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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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藍(lán)色的精致雙眼直勾勾盯著他,晶亮的瞳孔里倒映出了自己,一個有些茫然的傻小伙。 “你喜歡我嗎?”狡猾的女巫從略微失色的柔軟唇瓣里吐出誘惑人心的話語。 而他其實早就上鉤了。 赫爾曼直視著她,抿了抿唇,低啞發(fā)問:“為什么這么問?” 意識到他回避了話題,塔彌拉不再看他,低頭用手指摳著被褥上的縫線:“和你一起走太危險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只是拿我當(dāng)床伴的話,我不愿意冒這么大風(fēng)險。” 騙人。 你明明就有點喜歡他,為什么不對他說呢? 女孩的臉頰因為失血而透著淡淡的蒼白,她低著頭,眼角的余光里看到男人放在床邊的手握成了拳。 “這次是我的疏忽,我忘記你還不是個能自保的女巫,對敵人沒有足夠警惕。”赫爾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溫暖而包容。“下次……” “如果你不告訴我,就不會有下次?!彼浝俅闻c他對視,微涼的手輕輕地?fù)纤氖种浮?/br> 如果不愿意告訴我,那我們就分道揚鑣。 他從女孩堅定的眼睛里看出了這句話。 赫爾曼吐出一口氣,不管是未來還是現(xiàn)在,他總是丟盔棄甲的那一個。 他挺拔的肩膀有些松垮:“是?!?/br> 塔彌拉起初未反應(yīng)過來,呆楞了兩秒,巨大的喜悅從胸口滿溢而出。 她張了張嘴,原本想拿喬刁難圣騎士,說什么我不喜歡你之類的。然而看到對方緊張急促,一副把命門交給她手上的不安摸樣,心里還是柔軟了一下。 “我也喜歡你。” 少女輕聲但堅定地,對他說。 赫爾曼渾身一震。 這樣的剖白,未來的他也說過。那時的他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話,說決定為她離開總殿,來她附近的分殿駐守,說他能看到她乖張皮囊下那顆柔和溫暖的心,說他想和她兩個人永遠(yuǎn)生活在一起…… 然而女巫只是沉默地看著他,用冰涼的手指堵住了他想要張開的嘴,漫不經(jīng)心地說她只當(dāng)他是個好用的玩具,既然他有了不該有的念頭,那么她就會丟掉喪失資格的玩具。 他在震驚中失語,女人吻了他,然后將他關(guān)進了塔樓里的小閣樓。 第二天他就被強大的法陣直接傳送回了總殿門口,這樣的遠(yuǎn)距離傳送法陣必然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 她早就想將他送走。 赫爾曼不愿意相信。他不懂女人,也不懂女巫,但他懂塔彌拉,她漂亮的藍(lán)眼睛里的情意,攀著他的雪白的胳膊,他看書時不斷凝視的視線,如果這都不算對他的眷戀,那什么算? 于是他沒有回應(yīng)教廷的質(zhì)問和盛怒,竭力趕回她的塔樓。他冒著嚴(yán)寒與飛雪,風(fēng)塵仆仆,卻得到了女巫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消息。 她的薄情同伴們焚燒了她的尸體,趕來分享那棟漂亮的白色塔樓。 她們質(zhì)問赫爾曼,一個用舊的玩具,來湊什么熱鬧? 赫爾曼不知道塔彌拉去做了什么,與誰戰(zhàn)斗而死亡,甚至連他算塔彌拉的什么都不知道,他震驚而痛苦,在女巫們譏誚的嘲諷中失魂落魄地離去。 而現(xiàn)在……他深深地呼吸,與床上因為失血而虛弱的當(dāng)下的塔彌拉對視。 少女眼中大膽而熾熱,唇邊的笑容是安心和開朗的安撫。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著他有些頹喪的眉眼,又重復(fù)了一遍。 “赫爾曼,我也喜歡你?!?/br> 那雙像是失去了光澤的金色眼眸,在她的微笑凝視下,一點點地亮了起來。 對的,這次不一樣。 未來的她有什么不能對他說的痛苦,選擇只身一人面對死亡。 而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提前了她的覺醒,讓她不用面對因為推遲而劇烈的魔力爆發(fā),也不用依靠魔藥維持生命。 她痛苦而孤獨的前行之路,有他來陪伴。 赫爾曼有些維持不住自己冷淡的表情,他低著頭,將女孩綿軟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這一次,我會一直陪著你?!辈还苣闳プ鍪裁?,要面對什么。 藍(lán)眼睛的小女巫笑著看圣騎士微微顫抖的手,沒有多問,只是柔和地答應(yīng)他:“嗯?!?/br> “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去。”男人繼續(xù)要求。 “嗯?!彼浝p聲答應(yīng)著,雖然并不知道他說的自己要去做什么? “……不要死。”金眼睛的高大青年,像個脆弱的小孩,蜷縮在她床邊,將她柔軟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好?!彼浝辉傩α耍彳浀?fù)崦ヲT士消瘦的臉頰。 原來在圣騎士看到的未來里,等待著自己的是死亡。 她有些迷茫地想著,怪不得赫爾曼不給她講看到的故事,原來是屬于她的結(jié)局并不好。 但是她一點都不害怕。