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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本身有些不滿的士兵在一些加入lsquo;丑哥rsquo;邪教的人的武力威脅和在被女孩的救助后都心服口服的加入了這場鬧劇,開始乖乖的配合起女孩的怪癖,而在最初嘲笑伊莉絲最為囂張的戰(zhàn)士在伊莉絲毫無壓力的止住他胸口澎涌而出的鮮血后竟然成了最擁護女孩的人,在這些頗為夢幻簡直連戰(zhàn)損都少的可憐的日子里,每次到了一天結(jié)束戰(zhàn)斗吃完晚飯后,都會出現(xiàn)非特定的戰(zhàn)士抓耳撓腮哭喪著臉乖乖走到角落等著和伊莉絲深度交流rdquo;。 只可惜,戰(zhàn)爭注定不可能是童話里圓滿的結(jié)局,即使是伊莉絲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躲過死神的追捕,面對愈來愈嚴(yán)峻的局勢除了女孩認(rèn)識的一些人剩下的大多數(shù)病患是從別的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這里接受治療的,說是接受治療,最后能撐到這里的也寥寥無幾,有些人撐不到這里就先咽了氣,甚至有些承受不了自己命運的人在半路就自我了解了自己的下半生。在這樣的情形下,就算是心腸再硬的人也無法無動于衷。伊莉絲靠站在門旁盯著不遠處堆起的尸堆對著運送著尸體的人口氣生硬地問道:你應(yīng)該告訴那些斷手腳的人,我可以治好他們的。rdquo;聽聞,對面的人依舊神色冷漠:你應(yīng)該記得你答應(yīng)了上級什么,這些承受力低下的人,就屬于不該浪費你能力的人。rdquo;女孩怔住,低下頭,神色依舊,沒有反駁。 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在伊莉絲以為自己的良心已經(jīng)躲避起來時,她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被人像是垃圾一樣仍在尸體堆上她終于不想再忍耐下去,在運送遺體的人走后,伊莉絲脫下了有些礙事的斗篷抱著它從墻角走了出來。 她很久沒有這樣直面陽光了,可是她卻沒有心思再去欣賞,伊莉絲腳步沉重,她的目光從那些已經(jīng)無法辨別出模樣的人身上一一劃過,晃人的鮮紅與忽視不了的雪白讓她的面色變得更差,伊莉絲每走一步鼻尖都纏繞著粘稠的味道而腳底下也伴隨著暗紅色發(fā)出噗呲噗呲的水聲,最終伊莉絲的視線停在一個血rou模糊連左腿都不知道掉在哪里的人臉上,她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不會違約,所以她曾經(jīng)眼睜睜的看著被判為lsquo;毫無用處rsquo;的這個人眼里失去光芒。女孩瞇起眼睛,望向不遠處剛剛被拋下的軀體。 伊莉絲記得那個人翠綠色的眸子,記得他眼角的笑紋,記得他被自己氣的跳腳卻在舞會上向自己伸出手的模樣,她到底在做什么?如果當(dāng)時她在堅決一點,她的朋友又怎么會躺在這里?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不值得活下來的人,伊莉絲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朋友也會屬于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的一類,她不能讓自己認(rèn)定的人這樣離開世界。 女孩走向前把搭在胳膊上的斗篷蓋在路人A的臉上,用力一提讓對方的尸體坐了起來:你是第一個叫我丑哥的人。rdquo;她伸出手,眼淚順著眼角滴落在地下。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朋友。rdquo;金色的光從女孩的手掌飄散而出,我根本沒那么偉大,我做不到放任我的朋友去犧牲。rdquo;伊莉絲根本不在意自己再讓一個人起死回生會發(fā)生什么,只要她還在,她不會讓自己的朋友永遠閉上眼,她是如此自私,根本不能接受自己所熱愛的事物消逝在自己眼前。伊莉絲覺得原先她想的那些什么為了自己的熱愛獻身都是鬼話。 女孩的指尖也伴著金光化為星星點點向著眼前的人身體里涌去:你快點睜開眼,不然,我就把你一炮轟到南極去。rdquo;伊莉絲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再一次死亡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她無所畏懼,在把巴恩斯夫婦的命拉回來之后,她就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不過是逆天改命,不管她在乎的人命該不該絕,她只要能做得到,誰也別想在她活著的時候搶走她的人的性命,她就是這樣的瘋子。 路人A再次醒來時除了遍布他全身的黃沙,他什么不對都沒有察覺出來,除了自己為什么會睡在死人堆里這一條疑問再無其他,當(dāng)他回到自己的部隊時,也沒有對他的回歸表示奇異,除了伊莉絲像是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在死神手里轉(zhuǎn)了一圈。整個人縮小了一些的伊莉絲在上層的威脅下親手打破了約定,上級拿女孩無計可施,一時間女孩名聲大噪,所有士兵都值得活下來rdquo;成了她的標(biāo)語,她除了不能把人復(fù)活其他的簡直算得上樣樣全能,以至于后來落了個lsquo;戰(zhàn)地天使rsquo;的稱號。 女孩想起上級威脅她的樣子笑出聲,她哼起歌,洗刷下手掌上的沙土面色如常毫無陰霾。 第14章 丑弱浪三人組的幸福生活 戰(zhàn)爭暫時性的落下來帷幕,在確定九頭蛇和納粹一時半會不會再有動作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除了伊莉絲,她有些憂郁,這些天在前線她過得可以說是舒服極了,自她攤牌后,那些每天奔波完的士兵之后都會把她這里當(dāng)成一個港灣,兩三個人圍著她說她丑外加吐苦水都是常事了,更不要提被她救助熟或者不熟悉的人睜開眼第一反應(yīng)都是哭著說lsquo;好丑rsquo;的反應(yīng)了,身為抖m的快樂要飛走了,伊莉絲略顯難過。 好在休息的日子不會很長,而伊莉絲有特殊的高興手段,那些本以為自己安詳?shù)纳顏砼R的無辜路人們想起了被伊莉絲拿炮指著的恐懼。不久后,在布魯克林熟悉的街道轉(zhuǎn)角處,再次傳出幾個月前不絕于耳的帶著哭腔的挖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