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孩子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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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穆珩卻再未提及白玉嬋的名字,只是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瞧著他,而后糯糯開口,道:“王兄在說什么?阿珩怎么聽不懂?” 聽了這話,穆衍燃倒底是有些失望,但還是揉了揉他的頭頂,笑道:“無事,聽不懂便不說就是。王兄帶你去后花園玩??珊??” 穆珩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被穆衍燃牽起手,兩人各懷心思的朝著后院花園走去了。 他倒不是有意替白玉嬋隱瞞,只是最近她突然不是之前瞧見的那般毛茸茸的模樣,再看向她時(shí)與人無異!更讓他費(fèi)解的便是,之前他瞧過的東西,好像出現(xiàn)在了陸青歌的身后…… 他不想讓青歌被當(dāng)成妖怪,青歌也絕不會是妖怪,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說! “對了,阿珩。”穆衍燃走著走著,忽然想緩和眼下尷尬的氣氛,便拿出了自己揣在衣襟中的那封信,笑道,“這是青歌從晉州寫得信,說是正在滿心盼望著我們回去呢!” 穆珩的眸子頓時(shí)亮了,轉(zhuǎn)身看向他,道:“我們當(dāng)真要回晉州了嗎?” “是。王兄已經(jīng)派衛(wèi)九戒去安排了?!蹦卵苋夹χc(diǎn)了點(diǎn)頭,道,“待明日參加完柳兄的喜宴,我們便出發(fā)。” 穆珩頓時(shí)開心的笑了,就在原地便蹦蹦跳跳的,高興地大喊道:“終于能回晉州了!終于能見到青歌了!” “春歌啊,”穆衍燃先是滿眼寵溺的看著穆珩,而后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看向春歌,道,“阿珩的東西可有收拾?” “回王爺?shù)脑挘⊥鯛數(shù)臇|西不多,少花些功夫便是。若是王爺著急,奴婢這就去安排?!贝焊韫?,姿態(tài)恭敬,可言語卻沒有感情。 穆衍燃本想開口讓她前去,但轉(zhuǎn)念一想今夜還要在大統(tǒng)領(lǐng)府留宿,便又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明日一早,你手腳快些便是?!?/br> 她又躬身行禮,卻是沒再開口多說什么,就算是聽了他的吩咐。 朝著后花園走時(shí),春歌的嘴角不明覺厲地?fù)P了揚(yáng),心中念著這陸青歌還算是一個人才,倒是精明得很——眼見著上京的局勢已經(jīng)對她不利,便連忙寫信假裝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晉州。 如今穆衍燃已經(jīng)深信不疑,也算是計(jì)謀得逞了。但是鴻香院此刻卻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不知那里面的幾人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鴻香院—— 陸青歌就坐在二樓連廊的欄桿上,目光深邃的看著那扇緊閉的紅漆木門。似乎是在等待著童吾的歸來,似乎只是在愣神。 不多時(shí),曼陀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卻只是站著,并未言語。 她早早便感受到她的氣息,但是也并未揭穿,只是瞪著她自己開口??墒堑攘嗽S久,都未見她有言語之意,便自己先開了口,道:“如何?站在身后許久了,想要說些什么?” 曼陀瞬間回過神,有些意外陸青歌早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蹤影,但也覺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本是想來與你說說取走心骨一事?!彼蛄嗣虼剑笕鐚?shí)說了出口。 “怎么?莫非你反悔了?”陸青歌只是淡淡的說著,語氣聽不出情緒。她側(cè)過身子,依靠著欄桿旁的紅漆柱子,一只腿在外懸空,一只腿他在欄桿上。 雙手交握,左邊肘部搭在膝蓋上,姿態(tài)慵懶,卻又讓人擔(dān)憂。 曼陀沉默片刻才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反悔,只是覺得她如今已經(jīng)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了,或許就靠著我的那一節(jié)心茍活著?!?/br> “而后她如今也懷了身孕,我怕拿走心骨會對那孩子不利。畢竟她也幫過我,那孩子也是無辜的?!?/br> 提起孩子之時(shí)她的聲音十分明顯的降低下去,自從那一夜瞧見了陸青歌的反應(yīng),她便知曉她是十分忌諱這個孩子的。 既然如今仰仗著她,自然是不能多提她的逆鱗,但是此事確實(shí)是她所擔(dān)憂的。 “你說得對,孩子是無辜的?!庇行┮馔獾氖牵懬喔璨⑽从羞^多的猶豫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同了她的說法,表情也十分淡然,并不像是在說些奇怪的話語。 但是這一句卻是讓曼陀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回答些什么。 “等你拿回心骨之后,你便會冥界好生修煉,實(shí)在不行便就在忘川河邊的花叢中好好的當(dāng)一個閑散的妖怪,莫要再沾染塵世了?!标懬喔枰膊坏人卮?,便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曼陀有些驚訝,這番話倒是像極了她并未將自己心中的擔(dān)憂聽進(jìn)去,只是自顧自的安排著。 “說這些倒是沒有什么旁的意思,就是覺得你看著機(jī)靈。” 此話一出,本來低著頭的曼陀當(dāng)即就抬起頭瞪大眸子看她,滿眼的不可思議。這是白玉嬋當(dāng)年與與自己說的話,幾乎是一模一樣,便是因?yàn)檫@句話,她才會前來報(bào)恩,提她做事。 可是這樣的語氣和神態(tài),記憶中那個逐漸模糊的身影倒是與面前的人逐漸重合……可是怎么會,她不會一個修仙之人嗎?如何會與自己有了交集? “你在說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她方才提起了孩子是無辜的?!毙√揖驮谝慌月犞瑢?shí)在停不下來便出聲提醒。她方才倒是故作深沉,不知在說些什么與此事無關(guān)的話語。 陸青歌偏頭瞧了她一眼,而后抬眸嘆了一口氣,道:“我知曉你心思本善,擔(dān)心這孩子的安危。我也知曉她是無辜的,我會讓她平平安安的,但是母體便不一定了?!?/br> 說到最后,她的眸底幽深,嘴角似乎還露出了一抹鬼魅的笑容。 蘆芽就靠在一邊,拿著一只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燒雞,正大口的吃著。他看似只是一個旁觀者,可是卻瞧出了陸青歌眼眸中的深意。 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歷練,她倒是越來越有個妖怪該有的模樣,他的心底可是十分的欣慰。 曼陀看著陸青歌,不敢說些忤逆的話,但是她的那副模樣實(shí)在是有幾分滲人。那一刻,她似乎瞧見了面前坐著的是一個嗜血的妖魔,而不是曾經(jīng)那個溫柔善良的陸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