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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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的父母都是高階圣職者,他們在一次針對北方邊境的魔獸清剿任務中雙雙陣亡,留下不滿五歲的小赫爾曼。 石板畫面里的這位穿著苦修者黑袍的老人曾是他父親的老師,在赫爾曼成為孤兒之后收養(yǎng)了他,并教育他成為了一個優(yōu)秀的戰(zhàn)士。 他覺得自己已經長大成熟,但在困惑不安的時候還是想求助于這位亦師亦父的老者。 赫爾曼低下了頭,不與老師敏銳的鐵灰色眼眸對視:“伊登老師……我,遇到了一些問題?!?/br> “發(fā)生了什么?”畫面里的老人微笑著看著喪氣的圣騎士,“你現在就好像小時候第一次從獅鷲上摔下來的樣子。” 赫爾曼看著自己的手掌,那里光滑干凈,只有常年鍛煉出的硬繭。他低低開口:“我以為我改變了未來,但是同樣的結果差點再次產生,并且……我沒有‘看’到。從那時起我就能感受到‘神之眼’在逐漸衰弱,這可能是濫用這份力量的后果。” 石板那邊的老人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你這次外出……不是說去找女巫的嗎?”一次普通的外出怎么聽起來還出了挺多波折。 赫爾曼搖了搖頭,隨即低頭不語,手指有些緊張地握緊了寬松的白袍。 名為伊登的老人看他的樣子,開始猜測:“你看到的未來有那個女巫,未來你把她殺了,這次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動手?” 赫爾曼難堪地低聲解釋:“我看到的未來里她死了,但不是我殺的。我……這次出門是想找到她……救她?!?/br> 石板里的老人啞然無聲,赫爾曼沒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的老師必然會失望,伊登這一生只有兩位弟子,他為他們灌注了畢生心血。大弟子將自己的性命都獻給了手中的劍,他忠誠英勇,死在保衛(wèi)人民的戰(zhàn)場上。而小弟子,雖然也成為了榮耀的圣騎士,卻對黑暗生物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但他不想騙自己的老師。 赫爾曼低著頭等著老師的失望。 伊登沉默了很久,透過石板問他:“她可曾有作惡?” 赫爾曼立即搖頭,但他又想到了什么,逐漸遲疑:“……未來我不清楚,但到我找到現在的她為止,沒有?!?/br> 鷹眼老人繼續(xù)問他:“那你看到的她,可曾欺凌弱小、逞兇肆虐?” 圣騎士想了想,還是搖頭。他見過的塔彌拉只欺負過他自己,但他又不弱。女巫說實話也不是很兇,騎在他身上發(fā)脾氣的時候還很可愛。 但老師問這些是什么意思?他帶著五分不解五分希望抬頭看去,正與石板里的老人含笑的眼睛對視。 “赫爾曼,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伊登帶著一分狡黠的笑容問他。 “……”赫爾曼再次回避自己老師的視線,耳朵有點發(fā)熱。 “我只教你正直、英勇、謙虛、善良,因為你是我的弟子,一名圣騎士,一名戰(zhàn)士,戰(zhàn)士的刀劍永不顫抖,永遠向外。”老人的銀灰色雙眸溫和地注視著自己的弟子。 “但我不會用這些條框去規(guī)定這片大陸每一個生物,都說兔子柔軟可愛,蛇陰暗狡詐,卻不知道蛇也要供養(yǎng)腹中的卵,兔子也會毀滅草場?!?/br> 老者清瘦的身軀籠罩在黑色的苦修士外袍下,他的聲音溫和有力,赫爾曼漸漸抬頭與他對視,他看著自己年輕的弟子,諄諄教導: “每一片光都會有影子,這世上的人為了活著都在掙扎,永遠不會有真的天使,黑暗是必然存在的,也不是每一分黑暗都是惡。我教給你的一切,只是為了你不愧對于自己,不是讓你變成教廷的武器。” 赫爾曼看著自己的老師,有些頹喪的脊背終于挺直,他不善言辭,只能憧憬地看著自己的引路人:“老師……” 伊登打斷了他:“好啦,既然不是大壞蛋我這關就過啦,快給我講講你的小女朋友。” “您在說什么……”赫爾曼挺直的脊背重新塌下,他臉又紅了。 失落小鎮(zhèn)這邊,塔彌拉則在接受圍觀。 佩尼羅普給她上完藥之后就出門了,走之前告訴她自己已經拜托了朋友來照顧她。 塔彌拉乖巧點頭應下,看著清秀的瘟疫女巫蹦蹦跳跳地從樓梯走下去了。她輕微地按了按傷口周圍發(fā)癢的皮膚,不敢去撓。 佩尼羅普剛剛為了讓臥床的她不那么無聊,給她講了好多事情。 比如這次來的最多的是海洋女巫和沼澤女巫,整個小鎮(zhèn)都潮乎乎的,佩尼羅普抱怨自己的藥草得每天晾干,又慶幸這次不像十幾年前一樣來了好多通靈女巫,整個小鎮(zhèn)都鬼影森森的,溫度驟降,她的藥草全都凍死了。 