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寅不歸夜探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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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不歸自兩年前破埠城名聲大噪以來,從未吃過如此敗仗。 連他自己都是灰頭土臉的回到營地。 按照以往的攻城戰(zhàn)術(shù),尼迪城下必是主戰(zhàn)場??纱朔瑓s不同,寅字軍逼近尼迪城外時,附近的山林之中就沒有什么聲音,部將李金水察覺不對勁,便叫停了行軍。 寅不歸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借著瞭望鏡,細細的查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正納悶時,忽聽遠處尼迪城上響起尖銳的哨笛,有一群人正吹著哨笛,笛音飄來,既悠遠又有些刺耳。寅不歸心頭一冷,感覺有蹊蹺,他立刻傳令全軍后撤,只是,人們尚未從笛聲中緩和過來,便聽到了響徹山林的陣陣獸鳴,那是大型野獸的吼聲。 來不及執(zhí)行撤軍,尼迪城周圍的山坡樹林間便涌現(xiàn)了一大批黝黑的野獸身影,發(fā)出呼哧呼哧的低吼聲。那些野獸瘦骨如柴,只有一雙眼睛如綠燈般,明晃晃的嚇人。 “是狼群!四面八方都是狼群!”站在最前面的士兵看清了喊道。 “有狼!有狼!” 四面八方的吼聲襲來,狼群像下餃子似的從山上沖了下來,逮著人便撲上去,輪流進攻,即便身經(jīng)百戰(zhàn),將士們也感到不寒而栗。狼群很快發(fā)現(xiàn),要捕獵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便開始篩選目標,一批一批的分流和包圍,有序的進攻目標,將士們的隊形很快被打亂。 “快跑啊,是狼群!”寅字軍中形成了巨大的恐慌。狼群從各個方向突破了寅字軍的陣型,把隊伍沖得四分五裂。 “不得驚慌!不得驚慌!聽我命令!”李金水在將士們中間游走,一邊斬殺餓狼,一邊安撫將士們,然而這個場面太混亂,根本不是幾個將領(lǐng)就能控制的。 與此同時,尼迪城城門大開,東承軍蜂擁而出,殺聲震天。 寅不歸在山坡上把這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傳令兵,放三角陣型的信號,連續(xù)放!”寅不歸一邊安排陣型布局,“突擊衛(wèi)隊,護送弓箭手,不惜一切代價,將尼迪城城墻上的吹笛之人射下來!” 說罷,寅不歸提起畫戟,策馬沖進了混亂的軍陣中。副將陸遠、胡含兩人緊隨其后,拿出寅字軍的號角,一路為寅不歸開道。 三角陣型形狀的煙花從三個方向釋放,奔向了天空,接連不斷,綿綿密密。耳邊傳來將軍奮勇殺敵時,熟悉的號角聲,寅字軍將士們才恍然從恐慌中清醒過來,訓練有素的將士們按照一定的方式進行挪動,盡管在此過程中,不斷有人被狼群撕咬撲倒。將士們頂住了這口氣,快速向中心的靠攏,以豎起的軍旗為準繩進行移動,很快,他們與同伴會合,三角陣型逐漸成形。隨著號角的指示,將士們一邊抵抗著攻擊,一邊慢慢的回撤。 由于受攻擊的面大大縮小,平均四五個將士抵擋一匹狼,狼群大量死傷,它們逐漸安分下來,勉強圍在三角陣型兩側(cè),不敢再輕易逼近,而是把目標集中在已經(jīng)受傷倒地的將士身上。 東承將士們一路斬殺落單的天朗將士,面對三角陣型的陣尖,繼續(xù)向兩側(cè)包圍追擊,初有斬獲,但逐漸也失去了優(yōu)勢,更何況他們與寅字軍之間,還隔著狼群,多少有些忌憚。 寅字軍未曾遭受過如此慘重損失,卻在有序的陣型下竭力止損,在步步為營的撤退隊伍中,一步步撤離。 俊俏將軍立在城墻上,遠遠望著天朗將士們的陣型,十分驚訝。 “從沒有人能輕易地應對戰(zhàn)狼的攻擊!想不到寅字軍紀律竟如此嚴明,這般混亂的局面下,也能穩(wěn)定軍心,調(diào)整陣型,寅不歸果然名不虛傳!” “將軍,他們已經(jīng)在撤離,我們是否要繼續(xù)追擊?” “這種陣型我們占不到什么便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將他們趕得遠些便是。” “遵命!” “報!將軍,我方城墻上的馴獸師遭到東北方向的箭手攻擊!” “呵,這寅不歸,速度倒挺快。讓馴獸師喚回狼群,風向已經(jīng)變了,笛聲飄不了那么遠?!?/br> “是!” “真是可惜,還以為這仗就能活捉你了!”俊俏將軍不無遺憾,輕嘆道,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遠遠望著那個黑袍銀甲的身影,在陣型的最前方,穿梭來回如履平地,俊俏將軍目不轉(zhuǎn)睛,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與這來歷不明的十五萬大軍第一次交鋒,就以天朗大敗收場,著實讓人吃驚。 厚篷大帳,內(nèi)部茶幾擺設(shè)簡潔,中央的議事廳茶盞羅列,熱氣騰騰,怎奈議事的眾人皆表情困惑,苦郁不解。 “東承國什么時候有戰(zhàn)獸了?聞所未聞啊!” “施放戰(zhàn)獸,我軍陷入慌亂,根本分不清敵我……手段毒辣,令人不齒——” 各路將軍紛紛交頭接耳,怒不可遏。自他們?nèi)胛榇蛘桃詠?,多年從未遇過戰(zhàn)獸,頗感受了東承的欺侮。 “就是!趁我軍慌亂之際,燒盡我東南路糧草,用心狠絕,豈可恕耶?” “最可怕的是,我方將士已產(chǎn)生畏懼心理,如此會影響日后交鋒的斗志!” “……” “……” “聽說,東承主帥只是初次領(lǐng)兵的毛頭小伙,居然敗給了這等豎子!”老將們皆氣不忿兒。 “好了?!弊谂赃吅炔璧囊鷮④娨话l(fā)語,大家立馬安靜了下來。 想來也好笑,當年自己參軍當副將時,老將們也是一個個斜眼不齒的看著自己,認為自己沒有經(jīng)驗,沒有才干。 寅不歸露出淡淡的笑意。 “輸了便是輸了。不過一戰(zhàn)而已,不要慌亂,失了陣腳?!?/br> “正是,勝負乃兵家常事,諸位將軍請稍安勿躁?!碧m溢澤在旁邊補充,“戰(zhàn)狼突襲,行軍多年,首次遇見,還有待諸位將軍把握戰(zhàn)局,多想想對策?!?/br> 一席話說得各個將領(lǐng)沉聲對視,抓耳撓腮,埋頭苦思。 “昨夜情況著實緊急,蘭軍師派人抓了幾個東承兵,正在審問中。相信不久就會出結(jié)果。到時候大家再商議對策。如今諸將要提防的,是東承趁我軍不穩(wěn),再次突襲?!?/br> 寅不歸稍頓一下,“立刻回各軍部署,邊休養(yǎng)邊時刻保持警惕,整頓傷員,檢查供給,加緊采購,不得有誤?!?/br> “遵命?!?/br> 待各軍將領(lǐng)都領(lǐng)了任務回去,空曠主帳中僅剩兩人。寅不歸放下茶盞起身,如修竹筆直的身材挺拔傲立,眼中滿是篤定。 “軍師,那幾名東承兵審問得怎樣了?” “西陵地處山陵地區(qū),森林廣布,有許多野生動物,興許東承是向西陵借的戰(zhàn)狼呢?”蘭溢澤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哪能夠輕易訓得了數(shù)百頭狼?狼的習性,天生自由肆意,最難束縛。東承貿(mào)貿(mào)然是不敢借的,軍中必有能御狼的高人……然則西陵此舉,有與東承結(jié)盟之態(tài),于我天朗并不有利……” 寅不歸邊走邊道。 “西陵與東承素來和睦,此次又是我天朗派重兵,如若東承向西陵求助,西陵也不得不作出表態(tài),不然就有與東承決裂之嫌了。西陵當是不會讓盟友白白失去?!睜I中石子小徑,兩人緩步而行。 “蘭軍師說得頗有道理?!?/br> “哈哈,謝謝將軍夸獎~~”蘭溢澤長得清秀非凡,膚色如玉,在軍中待人處事向來和善,雖謙遜,卻是極愛笑之人。