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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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再出發(fā)的時候塔彌拉沒有進車廂里去,她和赫爾曼一起坐在外面。兩人吹著風,啃著中午沒吃完的野果,悠閑地前行。 塔彌拉猜測自己身上會有黑暗生物的波動,畢竟赫爾曼不刻意收斂的時候,他身上的光明氣息是始終在發(fā)散的,讓她不太舒服。此刻他倒是老老實實收起來,可她不會這一項高難度cao作,好在赫爾曼并不把她這么一小坨黑暗源放在眼里,她也就沒管,與他并肩坐著。 兩個人其實都不是多話的人。騎士不喜歡表達,只在有需要的時候開口,塔彌拉則是還不太熟加之更喜歡內心活動。 于是他們一路沉默著,但氣氛竟然還好。 太陽漸漸西垂,黃昏到了。金橙色的天空下有一群渡鴉飛過,塔彌拉盯著那群遠去的黑點,心里逐漸開始有點緊張。 她要,第一次對敵了。 在無人的平原上,夜晚氣溫下降的很快,現(xiàn)在太陽還在天邊留著一點兒,冷絲絲的空氣已經鉆進人的脖子里了。 塔彌拉小小哆嗦了一下,赫爾曼看了她一眼,回身伸長手臂從車廂里抽出一卷毛毯,讓她披在身上。 “不要緊張。”圣騎士的聲音沒有波瀾,毫無起伏,很好地緩解了女孩心里的一絲畏懼。 她吸了吸鼻子,向他抱怨:“可是我到底該怎么做呢,我是會cao控影子,但并不會有效地用它攻擊呀?!?/br> 難道要像叉魚一樣一個個叉過去嗎?那也太慢了,還會血淋淋的。 赫爾曼也不知道,他能看到的那個成熟期女巫已經是個強大的影子殺手了,兇猛的攻擊、渾然的防守,成熟期的塔彌拉空著手就能把他們一整個小隊打得潰不成軍。 雖然這樣的強大是有代價的,他為了抵消那一份代價,改變了女孩的轉化。 也許正是他的介入,讓這個新生的女巫喪失了原本屬于她的力量嗎?赫爾曼心里隱隱涌出了一份愧疚。 披著圣騎士謙遜正直的皮,他也只是一個自私陰暗的小人罷了。 其實女巫的傳承就是這樣的,需要時間來激發(fā)血脈中的記憶,不需要什么招數或者教學師父,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會對自己的天賦有更深更靈活的領悟,這更像是一種本能。但赫爾曼并不了解,他之前因一些晦暗的想法橫插一腳是她提前轉化,此刻對小女巫充滿了歉疚。 他皺著眉,開口:“我曾經見過一些招數……”這份回憶好像觸及到了一些他并不喜歡的東西,男人平淡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比如近戰(zhàn)的時候將影子裹在自己手上化為利爪,遠程的話可以試著等他們踩上來就把影子變成地刺?!?/br> 他忍不住想起曾經看到過的場景,美艷的黑發(fā)女巫手上帶著影子利爪,火星四濺地斬斷了一個同僚的細劍。利爪的主人掛著無辜甜蜜的笑容,配合上背景里傷者的痛叫簡直是一副可治小兒夜啼的畫面,然而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竟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咳?!彼辶讼律ぷ?,專心教她。 塔彌拉嘗試著在自己的手上套上爪子,這并不難,難點在于揮舞的時候還要保持它的硬度和形狀??赡荞R上就要用到了,她竭力想把自己武裝起來。 赫爾曼看她抿著嘴一臉嚴肅,安撫她:“不一定會遇到劣魔,而且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點亮我的白銀圣火,這樣那些小東西們就不敢靠近?!?/br> 女孩搖搖頭,她是害怕,但也躍躍欲試,并不想退縮,這是屬于她的能力和天賦,她更想早一分領悟。 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后,他們的馬車很快遇到了一根粗制濫造的偽裝障礙物。 赫爾曼給她使了眼色。來的路上他就給她科普過,這些東西不發(fā)達的大腦讓他們只會這種陷阱——擋住馬車,趁馬車上的人下來查看進行偷襲。 塔彌拉緊張地坐直,赫爾曼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拔出自己的劍下了馬車。他摸著馬的脖子念念有詞,給馬兒們加持了神圣守護。這些下叁濫的陰溝生物會搶走一切能吃的東西,他擔心塔彌拉還要分神守護這些馬。 塔彌拉緊張地站起來,吞著口水。 她被擋在斗篷下面的手上縈繞著一層一層的暗色,天色已晚,道路兩旁的樹林提供了張牙舞爪的黑影,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些投影在緩慢地變換姿勢。赫爾曼說的沒錯,夜晚是陰影女巫的專場。 塔彌拉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感知發(fā)散出去,每一片、每一團影子都像是她的眼睛。 