比如斜對面住的溫斯頓原本是個男人,變性成女人之后忽然覺醒了血統(tǒng),因為太過新奇,幾乎所有女巫都去參觀過她,導致她變成了人緣最好的女巫之一。 這個傳說中的溫斯頓塔彌拉看到過,那天早上她從窗戶上向下望的時候,斜對面的窗戶忽然打開了,一個金發(fā)芭比娃娃一樣精致的女孩子打開窗戶給陽臺的紫色花朵澆水。 她太漂亮了,塔彌拉像傻子一樣張著嘴看她,對面的小女孩也看著她,眨了眨眼向她比了一個可愛的飛吻。 我愿意為她而死!?。?! 這是塔彌拉當時的想法,像是火山噴發(fā)一樣充滿了她整個腦海,直到那個女孩低了頭不再看她,她才忽然清醒,剛剛那個金發(fā)女巫的視線有某種可怕的法力。 佩尼羅普剛剛給她科普了溫斯頓,原來她是很少見的欲望女巫,可以控制別人的欲念,比如剛剛塔彌拉心里澎湃的愛就來自溫斯頓的惡作劇。 ……她的人設可真妙。 塔彌拉嘆為觀止,再考慮到女巫群體對圣騎士這個職業(yè)的偏愛,決定一定要告訴赫爾曼提防斜對面的芭比娃娃,那種滿心都是愛的感覺也太恐怖了。 提到赫爾曼,塔彌拉又想起來佩尼羅普剛剛的一通嘮叨。 “唉,那個圣騎士一定很喜歡你,你現在還小,感覺不到,這個房間還有你身上的魔法防護簡直套了五十層,除了光明法術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咒文,你現在簡直能徒手闖龍xue。還有啊,他開始一身狼狽地過來,不放心我們,一步都不離開你,吃飯就在床邊吃干糧,后來把血給了我們,還讓我們簽了好多契約保證不傷害你,才把你放下去治療自己了?!?/br> 佩尼羅普當時裝作擦了擦眼淚,感嘆道:“真愛嗚嗚,磕到了磕到了?!?/br> 塔彌拉獨自躺在床上,腦子里思緒翻涌。 她能感受到赫爾曼對自己不同尋常的情緒,這是無法作假的。他的眼神、觸碰,還有每一個吻,都帶著一種眷戀的甜蜜味道。 但她并不能確定這種感情到底是來自于哪里。也許圣騎士只是不甘心被未來的塔彌拉玩膩丟下,所以來找現在的她報復,把那份感情也施加給了她。 還有就是,這份感情到底能不能抵消他們的隔閡? 他是光風霽月的圣騎士,走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而她自己是個注定要與夜晚為伍的陰影女巫,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變成什么傳說里的惡毒女巫。 到時候,他又會不會與自己為敵呢? “女孩心里充滿了迷茫與困惑,讓我瞧瞧,唔,還有點開心和羞澀?!?/br> 一片寂靜的少女沉思時間被打斷了,一道低啞性感的聲音從窗邊傳來,并且還在逐漸靠近,好像有什么人在外面爬墻靠近窗口。 “哈哈哈哈……新生兒太好玩了吧,現在還有點驚嚇哈哈哈哈?。 毙愿械男β曉诖翱诿傲祟^,翻進來一個腰細腿長的身影。 進來的女人一頭海浪般的墨綠色卷發(fā),這發(fā)色太少見,塔彌拉忍不住盯著看了一會。她皮膚雪白,一副濃艷的紅唇,穿著緊身低胸露背高開叉的法袍,臉上寫滿了兩個大字“性感”。 “謝謝謝謝,你也很性感可愛?!毙愿械呐俗灶欁缘鼗卮鹚?。 “……”塔彌拉面無表情,這女人是在讀心嗎? 墨綠色長發(fā)的高挑女巫大大咧咧地笑起來,紅唇嬌艷欲滴,她坐到塔彌拉的床邊,摸了摸女孩的臉:“對不起嘛,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總忍不住仔細看看他們想什么,畢竟這樣了解更全面?!?/br> 全面?是全部吧。 塔彌拉想了想自己剛剛在頭腦風暴些什么,忍不住有些羞恥,強行控制自己面無表情不要臉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挑的女巫又笑的前仰后合,安撫她:“沒事,你是個青春期的女孩,有點青春期的想法很正常?!?/br> 不要再看了!塔彌拉內心在嘶吼。 果不其然面前的女巫又鴨子一樣笑了起來。 塔彌拉心如止水,放空自己的心靈世界。床邊的女巫笑了好一會才逐漸停息,擦了擦自己笑出來的眼淚,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韓,是個靈魂女巫,你要是再厲害一點,讓我記住你靈魂的味道我就可以直接和你心靈交流啦?!?/br> 她說著話,從懷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鏡子,咔嚓一按變成了一大片浮在半空中的液體。 透明的液體旋轉擴大,逐漸平整,液面后面出現了幾張陌生的臉,都興奮地盯著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有幾張面孔還在瘋狂揮手示意。 韓開心地給她介紹:“你男朋友不讓我們都跑來找你,只好一個一個來了,但是我?guī)Я死械乃R!這個你男朋友可沒說不行?!?/br> 我,我男朋友? 我們的關系全鎮(zhèn)都誤會了嗎?塔彌拉感到暈厥。 愛┊閱┊讀┊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