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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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松看出她們姐妹是有話要說,于是點點頭,囑咐梁悠出門多穿衣服,就沒再說什么。 梁悠看著走在身邊的大姐,突然想到小時候放學后也是走在這條路上,大姐帶著她去小賣鋪里買零嘴吃。一晃二十年過去了,現(xiàn)在跟著大姐去買零嘴的已經(jīng)變成小胖子顧楠了。 “悠悠,你喜歡小孩子嗎?”梁家穎問道。 梁悠想了想小胖子的臉,“還好吧?!?/br> “如果你們兩個不喜歡家里也不會催你,可我看你并不是不喜歡小孩子的,那為什么……”梁家穎看著梁悠,猶豫這話該怎么問出來。 梁悠問道:“大姐,你有沒有想過顧楠以后會怎么樣啊?” “以后?”梁家穎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梁悠深出了一口氣,其實對于小孩子的問題她自己一直很矛盾??墒窃狼嗨梢恢倍疾惶?,她連想找個人傾訴的機會都沒有。如今梁家穎提了,梁悠正好一吐為快。 “大姐你看啊,咱們家的孩子都長得很好??墒窍窀舯谕鯛敔敚依锏膶O子長成了個敗家子,全家都為他天天的發(fā)愁,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是擔心,孩子以后長歪了?”梁家穎問道,她似乎能理解讓梁悠心煩的是什么了。 “對啊,”梁悠看著大姐一臉的無措,“他如果不能很好的長大,長成一個壞孩子了怎么辦?這樣毀了他的一生不說,可能還會拖累其他的人。我……” 梁悠有時候看到研究所或是部隊隨軍家屬的小孩也覺得有意思,可是一想到自己要養(yǎng),又忍不住退縮。 “悠悠,你決定去敦煌的時候,想過自己會半途而廢跑回來嗎?”梁家穎問道。 梁悠搖搖頭。 梁家穎道:“那不就好了。不用為了提早為還沒發(fā)生的事情設想最壞的結(jié)局,你說我說的有沒有一點道理?” 梁悠想了想,點點頭。“我知道了大姐?!?/br> 梁家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反正日子是你們兩個過的,怎么開心就怎么做,其他人說的話也就是個參考罷了。你也不用覺得太過有壓力,還有岳青松在呢。” “對啊,還有岳青松在……”梁悠笑了笑,雖然她對自己不怎么有信心,可她對岳青松還是很相信的。 兩姐妹回去時其他人連碗都刷碗桌子也收好了。方清擔心太晚回去不安全,催著其他人都回家了,只有顧磊在跟岳青松一起哄著顧楠等梁家穎回來。 “還好有你在?!鳖櫪诟屑さ目戳嗽狼嗨梢谎?,“平時我在的時候他別提多皮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岳青松沖他笑了笑,看了眼時間,決定再過一刻鐘梁悠還沒回來的話就出去找她。 顧磊吐苦水一般跟岳青松抱怨著顧楠有多難帶,岳青松也不打斷他,安靜的做一個傾聽者。 在聽到顧磊語氣發(fā)酸的說梁家穎因為顧楠忘記自己的生日時,岳青松逗著顧楠的手一頓。 “是真的嗎?”岳青松問。 “???”顧磊正說著起勁,突然停下來一下想不起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 “大姐忘記了你的生日?!痹狼嗨商嵝?。 “當然是真的了?!鳖櫪谝徽f起這個恨不得流下一把辛酸淚。 “這樣啊……”岳青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正好這時梁悠跟梁家穎回來了,顧磊也顧不上再抱怨,跟梁家穎兩個給顧楠換好衣服后一家三口直接回家了。 顧楠離開前還不想走,伸著手想要梁悠和岳青松,那架勢倆人隨便來哪個都行,但都沒有他是絕對不依的。 梁家穎跟顧磊左哄右哄總算哄好了,抱著顧楠連騙帶哄的回了家。 方清跟梁端年紀大了也不守夜,一時客廳里就只剩下了梁悠跟岳青松兩個人。 梁悠把爺爺平時曬太陽的躺椅拉過來,跟岳青松一人一把,躺在窗邊看星星。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污染,可城市里的星星還是遠比不上沙漠里的星星。沙漠里天更寬,星星近的像是伸手就能夠到一樣。 過了一會兒,梁悠問道:“岳青松,你喜不喜歡小孩子啊?” 岳青松道:“小孩子么,還好吧?!?/br> 梁悠側(cè)過身來不看星星改為看岳青松,“可我看你跟顧楠玩兒的挺好的啊?!?/br>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喜不喜歡?!迸c其說他喜歡顧楠,不如說因為顧楠是梁悠的外甥罷了。 梁悠有些糾結(jié)的咬著指甲,猶豫了半晌問道:“你一直都會最喜歡我的,對吧?” 