一笑如蘭草,眼中溫柔好似脈脈傳情,眼波流轉(zhuǎn),倒有幾分女兒姿態(tài)。 寅不歸扭頭看他,浮現(xiàn)淡泊有致的笑意,“不過,蘭軍師這笑容,實在太嬌媚。下次再有將士sao擾軍師,本將可救不了軍師了。” “嗯?”蘭溢澤聽了頓時臉色發(fā)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扭頭四周打量一番,正是無人來往的地方。 “真的很嬌媚嗎?”他湊過去,放下文縐縐的官腔,越過不知道多少級以下犯上的罪名,揪住寅不歸。 “將軍,本官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風靡萬千少女芳心,哪里嬌媚了?我嬌媚了嗎?我嬌媚了,嗯?”沒有他人的地方,何必客氣呢。 寅不歸卻顯得見怪不怪,冷瞥過去?!败妿熂热伙L靡了萬千少女的心,怎么還是像躲蒼蠅一般,躲伙房的大伙夫呢。” “……”這是一個不可觸及的傷痛。 那日他們因軍務繁忙,錯過了午餐時間,寅不歸經(jīng)常顛倒作息,且以他過人的身體素質(zhì),少一頓并不放在心上。 可對于孱弱柔美的蘭軍師來說,寧可拆人十座廟,不能少食一餐飯。 鑒于有一個固執(zhí)強硬的將軍,不肯命令伙房開火,饑腸轆轆的蘭軍師只好親自下廚。剛邁進伙房,就瞅見伙房的幾個大伙夫從鎮(zhèn)上買了一群雞鴨回來,作為第二天的伙食,系在伙房柱子上。 啊!蘭軍師眼睛瞬時亮了,左右探視一番,湊近柱子就要抓雞。好不容易在驚慌失措的雞群中,把雞弄到手,打算下一步開溜營外,褪毛放血,悶土撒鹽…… “蘭軍師?您這是……”食堂的大伙夫們收拾了幾車菜,一進伙房就看見這場面。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蘭軍師,居然在抓雞嗎?伙夫們瞪大了憨厚的眼睛。 “呃……咳咳,將軍派本官來視察一下伙房的情況,了解一下將士們的日?;锸场!碧m溢澤毫不猶豫,拖寅不歸出來擋箭。“各位伙房的小師傅,平時很辛苦哪……” “哦哦,”伙夫們頓時明白了,原來軍師是來檢查伙食的呀,真是太體諒下屬了~ “不辛苦,不辛苦的,可是那……您拿著那只雞……” 低估了伙夫們的智力,眼看就要敗露了。蘭溢澤柔和了表情,露出風靡萬千少女的風情笑意。“本官正想看看這只雞肥不肥呢——” 一瞬間,簡直千樹萬樹梨花開,那柔媚自生的笑意。 “噢喔喔……”伙夫們定定的看著軍師絢麗奪目的笑容,雖然之前軍師一直就相貌脫俗,可是總覺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如今這么親切的一笑…… ……好美的軍師……簡直讓他們這些入伍多年的人,突然回憶起兒時暗戀的俏皮小女孩……直接無視了軍師是男是女的性別問題。 “那個,軍師大人,您來伙房要不要吃點什么?”伙夫們擦擦手,眼里閃爍著迷離的情愫,個個打算好好忙一番,有幾個已經(jīng)開始洗鍋刷碗。 “啊呀,盛情難卻呀,呵呵……那本官就不客氣了,先給本官來份宮爆雞丁……” …… …… 隨后,忙著批改公文的寅不歸,非常幸運地被分了一杯羹。坐在營帳里,他端著一碗宮爆雞丁炒飯,平靜的臉上浮起幾絲困惑。 “別傻眼了,面癱將軍。本官多厲害啊,想吃什么還不是手到擒來!你不給我開伙,我還分你一碗,是不是很仁義?是不是很大度?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做到的?……” “……” “我現(xiàn)在好奇的是,”冷靜的寅將軍面對著窗戶,看著帳外角落蹲著的伙夫們?!盀槭裁茨菐讉€伙夫要待在門外,偷偷摸摸的向這里窺探……” “嚇,不是吧??” 蘭溢澤收回對過去慘痛的回憶。 “將軍,不要老是掐人痛處嘛!伙夫們喜歡我,證明本官好歹還有些作為女性的魅力,你就比較慘了,打扮的像男人就算了,性格還又臭又硬的……” 寅不歸只當做沒聽到,不和蘭溢澤繼續(xù)口舌斗下去。 