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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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宸從屋子內(nèi)拿出一條滿是補(bǔ)丁的毯子,慢慢走到村口,為坐在那的劉燦燦披上,而后坐到她身側(cè)的地上。 已經(jīng)入了夜,空氣中彌漫著些許涼氣,夜風(fēng)拂過面龐,還能感受到一絲冰冷。又因剛過中秋,天上那輪圓盤已經(jīng)變成了新月,連平日里的那些光亮也瞧不見了。 青宸偏頭看身側(cè)的劉燦燦,夜幕中他瞧不清她的臉。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的性格有些沉悶,心思也沉重,平日里不愛說話,總是一副苦大仇恨的表情,在這稚嫩的孩子身體里,倒是滑稽得很。 這些天她幾乎不與自己說話,只是整日坐在窗口,似乎是在期盼著什么。 就在剛剛,他為她披上毯子后,才輕聲對他說了一句:“多謝。” “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他們不會再回來的。早些回去休息吧?!鼻噱穱@了口氣,輕聲說道。 這些天德善村十分太平,絲毫妖精出沒的動靜。也不知是以為這個村子已經(jīng)沒有活口了,還是忌憚這些天住在這里的他。 “想再坐一會兒,回去早了,也是睡不著?!眲N燦婉言拒絕,她的發(fā)絲被夜風(fēng)吹起,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皺了皺眉,伸出手將碎發(fā)理到了而后。 “你回去休息吧?!?/br> 青宸正低著頭,打算就這樣守在她的身邊,卻突然聽見耳邊這被風(fēng)吹來的聲音。 “啊?”他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覺得有些懵。 “那個吸人精血的妖精不會來的了。”她的目光落在遠(yuǎn)處的地方,有些空洞,可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是十分篤定的,就像是了解那個妖精的行蹤一般。 “你為何這般篤定?難道你……”青宸欲言又止,看著她的眸子有些迷茫。 起初,他執(zhí)意要留她和自己同在這德善村,便是對這個古怪的孩子有所懷疑。但自從那一日的對白,以及這些天的觀察,他便對她放松了警惕。 不過,她的靈魂為何會在這個孩子身上,倒也是疑點(diǎn)重重。 劉燦燦只是搖了搖頭,絲毫不曾慌張,道:“這村子都已經(jīng)沒有可以被她吸食精血的人了,她為何還要回來?” “妖精又不知村子里一共有多少人口,像她那般間隔幾日便抓走一個,更是沒有些定數(shù),保不齊她會回來再打探一番。”青宸也說得篤定,似乎勢要和劉燦燦比出個子丑寅卯,“況且,夢溪也曾說過,這妖精可能與后山有些關(guān)聯(lián)?!?/br> 劉燦燦只是笑了笑,道:“你倒是聽那個夢溪的話。” 提起陸青歌,青宸的眼光有些躲閃,兩頰處似乎還有一團(tuán)紅暈,道:“我只是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你看,你的靈魂會寄存到這個小女孩身上,不就是在后山之時嗎?” “我可不曾這樣說過?!眲N燦輕笑出聲,臉上是了然的神情,道,“喜歡又不是丟人的事情。” 這下青宸的笑容倒有些苦澀,原來自己的心意已經(jīng)這樣露骨了嗎?那為何這么些年陸青歌一直無法察覺。 “你若真的喜歡她,為何不早一些去找她?”說著,她頓了頓,神色悲傷。她的眼眶似乎有淚,在微弱月色下,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亮,“你若早些找到她,好好保護(hù)她,往后的那些怪事或許也不會再發(fā)生了?!?/br> 提起這些,青宸也覺得有些自責(zé)。若是他能早一點(diǎn)感知到陸青歌在王府的困境,早到一天,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蛟S,他已經(jīng)將她帶回了終南山,讓她做回了那個無憂無慮,活潑調(diào)皮的陸青歌。 或許,他一開始就不敢答應(yīng)她要一起下山的事情,那樣,她就不會遇見穆衍燃…… “夢溪又是誰呢?” 她突然響起的聲音有一絲空靈,在這彌漫著寒氣的夜風(fēng)里,讓人覺得脊背發(fā)涼。 青宸卻立馬警惕起來,摸了摸腰間的配件,鷹眼審視著她,佯裝這聲音被夜風(fēng)吹散了,自己不曾聽清:“你說什么?” 見他這副反應(yīng),劉燦燦不禁笑出聲來;青宸看著她的眸子又多了一份疑惑。 “你這樣緊張做什么?我現(xiàn)在只是個孩子,又沒有法術(shù),什么都做不了?!?/br> 青宸卻不想理會她這些說出,直接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劉燦燦也收起笑,一臉嚴(yán)肅的對上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的夢溪,不也是寄居在別人身體里的靈魂嗎?那個身體不是她的!” 青宸眼神復(fù)雜的瞧著她,緩緩站起身來,以迅雷不及耳之勢抽出腰間長劍,指著她纖細(xì)的脖子,沉聲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劉燦燦仍然是坐在那塊大石頭上,頸脖處的冰冷似乎是與她無關(guān)。 不僅如此,她還十分淡然的繼續(xù)開口:“她其實(shí)是叫青歌是吧,那日在慌亂之中聽見你兩人交談,你便是喚她青歌?!?/br> 青宸沒有回應(yīng),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只是握著劍的手,力度又用了幾分。 劉燦燦被逼得微微抬頭,下一秒脖子上似乎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劃過。但是她依舊鎮(zhèn)靜自若,繼續(xù)道:“她還會法術(shù)。” “這些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青宸壓制著怒意,壓著牙擠出聲音。 “這些都是你們不小心自己透露的罷了?!闭f話時,她的目光又隨風(fēng)而去,不知落在了哪個遠(yuǎn)方。 “說夢溪其實(shí)不是夢溪的話,我們可絕不會亂說。那個秘密,只有我和夢溪兩個人知道!”青宸越發(fā)懷疑起這個劉燦燦,為何整個村子的人無一幸免,偏偏除了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搶走了別人的身體,還就此換了一個身份,開始了她的新的人生,這般張揚(yáng)的做法,可是包不住火的。” 再說話時,燦燦的臉色也暗沉下去,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似乎體內(nèi)的怒火釋放不出。 青宸有些猶豫,表情也有了一些緩和,但是他始終沒有放下他的劍。 “你這話是何意?莫非你是那具身體本來的主人?” 他說著,覺得這個猜測倒有些道理。眼下,她和陸青歌都是魂魄進(jìn)入別人的身體,這種情況似乎是可能出現(xiàn)的。 可劉燦燦卻許久都沒有回應(yīng),只是突然平靜下來,蜷縮起身子,雙臂環(huán)住彎曲起來的雙腿。她慢慢低下頭去,絲毫不顧及停留在自己頸脖處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