她大部分理智。現(xiàn)在她整個人八爪魚一樣扒在向瑾身上,就是不肯向醫(yī)生妥協(xié)。 咚咚。醫(yī)務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魏姐看了一眼正舉著針管一臉無奈的醫(yī)生, 起身表示自己去幫忙開門。 “教導員, 岳連長?!”魏姐有些驚訝的跟面前的兩個人打著招呼。 “我們剛才聽說梁老師病得很重, 路都走不了了。所以來問問情況,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派車把梁老師送到市醫(yī)院去看看?!苯虒T溫聲說道。 梁悠身體一僵,一想到了自己剛才智商重回三歲半耍賴的模樣被好多人看到了,就覺得呼吸困難。 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醫(yī)生, 還有只隔著一道連說話聲都能聽到的門外面的兩個人。 梁悠一轉身摟住向瑾的脖子,視死如歸的對醫(yī)生道:“你來吧。” 要說年輕還是恢復能量強。梁悠打了一針又睡了一天,轉天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師弟們都圍過來關心的詢問著她的身體,連周師傅也勸她,說如果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 “我身體好著呢?!绷河菩α诵?,回應他們的關心。 “悠悠姐,季所長找你過去?!睆垱_站在門口沖她說道。 “找我?”梁悠不知道季所長找她能有什么事情,求助的看向了周師傅。 “去吧?!敝軒煾邓坪踔朗裁?,對她笑著點了點頭。 梁悠應了一聲,站起身向著季所長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里,季所長正翻著眼前的資料,聽到敲門聲說了一句“請進”,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讓梁悠先坐下。 季所長道:“梁悠同志?!?/br> “在?!?/br> “哈哈,不用這么緊張啊?!?/br> 梁悠看他笑的溫和,估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便放下心中的擔心,等著他開口。 季所長道:“梁悠同志,現(xiàn)在有個去國外深造的機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去國外深造,我?”梁悠一驚,“應該是師傅,還有其他前輩……” 季所長搖搖頭,攔下了她沒說出口的話。 “這次是去國外大學文物修復專業(yè)學習深造的機會。周師傅不會說外文,你的那群師弟們也一樣。整個研究所里,也只有你能勝任了。況且我之前問過周師傅了,他不愿意去,并且向我極力推薦你?!?/br> “可是我……”梁悠真的沒想到,這輩子還有能再讀一次文物修復專業(yè)的機會。 “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季所長勸道,“這個機會是國家面向所有相關機構,報名后再進行篩選的?!?/br> “這樣啊……” “嗯,不過我覺得你的被選中的機會很大?!奔舅L說道。 “您對我也太有信心了吧?!绷河撇缓靡馑嫉膿狭藫项^。 “不是我對你有信心,是你可以啊。”季所長笑道:“現(xiàn)在國內(nèi)文物修復領域還不夠正規(guī),你大學歷史系畢業(yè),會外語,這個條件放眼全國都算是突出的了。而且咱們研究所本來就是重點部門,有這種機會肯定會先考慮咱們的?!?/br> 梁悠想了想,覺得季所長說的也對。國內(nèi)現(xiàn)在做文物修復的,大多像周師傅一樣半路出家,以前做的是完全不相關的工作,從大學美術系或歷史系畢業(yè)反而是少數(shù)。再加上敦煌研究所這項工作經(jīng)歷,遠比在其他研究所或者博物館的工作經(jīng)歷更有分量。 梁悠覺得,她從今晚開始要復習一下外文多找些原文書籍來看,省的萬一被選中了掉鏈子?;厝ブ螅軒煾狄蔡崞鹆诉@件事,告訴梁悠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學學,看看那些國外的專家們到底是怎么做的。 梁悠瞬時覺得壓力更大了,又站回了她平日練習的磚墻前,告訴自己千萬不能丟人。 “悠悠?!蔽航闱昧饲瞄T,梁悠剛拿起針管又只能放下。 “怎么了魏姐?” “季所長找你?!?/br> “又是我?”梁悠有些吃驚,她明明剛才季所長辦公室出來的,她今天也太受歡迎了吧。 無奈,梁悠只能暫且按耐下心中那團剛燃燒起來的小火苗,今天上午第二次去了季所長辦公室。 辦公室里,這次除了季所長外還有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他看到梁悠進來熱情的跟她握手打招呼,介紹自己說是從公安部來的,姓董。 梁悠有些發(fā)懵,她也沒做什么事情啊,怎么還遇上公安部的了。 “梁悠同志你不用太緊張,我就是來了解些情況的?!倍傩θ轀睾?,可一雙眼睛卻讓你覺得所有心思都被他看透。 “您說?!绷河泣c點頭,又覺得自己這態(tài)度太過冷淡,趕緊補了一句,“我肯定配合您的工作?!?/br> 董警官笑了笑,“我就是想要問問,一個月前張定團伙意圖盜取文物那一天,關于您的那一槍的事情?!?/br> 梁悠看了季所長一眼,看他沖著自己點點頭,也知道這事兒否認也沒什么用處,于是大方承認:“您問?!?