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見黛X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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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老太太對文臻寄予抄她老聞家厚望的同時,定王燕絕正在大罵聞家。 “cao她姥姥的聞老六,說好食典的事不外傳的呢?怎么老三也來德安了!還嘗過了聞?wù)嬲娴氖炙?!這要他起了心思,這要他起了心思……” 燕絕揣著袖子滿屋子亂轉(zhuǎn),一屋子的人看得眼暈,對望一眼齊齊心里嘆氣。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也就只有遇上那位,才會因為一點(diǎn)巧合就緊張成這樣吧。 這陰影得有多深吶。 好一陣才有人掙扎著怯怯道:“……回……回殿下,宜王殿下?lián)f不是為食典的事來的,說是忽然想起此地鏡湖野鴨有名,過來吃野鴨的……” “吃野鴨吃到聞?wù)嬲婺抢??”燕絕停下步子,眼角狐疑地挑起。 “巧合……巧合而已……” “趕緊把聞?wù)嬲鎺ё?!老三什么時候走?他走哪條路,我們不走哪條路!” “呃,回稟殿下,真真姑娘畢竟是聞家小姐,又未曾婚配,聞家說這般沒有名目隨殿下上京,對殿下聲名不利,聞家也臉上無光,所以須得聞家護(hù)送一程……” “唔,這么講究?本王其實覺得真納個小妾也不錯……” “殿下,聞家說,這幾日他們還會選出入宮伺奉陛下飲食的女官,殿下方便的話,或者可以一起帶回京?” “行吧行吧?!毖嘟^眉開眼笑,“也算我為父皇盡些心意?!?/br> “陛下一定會為殿下的孝心所感!另外,殿下不必?fù)?dān)心,宜王殿下今日晚間便要啟程回京,并沒有傳召聞?wù)嬲??!?/br> “哈,那太好了,那咱們遲一點(diǎn)走,今晚原本取消的醉仙樓之行,還是照舊吧。” “是。” 人群依次退下,燕絕立于屋中,日光勾畫他輪廓英俊,相貌和傳說中的暴虐形象并不相符,然而他偶爾轉(zhuǎn)側(cè)之間,眼底青光一閃,總會令人想起深黑壓抑的海底,一個轉(zhuǎn)首,忽見一只青灰色大鯊,利齒猙獰,無聲射來。 他便這么摸著下巴,思忖良久,忽然陰陰笑了起來。 “其實,一個身懷一流廚藝的皇子小妾女官也是可以的嘛……” ********************** 傍晚的時候,文臻登上了聞家來接的馬車。 之所以這么快,是因為聞四太爺實在不敢和自己這位老而彌辣的老jiejie多呆。 甚至他覺得這個“侄孫女”也怪怪的,傳說中的喜好詩書柔弱可人呢? 詩書看不出,可人有幾分,柔弱?嗯,看起來,而已。 文臻笑瞇瞇的——人家啥都不懂啦,人家只知道跟著老太太走沒錯的。 老太太選擇來個下馬威,她便配合正面剛。 果然效果很好。 那少女聞近香和少年聞少宇,見識過了這對“祖孫”,都收斂了許多。聞近香還留著一臉“等到了聞家看我不neng死你”表情,聞少宇已經(jīng)開始和她表妹長表妹短地套近乎了。 可惜套了半天近乎,“表妹”甜美可人,但也僅僅甜美可人而已,關(guān)鍵的話一句不漏。該有的態(tài)度一樣沒有。 馬車已經(jīng)套好,聞老太太攜兒子媳婦親自將文臻送出門,臨別前聞老太太忽然道:“你孤身一人出門,家里不大放心,正巧你的救命恩人也要去蒙田,我們請他同行一路,也好照應(yīng)你一些?!?/br> 啥?救命恩人?誰? 文臻一臉懵,抬頭一看,喲,靠著馬車玩著鞭子的,不是黑棗發(fā)菜又是誰? “易小哥幼失怙恃,在這胡同長大,據(jù)說原本也有些家底,早年有一位老仆隨行,他七歲時老仆死了,他就一個人過活,小小年紀(jì),也沒見吃過多少虧。按說這種人我不該放在你身邊,然而對付聞家那種禮在表面戾在骨的家族,道理不如刀利,雞鳴狗盜之徒,也有他的用處。”聞老太太下巴一抬,眉眼間也似生戾氣,“他也想去京城闖闖,就說是你遠(yuǎn)房表弟,一并請聞家照應(yīng)了上京?!?/br> “好的呢。”文臻聲音分外甜蜜。 易人離抬頭看見文臻的笑容,莫名地激靈靈打個寒戰(zhàn)。 “真真啊,”他諂媚地笑,搭文臻的肩,“咱們也認(rèn)識很多年了,你的命還是我救的,這回我又親自護(hù)送你,你看,你要不要把你起死回生的秘密和我說一說?” 文臻笑得也春風(fēng)搖蕩。 “起死回生的秘密呀……”她甜甜道,“這個怎么能隨便說呢?不過重活一回,我倒是多了個技能,就是預(yù)判人的死亡方式,你有沒有興趣?” “真的???那你說說,我未來怎么死的?” “你呀,”文臻拍拍他的臉,慢吞吞道,“偷尸體翻衣袋還大言不慚冒認(rèn)救命恩人,被雷劈死的!” “……” *********************** 聞四太爺對多帶一個人并無異議,反正在他看來,都是過客,從聞家過一遭,便彼此江湖不再見。 