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夜晚赫爾曼原本準(zhǔn)備坐在床邊小憩,被塔彌拉拉上床一起躺著。 她安靜地蜷縮在男人只穿了棉質(zhì)襯衣的寬闊懷抱里,聽著他沉穩(wěn)中微快的心跳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講話。 圣騎士被她纏得不行,給她講了一些自己看到的劇情,比如他們沒有被干擾的未來的初見,那時赫爾曼是個壯年圣騎士,戰(zhàn)功赫赫,果敢堅毅。 妖女一樣的塔彌拉出現(xiàn)在剛打過魔獸破破爛爛的他的隊伍面前,把他抓走揚長而去。 壯年赫爾曼要比現(xiàn)在的他更剛正一點,被下了禁魔法令,要殺掉強大的塔彌拉并不容易,而后者更是拿出幾瓶魔藥威脅他,要是他敢跑,就隨便找?guī)讉€教廷治下的城市散布瘟疫。 瘟疫一旦爆發(fā)不管有多少精銳的牧師都難以控制傷亡,他被逼無奈,留下做了女巫的玩具。 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年半的時光。 女巫翻山越嶺到處尋找一些材料,他作為馬夫、侍從、廚師,一路隨著她奔波。 起初他覺得恥辱,對身邊的黑暗生物充滿了厭棄。 后來,眼里逐漸看到了她不一樣的地方,他開始難以捉摸自己的心情。 再后來,女巫發(fā)現(xiàn)玩具居然喜歡自己的主人,把他丟回去了。 “所以,我是真的有那種……能帶來瘟疫的魔藥嗎?”塔彌拉津津有味地聽著,漂亮的藍(lán)眼睛認(rèn)真地看著他。 她的鄰居,一對老夫婦年輕時候是從一座爆發(fā)疫病的城市里逃出來的,他們給她講過瘟疫的慘狀,她心中對這種奪去生命的災(zāi)難始終保持著敬畏。 也許未來的她和現(xiàn)在的她并不相同?變成了一個愿意擁有罪惡的女巫。 所幸赫爾曼搖了搖頭,氣息緩和而放松:“后來,我們感冒了,那個所謂的‘瘟疫魔藥’……我們一人喝了一瓶。” 那天在沒有窗戶的閣樓房間里,女巫拂袖而去,魔偶送來了魔藥,他叁下五除二喝掉了那一瓶黑乎乎的藥,面目猙獰地吐了好幾朵云,才發(fā)現(xiàn)這瓶子有點眼熟。 魔藥帶來的熱量讓身體暖烘烘的,他下樓去找女巫,看到她皺著眉小口喝著另一瓶。 當(dāng)時的塔彌拉對他的凝視不予理睬,被看久了還氣鼓鼓地回頭瞪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這是她曾經(jīng)拿來威脅赫爾曼不能離開的“瘟疫魔藥”。 塔彌拉吃吃笑著把頭埋進他懷里,心想著她又發(fā)現(xiàn)了圣騎士的一個弱點,這也太好騙了。 赫爾曼的手輕輕搭在她側(cè)腰,熱熱地籠罩著,看她嘲笑自己,示威地捏了捏。 她的傷口好得很快,佩尼羅普對女巫藥理簡直精通,里面的臟器已經(jīng)基本長好,只剩下皮膚沒有愈合完全,還包著那層不明的“水膜”。 塔彌拉又想到了什么,輕聲問專注看著自己的男人:“未來的我?guī)銇磉^這里嗎?我聽說這里沒有女巫的邀請根本進不來,你怎么做到的呀?!?/br> 赫爾曼臉色陰沉了下來,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經(jīng)歷。他抿了抿嘴,還是回答她:“當(dāng)時你的身體出了點問題,你來求醫(yī),也帶著我?!?/br> 帶著他來炫耀。 還抓著他把他風(fēng)塵仆仆的胡子刮了,為他買了一身昂貴挺拔的衣服,向她的朋友炫耀自己有一個英俊帥氣的騎士扈從。 天知道他看到那段未來里女巫們看自己綠油油的目光時,心情有多復(fù)雜。 塔彌拉從他的臉色里讀懂了什么,結(jié)合今天了解到的,許多女巫對圣騎士rou體的垂涎,忍不住腦補:“……不是吧,我該不會把你送人了吧。” 那也太造孽了! 赫爾曼摸了摸她毛茸茸的發(fā)頂安慰她:“并沒有,事實上當(dāng)時對我表示垂涎的女巫們,都被未來的你揍了。” 還揍得很兇。 塔彌拉滿意了,她張開雙手抱住了男人窄窄的腰腹,哼了一聲:“我的東西誰都別想碰?!?/br> 她背上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拍。 這一晚赫爾曼給塔彌拉講了好多他們未來一起出行的故事,有冒險、美食,塔彌拉其實更想聽他們的感情經(jīng)歷,但男人神色不自然地統(tǒng)統(tǒng)帶過。 最后說到了亞特托。 “未來我們旅途的終點站就是那里,我在城里等你,你自己去找了人,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你的身體?!?/br> “回來之后你告訴過我,你的覺醒太晚,大量魔力在身體里蓄積,爆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對rou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應(yīng)該也與你最終的死亡有關(guān)?!?/br> 男人蜂蜜一樣濃金的眼眸看著她乖巧白嫩的臉頰,輕輕開口:“害怕嗎?” 塔彌拉看著他,愣愣地點點頭,又埋進他的懷里搖了搖頭。 “有你在,我不怕。” ==================== 開始解謎女主的死 這本應(yīng)該是個短篇,俺沒有寫長篇的耐心嘻嘻。按照大綱已經(jīng)走了一半劇情差不多,下一本狂犬男主的大綱也寫好了! 沖啊無情碼字機器?。ㄆ鋵嵈娓逶缇桶l(fā)完開始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