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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山河盛宴在線閱讀 - 第228章 摸頭殺與高級撩

第228章 摸頭殺與高級撩

    又低又磁的嗓音聽得人耳朵癢癢,伴隨女子一聲輕笑卻又微甜微漾。

    眾人回首,便看見“易銘”“厲笑”相攜而來。

    今日難得的晴好天氣,天藍云白,色澤如畫,那一對人兒,頎長如玉配纖秀柔麗,也是這如畫景色里最美的添筆,日光自他們身后奔來,金光漫越,所有人瞇起眼,像被遠處金草原雪山頂上無人沾染的冰雪之光將目色洗亮。

    有種人自風(fēng)浪過攜狂雪來,周身自有流轉(zhuǎn)氣度,哪怕一夜半日奔走其實有些狼狽,也阻不住那一霎驚艷。

    在這樣的見面殺中,燕綏攜著文臻緩緩走進院中,從容自對峙的人中穿過,走入堂中,自動找到屬于那兩位缺失長老的位置,坐了下來,才招手對眾人笑喚:“我們既然來了,諸位還不進來?”

    文臻忍笑坐他身邊,托腮看幾位長老進退不得的尷尬樣兒,燕綏在的地方,向來不管是什么場,最后都會是他的主場,偏生這種鵲巢鳩占還分外自然,以至于掌饋長老甚至站那想了想,自己為什么會在庭院里。

    愣了一愣之后他勃然大怒:“何來狂妄之徒!長老堂還沒選出新長老呢,你這就坐上了!誰給你的狗膽!”

    一邊說一邊還看了段夫人和傳燈長老一眼,那兩位卻根本沒理他,自顧自走了進去,段夫人在上座右首坐下,左首的位置是易勒石的,現(xiàn)在空著。易云岑站在那把椅子后面,垂臉看不出表情。

    他現(xiàn)在沒有資格坐在任何一張椅子上,而這場會議,就會決定他,到底是一步登天,坐上那左首高位,還是依舊沒有位置,甚至可能連棺材的位置都沒。

    段夫人也在看著他面前的椅子,像是想從那空椅子上盯出個易勒石一樣盯了半天。最后目光越過椅子,從易云岑發(fā)頂掠過。

    燕綏向來懶得理咆哮的人,還是文臻笑吟吟接話:“怎么沒選上?真沒選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坐在堂里吵架吧。這不是對結(jié)果不滿意才會發(fā)展成出來單挑嗎?”

    掌饋長老幾人窒了一窒。

    事情還真是這樣。

    傳燈失去了兩個候選人,為了保全自身的利益選擇接受段夫人的建議,段夫人本來就有兩個名額推選權(quán),加上向來和段夫人走得近的傳燈,提堂方才也在傳燈一番暗中私語之后,同意了這個推選。最起碼在名額推選上,這就已經(jīng)贏定了。

    他之前有試著拉攏提堂長老,提堂長老卻似有意避開他一般總不見人,他和求文長老的關(guān)系本就一般,經(jīng)過花田樓事件后更加惡化,求文長老和誰關(guān)系都不好,樂于見大家撕咬,干脆棄了權(quán)。

    也正因此眼看事端不可控制,掌饋長老才如此暴怒,之前他對段夫人院中的兩個客人確實頗有猜疑,但一來他最近諸事忙碌,二來怎么也沒想到,段夫人竟然會有這樣一個提議。

    兩易合并?除了段夫人那個久離長川不問世事的天真人,誰信?

    又或者,段夫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掌饋長老和理刑長老交換了一個眼光,對方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掌饋長老冷笑一聲。

    是啊,后頭還有一次集體投選呢。十八部族難道不是一個變數(shù)?這幾日他和理刑長老,便是去攻略十八部族去了。

    兩易合并的提議一出來,那些蠻子首先便要炸鍋。

    “各位啊,我啊,有一個提議。”理刑長老仍是那笑呵呵模樣,“既然名額沒有異議了,事態(tài)又這般緊急,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把長老和家主都選定了吧?早些選出主事人來,也好奉著新家主去調(diào)動軍隊和十八部族啊?!?/br>
    雖然“沒有異議”這話存疑,但此刻這個提議倒真是沒有異議。

