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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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口崩裂,赫爾曼又抱著塔彌拉去求助了佩尼羅普。 瘟疫女巫手覆在少女柔軟的肚子上,暗綠色閃著幽光的“水膜”緩慢地覆蓋上了滲出血絲的傷口。 “這一次吸收掉應(yīng)該就完全好了?!迸迥崃_普轉(zhuǎn)到塔彌拉身后去看她背部的傷口,“太奇怪了,我留下的分明是足夠治愈的量,怎么就少了呢?新生兒,傷口沒徹底愈合之前不要做什么劇烈運動,少沾水,如果沒有情況的話最好讓你的小男朋友抱著你出行吧?!?/br> 少女半披著衣服,輕輕答應(yīng)了一聲。 佩尼羅普留下的藥少了大概和她的體質(zhì)有關(guān),畢竟她現(xiàn)在還是半人半女巫,體內(nèi)構(gòu)造過于復(fù)雜。 剛剛利切夫人告訴她,她的身體正在向完全的女巫轉(zhuǎn)變,如果想要停止,或者想找到什么線索, 最好能在她徹底轉(zhuǎn)變完成之前找到精通這些的人。 利切夫人當時坐在柔軟的椅子上,擔憂地看著她失去血色的臉頰,“不必太過恐懼焦慮,去找找一個叫阿蓮妲的女巫吧,她是人體黑魔法的大師?!?/br> 她甚至委婉地表示,塔彌拉身上的術(shù)法,很可能只有阿蓮妲那種技術(shù)水平的人才能做到,這是提醒赫爾曼和塔彌拉對阿蓮妲警惕一點。 “請問夫人對阿蓮妲的行蹤有了解嗎?”赫爾曼當時抱著慘白著臉的塔彌拉,鄭重地提問。 利切夫人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間帶著幾分恍惚,“女巫們多半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她們究竟在哪。” 她忽然愣了一下,回憶著說起:“但是,上一次女巫集會,我好像聽說阿蓮妲要去亞特托收材料?!?/br> 亞特托。 赫爾曼和塔彌拉對視一眼,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佩尼羅普給新生兒處理完傷口,左看右看覺得兩人的神情有點復(fù)雜,好像有什么情況。 她不想多待,遞給塔彌拉一個橙紅色的小鈴鐺。 “?”塔彌拉把衣服穿好,伸手接過,“這是……?” “我的小道具,以后你受了傷就使勁晃鈴鐺,我在附近的話就能聽到消息,可能會來救你一命?!痹挵A女巫笑瞇瞇的,捏了捏少女柔軟的面頰。 塔彌拉愣了愣,沖她笑,“謝謝你?!?/br> 雖然……她只是個冒牌的新生兒,但她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 利切夫人說女巫里面有幾位比較極端的,可能會直接把她剖了破壞掉魔力紋路,或者拉她去觀察研究。 她不想讓這個只陪伴了短暫幾天但是十分關(guān)心自己的人卷入渾水。 送走蹦蹦跳跳的佩尼羅普,赫爾曼將房門鎖好,又下了幾個禁音法陣。 塔彌拉看著他向自己走來,俊朗的臉上是不著痕跡的擔憂,對他安撫性地笑了笑。 赫爾曼不會說什么動聽的情話來安撫她,他只是摸了摸女孩的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塔彌拉從善如流地沒有骨頭一樣癱在他身上。 “未來的我找的那個人和阿蓮妲分別在亞特托的可能性有多大?”她輕輕地問。 圣騎士沉思著,“未來的你并沒有和我透露過內(nèi)情,但是你回來之后情緒很不好,如果你們第一次見面就起了沖突,阿蓮妲很有可能就是對你動手的那個人?!碑吘刮磥淼乃粚λ粋€人囂張跋扈。 塔彌拉沒有說話,只是軟軟靠著他,眼睛無神地凝視著墻壁。 “赫爾曼,”她握著他的手,“未來的我到底是怎么死的?!?/br>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衰弱與魔力爆發(fā)有關(guān),但并不確切了解具體死因。是自然衰亡,還是死于別人之手。 男人寬厚的手掌回握,他似乎有點僵硬,沉默了一會,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她,“是戰(zhàn)死。” 戰(zhàn)死么? 那么,她的對手是誰? 塔彌拉靜靜想著,赫爾曼陪伴著她。 “雖然我改變了你的一部分命運,讓你不會因為魔力爆發(fā)而早衰,但剩下的劇情并沒有隨之改變,我們還是要去亞特托,你還是有了潛伏在暗處的敵人?!?/br> 原本他帶塔彌拉去亞特托,是想按照未來的經(jīng)驗,帶她去那里找找那個能幫她檢查身體的人,現(xiàn)在這一步已經(jīng)完成。 男人低沉地分析:“我有私心,我不想你再卷進這些事里,長久地活著陪我。但是這對你不公平,你有權(quán)利弄清楚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br> 塔彌拉聽到他聲音里的不自然,側(cè)頭去看他,兩人靜靜對視著,金眼睛的圣騎士專注地看著懷里的女孩,“別害怕,我會跟著你去,保護你。” 我不會再讓你把我丟開,孤身去趕赴死亡。 塔彌拉臉色仍然帶著蒼白,但是神色已經(jīng)比剛聽到自己是人造女巫之后鎮(zhèn)靜許多。 她腦子里想了很多東西。 首先,改造自己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難道只是單純的做實驗嗎? 