/br> 董警官臉上依舊帶著笑,又轉頭看向季所長,“那把槍……” 季所長道:“是研究所的,具體是什么時候的,我確實也記不清了?!?/br> 董警官點點頭,低頭翻看著自己手里的文件。梁悠知道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為了讓她和季所長感到壓力,再接下來的問話中有問必答。 不過梁悠倒不算太擔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早就把她跟季所長拉走帶到派出所問話了,怎么可能反過來是警察找過來。 其實仔細想想,開始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教導員估計也沒想到張定這件事還跟趙哥那么大一個跨國團伙有牽扯。 如果只是張定帶著一群村民盜竊文物未遂,這件事也不會被報到公安部,那開槍的事情沒準兒就能模糊過去??蓻]想到這件事還牽連不小,那自然每一步都要仔細核查。 子彈是證據(jù),槍不是連隊的槍,那開槍的自然也不是連隊的人。 教導員應該早就知道瞞不住了,怎么不來提醒她一句呢?梁悠頭疼的想到。 她不知道的是,教導員在知道這件事瞞不住后就把真相告訴了市公安局的警察。幾個人都覺得不算是大事,畢竟會開槍又不犯法,所以后來也就沒跟梁悠多說。倒是槍支的來源他們跟季所長商量著寫了份報告交上去,本以為能翻過這頁,沒想到還有人過來專門問話。 董警官開口說道:“梁悠同志?!?/br> “您說。”梁悠做傾聽狀,臉上表情淡定如初。 “其實我這次來是請您幫忙的?!倍僖环磩偛诺脑囂?,語氣和神情都誠懇了不少。 “會外語,懂文物,好槍法,會畫畫,還有……”董警官一笑,“會鑒定奢侈品。” “哈哈哈,我哪有這么厲害,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绷河票凰Φ暮箢i一涼,摸了摸脖子,心道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而且有人向我推薦了梁老師,說來找梁老師最適合不過了?!倍儆终f道。 “誰?”梁悠納悶,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有名了。 董警官道:“梁家勛同志?!?/br> “我大哥?”梁悠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的董警官竟然認識她大哥?!澳悄椅业降资菫榱耸裁矗俊?/br> “前不久北疆那邊抓到了一伙兒盜墓賊,他們盜了一座五百年前的帝王墓,將里面的珍貴陪葬品洗劫一空?!倍龠呎f邊觀察著另外兩人的神色。 季所長聽到他的話緊蹙著眉頭,面色沉重。梁悠小臉都皺成了一團,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了。 董警官繼續(xù)道:“很巧,那伙盜墓賊在境外的接頭人,也是趙哥?!?/br> 梁悠想了想剛才他對自己的幾句評價,問道:“董警官您這是,要我去做臥底?還是假裝成買文物的人混到趙哥身邊跟他接頭?” 梁悠想起前世看的那些驚險刺激的電影,熱血沸騰。 “趙哥銷贓從來都有一條穩(wěn)定的渠道,他從不直接和買家見面的?!倍傩χ忉?,否定了她的猜測?!安贿^也差不多?!?/br> “那到底讓我做什么?”梁悠有些心急。 “盜取帝王墓的團伙的前任老大有一獨生女,一直在國外學美術。前老大從不讓女兒參與到團伙里的事情,甚至想要洗白讓女兒回來接手一份干干凈凈的家產(chǎn)。”董警官沒有直接回答梁悠的問題,反而講起了故事。“可是洗白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群在土里刨了一輩子的人,你讓他們?nèi)ジ蓜e的,他們哪會啊。況且天底下有幾個買賣像盜墓似的,在地里刨一刨就有大筆的財富入賬。錢來得快的,跟從天上掉下來的也差不多。一幫人習慣了一擲千金,早就不知道精打細算的日子要怎么過了?!?/br> 梁悠歪著頭聽著,想要知道這故事的重點到底是什么。 “一些激進的成員處理掉了在他們眼里‘一意孤行’的老大,而受過這位老大恩惠的人則嚷嚷著要為他復仇,一個盜墓團伙一分為二。那個在國外學畫畫的女孩回國,接手了其中一半。要替她父親復仇,向另外一半討回公道。” 梁悠聽著董警官嘴里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出了一個“哇”字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所以,您是說要我假扮那位來復仇的小姐?”梁悠問。 “準確來說,是那位小姐希望有人來假扮她。”董警官答道。 梁悠捋了捋這個故事,“為什么,她父親的死也和趙哥有關嗎?” “有關的,”董警官肯定了她的猜測,“她父親人稱鐘三,祖上就是干的盜墓的勾當。十來年前被打擊過一次,后來出獄了又重cao舊業(yè),用著盜取文物換來的錢把女兒送到國外去學藝術。鐘三一直是趙哥在北方主要供貨人,他要是金盆洗手了帶著整個團伙洗白了,趙哥很難再找到這么一個挖墳掘墓的行家供貨。為了保障自己的文物貨源,趙哥可以說是煽動了團伙里的二號人物和鐘□□目,下手殺了鐘三,最后還把一個小孩子推出來頂罪?!?/br> “啊,這是什么魔幻劇情啊?!绷河聘袊@。 董警官繼續(xù)說道:“所以鐘小姐想跟我們,聯(lián)手。她為父報仇,我們將盜墓團伙和趙哥一網(wǎng)打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