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留不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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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下這個標題的時候,其實心情還蠻復雜的,這是我一開始在寫開場白的時候,就已經定下的題目。 此時此刻,我有一種解脫,也有一點兒不舍。 “解脫”這種情緒是復雜的,我形容不出來,也描述不出來,但總之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不舍呢,我想,我和大多數朋友是一樣的,這個故事陪伴了我太長的時間,我一直以為,它永遠不會結束,會一直在我的生活中存在,占滿我的空閑時間。每當我打開電腦,就會打開它,直到剛才,我在文檔后面添加了【完成】兩個字,我才知道—— 它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到今天,我終于可以跟大家坦白,也說點兒心里話。 你們知道嗎?在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冒過很多次放棄的念頭,因為某些時分,我覺得有些畫面,在自己腦海中就好,沒必要把它呈現出來,讓別人評判我當作寶貝的東西。 我記得我一再地告訴大家,不管有沒有人看,我都會完成它。那是在給我,也是在給大家打強心劑。 說實話,在把花了很多時間跟精力才完成的文字放上平臺之后,卻沒有被大家理解或者說我覺得并沒有產生共鳴的時候,我更加有放棄的念頭。但每當這個時候,我告訴自己:這個故事出現在平臺上的初衷,并沒有需要讓大家喜歡或者說理解這一點,你不能隨意拔高自己的期待。所以,我也漸漸釋然了。沒有理解,我自己看,沒有共鳴,我自己找。當然,我也反復告訴自己,在初始,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發(fā)現或者說喜歡這個故事,甚至在中途,我內心還有點兒抵觸它被更多的人知曉,我只想自己默默寫一下。這一點,我自己不能忘了。 不過,幸運的是,有知己。 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能力去按時完成它,從來沒有。 從一開始,我就很了解自己的個性,我是個糾結得不行的人,究竟是一年、兩年,還是多久才能完成?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也就更加讓我需要一個平臺,來承載我的總是改變的某些想法,來承載這個中途隨時會被我調整的故事,有正規(guī)的形式來督促我堅持,不要再度放棄,不要讓一些畫面永遠只是存在于腦海中。 所以,謝謝po18這個平臺,給我空間自由地放上這些文字,也讓我們大家,在這里相聚—— 這個下午,我翻了過去這四千多條評論,因為有點兒多,跳著翻的,很是感慨。 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些依然還在,有些可能因為我十分不規(guī)律的更新只能陪我小小一段路。但是不管怎樣,我唯有感謝,感謝大家,感謝每一位留言了的你。其實每一句留言,我都有認真看,對我來講,真真是堅持的動力。 當然,我更加感謝我自己。我曾經說過,我比任何人都愛這個故事,這是絕對的。 我,也做到了。 盡管花了很久的時間,但還算是給了這個故事,屬于它的不錯的結局。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fā)現,《綿綿》這個故事,開始于2015年立秋,停留在了2016年的八月上旬。在這將近五十萬字里,黎靖煒和唐綿以及他們的故事,剛好走過一個春夏秋冬。 2015年的夏天,黃鶯鶯在臺北小巨蛋舉辦的“留住你我的故事”演唱會,這位與臺灣唱片工業(yè)同時起飛的天后,出生于1951年的臺灣鶯歌,長于客家眷村,走紅于70年代,淡出于90年代末期,完美的與互聯網時期擦肩而過。 比起Tracy晚了一代的張清芳阿芳,是臺灣本省人,同年年底,她在小巨蛋舉辦了“芳華盛宴”演唱會,同樣,這位植根于臺灣本土的“東方不敗”,也不太被大陸觀眾熟悉。 在《綿綿》里面,唐綿幸運地和那幾萬觀眾一起,觀看了這兩場現在看來珍貴無比的演唱會。 這兩場經典演唱會,也構成了她和黎靖煒的愛情故事當中的小小部分。 那個時間,在內場,同樣有一個女孩,看著這一切,看著唐綿,看著她與千萬人一起的笑與淚。 所以,《綿綿》當中的一些文字,屬于唐綿,也屬于唐綿背后的“那個女孩”。 我認識“那個女孩”的時間,我現在都記得很清楚——是2015年的秋天。 那段時間,她告訴了我,關于她的一些小故事。 那些話語,吸引了我,陪我度過了那段忙碌的時光,我時?;叵耄趺磿羞@樣動人的故事?也很想要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每天都很迫切。 我最后一次見她,是2015年的12月27日。 那一天的凌晨,有一點點冷,我們甚至沒有一個告別,她就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 那之后,我很想再聯系到她,但我知道,不會再有可能。 