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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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內(nèi)殿的床榻上,簾帳闔起,寂靜無聲。 墨子幽昏睡著,面容絕美,五官玲瓏,睫毛挺翹,膚色潔凈如雪。 朗康轍以手撐在床頭,懸著身子望著她,欣賞著她的美麗,仿佛在品一道佳肴一般。 侍女們早已被他遣散,齊旭也會保證整個坤寧宮無人打擾,現(xiàn)在已是深夜,誰會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呢? 他貪戀這具身子已久,正如長久以來的一個執(zhí)念,渴望征服她的那顆心,終于有機會釋放。 他低下頭,呼吸粗重起來,從墨子幽的額頭開始吻起,逐漸吻至眉心、鼻梁、臉頰、嘴角、一點點的往下……一雙大手也忍不住心猿意馬地開始摸索起來。 墨子幽只穿了輕薄的兩件,只要褪下那層外衫,便能看到內(nèi)里如蟬翼般的里衣和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可是由于心急,朗康轍甚至沒有耐心解開她衣襟上的結(jié),越是著急越難以施展手腳,不由火氣上涌,索性動作猛烈了起來,“刺啦”一聲,墨子幽的外衫應(yīng)聲撕落。 白皙雪膩肩頭瞬間暴露在空氣里,眼前那精細纖巧的鎖骨,仿佛雕塑家用最細致的筆描繪一般。朗康轍掃視過去,這隱約的里衣上繡著云海鳳求凰的圖案,點綴著層疊鋪開的蓮瓣。 美人如霜雪,玉體橫在前。真是絕佳令人陶醉的時刻,撫摸著這具曲線優(yōu)美、比例絕佳,充滿力量的身體,感受著那一陣陣女子的幽香??匆娔佑哪菚r不時微蹙的眉頭,那細微的、懵懂中有些抗拒的神情,朗康轍感覺渾身熱血噴張,一股暖流從頭頂蔓延開來,逐漸往下、身涌去,青年男子的生理反應(yīng)讓他幾乎把持不住自己。 他喉頭滾動,眼神貪婪,不再猶豫,俯身親吻上墨子幽的脖頸,一邊火燒火燎的將自己的龍袍褪了下來,急促地松開腰帶,扔出了床幕,一邊相當嫻熟地為墨子幽解著里衣,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和眼前的人糾纏在一起。 墨子幽覺察到,一種陌生的、外來的sao動,讓她產(chǎn)生了強烈的不適。她常年習武,自是對待外界十分敏感,可是一種隱隱的力量,在牽制著她,讓她無法順利清醒過來。 墨子幽緊蹙著眉頭,無意識地努力掙扎著,抵擋著徘徊在頭腦中空幻聲響。漸漸的,她逐漸能掌控住意志的主動權(quán),周邊的實體感越來越強,她能感覺到一些異樣的撫觸感,不由渾身緊張起來,她的視線慢慢清晰。 眼前,床榻上高掛起的幔帳已被放下,燭光從簾幕外打進來,幽暗一片,她能辨認出眼前有一個年輕男人正在寬衣解帶。再定睛一瞧,那正是朗康轍,褪去了衣衫,露出了他強健的身形和結(jié)識的肌rou,令墨子幽直覺不妙。 她左右一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臥榻中央,幔帳外全無他人,頓時明了發(fā)生了什么,也因此一時大驚之色,幾乎不能言語,只覺心中的火焰騰騰燃起。 她十足是惱怒非常。 “朗康轍!你作什么?!”墨子幽低頭瞥見已經(jīng)半散開的里衣,自己即將裸呈的身體,不由羞氣交加,幾欲把貝齒咬碎,她推開朗康轍,慌忙起身,拽過衣襟遮蔽起來。 墨子幽的面色從白到紅,又從紅轉(zhuǎn)白,一雙美麗的眼睛中如浪潮洶涌,要在頃刻間吞噬眼前的男人。如果說她一貫是以輕快而優(yōu)雅的形象出現(xiàn)在人前,那么此刻,七公主真正流露出她冷若冰霜、氣急敗壞的一面,宛如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臉色陰沉如烏云密布,雷霆欲下,恨不得后一秒就將對方捏碎成齏粉。 “該死的,你怎么醒了。”許是沒料到墨子幽突然醒來,朗康轍有些驚訝,既然咬牙切齒道,齊旭明明放了兩倍劑量的迷藥,怎么還是沒見效?他本想輕松的搞定墨子幽,避免正面沖突,可既然墨子幽醒來,他便只能硬著來了。 