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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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舟當即便皺起了眉頭——雖然穆衍燃也是一番好心,擔心著自己的安危,但此事他自己親自趕到府上尋問,未免有些大費周章,更是惹得他不能陪在小白的身邊…… 但是他還是得擠出笑容,道:“多謝王爺關(guān)心,柳府一切都好,事事正常,沒有半分異常。倒是難為您特意跑這一趟。眼瞧著時候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br> 可穆衍燃滿心想著的都是今日的事情可能會對柳府有些影響,不是一個好兆頭,絲毫聽不出柳之舟話語中的送客之意。 “無礙?!彼麚]了揮頭,而后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瞧著柳府的庭院,道,“你明日大婚,可是出不得任何差池,必要之時還可請幾個道士在府中護著。” 柳之舟等得有幾分著急,語氣也跟著不耐煩起來,直道:“不知王爺要在下大婚之日請道士做什么?生怕旁人不知在下所取是個妖怪嗎?” 穆衍燃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面上有些尷尬,便道:“本王亦是cao心過了頭,柳兄亦是不要見怪。” 柳之舟卻是勾著嘴角冷笑一聲,繼續(xù)道:“莫非王爺便是因為當年迎娶王妃之日,請了道士,才會出了那般岔子?” 這話倒是讓面前的人冷了臉色,滿面疑惑——他本就懷疑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如今倒是證實了。他口中所說之事他絲毫不曾有印象。 “迎娶王妃之時,出了什么岔子?”他皺著眉,眼中盡是渴望,倒是沒有怒意。 柳之舟的眼中還是有著不屑,亦是不曾注意到他眼眸中的不對勁,繼續(xù)說道:“當日王爺大婚,竟然生生出了三十多條人命。事后竟然盡數(shù)歸結(jié)到王妃身上。您說好巧不巧,那日之后,王妃竟然真的變成了妖怪!” 穆衍燃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早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他咬牙忍著怒氣,盡量保持著冷靜,繼續(xù)說道:“你繼續(xù)說,王妃變成妖怪之后呢?” “之后?”柳之舟不屑輕笑,在這件事情上他當真是有幾分瞧不起面前這位王爺,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都不信任,他又會相信何人? “之后又能如何?自然是請了道士,捉拿妖怪。王妃從未反抗,只是想要你相信她??墒撬€是死在了你的劍下?!?/br> “而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人家的師兄找上了門,王妃師承終南山,當真是一座不折不扣的仙山!” 穆衍燃一直聽著,只覺得頭疼欲裂。這些事情他覺得十分的熟悉,可又是萬分的陌生。它們像是真真切切地發(fā)生過,可又像是旁人的故事……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看著柳之舟,眼眶殷紅。他想不起這些往事,但是一顆心卻是止不住地疼痛。 柳之舟沒有直接回答他,而后繼續(xù)語調(diào)嘲諷,道:“是真是假又有何故呢?當年只是因為側(cè)妃娘娘受了傷,你便認定了王妃就是妖怪;如今側(cè)妃又懷了身孕,你自然看不到真相了。” “白玉嬋……”穆衍燃低聲念著她的名字,心中的一些感觸逐漸變得清晰——難怪他對白玉嬋總是有這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假意的附和,十分熟練。 原來真的是事出有因,他們當真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柳之舟見穆衍燃陷入了沉思,不禁揚了唇角,繼續(xù)說道:“在下實在不解,為何王爺會輕信旁人的話語,而不給王妃一個解釋的機會。大婚當日,拜堂之后,王妃被送入洞房。您在庭院中喝酒,一切安好。而后您回到房中,兩人一同安眠?!?/br>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大婚當日,王妃如何會有力氣再去半夜殺人,一殺便是三十多個,一殺便是皇親國戚!那些被您叫去的尋常人家倒是沒有絲毫的危險,就像是早早挑選好了一般!” 柳之舟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就落在穆衍燃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沉思了許久,而后朝著她作揖,未開口說一句,便轉(zhuǎn)身走開了。 穆衍燃大步離開,冷著一張臉,沒有半分猶豫。他還是未能想起那段往事,但是他已經(jīng)能推測到當日都發(fā)生了什么。 柳之舟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而后慌忙轉(zhuǎn)身朝著段若微的廂房趕去。他早已不在意什么安危了。頂撞了廣陵王又能如何? 他最好是回來殺了自己,這樣他也能有緣由隨著小白而去,不必守著一個空殼生活。 威武大統(tǒng)領(lǐng)府。 白玉嬋就躺在床榻上睡覺,小月就守在她的身邊。她睡得還算安穩(wěn),她亦是覺得有幾分安心。 想著那甄大夫的藥還是有些用處,只是那人實在可惜。不過所幸他當時寫下的方子她還留著,這樣側(cè)妃娘娘也是有了些保障。 床榻上的人卻是開始有了些反應(yīng)——白玉嬋的眉頭逐漸皺起,越發(fā)緊鎖;口中亦是含糊的念著一些細語,瞧著還有幾分痛苦。 小月立馬緊張起來,跪到她的床邊,扶著她的小臂,問道:“側(cè)妃娘娘?您怎么了?是哪里不適嗎?” 白玉嬋猛地睜開眸子,身體都蜷縮成了一團,口中不斷喊著:“疼……疼……” 小月急的都留出了眼淚,她連忙打量著她的全身,卻是找不到一處異常,她焦急的問著:“側(cè)妃娘娘,您是哪里疼痛??!” 白玉嬋卻只是喊著疼痛,絲毫不提是何處難受。她的眼角也劃出清淚——她不僅身子上有著灼燒之同,心中更是如有千萬只螻蟻啃食一般。 肩頭那長出印記的地方十分難受,陸青歌說過,是有穆衍燃想起記憶之時,它才會有所反應(yīng)。今日反應(yīng)如此劇烈,難道…… 她當真是十分慌亂,為何偏偏是這樣的時候,她才剛剛有了他的孩子,若是被他想起自己那不堪的過去,他會不會不愿意留下著孩子? 白玉嬋越是想著,心中的悲痛越是放大,甚至超越了肩頭的灼燒。 小月見她哭得越發(fā)厲害,心中更是著急,哽咽著問道:“側(cè)妃娘娘,您究竟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適,您便說出來,莫要憋在心中啊!” 她終于是轉(zhuǎn)過了身子,淚眼朦朧地瞧著眼前眼眶通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