    有人想速戰(zhàn)速決,有人想趁機翻身,當下眾人便再次回座,并按例去請十八部族的族長長老們。

    等候的間歇里,有人送茶來,眾人漫不經(jīng)心地取了茶,卻沒人喝。

    文臻觸及茶盞時,手指一頓,隨即以衣袖掩護,慢慢地從茶杯底部,摳下了一個東西來。

    是加急制作好的假虎符。

    文臻將假虎符悄然傳遞給燕綏。易家確認長老身份的標記,就是另一半的七分之一的虎符,在選定新長老后,要出專門的確認的文書,并由所有長老以虎符紋加印確認。

    今天參加這會議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拿到另一半的虎符。

    十八部族的人還沒來,她趁著這段時間,從袖子里摸出藥膏,要給燕綏敷藥。

    先前匆匆問了他一句可有受傷,燕綏立即道自然是有的,且把袖子捋起來給她看,手臂上一排被火燎起的泡。

    但是時間緊迫,沒來得及處理,此刻文臻便抓住他的手,給他上藥。

    一邊上藥一邊好笑,以前看小說,男人受傷的時候都硬挺著,要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裝逼,似乎不逞能便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強大一般。

    然而她卻覺得這樣的行為并不值得感動,從某種程度上這依舊是男權(quán)思想作祟,依舊是對女性居高臨下自以為是的俯視。

    還是她家燕綏好啊,坦蕩地撒嬌,直白地表達,不用猜也不用蒙。

    她敷藥的手指輕輕,看著燕綏時眼睛里有光,而燕綏神情雖淡淡,卻目光也從來只在她身上。

    完全的恩愛情深默契非凡。

    眾人看著,也覺得十足十新婚夫妻模樣。

    文臻敷好藥。正要將藥膏收起,忽然覺得燕綏的坐姿有點奇怪,斜斜地,不靠椅子不靠她,她心中一動,一邊繼續(xù)收藥膏,一邊順手在燕綏側(cè)腰一按。

    燕綏沒動,也沒吭聲,她卻感覺到他肌rou瞬間繃緊。

    文臻皺眉,二話不說撕開他腰側(cè)衣襟,果然看見整個側(cè)腰,刮傷割傷和被火燒的傷大一片,剝離的肌膚上鮮血和組織液一片淋漓,看著她便覺得心都一揪。

    她默默瞪燕綏一眼。

    燕綏垂下眼看她,忽然摸摸她的頭。

    這摸頭殺很是溫柔,此刻卻有些不是時候,文臻沉迷一瞬,一看見他傷口,頓時換成鋼鐵心腸,自動算成心虛討好,給他一個驚天大白眼,一甩頭甩掉他的手,將藥膏又掏了出來,連帶隨身帶的最好的傷藥。

    她坦然當眾去給他解腰帶,一直默默偷窺這邊的眾人咳嗽著,轉(zhuǎn)頭。

    果然是新婚親熱,行跡不避,咳咳,感情真好。

    文臻一邊給他再次上藥,一邊感嘆自己好像被打臉了。

    剛才還想燕綏不大男子主義硬撐呢。

    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一樣的。那些明明滿身血還裝沒事的叫裝逼矯情,燕綏卻是不一樣的,他展示小的傷口撒撒嬌,卻將真正令她揪心的大傷口藏起。

    那是不愿意她擔心,卻也不把她當傻子。

    她給燕綏包扎好,拍拍,滿意地聽見燕綏一聲吸氣。

    有點夸張,想也知道某人這是故意裝的,好讓她消氣呢。

    文臻倒也沒多少氣,只要還是她的燕綏,就怎樣都讓她歡喜。

    斜對面,長老們不好意思偷窺,易秀鼎看天,站在門口臺階下扮演提堂長老護衛(wèi)的林飛白看地,只有提堂長老,始終笑瞇瞇拎個酒壺,倚在椅子上,一眼一眼地斜眼看那兩人。

    看了一會,他轉(zhuǎn)頭和身后童邱低聲道:“這倆感情真好啊。”

    童邱點頭。

    隨即聽見他感慨地道:“感情這么好,要怎么破壞,才能報我的被迫斷袖之仇呢?”

    童邱:“……”

    提堂長老皺眉思索。

    這仇是定然要報的。

    不多時,服飾各異的十八部族長老便魚貫而來,依舊是南北分明,連進門都要一個左走一個右走。

    易燕吾看得目光一閃,和理刑長老交換了一個眼光。

    呔族長老一進來,第一眼就看向了提堂長老。

    提堂長老心中掩面而泣,臉上給了他一個歡喜又曖昧的笑容?;《韧昝?,分寸合適,發(fā)自內(nèi)心。

    畢竟他是一個敬業(yè)的大帥,一個有情cao的大帥,一個人設(shè)完美的大帥,一個哪怕扮斷袖也要扮得惟妙惟肖的大帥。

    童邱站在他身后,面無表情地想,這位最近挑燈夜戰(zhàn),讀了一大堆《后庭合歡花》、《斷袖秘史》、《龍陽傳》之類的傳奇話本以及收集了大量男男絕版美圖,理論儲備已經(jīng)達到巔峰,表現(xiàn)在實際中果然大有進益,今日這一個眼風(fēng),含而不露,媚而不妖,足可以和他當年女裝扮演經(jīng)歷,并稱大帥演繹角色雙子星。