岳青松想起顧磊剛說的梁家穎因為顧楠忘記他生日的事情,笑著摸了摸梁悠的頭。“我會的?!绷河谱约哼€不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 梁悠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輕松了下來,像是松了口氣。 對面岳青松的嘴唇動了動,可惜聲音太小梁悠沒聽清他說的是什么,于是往他的方向湊了湊,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那你呢?”岳青松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 “我?”梁悠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岳青松想問的就是她剛才問過的問題。 湊過去捧著岳青松的臉吧唧親了一口,“當然最喜歡你啦?!?/br> 岳青松點點頭,對這個答案十分的滿意。 梁悠拉著他的手在他肩膀靠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岳青松十分鄭重的說道:“岳青松,要不咱們生個孩子吧?” 第101章 番外:五年后(中) 梁悠這次回來除了過年外還有其他的任務, 那就是去幫文物局做個和壁畫修復有關(guān)的簡單培訓。 大年初三,本來還沒到上班的時候, 可為了配合梁悠的假期,文物局通知了員工們提前上班參加培訓。 梁悠倒是沒什么,可她設身處地的去想, 覺得被迫加班的員工抱怨時肯定會連自己一起罵的,她這純屬躺槍, 實慘。 年前研究所的編輯組出版了一本梁悠主編的壁畫修復報告,是她將這幾年修復的幾個洞窟整個過程整理后出版的。這幾年修復壁畫選擇洞窟時,梁悠專門選擇了不同朝代的洞窟,就是為了報告的內(nèi)容更有代表性,更具參考價值。 底下聽課的人手一本報告, 像是教材一樣,聽梁悠講她在壁畫和佛像修復中遇到的一些棘手的問題和解決的辦法。 這次來的有不少臉熟的面孔, 都是上次修復虞將軍墓壁畫時跟梁悠一起工作過的。那次工作經(jīng)歷實在稱不上愉快, 這次見面雙方也就省去了寒暄, 互相裝不認識。 梁悠覺得這樣挺好, 反正她是受人之托來講課的, 完成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梁悠只想做好自己應當做的,可是其他人卻看不慣她站在臺上自信滿滿的樣子。 結(jié)束第一天培訓前的自由提問環(huán)節(jié),趙通舉起手, 向梁悠問了一堆跟報告上內(nèi)容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 雖然梁悠出的報告里內(nèi)容全都是關(guān)于石窟壁畫和佛像修復的,可不代表這幾年她就只蹲在沙漠里了。 隨著研究所的壁畫修復團隊日漸正規(guī),其他文物保護場所和單位向研究所請求支援的情況越來越多。大多時候季所長都會同意接受, 主要看的是對方“急”的程度。如果這東西沒人修就要完了,季所長怎么也不會不講情理不同意員工去幫忙的。 因此這些年梁悠帶著團隊去搶修過已經(jīng)坍塌的壁畫,也幫忙將壁畫從不適宜保存的地點遷移走修復保護過。所以在趙通眼里刁難的話題,其實是她在實際工作中遇到過不知多少次的,問題被梁悠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 本著有人找不痛快也不能讓他痛快的原則,梁悠回答完所有的問題后含笑道:“想不到幾年沒見趙通同志還是這么好學?!?/br> 趙通聽出了這話里面的諷刺,想要裝作不在意回一個笑給她,可惜表情控制還不夠到家,勾起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反而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扭曲極了。 其他人聽到梁悠的話都跟周圍的人打聽,想知道梁悠跟趙通是怎么認識的。 有和他們一起工作過的,開始時確實對梁悠有偏見,可是后來項目圓滿完成后偏見就改為信服了,只不過大家都好個面子誰也沒有當面直說?,F(xiàn)在被人問起,就實事求是的告訴不明情況的人梁悠就是幾年前帶著他們對虞將軍墓中文物和壁畫進行搶救挖掘的人。 那次之后梁悠也寫了搶修報告發(fā)表在歷史相關(guān)的期刊上,文物局的人基本上都看過,只不過沒人對作者的名字多留意過。這回知道了當年來幫忙的人就是梁悠,再一算她當時的年紀,忍不住有些佩服。 梁悠有平時帶師弟們的經(jīng)驗,對給人講課這種事情還能應付的來。這一天除了趙通自以為是的挑釁了一把,剩下的可以說是相當順利。 培訓在下午三點鐘結(jié)束。梁悠出門時岳青松已經(jīng)推著自行車在外面等她。 