眼看到了審訊的牢房,里面陸續(xù)傳來拷問犯人發(fā)出的慘叫聲。 蘭溢澤心情一沉,思慮道:“這幾個東承將士,若是說不出什么來,我軍無法退戰(zhàn)狼,處境會很難堪?!?/br> “戰(zhàn)狼事小,不足為懼。”的確,戰(zhàn)狼再具有震懾力,在千軍萬馬前,又算得了什么。損兵折將,戰(zhàn)場上皆是尋常,即便讓東承先得一勢,寅不歸也有這個信心奪回主權(quán)。 “你的意思是……?”蘭溢澤扭頭看他。 “……本將好奇的是,借兵東承的西陵,與我天朗下一步將發(fā)展成何種關(guān)系,還有這個東承將領(lǐng),到底是何許人也?!币粴w像是隨意一說,跨步邁進審訊間。 東承國將軍營帳 寅不歸避開巡邏的士兵,從帳篷陰影里竄出連點四名守將的xue道,拖至暗處。 這營帳不像重要人物居住的樣子,近旁走動的人很少,防衛(wèi)的將士被支在幾十米開外。想來這東承將領(lǐng)大概偏好安靜。如此甚好,寅不歸心道。 寅不歸不費周折的進了外帳。外帳光線昏暗,擺設(shè)簡陋。 內(nèi)帳燈火閃爍。帳篷里安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寅不歸眼觀四方,悄悄地藏在了布簾后頭。 隔著一層布簾,聽見內(nèi)帳中隱隱傳來毛筆敲打硯臺的聲音,透過簾縫,只見一個清瘦的身影,被燭火映在帳壁上,手頭輕轉(zhuǎn),似在書寫著什么。 以為東承將軍是何方神圣,竟是一文弱書生。寅不歸并未想鬧得雞犬不寧,不過是想探一探東承大軍內(nèi)部的究竟。 他回身掃視一圈,正欲躍出布簾,突然帳內(nèi)燭火一滅,青煙飄來,他冷不丁脖子一涼,涼颼颼的刀刃貼上了他的頸項。 好嘛。他寅不歸還沒嚇到人家,自己就先被嚇到了。 此人竟這么厲害,連他的氣息都能覺察。怕是一身本領(lǐng)不會在自己之下。他自小練武,凝神靜氣的本領(lǐng)無人能及,又這般小心,斷然不會被發(fā)現(xiàn),寅不歸匪夷所思。 “好大的膽子,敢夜闖本將營帳”身后之人沉聲問道。壓低了嗓音?!澳闶鞘裁慈?。”刀尖刺得寅不歸一痛。 “將軍英明,不如猜一猜。”偏生寅不歸是個不怕死的,這份上還和人玩猜一猜的游戲。 “嘶,”寅不歸一咬牙,未等把話說完,便感到刀刃刺破了脖頸后的皮rou,身后那位下手相當狠。 “倒是個不怕死的,可惜耍嘴皮子選錯了對象,不想死就好好說話!你到底是誰?!敢闖這將軍大營,聊想也不是無名小卒。” “實不相瞞,在下確是無名小卒,”寅不歸緩緩道,把字拖得很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在下——寅!”寅字一出,卻是一招回旋肘擊,打飛了利刃,“——不歸!”一個起身便是擒拿東城將軍。 “寅不歸?!”那將領(lǐng)貌似頗為驚訝,輕巧的避開寅不歸敲門問路的招數(shù),黑暗中,卻是驀地笑道,“不錯,有意思!寅不歸!” 寅不歸出手漸漸狠厲,不再言語。對于一個有威脅的敵人,他絕不大意。 他伸手上扣,直欲鎖其咽喉,招數(shù)霸道,卻是被靈巧的化解開。幾個拆招,寅不歸發(fā)覺此人身手不俗,動作飛快,頗得四兩撥千斤的精髓。他眉頭微皺,運掌而出,溫厚的內(nèi)力瞬時小范圍內(nèi)引起毀滅性的破碎,東承將軍一個后撤,身后的書架發(fā)出滋滋裂開的聲響。 東承將軍心下了然,巧妙化開那蠻橫的沖勁,翻身迎向寅不歸面前。 寅不歸右臂一緊,已是被那將軍用布簾纏縛起來,掙扎不得。他索性向前一步倒去,借力倚靠,腳尖點地側(cè)身掠過,強行靠近東承將軍身側(cè)。東承將軍發(fā)現(xiàn)不妙,也識趣地貼向寅不歸身上,借機逃脫。 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寅不歸不料她這般大膽,一時分心,腹部便遭膝蓋頂撞,悶痛下,左臂又被反擒,寅不歸頗感狼狽,他順著被縛的手纏去,抓住那東承將軍的手臂,一個撤力逃脫,將簾布帶過那將軍腰前,東承將軍則緊鎖寅不歸肩頭不放,兩人就著簾布拉扯,居然被拉向了一處,牽絆著,最后竟轟然都倒在了墻角和書架之間。 