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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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歌放下穆珩,讓他牽著自己的手往白玉嬋的房間走去。 跨過門檻,春歌附身行禮,而后跟在她的身后。 不過這么片刻,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白玉嬋氣得暈了過去,又被自己最在乎的人唾棄,這也算是對她當(dāng)初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最好的報應(yīng)了。 可是,她心中的恨還是絲毫沒有減少,不論如何,她都不會忘記自己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目的,她要的是穆衍燃的命! 衛(wèi)九戒就拿著配劍站在白玉嬋的客房門外,瞧見陸青歌牽著穆珩走過來時,他的心中微微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行禮。 春歌瞧見了他的為難,只冷冷地給了他一眼,而后又低下頭去。衛(wèi)九戒見了,抿了抿唇,而后單膝跪下,低下頭,雙手在頭頂抱拳,鏗鏘有力的說了一句:“屬下參見王妃。” 他這聲“王妃”直引得樓下的人皆抬頭注目,都想瞧瞧這皇親國戚是個什么模樣。樓下角落一方桌上,一男子腰身挺直,頭戴黑曜石玉冠,一頭青絲落在肩頭,后背;一身黑衣,半截面具到給人一種孤傲而神秘的感覺。 整間一樓客棧,唯獨(dú)他不曾抬頭仰望,反而三指捏起面前的青瓷茶盞,將其中茶水一飲而盡,而后從衣襟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后,在人聲鼎沸中低頭離去。 樓上。陸青歌微微點(diǎn)頭,進(jìn)門之前確實(shí)回頭垂眸望了一眼樓底的嘈雜,她的眸子掃過敞開的雕花木門,人們絡(luò)繹不絕的街道似乎并無異常。 “玉嬋meimei如何了?”她走了進(jìn)去,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一顰一笑都是端莊得體。 床上的白玉嬋臉色慘白,眉頭緊皺,嘴巴微開,口中念念有詞;手上也是不曾閑著,一手握拳,一手緊緊攥著錦被一角。 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許是又在夢中回憶起了方才穆衍燃對她的冷漠無語、失望至極,那額頭不斷冒出心寒,一滴一滴似乎還冒著熱氣。 此時的穆衍燃就站在窗邊,負(fù)手而立,背對著眾人。他的背影依舊是記憶中的那般寬闊與偉岸,發(fā)絲如墨,散落在腰際。 那曾是她覺得最溫暖,最踏實(shí)的臂彎,而現(xiàn)在她的眸子里都可以做到毫無色彩。 曼陀先窗邊跪著,一雙眸子哭得紅腫,聽見陸青歌的聲音時,她才抬起了頭。瞧見她時,她先是一愣,而后才緩緩開口:“方才大夫說,側(cè)妃娘娘這是氣急攻心,靜養(yǎng)即可?!?/br> 那邊,穆衍燃聽見陸青歌的聲音便轉(zhuǎn)過頭來,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尋問:“你如何過來了?這樣的毒婦也難得你記掛?!?/br> 陸青歌只是笑笑,并未偏頭瞧他一眼,而后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爺如何能對玉嬋meimei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穆衍燃倒是十分不注意白玉嬋的死活,一雙眸子像是黏在陸青歌身上一般。聽見她為白玉嬋說話,倒是露出了不悅地神情,道:“本王的妻只有你一人?!?/br> “王爺此言差矣,玉嬋meimei可是為你付出了許多?!闭f著,她邁開步子往床邊走去,卻叫穆衍燃一把拉住。 陸青歌這才偏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王爺這是做什么?” “你如今莫要靠近她了?!闭f著,他將她拉回自己身邊,甚至攔出一直小臂,不再讓她上前,“也就你會如此善良了,她害你至此,你竟然還關(guān)心她?” 陸青歌看著床上眉頭緊皺,細(xì)汗密布的白玉嬋,不由得替她心寒,她勾了勾唇角,也似乎是在嘲笑當(dāng)年那個單純的自己。 “妾身倒是釋懷了?!彼p輕推開穆衍燃攔在自己面前的胳膊,道,“當(dāng)年確實(shí)是她設(shè)計,但是這又如何?一個去過終南山的人,還是相信那個漏洞百出的謊言,妾身又能如何?” 穆衍燃皺了皺眉,五官都凝在一起,十分心疼。 “青歌,你還在怨恨本王嗎?”他輕輕開口,眼中竟然還有幾分期待。 “王爺,玉嬋meimei身體抱恙,需要靜養(yǎng),此處可不是適合敘舊的地方。”她冷冷掃了穆衍燃一眼,他這副心疼又神情的表情,她見得太多了,多到已經(jīng)可以視若無睹,心底毫無波動。 陸青歌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坐下,接過曼陀剛剛端上手的藥水,而后對身側(cè)的人說:“你們都退下吧,本王妃與側(cè)妃有話說。” 而后,她又抬起頭看向站在原地的穆衍燃,道:“王爺,您可以先回房歇息嗎?姐妹間的私房話,實(shí)在是不太方便?!?/br> 穆衍燃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最后只有曼陀站在原地猶猶豫豫,似乎是不想離開。 陸青歌撩看她一眼,淡淡道:“不想走就留下,去把門關(guān)上。” 曼陀有些驚喜,小跑著去關(guān)門。 陸青歌轉(zhuǎn)過頭去看白玉嬋,目光淡淡,她一手端著玉碗,一手用勺子盛了半勺湯藥,送到她的嘴邊,道:“知道你已經(jīng)醒了。” 白玉嬋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的眸子有恨意也有疑惑。她倒是還是十分警惕,下意識將被子扯了扯,蓋到自己的頸脖處。 “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我自食惡果了。”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若不是環(huán)境寂靜,她險些未能聽清楚她說了些什么。 陸青歌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唇邊還有一絲意味深長。 白玉嬋一開口,她那已經(jīng)紅腫的眼眶又濕潤起來;額頭的細(xì)汗還未干透,還有碎發(fā)黏在那處;臉色慘白,雙眸無神,曾經(jīng)的那份戾氣與高傲絲毫不見。 她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落魄之后又掉進(jìn)了水坑里的倒霉蟲。 “我又有什么滿意的,你受的這份苦、這份心疼,是你自己給自己的,與我何干?”她說的輕飄飄的,似乎真的絲毫不在意這些。更甚那送到她嘴邊的湯藥還未收回,仍然停留在她嘴邊不遠(yuǎn)處。 白玉嬋皺了皺眉,微微起身想要說些什么,卻還是被一陣咳嗽打斷了言語。她咳得極兇,用手帕緊緊捂住口鼻,似乎是要咳出血來。 陸青歌這才將那勺藥水倒回了碗中,看著她虛弱的模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