聞近香第一眼看見易人離,眼睛亮了亮,第二眼看見他衣著,眉頭皺了皺,第三眼看見易人離殷勤地攙扶文臻上車,臉色頓時黑了。 “爺爺,這是誰?怎么能隨便帶來歷不明的外男回家!我聞家又不是某些鄉(xiāng)野丫頭的破屋,什么人都可以進(jìn)的!” “嗤。”易人離的笑緊跟著聞近香的話尾,浮在唇角,似譏嘲又似天真,“小丫頭片子,毛還沒長齊,倒曉得分里外了,外男?外男是什么?我是外男,你是內(nèi)人嗎?” “你滿嘴胡咧咧什么?!” “哈,好,我是外男,我不進(jìn)馬車,”易人離隨手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沖臉通紅的聞近香吹了個口哨,流里流氣舉起手,“這下放心了吧?內(nèi)人?” “爺爺!這個混混侮辱我!讓他滾!讓他滾!” “侮辱你什么?內(nèi)人內(nèi)人,馬車內(nèi)的人啊哈哈?!币兹穗x馬鞭一甩,好巧不巧從聞近香鼻尖擦過,風(fēng)聲凌厲,驚得聞近香緊緊閉眼,又一陣尖叫。險些以為自己鼻子要被打斷,然而好半晌戰(zhàn)戰(zhàn)兢兢睜開眼,只看見對方雪白手掌上光影乍收,而四周風(fēng)定人靜,恍若那煞氣凌人的一鞭,從未發(fā)生。 她盯著對方笑意微彎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往車?yán)镆豢s。 聞四太爺瞇起眼睛,因這一鞭,倒對易人離多了些別的想法,這少年看著邪氣,手上卻似有幾分功夫,一行人樹大招風(fēng),多一個打手總是好的…… “易小哥開個玩笑,你這樣胡喊亂叫,不覺得失了體統(tǒng)?”聞四太爺不由分說放下車簾,“走了走了!” 馬車轆轆前行,將聞近香的咒罵拋于道路,小院前聞家三人翹首相送,聞大娘望著望著,眼底便蒙上一層淚影,恨恨地擤鼻子,嘟囔,“總覺得心里不安的,冒著我囡囡的名,讓她死了都不安生……” “婦道人家懂什么,人家這是替我家解急紓難,紓難你懂不懂,就是……” “行了,收拾行李吧,我們也該走了?!?/br> “娘,去哪里?” “京城?!?/br> *************************** 馬車內(nèi)文臻閉目養(yǎng)神,并不理會聞近香,這種無事生非的小丫頭,對付她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 得不到任何攻擊機(jī)會的聞近香著實氣悶,只得撩開簾子看外頭景致,可惜外頭實在也沒什么景致,聞近香賭氣,偏偏要趴在窗口,看見那個小混混渾身沒骨頭似地窩在馬上東搖西晃,偏偏還不掉下去,不由又恨恨呸一聲。 后頭卻忽然有車馬聲,轆轆連響,似乎是個規(guī)模不小的車隊,前頭一大隊騎士開路,后頭一輛通體雪白的馬車,日光下馬車鑲金華光四射,距離尚遠(yuǎn),豪奢之氣已逼人眉睫。 聞四太爺是個怕事的,當(dāng)即命令馬車往邊道避讓,后頭的車隊來得很快,叮鈴聲響里,眼看就要和聞家馬車擦肩。 聞近香忽然咦了一聲。 文臻下意識睜開眼,正好透過聞近香撩開的簾子,看見擦身而過的…… 粉紫色、蕾絲邊、如船如月如藕的……她的…… 文臻猛地跳起來,砰一下撞到頭,也顧不得呼痛,大聲喊易人離。 “易人離!”她大喊,“隔壁馬車掛著的那個紫色布條,拿下來,我告訴你起死回生的秘方!” “得令!” 令字尾音尚未消散,咻一聲尖利破空聲響,那粉紫的蕾絲邊的如船如月如藕的一條,便悠悠落下。 被早已伸手去等的文臻抄個正著。 抄到自己罩罩的文臻,在那探頭的一霎,隱約看見好像馬車的另一側(cè),對稱的位置,也有一個粉紫的蕾絲邊的如船如月如藕的…… 怎么還有一條? 難道那馬車?yán)镆沧舜┰降娜耍?/br> 難道是失散了的同伴? 文臻有一霎興奮,隨即想起這不可能。 君珂只用保守少女型,景橫波只喜歡大紅和黑色的內(nèi)衣,看不上這般青春柔美的粉紫,太史闌……太史闌只用運(yùn)動型。 世上沒有這般的巧合吧,還有個穿越人,和她用一樣的胸罩? 文臻還想探頭去看,然而馬車已經(jīng)輕巧地越過了聞家的車,連同一大隊騎士,嗒嗒地過了。 文臻想想也算了,基本上只要不是那三個,其余人她也無太多興趣,將胸罩揉成一團(tuán)往袖子里一塞,裝作沒看見聞近香眼神里的探問,在她試圖開口之前打個呵欠,閉上眼睛,做困倦狀。 聞近香也只好訕訕閉嘴,然而文臻假寐的美好設(shè)想也沒能成功,外頭,易人離將車窗敲得如同急雨,“喂,秘方呢?秘方秘方呢!” 這死小孩。 文臻扯開一臉假笑,正準(zhǔn)備編個情節(jié)跌宕的鬼故事,忽聽易人離語氣一變,“……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咋還追過來了?不就是一個布條兒?至于嗎?喂聞?wù)嬲?,你要我搶的到底是什么玩意??/br> 文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