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 相互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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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歌頓了頓,而后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若是不是將他放在了心上,又如何會那般執(zhí)念化作一只小狐貍伴在他的身邊?!?/br> 這段記憶她并不清晰,只是記得自己死后是以一只小白狐貍的姿態(tài)。那時,她還沒有上一世的記憶,只是心中有著一股念頭——那便是伴在穆衍燃的身邊。 可是這又如何,到了最后,她還是死在了他的劍下,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甚至連刺穿心臟的位置都沒有改變,那一瞬間的疼痛也沒有絲毫改變。 蘆芽瞧著她這般模樣,便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有些不知道該怎樣把話說出口。 “你要殺她報仇,但是因為他兩次都對比痛下殺手?”他想了想,轉(zhuǎn)換著問道。 童吾覺得無趣,便不再理會兩人,繞開旁人的小路走進(jìn)了屋子;曼陀還坐在方桌上,雖然變回了人形,但是身上的傷卻還是真實的存在著,即便是結(jié)了痂,也還是會隱隱作痛。 瞧見童吾走了過來,她便輕手輕腳地從桌上走下來,站在一邊,微微有些警惕地瞧著她。 他只是瞧了她一眼,眼中毫無波瀾,而是直接走到那個柜子面前,皺眉打量著半開的柜門,若有所思。 陸青歌垂眸,沉默了許久,終于是開口道:“你問這些做什么?你是要勸我收手嗎?” 蘆芽愣了一瞬,而后輕笑,裝作漫不盡心的樣子,回答道:“這怎么可能?勸你收手,留他一命,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處?” “那便是了?!标懬喔杼ь^看他,眸子中有幾分不悅,道:“我又未向你開口尋求幫助,你又為何將我的事打聽著如此清楚?” 蘆芽見事態(tài)發(fā)展與自己預(yù)想的有幾分偏差,她的臉色是rou眼可見的變化,似乎是自己的話觸碰了她的逆鱗。 他剛要開口解釋,卻忽然想起了什么,而后閉上嘴移開了眸子。 他對她多了些關(guān)心,無非就是應(yīng)著青溪的緣故。她現(xiàn)在指責(zé)著自己沒有合理的身份去打聽她的事宜,怕是想在自己再次開口之時尋問青溪的事情。 這一番對話確實合情合理,自然而然,若不是自己多了一個心眼,倒是會令自己變得進(jìn)退兩難。 聽見身后沒了動靜,童吾才偏過頭來,道:“兩位可是聊完了?” “大抵是了?!标懬喔枰厕D(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忽然沉默的蘆芽,低聲說著。 童吾瞧了蘆芽一眼,而后才放心開口繼續(xù)尋問自己方才的問題:“那你可否告訴我,當(dāng)年你還是小狐貍時,是幾尾?” 陸青歌本想回答,卻發(fā)現(xiàn)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只是記得自己曾變成了狐貍,究竟是幾尾倒是記不清了。 她當(dāng)日是因著白玉嬋才成為了一只狐妖,能夠死后變成小狐貍應(yīng)當(dāng)也是因著她地法術(shù)的緣故,那么變成狐貍也該是她曾經(jīng)的形態(tài)了。 她垂眸思索,而后給了童吾一個不太堅定的答案:“應(yīng)當(dāng)是九尾的?!?/br> 聽著她這不太確定的語氣,童吾只是皺了皺眉,疑惑道:“當(dāng)真是九尾?在人間,九尾狐雖是罕見卻是被視為不祥,若當(dāng)時你是九尾,還能繼續(xù)留在王府嗎?” 陸青歌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她對這段記憶本就模糊,方才的回答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眼下他這樣追問,倒是讓她十分不確定起來了。 “其實,變成狐貍的那段記憶我腦海中早就記不清晰了,只是無意間想起了在皇宮中被穆衍燃?xì)⑺赖囊荒?。?/br> 童吾本是垂眸聽著,而后有些驚訝地睜大眸子,看向還立在門邊的蘆芽,眼神中有幾分調(diào)笑;蘆芽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后十分不悅地移開眸子。 “你是在皇宮死的?”他忍著對蘆芽的笑意,盡量保持著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陸青歌有幾分不解他為何要尋問這些,但是告訴他又是無傷大雅,便開口道:“其實究竟是不是皇宮我的記憶還有幾分模糊。只記得那是一個十分陰暗的地方,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似乎還是什么東西在里面……” 她仔細(xì)回憶著,發(fā)現(xiàn)能想起來的東西卻是不多,只有一些零星的記憶。 童吾只是點了點頭,目光卻是越過她的肩頭看向門邊的蘆芽。 “這屋子里是有什么蹊蹺?”蘆芽也邁開了步子,打量著整個屋子中的陳設(shè),與這鴻香院的風(fēng)格確實是有些出入。 走了兩步,他才瞧見站在角落低頭不語的曼陀,有些驚訝,轉(zhuǎn)身看向陸青歌,問道:“怎么?你為她渡好真氣了?瞧這氣色,恢復(fù)得還算是不錯?!?/br> 她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表情中也有幾分不解。 蘆芽收起笑,又轉(zhuǎn)頭看向曼陀。他只是看著她,似乎是等著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曼陀輕咳一聲,似乎是有幾分顧忌,但是猶豫一瞬,還是決定開口,道:“不知你們可有感覺,只覺得此處的陰氣深重,像我這樣的小妖確實是為大補(bǔ)?!?/br> “一進(jìn)屋子我便覺得神清氣爽,稍稍運氣便就得以再次變身成人?!闭f話時,她總是不住地往陸青歌方向看去。 “你倒是有心,還特意為她尋了這樣一個好地方?!蓖峤舆^她的話,笑著看向陸青歌。 她只是搖了搖頭,道:“只能算作她的命好,這個地方我是如何來的,我也說不清道不明。意識恍惚了一瞬,再一睜眼,便站在這間屋子的面前了?!?/br> “這倒是有意思?!碧J芽笑笑,朝著方才發(fā)現(xiàn)她的窗戶走去,道,“方才還未發(fā)覺,如今瞧著,這扇窗戶確實是大了些?!?/br> 童吾也走了過去,笑道:“的確是不同尋常,一次大抵可同六七人?!?/br> 一句話畢,兩人相視一笑,嘴角滿是意味深長。 “你們這是何意?”陸青歌的興致被引起,也朝著兩人走去。這一激動,步子買的重了些,便揚起了滿地的灰塵。 她不禁咳嗽起來,一低頭,面前竟然有一個手絹。 在灰塵中度過幾年的絲絹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甚至有幾分瞧不出原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