    扮演成提堂長老護衛(wèi)的林飛白站在臺階下,想他爹看完的后庭合歡花斷袖秘史龍陽傳以及那些畫兒,第二天總出現(xiàn)在自己床上。扔了還有,扔了還有。

    直到某天他聽見老爹和邱統(tǒng)領(lǐng)說,這個犬子估計這輩子也娶不到老婆了,不如從現(xiàn)在就開始調(diào)整一下愛好,總比一輩子打光棍要強些。這年頭,兩條腿的好媳婦難找,兩條腿的男情人不妨試試,畢竟男人比女人多些。不然他林大帥的兒子身邊沒個人暖被窩,有點配不上他大帥的那什么……哦,文臻說過的,人設(shè)。

    真是,每天都想弒父呢。

    呔族長老向提堂長老走來,很自然地坐在了他身邊,坐下的時候,很自然地袖子壓住了提堂長老的袖子。

    童邱:……斷袖,活生生的斷袖。

    林飛白:……恭喜爹,你的一百零八本話本和絕版美圖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提堂長老:……我已不是原來的我。

    文臻:……我看見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

    燕綏:……可惜妖妃看不見。

    提堂長老笑,順手拿過自己的酒壺,往呔族長老嘴邊一送,“嘗嘗我今日的碎月冰!”

    那壺嘴還是他剛才自己對嘴喝過的,偏他笑得無比坦蕩自然,看著呔族長老的眼睛里有光。

    要說曖昧吧神情自如,要說自然吧眼神偏又撩撥。

    呔族長老眼睛里頓時也有了光。

    童邱:……境界!短短時日進步飛速,已經(jīng)進入不撩是撩出神入化境界。大帥威武!

    林飛白:……第一萬次懷疑此爹非我爹。

    文臻:……感覺大帥一輩子不用怕鳥盡弓藏,他不是弓,全世界都能給他掰成弓。

    燕綏:……可惜妖妃看不見!

    一屋子的人都扭過頭,肚子里罵一句死斷袖。

    掌饋長老咳嗽一聲,迫不及待地將“易銘厲笑”的身份,以及關(guān)于兩易合并的提議說了一遍。并沒有給傳燈長老說話的機會。

    傳燈雖然是排位第一的長老,但為人優(yōu)柔懦弱,能上長老第一,也是因為他這性子,很符合易勒石的喜好,掌控欲強大的家主,都喜歡服從度高有主見的部下,因此獨斷專行,將這位原本的長老席末位生生提到了第一。

    但這并不代表傳燈就能夠服眾,易勒石倒下后,多年掌握易家大小事務(wù)的掌饋和掌刑罰的理刑長老,才是擁躉最多的實權(quán)派。

    但和掌饋長老想象得眾人嘩然,無法接受乃至當場鬧事,破壞選拔的情形不同,南北兩派聽見這樣的爆炸性建議之后,大多只是皺了皺眉,沒有什么反應(yīng),有人還在那哈哈尬笑,一臉“我覺得就這樣了沒什么了其實我不大懂”。

    南派領(lǐng)頭人栗里族族長對北派呔族族老看了一眼,南北兩族已經(jīng)私下和解,也定下了和唐家的交易,無論兩易合不合作,都會在今天,對朝廷和易家下手。

    在城中的族人,會趁今日參加會議之機,從長老堂開始殺戮。

    另外早在幾日前,兩派就已經(jīng)派人回金草原,召集草原上的族人,從主城西側(cè)的靈縣繞路,今夜偷襲朝廷來使在城外的營地。

    金麒軍那里,有唐家承諾,在邊境進行sao擾牽制,不管金麒軍有沒有受到朝廷大軍攻擊,都注定不能來管主城的這一攤子事。

    等到他們滅了朝廷來使,拿下易家這群長老,拿到他們手中的虎符碎片,唐家那邊承諾有辦法拿到易勒石那一半的虎符,湊齊整個虎符,便派人去金麒軍換將,打散調(diào)動,清洗,將金麒軍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么朝廷除了發(fā)動大戰(zhàn),將再無希望拿回長川,但貿(mào)然發(fā)動戰(zhàn)爭先不說勞民傷財,朝廷還要擔心幾家世家聯(lián)合,將戰(zhàn)火綿延了整個東堂西北西南,或者趁機作亂,將局勢演變得不可收拾。

    這都是唐家那個繼承人給出的謀劃和分析,栗里族長那不大的腦瓜仁想起來,覺得真是完美無缺。

    一旦開始行動,兩易合作定然不成,他們自然不在意這件事。

    栗里族長看了一眼呔族長老,后者給了他一個令他放心的眼神。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如果不出意外,十八部族聯(lián)軍,應(yīng)該已經(jīng)摸到朝廷營地附近了。