梁悠小跑過去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抓著岳青松的腰,笑道:“以前只坐過岳營長開的車,還不知道岳營長騎自行車的水平怎么樣?” 岳青松道:“好多年沒騎過了,剛才是推著車子過來的。梁老師還是別抓著,不然一會兒不好往車下跳?!闭f完就騎上車子,握著車把故意左右搖晃了好幾下。 梁悠笑著在他背上拍了兩下,岳青松這才收斂了。 文物局離梁悠家不遠,岳青松騎車來接她也不是為了回家,而是帶她去書店逛逛。 首都書店是梁悠每次回來必去的地方,里面各類書籍比其他地方要全多了。尤其是歷史考古方面的專業(yè)書籍,很多小書店里翻都翻不出來一本,這里卻有一大片擺滿了書柜。 季所長年輕時有在國外留學的經(jīng)歷,研究所用的不少書國內(nèi)沒有,都是季所長托關(guān)系從國外找來的。國內(nèi)如今壁畫修復技術(shù)已經(jīng)開始漸漸追趕其他國家,可在理論文獻這一塊還是有所欠缺。 周師傅年紀漸漸大了,這兩年總有相關(guān)部門提出讓他離開研究所,為他提供更好的工作和居住環(huán)境,請他退居二線去做理論研究。只不過都被周師傅拒絕了。 現(xiàn)在研究所文物修復組成員除了梁悠之外,其他人經(jīng)驗上還有所欠缺。周師傅覺得自己還不是退下去的時候,他修了一輩子壁畫,和去做什么理論研究相比,還是在一線修壁畫帶徒弟更加的適合他。 研究所這幾年雖然一直在招人,可也是有來有走的,人數(shù)跟需要修復的壁畫平米數(shù)比起來是遠遠不夠的。 開始的時候,梁悠一想到照他們現(xiàn)在的效率,將敦煌所有的壁畫都修復完成還需要三百年就不免有些心梗。等時間久了梁悠倒是想開了,她一個人的力量顯得太過渺小,她也只能做好眼前能做的。認真對待每一次的壁畫,好好幫師傅帶徒弟教導師弟們。 眼下梁悠在書店里翻著書,看到用得上的就先買下來再說,免得回去后想用又找不到,非要把她腸子悔青了不可。 “誒,這本書……”梁悠拿起一本雕塑畫冊,這本書引起她注意的不是別的,而是上面作者的名字——陶然。 懷著對在書店看到認識人作品的好奇心,梁悠翻開了畫冊。后面幫她搬書的岳青松還以為是梁悠打算買的,跟過來打算接過她手里的畫冊,結(jié)果正好看到梁悠翻到的那一頁,上面并非是雕刻而是一幅水彩畫,畫的正是梁悠。 梁悠側(cè)過頭看向岳青松,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話。 岳青松將書翻到封面,看到上面作者的名字。 “這本不能買?!?/br> “啊,不買不買的?!绷河茖帕嘶厝?,解釋道:“我就是看到作者是認識的人好奇拿起來翻了兩頁?!?/br> 岳青松看著她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衡量她話里的可信度。 “你看啊,其實我們就認識了幾個月。在敦煌也不是一個部門的,沒說過幾句話。他現(xiàn)在恐怕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畫一幅長得跟我很像的油彩畫……那只能說我長相比較完美,符合藝術(shù)家對美的追求?!绷河评狼嗨傻男渥踊瘟嘶危澳阏f是不是這么一回事兒啊?!?/br> 岳青松看了看梁悠的臉,“這倒也是?!?/br> 梁悠聽他這么說,摸了摸自己的臉,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道:“就咱倆這個長相,生孩子絕對是為國家做貢獻。你說是不是?。俊?/br> 岳青松笑了笑,沒有答話。 梁悠有些摸不到頭腦,她前幾天說想要生小孩子,可是岳青松一直沒有回復,像是對此并不怎么感興趣。 梁悠聽完梁家穎的話對這件事熱情正高呢,明示暗示的岳青松都有些不接招,弄得她有些迷茫,實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咱們?nèi)ザ强纯窗?,”梁悠拉著岳青松的手,打算先帶他離開這個危險地帶。 隨著近幾年的敦煌文化藝術(shù)展和越來越多的有關(guān)敦煌的書籍畫冊的出版,敦煌文化也算是引起一陣小風潮,就連書店里都專門開辟了敦煌相關(guān)的區(qū)域。 梁悠拉著岳青松走過去,指著自己的書,驕傲的拍著胸口,“你看這個,是我寫的誒?!?/br> 除了修復報告以外,和梁悠相關(guān)的還有她和向瑾一起完成出版的關(guān)于壁畫分期排年研究的書籍。兩本書如今正擺在一起,放在專區(qū)顯眼的位置上。 岳青松看她得意的小模樣,配合的沖她比了比大拇指。 除了研究所編輯組編輯出版發(fā)行的圖書外,在敦煌專區(qū)里還有一本叫做《我與敦煌石窟七八十事》的圖書,是梁悠沒見過的,并非由研究所出版發(f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