不過,她的那些話,總是會在腦海中回蕩,一直到今天,我的心中都有那個故事的位置,久久不能忘懷。 我想,她和她的那個他,應該有一個屬于他們的美好結局。 這兩天,我翻了一下自己的文檔,發(fā)現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我第一次動筆《綿綿》,是在2016年的8月,我從香港回家的當天晚上,那個時候,它就已經在我心中好幾個月了。那一年的國慶節(jié),我恰好沒有出去旅游,就天天坐在電腦面前,所以盡管不知道呈現出來的東西是什么,但我仍舊打了類似于隨筆的初稿,差不多有叁四萬字吧,沒什么實質內容,但我知道因為那個講故事的女孩,我自己非常想要完成它。 2017年的夏天,具體時間我也記得很清楚,那是我出國培訓的前一天,我所在的城市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雨,滴滴答答響個不停,風雨微微,將我的窗簾撩動。我沒理第二天的早班機,寫到凌晨兩叁點。我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床上的那個姿勢,我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候的《綿綿》還不叫《綿綿》,叫《港都夜雨》,我取名字的時候,完全還不曉得有一首很好聽的同名閩南語歌曲。當然,“唐綿”和“黎靖煒”也都還不叫這個名字,他們一個姓江,一個姓周,都很簡單。如果記憶沒有出差錯,那一晚,是2020年前,我最后一次打開那個文檔。 2018年、2019年,這兩年我都特別忙,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國內,所以這個故事盡管偶爾會在我腦海中晃動,但在現實中,算是被我徹底擱置、暫時遺忘了。 2020年8月初,那段時間我終于有一丟丟得閑,不知道為什么,就忽然想到了這個未完的故事。8月10號上午,我的激情突然就上來,完全沒有過多考慮,在iPad的某軟件上,編輯了兩個字“綿綿”,截圖再剪裁一下,就成了現在大家所看到的封面。下午再一頓cao作,很快就注冊上傳了這個故事。所以,《綿綿》上“po18”真的是源于我的激情和那個當下的沖動,如果那天沒有那一股情緒在,我大概永遠不會把它上傳到任何平臺,大概率會再次的半途而廢。 也正是由于這種沖動,就像有些朋友知道的那樣,“綿綿”這個名字起得相當隨意,打開iPad編輯的時候,靈光一現出來的,和陳奕迅的那首歌并沒有任何關系,甚至在這之前,我只聽說過有這首歌,卻從來沒聽過。 不過,在名字確定之后,數章呈現出來之后,我也逐漸發(fā)現,這個隨意起的名字,在一定程度上注定了,這個故事是圍繞唐綿、以唐綿的視角展開的。 所以,現在回望,故事當中的很多人物大概是“不完整”的。 當然,這里的不完整,是指相對于唐綿而言,我個人感覺,該交代的也交代得七七八八了。 我想寫的,不止是愛情,還有我喜愛的那些元素,也差不多都寫了,我還算比較滿意。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yōu)缺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日子一天天的過,有詳有略,不可能每個人都被完整刻畫,每一天都被完整記錄—— 人生,或許本來就需要留白吧? 除了故事本身,大家可能也看出來了,當然,有很多朋友多半是隨便看看,沒有注意到—— 其實文章里面包含著很多我的音樂偏好,《綿綿》的呈現過程,伴隨著太多的歌曲。 八九十年代的臺灣歌曲、香港電影,深深地影響了我這一代人。 當中有一些歌,對于我來說,甚至已經和血液融合在了一起,或許現在看來,文中有它們,幾乎是我的下意識。 其實,我說是寫給我自己看,但自從我寫出了之后,除了當天,自己便很少再回望。 現在隨便想想,故事里面的歌曲,幾乎涵蓋了滾石、飛碟、上華、歌林、豐華、百代、寶麗金……上世紀臺灣香港的一眾唱片公司。 張清芳、齊秦、葉歡、林慧萍、彭羚、鳳飛飛、張學友、周慧敏、張國榮、童安格、蘇芮、蔡琴、潘越云、趙詠華、王芷蕾、黃鶯鶯、許茹蕓……也紛紛出現。 從唐綿寫在日記本扉頁的那首《深遂與甜蜜》再到黎靖煒在尾頁回應她的《誰令你心癡》,中間包含著很多我個人非常喜歡的歌曲。 太多的歌與歌手陪伴我們去看唐綿和黎靖煒,不知道你們喜愛哪一首歌?哪一位歌手呢? 至于,有幾位朋友在問的新故事。 我這里想要先跟大家分享一個我周邊的真實故事。 有一年年初,一位近九十歲的老人去世后,沒有家人給他簽字,也沒有家人來領撫恤金。 老人單位對于這樣的獨居老人離開,很頭痛,翻出他那已經泛黃的檔案,才揭開了那段塵封的往事…… 這位老人的父親,是建國后西南某高校的第一任校長,國內某領域的頂級專家。1949年,與家族里的其他人去香港、臺灣或者美國不一樣,他和他的其中一個兒子,也就是這位老人,選擇留在大陸。最初,他們過著平常的日子,不過在后來的那段特殊日子里,分隔兩地,二人終其一生,沒再見過面。 這位老人當時到了西南邊地的某一個小縣城娶妻生子,運動再次來襲時,他和妻子女兒被迫分開,直到他離開,幾十年過去,雙方因為種種原因,沒再見過面。 他離開后,單位輾轉多地,聯系到他女兒的時候,那位已經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在電話那頭哭得像一個孩子,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是有父親的。 