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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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衍燃也不著急,就是那般看著她,眸子未曾離開,始終落在她垂著眸的蒼白臉頰上。 一旁的小月有些著急,表情逐漸變得有幾分糾結(jié),可是眼前這樣的場景又何曾輪到她說話呢? 穆珩站在一邊,瞧著兩人的神情——一人緊逼,一人躲閃,瞧著當(dāng)真是有些心急,又禁不住為白玉嬋擔(dān)憂。 終于,他還是打破了這一尷尬,十分小聲的開了口,道:“玉嬋王嫂,你也不用緊張。王兄只是瞧出你的臉色于昨日相比確實(shí)要沒有氣色許多,這才問出了口……” 說完,他又看向一旁一言不發(fā)地穆衍燃,生怕自己說出了什么話。近日他明顯地感覺到,王兄對玉嬋王嫂又多了一層隔閡,雖然他不知會是怎么樣的緣由,但是說話小心一些,不讓王兄生氣便是最主要的。 白玉嬋聽著,又是沉默了片刻終于是抬起了頭——她先是朝著穆珩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著他,而后才是對上穆衍燃的眸子,有些委屈的開口道:“既然都叫王爺瞧出來了了,那么妾身便也不再隱瞞下去了?!?/br> 說著,她的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瞧著模樣十分我見猶憐??墒瞧婀值氖?,她分明是將楚楚可憐寫在了臉上,他的內(nèi)心卻是沒有絲毫的波動,一星半點(diǎn)的不舍和心疼都沒有。 可是戲要做足,白玉嬋或許還不知曉自己已經(jīng)知曉了一些往事。于是,穆衍燃便拿出系在衣襟中的手帕,擦去了她的淚水,而后溫柔著聲音,說道:“嬋兒不必難過,有何事便與本王如實(shí)說便是?!?/br> 白玉嬋對上穆衍燃溫柔的眉眼,心中更是悲傷。她不清楚現(xiàn)在的他究竟是想起了多少,但是他依舊對自己十分溫柔。 這又代表著什么呢?是他并不在意那些往事了,還是想起的并非是那些她不堪入目的畫面,亦或是因?yàn)樗怪械暮⒆樱X得一切都可以不再追究? 想著,她的淚水再次決堤,可是此刻卻再不是假裝的悲傷,那是從心底而來的悲痛,就連眼淚都變得無聲…… “妾身昨夜忽然覺得身體不適,心口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剜,十分痛苦,一直鬧到了后半夜才緩緩睡去。或許是因?yàn)闀r候過于靠后了一些,有些著涼了?!?/br> 白玉嬋看著穆衍燃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著。她今日所言,再是沒有一句假話。可亦是她最為心痛的一次。 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自己眼前的現(xiàn)在的他的微笑與溫柔,不過都是一場假象,隨時都會消失不見,或許就是他的下一個轉(zhuǎn)身…… 穆衍燃沉了臉色,垂下了眸子,忽然有幾分于心不忍。白玉嬋眼眸中的情緒過于復(fù)雜,甚至讓他覺得無法直視。 “原來如此。那可得請個大夫過來好好瞧一瞧?!彼椭^,刻意逃避著她的目光,她的絕望讓他有些無法承受。 他朝著小月胡亂的招了招手,道:“你還在此處站著做什么?快去請大夫?yàn)閭?cè)妃診脈啊!那甄大夫今日不在上京,不能再來府上,你記得去請個別的大夫?!?/br> 小月頓時反應(yīng)過來,而后立馬躬身,道:“是,奴婢這就去辦!”語畢,她便朝著廂房外小跑而去,沒有絲毫的耽擱。 穆珩又是沉默了許久,方才白玉嬋的眼神意識讓他想起曾經(jīng)的那個女子——她被困于鐵籠之中,亦是滿眼絕望的看著外面的世界與來來往往的人。 沒有人選擇相信她,相信她的又十分無能為力……想到此處,穆珩忽然覺得心中十分難受,便扯了扯穆衍燃的衣袖,低聲問道:“王兄,今日我們還出發(fā)回晉州嗎?阿珩又想起青歌了?!?/br> 他只是摸了摸身側(cè)孩童的頭,十分寵溺道:“阿珩莫要著急,不過今日怕是不能再回晉州了?!?/br> 穆珩其實(shí)心中亦是猜到了一些,可是當(dāng)這樣一個直白的答案落在耳中時,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他扯了扯嘴角,道:“阿珩知道了?!?/br> 白玉嬋聽著,卻是一驚,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難以置信。昨日與穆珩交談過后,她還在想著他或許已經(jīng)對自己改觀了,今日一聽,終究是自己想多了……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昨日他還那般關(guān)心自己,今日放不下的卻依舊是不知蹤跡的陸青歌;眼前的男子雖然與自己語氣溫柔,但是心底的冷漠卻還是叫她看了出來…… 白玉嬋心中的酸澀泛濫,卻是無人訴說——她這一年來煞費(fèi)苦心,舍棄妖毒,又陰差陽錯沒了一身妖力。對此,她已經(jīng)是毫無怨言,可是到頭來,她還是一無所獲。 “怎么?阿珩想王妃了嗎?”雖是如此,白玉嬋還是擠出微笑,裝做自己毫不在意的模樣。 穆珩倒是絲毫不避諱,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阿珩已經(jīng)許久未見到青歌了,自然是十分想念?!碧崞痍懬喔钑r,他的眸子都亮了幾分,她又那什么與她比? “原來如此嗎?”白玉嬋扯了扯嘴角,絲毫不掩飾苦澀之意,她甚至還有幾分自暴自棄地說道,“既然如此,王爺與阿珩大可不必留在此處,先回晉州亦是無礙。妾身不想因?yàn)樽约哼@不爭氣的身子,耽誤了你們的行程。” 穆衍燃皺了皺眉,略有些責(zé)怪之意,道:“嬋兒這是哪里的話?如今你身子這般虛弱,叫本王如何放心離去?即便是本王能狠下心,到了晉州自然也會遭到青歌的責(zé)怪?!?/br> 白玉嬋本還以為自己當(dāng)真被他放在了心上,哪怕是因?yàn)檫@孩子她也覺得心中有些安慰。可是到了最后,卻還是為了陸青歌。 她有氣無力的笑了笑,道:“是啊,jiejie一向心地善良,若是知曉妾身如今身體抱恙,虛弱不已自然會十分心疼,比妾身自己還要緊張一些……” 說著說著,白玉嬋忽然意識到一開始的陸青歌當(dāng)真是如此一個善良的人。似乎是她自己毀了這一切,更是毀了自己。 如今的陸青歌若是知曉自己懷了穆衍燃的孩子,怕是會想盡辦法除了這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