她并不覺得連最年長的女巫都覺得困難而繁瑣的禁術(shù)會有人只是想看看效果一樣隨意用在她身上,何況利切夫人也說了,是特意挑了一個具有可以配合這個法陣體質(zhì)的嬰兒。 如果動手的人另有所圖,那又會是什么呢? ta是否會在她身邊出沒,從而觀察自己? 塔彌拉在腦海里仔細回憶著,有沒有一個時刻出現(xiàn)在附近的人的印象,但是并沒有這么一個人選存在。 她的前十多年乏善可陳,沒有遇到過大風大浪,見到過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燒死女巫。 如果對她的身體進行改造是要利用她去做些什么,那么不妨猜測,覺醒女巫之后,她已經(jīng)達到了對方的第一步目的。 很有可能,接下來ta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第二件事,對方是否知道對身體的改造會影響她的壽命? 如果ta知道,很可能對她抱有的是純粹的惡意或者輕視,她需要用最壞的想法去猜忌這個人。 并且她急需鍛煉自己的戰(zhàn)斗水平。利切夫人已經(jīng)說過她不會有女巫傳承,那么她持有這一份力量就如同幼兒拿著砍刀,無法發(fā)揮作用,甚至可能傷害到自己。 最后,他們真的要立即去亞特托嗎? 塔彌拉相信自己的眼睛,利切夫人在提到阿蓮妲的時候,眉間有一份恍惚和輕愁。 她是認識阿蓮妲的。 好在利切夫人對她的身體做出診斷的時候,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禁術(shù)痕跡,應(yīng)該是可信的。 這位夫人身上的溫和柔軟氣息不能作假,眼中的關(guān)切也很難偽裝,塔彌拉相信她最初是無私心地想要幫助自己這個難得的新生兒。 但她隱瞞了一些事情,這讓塔彌拉不能貿(mào)然全盤接受她的建議。 很多問題都擺在眼前,想不明白。塔彌拉索性長吐一口氣,讓自己稍作平靜。 算了,現(xiàn)在急也沒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做好詳細的準備再去應(yīng)戰(zhàn),她不信自己會沒有一分機會。 腦海里迅速地思考完畢,女孩不安的神色終于平和下來,僵硬冰涼的手指也重新變得柔軟,捏著赫爾曼的手。 后者一直默不出聲地看著她,挺直的腰背一動不動,任她倚靠。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我傷好之后?!迸⑤p聲問他。 男人沒有再提她剛剛的張皇失態(tài),平淡地回答她:“按照原定路線,去尼葉城補給?!?/br> 那天襲擊事出突然,他無法在馬匹死亡的狀態(tài)下將她帶到尼葉城,并且尼葉城雖然是個貿(mào)易城邦魚龍混雜,但大體上仍然處在教廷眼下,并沒有一個安心的環(huán)境給女巫醫(yī)治。 好在他記得未來的片段里塔彌拉帶他去過女巫集市,離他們當時的位置需要折返一段路,但不算很遠。 于是他抱著塔彌拉趕去女巫集市安頓下來,又獨自趕路到尼葉城對自己的傷口進行了清理。 圣騎士的訊行術(shù)在獨身趕路時很好用,只是并不能過多負重,于是他只采購了一些應(yīng)急物品就趕回來找自己的女巫,現(xiàn)在如果兩人繼續(xù)趕路,仍然需要去一趟尼葉城。 塔彌拉乖巧地點了點頭,“那么我們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在這里休整吧,到我傷好了動身?!?/br> 佩尼羅普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好。 第二天早晨赫爾曼檢查她的傷口時,那層暗綠色的水膜已經(jīng)徹底吸收了,露出來的皮膚光滑白嫩,一絲傷疤都沒有。 無法想象這里之前受過致命的穿透傷害。 圣騎士把少女翻來覆去地檢查,讓她做各種抬胳膊彎腰的動作,確定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痛意,才決定他們可以出發(fā)。 女巫們紛紛得知了這個消息。 其實塔彌拉只告訴了佩尼羅普和韓,但韓告訴了所有人。 于是在他們出發(fā)那天早晨,穿戴整齊的塔彌拉一推門就看到了眼淚汪汪的韓和她身后懸浮的水鏡。 性感高挑的女巫扁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嘟嘟囔囔地一路跟著塔彌拉走,她身后水鏡里的好多張面孔也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 “她怎么剛來就要走……” “呵,一定是被她那個男朋友管的,我早就知道光明神的信眾不是什么好東西?!?/br> “色令智昏啊。” 塔彌拉哭笑不得地聽著她們嘰嘰喳喳,背鍋的赫爾曼則一臉平淡,扶著劍走在前方。 在小鎮(zhèn)重重晶體掩蓋的門前,她向自己新交的朋友們道別,踏出了這個黑暗又奇妙的地方。 “不知道我以后還能不能來參加?!币贿~出去,那個被打扮的花花綠綠的晶體小鎮(zhèn)就消失在枯樹林中,只留下荒涼的蓬亂灌木,她忍不住嘀咕。 赫爾曼拉著她的手防止她絆倒,聞聲瞥了一眼那堆雜草,聲音沒什么起伏,“只是個普通的魔法生物聚會罷了?!?/br> “……實在想來,我會陪你?!?/br> ======================== 發(fā)現(xiàn)大綱有bug,廢了,緊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