    他想著很快城外,夜色遮掩下,便會展開一幕幕的刀尖入rou,鮮血橫流,不由泛起一股興奮的微微顫栗。

    ……

    此刻,城外,夜色遮掩下。

    朝廷的營地連綿出長長的一片,燈火通明。

    營地布置十分中規(guī)中矩,主帳三座,在營地最中心,面對長川主城和側(cè)翼兩面,防守最為嚴密,護衛(wèi)來往川流不絕。

    而營地背后,來路方向,則稍微松散,顯露出對背后敵毫無顧忌的態(tài)度。

    十八部族此刻,正是繞到了背后,從附近一座山脈中穿出,抄了小道和近路。

    這條小道也是唐家的提供,十八部族一開始將信將疑,不明白何以一個從沒來過長川的外地人,能比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還熟悉長川各種隱秘的道路。

    為此他們先派人去探路,并確定這條路沒有問題,今日才派了部族中精中選精的兩千勇士,帶了最好的駿馬,備好了火油火箭,前來奇襲踏營。

    人多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奇襲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更大的聯(lián)盟軍隊還在十里之外,要在奇襲成功之后,負責收網(wǎng),將脫逃的朝廷貴人擒拿,普通士兵斬盡殺絕。

    南派領(lǐng)頭的勇士是哈撒族的兀阿,他算是十八部族中難得的勇猛又比較清醒的人,也很受栗里族族長的看重,因此承擔了這次的指揮之責。

    同時和他一起負責指揮的是北派呔族的一名男子,兩人潛伏在距離營地三里外的一處高崗上,拿著唐家送來的千里眼,看著前方的營地的動靜,千名勇士,則躲藏在高崗之下的一片樹林里。

    說好的一起作戰(zhàn)的,但在前來的道路上,呔族那個頭領(lǐng),總是神經(jīng)兮兮地要清點人數(shù),弄得兀阿很煩躁,到了埋伏地點以后,干脆和北派分開,各自占據(jù)高崗一邊,為了方便防備對方,選擇了面對面,說好了到時候?qū)W鳥叫一起沖鋒。

    兀阿趴在濕冷的地上,一邊警惕地看著營地的動靜,一邊想著南北合盟終究合不成鐵盟,畢竟那么多年的齟齬在,暫時合作謀利罷了。

    他在等夜深,沒注意到身后樹林里,忽然看見對面有幾條黑影,一閃而過。

    那方向,正對著北派那一批精銳的位置。

    兀阿心中一驚,抬起千里眼搜尋,片刻之后果然又看見黑影一閃。

    黑影就在對面高崗下方,那片北派勇士潛伏的樹林里,最后方,人影都很高壯,手中寒光閃現(xiàn),一刀,又一刀。

    他親眼看見那刀身入rou,鮮血飛濺!

    不好。

    埋伏被營地發(fā)現(xiàn)了!營地派人出來反偷襲了!

    對方輕功很好,從最后方進行偷襲,北派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

    兀阿一瞬間有些快意,隨即便陷入了為難。

    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

    行動失敗,就該撤走,但是又不甘心。

    就算撤走,是自己直接走,還是去通知對面被偷襲的戰(zhàn)友?

    兀阿只猶豫了一霎,便悄然起身,揮手示意幾個手下跟上來,帶人彎著腰順著隱蔽處,一路摸向了北派首領(lǐng)潛伏所在。

    他為了避免被人再次偷襲,早早拔出了刀,握在手中。

    ……

    北派的勇士頭領(lǐng),此刻精神也高度緊張。

    出發(fā)時,呔族長老特意把他叫去,悄悄和他說了唐家的不懷好意,以及栗里族很可能和唐家私下有協(xié)議,要對北派不利的消息。長老還說,懷疑南派不是誠心結(jié)盟,說不定和唐家說好了,要假意結(jié)盟,趁機滅了北派,實力不足就和唐家借兵,事后分一半長川給唐家,到時候宿敵也解決了,長川也歸南派了。

    長老囑咐他,這次能不能偷襲朝廷營地還是次要的,關(guān)鍵是要小心戒備南派的人,為了麻痹南派,這一千精銳都是族中最強的勇士,草原健兒可死在沙場,但不能折在居心叵測的人手里。

    北派勇士首領(lǐng)因此恨不得把一雙眼睛掛在南派身上,千里眼也只對著兀阿那邊,果然看見兀阿忽然動了。

    看見兀阿賊兮兮地過來,帶著他的幾個手下,手中利刃出鞘。

    他的心砰砰跳起來。

    果然!

    南派果然心懷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