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正面對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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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展瑯不禁冷笑,他看著穆展瑯,眸子里盡是痛苦,他啞著聲音,道:“還請皇上明示,微臣活著,究竟是礙著皇上何事了?從始至終,微臣對著皇位便興趣平平,微臣從未想過與你爭??!” 穆展瑯的野心從他住進朝陽殿的那一刻便掩藏不住了,從那時起,他就刻苦研習(xí),不論是武功還是才學(xué)。他天資聰穎,又奮發(fā)上進,很快便成為了眾皇子中的佼佼者。 他這樣逼著自己脫穎而出,無非就是想要在先皇面前爭個一席之地。可是事與愿違,先皇并未如他所愿重視起他來,反而更加鞭策起穆衍燃來了。 “寡人那樣努力,可是父皇還是瞧不見寡人!”穆展瑯情緒激動,拍案而起,他語調(diào)悲涼,嘶吼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后來,終于有一日,父皇召見了我。你可知是所為何事?” 穆衍燃對此事有些印象。那日父皇的御召傳到朝陽殿,說是要單獨召穆展瑯見面。他離開時,滿心歡喜,似乎還有一絲得意。他更忘不了的,是那日他踏出朝陽殿時的回眸,那眼神只想是勝利者。 可是,他回來時卻是垂頭喪氣,一言不發(fā),將自己關(guān)在寢宮內(nèi)整整三天。這三天內(nèi),他油鹽不進,直到第三日德海發(fā)現(xiàn)他已在寢宮中昏死過去。 “父皇對寡人說,如今寡人學(xué)有所成,也不枉費他當(dāng)初將寡人安排進朝陽殿的用意。光是聽到此話,你知道寡人有多開心嗎?”說著,他也笑起來,似乎是瞧見了往日的自己。 可是下一瞬,他便神情悲涼,緩緩開口:“父皇又對寡人說,這些天來,瞧見寡人與你關(guān)系頗佳,日后定能好好輔佐于你?!?/br> 說完這句,他許久都未再開口。他站直著身子,目光停留在大殿之中的一片黑暗的角落。 “寡人問父皇這是如何,父皇同寡人說,寡人的母妃已經(jīng)死了,母妃母族本就沒什么勢力,如今她死了,寡人沒有奠基之本?!?/br> 穆衍燃垂眸聽著,他的母妃之所以位份高,又受寵,其中緣由也有母族勢力。他的外公,彼時不過只是太傅一職,奈何他是當(dāng)時朝堂上掌握兵權(quán)的白忠信的老師,白忠信彼時年輕,又敬重老師,這兵權(quán)相當(dāng)于有一半在外公手中。 而太傅旁支,還有一些朝中大大小小的文官;而祖母,則與外族有些牽連。 也正是因為這些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穆衍燃從小在宮中便不知什么是委屈。他瞧見的,大多是美好而圓滿的事物。 “治理天下,難道不該選用有賢德的人才嗎?為何要選擇一個知識母族勢力強大的你?” 穆展瑯轉(zhuǎn)過身,盯著穆衍燃,眸子里盡是痛恨。 他也是在此時忽然明白,為何在他登基前的幾個月中,祖父祖母相繼遇難。 “皇上若是將微臣殺了,這天下是皇上您的;皇上若是將微臣留著,這天下依舊是皇上您的。微臣的母妃亦是如此,她的死活與您的大業(yè)毫無關(guān)聯(lián)?!蹦卵苋贾饾u冷靜下來,平靜的說著這一切。 “不錯?!蹦抡宫樣肿氐烬堃沃希p手不停在手邊的龍頭上來回摩挲,“所以,寡人派人刺殺你,卻又讓成澤前去救你;所以,寡人折磨著賢妃,卻不讓她死?!?/br> 穆衍燃頓時瞳仁放大,里面似乎是有了道希望的光,“皇上的意思是,微臣的母妃還活著?” 穆展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的一片希冀,突然放肆的笑了,而后他收起笑,鄭重地搖了搖頭,道:“非也,賢妃確實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一堆rou渣都不剩的殘骨了?!?/br> “怎么?你還不知道嗎?”他故作驚訝,可眸子里都是戲謔,“你那日不是闖進了寡人的密室嗎?” 穆衍燃在憤怒之上又增添了一份疑惑。他何時踏足過皇宮了?這次中秋不是這許久以來第一次入京嗎? 瞧著他的疑惑,穆展瑯不禁咂舌,道:“廣陵王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約莫是幾月之前,你帶人闖進了寡人的密室,殺死了寡人的愛寵?!?/br> “寡人的團墨啊,多么的乖巧懂事,身上還流著賢妃的血呢!”說起這里,他似乎有些興奮,整個人瞧著有幾分瘋癲。 穆衍燃管不了那么多,只覺得最后那句話十分刺耳。 “流著微臣母妃的血是為何意?”他冷著聲音質(zhì)問道。 “四皇弟啊,你可是從小被父皇夸贊聰慧啊,如今怎么愚笨至此了?” “這話的意思,便是,是寡人的團墨吃了奄奄一息的賢妃,吐出了她的尸骨?!闭f起這些時,穆展瑯壓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蒼老而陰森,似乎他才是那個吃人的妖魔,“對了,那大鐵籠旁有一小鐵籠,那里面的尸骨便是賢妃的?!?/br> “你!”穆衍燃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瞬間緊握成拳,可又一時氣急,說不出話來,于是,他便只能瞪著滿面猖狂的穆展瑯。 “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只狐貍死在那嗎?真是可惜了,那狐貍皮毛干凈,瞧著倒是個不常見的品種?!?/br> 穆衍燃沉默良久,卻還是說不出話來。一來,是對這明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記憶的陌生;二來,便是穆展瑯已經(jīng)幾近瘋癲,再與他爭論毫無意義。 這是,母妃這死無葬身之地的仇,他一定不會姑息!他一定要為母妃討回公道! “皇上若是沒有其他事務(wù),微臣便告退了?!?/br> 出乎穆展瑯意料的是,穆衍燃竟然這種情境下,行禮請退。 他有些不悅,覺得這樣十分不有趣。 可是瞧著穆衍燃那恢復(fù)平靜的模樣,繼續(xù)下去似乎也不會有趣起來。 “走吧,走吧……” 穆展瑯朝他擺擺手,又用那慵懶的姿勢倚靠在龍椅之上。 穆衍燃行完禮,便快步退出了大殿,往朝陽殿大步走去。就連門外德海的送行,也不曾理會。 德海瞧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又聯(lián)想到方才大殿內(nèi)的那些個動靜,心中便隱隱有了些數(shù)。 想著,他便敲了敲門,走進了金鑾殿。 瞧著穆展瑯那一臉滿不在意的神情,德海有些著急,他行了禮,便直言不諱道:“皇上,您都說了?” 他似乎知道他要說些什么,便不想理會,淡淡說了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