一陣灰塵涌起,伴隨著對方的鼻息,東承將軍甚至聞見了寅不歸脖頸處的淡淡茶香,還能感受到他鎖骨的紋路。 寅不歸則被迫壓在東承將軍身前,脖頸處被微熱的氣息侵蝕著,一張俊臉漲的通紅,他第一遭落得如此境地,兩人皆憤憤不已,卻都脫不開身。 那東承將軍局促得很,若不是行動受阻,恨不得手刃寅不歸,只是一味強硬的要推開他。 “你還不起來!” “那你怎么不松開手!” 此時外面的將士也已發(fā)現(xiàn)帳內(nèi)的異樣,匆匆趕到帳門前。有副將大聲問:“將軍,出什么事了?屬下聽到有異響!” “你再不起來,我叫人了!” “如果你不怕下屬進來,看到堂堂將軍這么狼狽的話?!钡搅诉@個節(jié)骨眼上,寅不歸反而不著急了,被勒得緊緊的他喘氣道。 “你是不是想死?”墨子幽一個翻身,把他壓倒在地,怒極了低聲問。 寅不歸感覺呼吸都困難了,想他堂堂大將軍,何曾這般狼狽過,不由哭笑不得,墨子幽能感覺到他在顫動。 “我說將軍,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又要我起來,又不肯松了捆著你我的這根布條,哪有這樣的?”寅不歸一邊說著,一邊嘗試著扭動了下身子,為自己緩口氣。不料觸碰了東承將軍,那東承將軍一個激靈要躲開,卻反被抵在了寅不歸的胸前,兩人一時窘迫尷尬難當。 “……”墨子幽沉默片刻,他當然不想放跑敵軍將領(lǐng),可此時此刻,若是將士們進來,只怕他自己的身份也會受到影響。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思想向后,東承將軍怒極,終于決定逮著人再說。 “你怎么知道我潛進了營帳?”寅不歸突然問道,被這突兀的一句打斷思路,東承將軍一愣,可不等她開口,寅不歸卻已是掙脫開來,一個打滾站起了身。 東承將軍不甘于后,起身異常迅速,不忘拍打下衣襟。 他氣惱又帶著些許嘲諷,“燭火無風搖曳,像你這種笨手笨腳的人怎么會當上將軍?” “原來如此,受教了?!币粴w倒是不急也不怨,立在外帳的角落,“那么將軍,咱們后會有期!”躬身作揖。 “將軍!屬下進來了!”外面的將領(lǐng)見墨子幽久不回答,再不管禮儀,沖了進來。 帳門快掀起那一刻,黑暗中已是不見人影。 “將軍,您……這,出什么事了?您還好吧?” 同一時刻,東承將軍點亮了蠟燭,蠟燭映出了滿地的狼藉,“……” 這容貌俊俏的少年將軍捋了捋臉頰垂下的發(fā)絲,氣得俊臉發(fā)白,卻只得無可奈何一嘆。暗自罵道:“寅不歸,總有一天,本宮要好好和你算這筆帳,不著急,慢慢算,時間……有得是?!?/br> “……好,怎么不好!”難道他還能說,在黑暗中互摸了一番,堂堂一軍首領(lǐng)被敵方將領(lǐng)吃了豆腐嗎? “是屬下護衛(wèi)不周,放了身份不明之人進來,擾亂將軍休息!屬下該死!” “算了!不提也罷。讓青侍衛(wèi)把他的房間騰出來,你們把這里好好打掃一遍!所有毀壞的東西都給我搬出去燒了!” “屬下遵命!”目送他們的將軍氣急敗壞的離開,將士們嘀咕道。 “將軍這是遇見了刺客的樣子嗎?” “將軍那么厲害,定是將刺客打跑了,也許是在生氣沒有將刺客捉住把?!?/br> “原來如此,怪不得?!?/br> “廢話少說,保護不周,讓將軍受了驚擾,該當何罪?閑雜人等一干出去!” 青侍衛(wèi)掀開門簾進來,一豎眉頭,幾句怒斥趕走了眾人。他四周打量一番,心底也冒出疑惑。 “在國內(nèi),武功無人能敵主子,看這打斗架勢,竟也有人能逃得掉?” ※※※※※※※※※※※※※※※※※※※※ 作者君今天在以前的電腦上,發(fā)現(xiàn)了以前寫得一部分蘭軍師的片段,于是厚著臉皮強行擴進去了…… 寅將軍吃了敗仗,就跑敵人大營去了orz……其實他沒想發(fā)展戀愛關(guān)系,只想化解下戰(zhàn)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