他放下手頭的衣衫,稍顯慌亂,卻很快鎮(zhèn)定了起來,他索性坐在床榻上,無賴的笑了起來,毫無懺悔和離去之意。 “朗康轍,你放肆!竟敢對本宮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墨子幽高聲怒喝,“本宮真是瞎了眼睛才會信你,你簡直沒有底線!” 見朗康轍賴著不走,墨子幽抬手便運了真氣,她揮掌而出,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此人下一秒從眼前消失的解恨畫面,卻見朗康轍忽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怎么會? 墨子幽微微發(fā)愣,望著眼前這從未發(fā)生過的情景。她試圖掙扎開朗康轍的大手,卻發(fā)現(xiàn)朗康轍握得相當緊實,她的反抗完全是徒勞無用。 怎么可能?朗康轍怎么鉗制得住她?朗康轍不會武功,除了一些基本的防身術(shù)外,他并沒有受過任何正統(tǒng)的訓練。憑他那點身手,根本不可能阻擋住自己。 “墨兒,你該不會以為,朕傻到連你會武功都不記得吧?”朗康轍望著墨子幽,如同望著盤中餐,既悠哉的觀望,又一種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的強硬。 “朕總是近不了你身,連和你親密一點都做不到,難道就不會想想辦法嗎?”他逼近墨子幽身邊,伸手捏住了墨子幽的臉頰,緩緩說道,“朕……有那么蠢嗎?” 墨子幽心頭大震,她再次努力試了試,發(fā)現(xiàn)肺腑中竟然空空如也,一點真氣也調(diào)動不起來,她的武功像失去了桅桿的車輛,再也無法隨心所欲的駕馭。沒有了內(nèi)力加持,她只是一個尋常女子,面對一個成年男人,毫無優(yōu)勢可言。 墨子幽心沉了下去,她憤恨地甩開朗康轍的手,撐起身子,一點點向后靠在床榻上,悶不吭聲地努力拉開與朗康轍的距離。 “沒用的。今晚你就是我的。”朗康轍輕聲細語的安慰她,“整個坤寧宮,只有咱倆。你哪兒也別想逃?!?/br> 與語氣的溫柔極不相稱的,是他強壯有力的臂膀狠狠一拖拽,便把墨子幽直接拉倒進了他的懷里,緊緊貼在他胸前。 朗康轍強硬的禁錮著墨子幽,一邊在她耳邊咬牙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不愿意我碰你一碰,可是沒關(guān)系,只要能占有你就夠了。只要讓你嘗嘗真正的男人的滋味,你就會回心轉(zhuǎn)意的!墨兒,你只是太單純了,太少不更事罷了!” “狂妄自大!”墨子幽怒斥道,朗康轍的蠻力極大,墨子幽一時掙脫不開他的手,喝了酒之后他更是力氣大得驚人。 “你真卑鄙!朗康轍!”墨子幽氣恨地罵道。 “不卑鄙些,怎么得到你?”朗康轍佞笑道,并無羞恥之感。“朕一直都這么卑鄙,一直都是這么不擇手段的啊,可是當初奪取皇位時,你卻并不認為,你不是還贊許過?怎么,為什么變得這么快呢?現(xiàn)在怪我卑鄙了?因為當初的你只是想利用我,對吧?!” “墨子幽,這是你欠我的!你給我記著!”朗康轍發(fā)了狠地說道,他朝著墨子幽的脖頸上狠狠咬去,又吮出了一個鮮紅的印記。大手肆意的流連在她的胸前腰間,任意索求。 “小釋也是這么對你的嗎?”朗康轍望著墨子幽白嫩肌膚上緩緩浮現(xiàn)的紅印,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沉了臉色問道。在烈酒的刺激下,他心底某些難以跨越的疙瘩一涌而出,再也難以遮掩。 墨子幽根本無法回答,她正是恨得雙目通紅,幾乎把銀牙咬碎,她本來就不喜歡被人觸碰,朗康轍強行親近,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直冒冷汗,惡心得令人窒息。西陵公主氣得無以復加,一張絕美的臉蛋上滿是陰云??墒怯捎谝粫r掙脫不開,只能努力忍耐著朗康轍對她為所欲為,她恨不得掐死這個面前的男人,剁碎了喂狗。 “小釋是不是曾經(jīng)也這么對你?你說啊!你說!”見墨子幽不做聲,朗康轍暴躁了起來,一邊問一邊仿佛更為激怒了自己。他伸手捏住墨子幽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你快說!是不是?!” 