也不會想到,她跟著她那早已改嫁的母親再次回到她的出生地,會是這樣的場景,她的母親瞞了她整整四十年。 后來這件事在小范圍內傳開了,有人回憶這位老人—— 他到當地幾十年,從未向任何一個人說過他的身世,他總是孤身一人。歲數大了,別人給他介紹對象,他也總是推脫,以往在做那些苦活時,總是不合群,顯得有些笨拙。 不過,他會畫畫、會攝影、會彈鋼琴……會做很多與他的“身份”并不相符合的事;他會在農閑時的黃昏,穿著他那已經洗得發(fā)白的藍衫,坐在單位的山頭上,吹著口風琴眺望遠方的滿園茶色,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很難想象,如果沒有多地部門的幫忙,找不到他的女兒,單位的負責人員應該怎么做?幾十年過去,是不是能夠聯系得上他遠在臺灣的兄弟姊妹?誰都不清楚。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人啊,在二十世紀的中國,不能夠說常見,但是一定是有不少的。 我們這種出身在二十世紀末的人,是幸運的。 不僅趕上了華語樂壇的爆發(fā)期,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接觸到那段“奇妙”的歷史。 所以,我腦海中一直有兩個故事—— 一個是“眷村往事”。就像是我在《綿綿》中反復提到的那樣,莫名的,我對這段過往很有感觸。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值得被記錄。每一天走得太快,歷史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改變,如果這段往事被時代的洪流淹沒,我覺得很可惜。 另一個是大陸的“單位往事”。我不知道各位朋友是哪一個年齡階段的,我個人是經歷過“單位集體時光”的,時不時,我會懷念那一段有單位食堂、單位學校、單位電影院、樓上樓下整個院子都是熟人的……的日子。 這兩個故事里,有太多的內容,值得我們去書寫,不止是愛情,還有其他很多的情感。例如,之前我跟一位朋友提過的類型,它也是在其中。 也或許,這兩個故事是結合在一起的。 因為,中國人的故事,本身就是相通的。 回頭望望,過往幾十年,無論如何,我們,始終連著一根筋,流著相同的血,有著同樣精彩的故事,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把我們分割開。 其實,我本來想把這樣的故事穿插進《綿綿》的。甚至于在黎靖煒的姨媽和季老的這條線上,伏筆都埋好了。但后來想想,不管是精力還是篇幅控制,或者說文章重點的擺放,最終還是沒有付諸于實際。 不過我想,他們確實應該擁有自己的完整的故事。 《綿綿》,會是他們的引子。 我不瞞大家,對于這種“高難度”的故事,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動筆,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動筆,更加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能力動筆。畢竟,《綿綿》已經讓我清晰地認識到,也深深體會到,寫文光是靠一腔熱血,是很難的,大量的時間與精力都要投入,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真的枯燥,不容易。 所以,在這里簡短的先說一說,說給自己聽,也說給感興趣的知己聽,也許有朋友愿意,也可以為我們大家?guī)磉@樣的故事。 不管見面形式怎么樣,我都和大家一樣,非常期待。 況且,說不定哪一天,這樣的故事,在這個平臺或許在其他平臺,換了一個方式被呈現出來,如果有朋友恰恰看到了,也感興趣,要記得跟我打招呼哦! 黃鶯鶯和張清芳都唱過《留不住的故事》,兩個版本,各有千秋,我更加偏愛前者的編曲。 就像歌里唱的那樣“在年輕的迷惘中,我最后才看清楚,美麗和悲傷的故事,原來都留不住……” 無論是歌還是故事,都會播完,都會完結。 所以,無論我的話再多,拉拉雜雜的,《綿綿》這個故事,總是會和大家說再見。 但我心里也堅信:“每一個故事的結束,就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所以,很希望與大家再次見面,無論何時,期待你還在屏幕的一端。 寫到這里,我個人還是蠻感慨的。 如果六年前我告訴自己—— 黎靖煒和唐綿在這里擁有了個還算不錯的結局,我一定不敢相信。 同時,我也不敢相信,因著綿綿和黎生的故事,我會和素不相識的你們,有這樣的緣分。 《綿綿》開始更于2020年8月10日,中間經歷了很多,小修、大修,停更,乃至于斷更,大家都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給我鼓勵。 不知道《綿綿》會在這個平臺上停留多久,我也不知道過多久以后我會讓它再次只屬于我自己,但總之,謝謝大家,在過去近兩年的時間里,陪我走過的這一段路。 不管未來如何,感謝我們的相遇。 希望我們平安健康快樂,到永遠。 SHE在她們的最近的一張專輯里,有一首我很喜愛的歌,歌詞有一句: 【希望明天的自己,像一道彩虹,還是剛淋過雨?!?/br> 我把這句話,送給明天的我們。 上上簽 寫于2022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