她無師自通了第一項復雜的技能,這些影子們沉靜地翻涌著,將周圍所有的信息都傳遞給cao控它 們的人。 赫爾曼挑開障礙物的時候,第一批吱呀亂叫的小怪物從路旁一塊大石后沖了出來,這些紅皮膚野豬牙的丑陋生物流著涎水,想要得到一份晚餐。 然而他們躲藏的位置已經被塔彌拉早早探測到,劣魔們剛奔襲了兩步,便被地上刺出的影子地刺戳成了篩子。 場面有點惡心。赫爾曼敏捷地向后跳了幾步躲開飛濺的血液,塔彌拉雖然有心理準備,肚子里也有點翻滾。 她咬著唇問他:“沒有更好看一點的招數嗎……?” 赫爾曼聳了聳肩,其實應該有的,畢竟未來的塔彌拉也是個愛美成性的嬌艷女人,應該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兇殘的方法。但男人天性里喜歡冷兵交接血rou橫飛的直接攻擊,并沒有記下她別的優(yōu)雅方式。 說話的時候第二批小怪物也沖了出來,這一批的裝備要精良很多,他們手中揮舞的不是石塊和木棒,而是有些朽壞的刀劍,還有的扛著盾,不知是從哪個倒霉旅人手里得到的。 這些小怪物吃了第一次攻擊的虧,呼啦啦地分散開,踩著沒有影子的地面嘰里咕嚕地吼叫著。 塔彌拉cao控著影子地刺和影子魚叉戳他們,然而效果并不好,這些狡猾的魔物們分散開來,一次攻擊只能阻止兩叁只,剩下的紅皮怪物呼喊著逐漸包圍馬車。 她閉著眼睛,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雙手高速地跳動著,希望能在近身之前解決掉這些劣魔,畢竟她不是很想第一次戰(zhàn)斗就嘗試近戰(zhàn)。 她放棄了不靈活的地刺,將魚叉改良為有倒刺的影子刀刃,橫掃過去就能攻擊一片怪物,戰(zhàn)局逐漸好轉。她忙里偷閑睜開眼睛,帶著點小得意地與赫爾曼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一只個頭很大的劣魔從第一堆劣魔的尸體里一躍而出,逼近了赫爾曼。而此時男人正站在馬車邊專心看著塔彌拉cao作,根本沒有給后背分神。 塔彌拉在它邁出的腳接近男人的影子時才得到提示,她現(xiàn)在同時cao控了五把影子刀,幾乎無法再分心。 電光火石間,那只帶著一只斷角頭盔的巨大劣魔已經高高跳起,手里的狼牙棒直直錘向男人的頭顱。 馬車上站著的女孩短促地尖叫了一聲,她撲向那只劣魔。厚重重迭的黑影一層一層地被裹在手上、胳膊上,她腦子里發(fā)熱,眼里只有那只劣魔猙獰的面孔。 她要快一點,更快一點。 撲天蓋地的黑暗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塔彌拉抓住了那只劣魔。 然后,撕裂。 腥熱的雨濺到了臉上。 雖然隔著一層又一層的黑影,那種撕裂組織的感覺仍然鮮明,塔彌拉的手顫了顫。 她臉色有點發(fā)白,愣了一小下,反應過來戰(zhàn)斗還沒結束,倉皇之下想要迅速回到戰(zhàn)場上去,卻被一只溫柔的手掌按住了。 赫爾曼雙手合攏,輕輕地抱住了她。 她埋頭在圣騎士的胸膛上,聽到他絮絮的咒語,然后他更緊地將她的臉按入胸口。黑暗的視野中驟然閃過一片刺眼的白,她瑟縮著,任由身后的男人摸著她的頭發(fā)。 圣騎士用威力強大的光明咒語滅殺著敵人,卻把黑暗女巫緊緊擁入胸口。 過了一小會,也許很久,總之周圍已經一片寂靜,痛呼與慘嚎全都消失。塔彌拉抬起頭來,圣騎士正低頭看著她,金色的眼睛里盛滿了融化的蜜糖,又暖又稠。 他一定察覺到那只劣魔了……他是故意的,小女巫想。她想發(fā)脾氣,但是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她囁嚅著,咽下了質問的話。 兩人靜靜擁抱了一會。 光明系的法術真的很好用?;謴瓦^來的塔彌拉一邊嫌棄地搓手——盡管手上什么都沒碰到,一邊打量周圍的戰(zhàn)場。 赫爾曼說剛剛那個是個強化版的區(qū)域凈化術,范圍內的黑暗生物都會被凈化,劣魔這種低級生物 自然會灰飛煙滅。而黑暗生物本物塔彌拉,則在他的懷抱里隔絕了法術。 周圍的血rou殘渣和劣魔都不見了,死的活的都化成了灰,回歸了大自然。周遭一片干凈,除了路 兩旁的樹木有些彎折,根本看不出來經過一場惡戰(zhàn)。 為什么唯一留下臟污的只有我? 塔彌拉不高興地拿著手帕擦自己臉上的血。 “新人是難免會弄臟的。”圣騎士心情很好,連話都變多了,“你的表現(xiàn)已經很好了,要不是后來突發(fā)情況,都不用近身戰(zhàn)的。” 他好像忽然想起來是自己假裝要被偷襲,搞得小女巫上頭去撕魔。被水汪汪的藍眼睛瞪了一眼, 他住嘴了,轉身上馬車取出了毯子和女孩的一些換洗衣物。 “走吧,不遠就有水,我?guī)闳ハ聪?。”他輕聲哄她。 ====================== 下章洗澡,懂我意思了嗎? 話說回來,我想問問,這種劇情和rou的比例還可嗎?親友看了說rou連著叁四章好多好膩,然后又說我連著叁四章劇情給她嘴里淡出鳥來,emm我想了想要是一章rou一章劇情那他們不得走兩步短暫地do一次,再走兩步……? 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