墨子幽是極為倔強之人,本就強忍著怒意,聞言不由更覺荒唐可笑,她固然知道此時朗康轍正有些頭腦發(fā)熱,激怒他并不合適,可她此刻正在氣頭上,便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 “……是??!我們不只如此,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因為我和小寅兩情相悅,因為我愛朗寅釋!而你,朗康轍,只是個無可救藥的施暴者!我看不起你!” 墨子幽故意刺激朗康轍道,她就是想要激怒他,只有朗康轍失去理智,她才有喘息的機會。 “賤人!”果然,一說到朗寅釋,就宛如戳中了朗康轍的痛處,他瞬間暴虐起來,他放開了墨子幽,直起身來,揮手狠狠地打了過去,“——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烙印在墨子幽臉上,朗康轍是在發(fā)狂的狀態(tài)下動得手,力度之大,足以將墨子幽甩在一旁,她趴在床榻的一角,發(fā)絲凌亂,沉默而隱忍,只是嘴角緩緩流下了鮮血。 在泛起的酒勁下,朗康轍的眼睛變得紅彤彤的,一邊喘著氣,一邊惡狠狠的鄙夷道。 “兩個女人,兩個女人……惡心!真叫人惡心!母妃惡心,你們也惡心!” 他再次撲上前,將墨子幽拽了過來,并傾身將她壓在身上,啃噬著她裸露的肩頭,這一次,他舉止野蠻而粗魯,不再留有余地,一只手卡住了墨子幽的脖頸,好叫她不要動彈,另一只手則握住了墨子幽不停掙扎地雙腿,他那guntang的□□靠近過來,隔著被衾都讓墨子幽發(fā)憷。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才是女人的宿命!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你給我安安分分的,別動!安安分分的!”朗康轍一遍又一遍重復道,仿佛他與之對話的不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玩物。 他狂暴地撕碎著墨子幽胸前最后一絲遮擋物。卻見墨子幽漸漸安靜了下來,不再拼命反抗。 “呵。” 一聲冰冷的笑聲響起,“你是想要我這具身體是嗎?”墨子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異樣,仿佛比平時多了幾分森然和震懾,“……那就來拿吧,朗康轍。” 朗康轍正流連于眼前無邊的風光,突然聽得耳邊這怪異的一聲,伴隨著一陣寒意襲來。 他猛地抬頭,卻見墨子幽手上不知何時持了一把女工時常用的絞子,在昏暗的光線里發(fā)著幽幽的冷光。他嚇了一跳,下意識以為墨子幽要刺傷他,連忙一躍而起跳開了。一時頭腦中的狂熱,也被眼前的突然事件驚退,散去了不少。 “你冷靜一點,墨兒。”朗康轍緊緊盯著墨子幽的一舉一動,也無暇顧忌他此刻幾近□□的形象,小心勸說道。 墨子幽并沒有如他想象得那般沖動,也并未作出任何攻擊性行為。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平穩(wěn)下情緒,撐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邊以被衾護住自己,一邊將絞子舉起來——指向了自己的脖頸。 只見她抬起頭來,嘴角掛著血漬,清麗的面龐上滿是毅然與果斷,全然沒有畏懼。她輕輕嗤笑了一聲,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折磨人的鬧劇,而這場鬧劇終于要落幕了,對此,她感到很欣慰似的。墨子幽緩緩道。 “朗康轍,如果你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你盡管為所欲為即可?!?/br> “墨子幽,不過是一條命。保證你可以得到我冰冷的尸體?!?/br> “別、逼、我?!蹦佑囊蛔忠痪涞赝ㄖ?,眼神射出銳利而不容置喙的光線,這是明顯的警告,是墨子幽從未曾在人前呈現(xiàn)出的決絕與凌厲的一面,朗康轍一時不敢看向她的眼睛,只覺得墨子幽眼神攝住了他。 見狀,朗康轍已是完全冷靜了下來,但他在氣頭上,已然失了理性,并沒有要作罷的打算。 “對我而言,你不過是一個尋常女人,死了便死了。你不要指望以死來要挾我?!崩士缔H朗康轍陰沉著面色說道,試圖掩飾著內(nèi)心的心虛,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墨子幽這般姿態(tài)有些令人發(fā)慌。 “是??梢坏┪宜懒耍鞗]有我親傳的口令出去,京城中的西陵探子就會即刻傳信回西陵,停在天朗邊境上的西陵大軍將長驅(qū)直入,直逼你珍視無比的京城前?!?/br> 墨子幽思路清晰,言辭簡潔,無比流暢?!澳阏f大皇兄,會怎么選擇呢?” “你別給我來這套!”朗康轍聞言著了急,他以為墨子幽是在恐嚇他,于是試圖靠近過去奪過她手上的絞子。 可是下一秒,墨子幽手中的絞子已經(jīng)深深地扎進了皮膚中,雪白細膩的肌膚上瞬時布滿了鮮艷的血點,汩汩地鮮血很快流淌了下來,蜿蜒的曲線宛如一朵帶刺的花枝,散發(fā)著妖冶的氣息。 墨子幽對自己下手毫不留情面,狠厲地仿佛不會覺得疼痛一樣,她的神色平靜而堅毅。 朗康轍大吃一驚,不禁愣在原地,忌憚地盯著墨子幽。 他意識到墨子幽說這般話,既無比的認真,也沒有玩笑的余地。墨子幽真的可能會死。 “而西陵的太子會親自把你從還沒有焐熱的龍椅上拽下來。想想看,仔細掂量著,再做下一步。” 墨子幽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 朗康轍退了回去,他不情不愿地拾起衣衫,狼狽地離開了墨子幽的床榻。 他雖然瘋狂,卻并不是個瘋子,皇位來之不易,現(xiàn)在也絕不是得罪西陵的時候。 縱使他在墨子幽這里吃了許多憋屈,墨子幽玉石俱焚的態(tài)度擺在眼前,他也沒辦法繼續(xù)肆無忌憚。 朗康轍頗感丟臉的笑了笑,憤恨的點頭道?!昂茫焕⑹俏髁旯髂佑?,這都能被你化險為夷?!?/br>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今天是我朗康轍奈何不了你,不過,你就在眼皮子底下,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多久呢?” 朗康轍眼中流露出陰鷙而怨恨之色,草草地穿上衣服,揮袖離去。 朗康轍一離開,那邊青蕪終于擠開了一堆阻攔的侍衛(wèi),從外邊忙不迭的趕了進來。 “主子,您沒事吧?”青蕪沖至墨子幽身邊,小心扶起床榻上疲憊不堪的她。一邊拿手帕幫自家主子捂著傷口,一邊心疼不已,“您留了好多血……煊王簡直禽獸不如!怎么能對您作出這種事情呢?好歹他現(xiàn)在可是個皇上啊!” 青蕪在殿外一直想進來,可無奈她和青荇二人勢單力薄,被齊旭帶著一群侍衛(wèi)執(zhí)意攔在了外邊。直到看見朗康轍衣衫不整地狼狽離開,她才驚覺自家公主遭受了什么樣的境況,一時驚恐萬分,拼命沖破了侍衛(wèi)的阻攔。 “禽獸難道會因身份之尊卑而改變本性嗎?” 墨子幽深深松了口氣,語氣淡然道,“有些人本性如此,和他是王侯將相并無關(guān)系?!?/br>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墨子幽安撫下?lián)牡那嗍?,顯得異常冷靜,她從冰冷的床榻上起身,緩緩褪下身上破碎成縷的衣物,澄澈如泉的眸子里是參透本質(zhì)的清明。 “這一劫,是本宮欠他的?!蹦佑慕舆^青蕪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嘴角的血跡,望著帕子上的血跡。 “本宮欠他的一切,已經(jīng)還清,從此之后,本宮與他之生死再不相關(guān)!” 青蕪去為她張羅了洗沐,墨子幽望著一地狼藉,陷入了沉思。 她從來都知道這一天是躲不過的,欠下的因果,必然有一天會要償還。 只是,她能躲得過朗康轍一時,卻并無法真的安全。正如朗康轍所言,下一次,她就未必還能全身而退了。想到這里,墨子幽疲憊的嘆了口氣。 “小寅,快來接我回家吧……我就快撐不住了?!?/br> 墨子幽自言自語道,她覺得額頭隱隱刺痛了起來,超過了渾身的其他傷口的疼痛。 “這個天朗的皇宮,簡直宛如吃人的魔窟,正要把人的意志一點點的吞噬殆盡呢?!?/br> ※※※※※※※※※※※※※※※※※※※※ 這個情節(jié),真的好早好早就在我心里了……終于寫完了,不容易。太難寫了。